第63章最大的大笨蛋
「艾琳娜夫人你有聽說過『呢喃之語』嗎？」莫非側過頭。
不想對方就湊在他的身旁，他這一轉頭，差一點就跟對方精緻的臉頰發生了一次親密接觸。
艾琳娜夫人臉上一紅，連忙退開幾步。
偷偷深呼吸一下，她伸手撫弄了一下髮鬢，這才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過，最早的死靈巫師都自稱自己是『呢喃者』。
呢喃，在古代語言中是小聲說話，低語的意思。死靈巫師們認為死者也是有語言的，而他們交流的聲音，一般都是很細微，卻很清晰，但是除死靈巫師外，沒有任何活人可以聽懂。這種語言，就是『呢喃之語』。」
亡者的語言，呢喃之語。
莫非摩挲了一下短杖，想起了一開始感應到的那個異象。
現在看來，應該就是亡者們的聲音了。
或許，那也不是什麼亡者，而是製作者以特殊的方法，將一些信息以「呢喃之語」的形式記錄在了這根短杖之中。
不過……跟死靈巫師還真是有緣啊……「不過，你跟死靈巫師還真有緣——怎麼了？」
艾琳娜夫人奇怪地問道。
「哈，沒什麼。」
莫非忙掩飾道，怕被追問，乾脆就轉過身去解除了所有暗黑怪物的召喚。
「莫非法師」
「叫我莫非就行了，老叫我法師的話，名頭太長了吧？」
經過剛才的一幕，不管對方心裡怎麼想，他總覺得兩人的關係應該算得上是朋友。
艾琳娜夫人臉上微微一紅，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那好，莫非。你也叫可以叫我艾琳娜。」
「好的，艾琳娜。」莫非點點頭。
艾琳娜心下一動，藍色的眼眸偏離了莫非：「莫非，你的煉屍，都是怎麼來的？」
「你認為呢？」莫非不答反問。
「伊格今天派了人去羅格鎮還有幽暗森林，是去查找死靈巫師馬爾斯留下來的東西。」
莫非一笑：「如果我說，我的煉屍都不是來自於馬爾斯，你信嗎？」
艾琳娜抬頭，直直迎上莫非的眼睛。
她看到了坦率，還有滿不在乎。
艾琳娜點點頭：「我信。」
「那就得了。由他們折騰去吧。幫我保密。」
「好。那你也要幫我。」女人討價還價著。
「我這不已經是在幫你了？」
「不老實的不算！」
「喂喂，是你先不老實的好吧？」
湖邊小屋雖然很久沒人入住，但尼古拉家一直有僕人負責打理。而在夜晚降臨前，更是早有人仔細地收拾了個乾淨。
莫非看了看一片漆黑的屋子，深吸了口氣。
然後，敲門。
沒有反應。
當然，再正常不過。
莫非仔細組織了下語言，然後掏出鑰匙開門走進。
正如外面所見，屋裡一盞燈都沒有亮開，只有樓梯中間因為開了扇窗，這才有淡淡的月華鋪灑了進來。
沿著樓梯上到二樓……一雙綠瑩瑩的發光體……喂喂，小東西，這不是恐怖小說！
莫非走過去，將小白抱到自己眼前：「小白，魃在哪裡？」
「嗚」小白眨眨眼，一臉的無辜。
「小叛徒，是誰一開始抱你回來的？」莫非瞪了一眼，卻也只能無奈地將小東西放回到地上。
早在那天晚上，這個傢伙就已經是屬於魃的了。
「嗚，嗚」小白似乎是得意地叫了兩聲，邁著輕捷的步子跳下了樓梯。
莫非知道這個小東西智慧不小於7，8歲的正常人類小孩，也就懶得管它去哪裡。
現在最要緊的，還是盡快找到小loli並將她安撫好。
不然，接下來的日子就比較難過了……想了想，莫非還是沒有動用「不朽之書」來進行感應。
先在二樓的主臥室和另一個房間看了一下，沒人。
然後，陽台。
這間小屋是背臨著人工湖，而在屋前所看不到的背側，有著一個很是寬闊的大陽台。
莫非走進，果然就看到了穿著白色紗裙，批灑著跟夜色一般髮絲的魃。
小loli雙手墊著圍欄，小腦袋則擱在上面，靜靜地看著湖面。
月華素雅，將陽台的各個身影映在地上，憑空多了幾分別緻。
莫非走到魃的身側，沒有說話，也學著看向外面。
確實是一個非常雅致的湖夜。
夜風輕拂，莫非一時之間將白日裡發生的各種事情和心緒都拋在了腦後。
「喂！」
莫非回過神，卻是小loli終於沉不住氣，氣鼓鼓地瞪著他。
那嬌俏的小模樣，莫非真的很有一種捏著小臉蛋再輕輕一拉的衝動。
不過，他總算知道為自己的小命著想，沒有將衝動具現。
彎腰討笑：「我的小公主，還在生氣？」
魃皺了皺眉，很是不滿這種哄小孩子的語調。
想到自己先前明明是打算不理這人，結果連一會都沒堅持住，不由得就有點洩氣了。
撇撇嘴，魃扭過頭。
小loli眉眼間流露的沮喪，別人還看不出，「同床共寢」這麼久的莫非怎麼可能看不出？
不敢再拖延，莫非單腿跪地，然後輕輕捧起小loli的右腳。
「干，幹什麼？」意外之下，魃只能背靠著欄杆，臉紅耳赤地叫了起來。
莫非沒有說話，左手繼續捧著，右手輕柔地取下便鞋。
一隻天山雪蓮一般精緻無雙的嫩白小腳頓時就暴露在了素華之下，白光瑩瑩，彷彿跟天上明月交相輝映一般。
莫非堅決否認自己是loli控，還有足控。
然而，這樣一番無意製造出來的美景，還是讓他好一會失神。
魃小臉通紅，彷彿快要涔出血一般。
看著半跪在面前的那人，她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說不清是害羞還是驚慌，唯一能清楚感應到的，是期待——突然，她感覺到自己的腳踝一涼。
低頭看去，卻是一根精緻到了極點的玉色腳鏈，大小真好合適地貼著那透明一般的皮膚。
有那麼一瞬間，莫非覺得自己捧著的，根本就不是人間之物，而是將漫天月華和星光凝結在了一起。
微微一笑，莫非覺得自己非常有把握——就算是魃，也不可能脫離小loli們的正常喜愛範圍。
嘛，畢竟還是個孩子。
莫非抬頭，想要好好欣賞傲嬌蘿欣喜的難以自禁的可愛表情。
然而——套著星光小鏈，雪白的小腳一下子就蹬在他的臉上！
「笨蛋莫非！你是最大的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