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蠡,小心。」婉霜還是在馬車裡不停的囑咐著,即使他聽不到她的話,她也要不停地為他牽掛著。
這時只見那只不怎麼動彈的灰狼突然改變方向溜到了馬車的後面正朝著婉霜撲過來,雲飛羽忙飛身躍起,一腳踹向那只灰狼,豈料那只灰狼的前爪卻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膝蓋,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下去,錐心般的疼痛,鮮血唰的浸濕了褲子。
雲飛羽忍著疼痛看準灰狼的身子,握著劍狠狠地刺了下去。那一劍便刺穿了灰狼的身體。
他用力旋轉劍身,灰狼很快就沒有了力氣,鬆開了緊咬著的血盆大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其他兩匹狼見此景怎肯罷休,居然一起衝了上來,雲飛羽左閃右避,使出飄渺劍法將獨眼狼一劍刺死在地!
那一隻個頭稍大的白狼從空中撲過來,雲飛羽揮劍指天將白狼的肚子硬生生的給豁開了。
轉眼間三隻白狼都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雲飛羽將劍收回劍鞘,緩緩地走回馬車裡。
看到雲飛羽安然無恙的走了過來,婉霜緊緊地抱住他道:「范蠡……」
雲飛羽抿了抿嘴角,笑道:「我就說我會沒事的,你看我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嗎?」
「可是你受傷了。」婉霜關切道:「范蠡,快給我看看你的傷口。」
說著她脫下雲飛羽的衣衫,只見他的胸口被白狼劃下了三道深深地抓痕,血不停地在向下滴著,此番景象惹得婉霜的眼淚不禁又掉了下來,她用手輕撫著飛羽的傷口道:「傷口好深,一定會很疼的,可是這裡沒有藥鋪,該怎麼辦?」
雲飛羽搖搖頭道:「沒事的,只要隨便包一下就好了。」
「那我現在就幫你包紮一下。」婉霜從自己的衣服上私下一塊布來,輕輕地將雲飛羽的胸口纏住,血暫時不往外流了。
「還有你的腿,剛剛也被咬傷了,都怪我。」婉霜不禁又自責起來。
雲飛羽輕撫婉霜的臉龐安慰道:「「婉霜,這怎麼能怪你呢?難道我看著餓狼撲向你也都不管嗎?」
婉霜抽泣了一下,她蹲下身子輕輕挽起雲飛羽的褲腿,只見上面有兩個深深地牙印,她用手輕輕地撫著,抽泣道:「都是我不好,要不是為了我,你就不會來這裡,也不會受傷,要不是……」
雲飛羽打斷道:「好了,婉霜,不用包紮了,這點兒小傷不礙事的,你也不許再怪你自己,懂嗎?」
婉霜只是低著頭卻不再言語。
雲飛羽擦了一下婉霜眼角的淚水安慰道:「不許哭了,看,被這三隻餓狼折騰的,天都快亮了,我們還是趕緊趕路吧。」
「可是你受傷了,還可以……」婉霜看著雲飛羽,擔心他的傷太重。
「當然可以!」雲飛羽將衣服穿上,忍著疼痛繼續駕馬前行。
大概又跑了幾十里路後,他又停了下來,看了一下手裡的羊皮地圖,從地圖上來看這裡的一切都跟上面的十分相似,基本可以肯定這裡離紫雲山不會太遠了。
雲飛羽回頭道:「婉霜,你乖乖在這裡等我,我去跟人打聽一下路,很快就回來。」
「好的,我等你。」婉霜看著雲飛羽的背影說道。
雲飛羽跳下馬車,向前走了不遠便見對面走來一個背著柴禾的老伯,便迎上前去詢問道:「老伯,我想跟您打聽個事兒。」
老伯放下柴禾道:「年輕人,請說。」
「請問紫雲山在哪兒?」
「這裡就是紫雲山啊。」
「這兒?那請問紫雲聖在什麼地方?」
老伯用手指了指身後的山道:「他就在這座山頂的一個山洞裡。」
「謝謝老伯。」雲飛羽轉身走回馬車前,掀開布簾子道:「婉霜,這裡就是紫雲山了,紫雲聖就在這山上面。」
「那我們走吧。」婉霜欲下馬車前行。
「等一下。」雲飛羽勸言道:「這裡全是山路,不是很好走,還是讓我來背你吧。」
「我能走的!」婉霜仰頭倔強道:「再說你的腿都被白狼給咬傷了,怎麼可能背的動我呢?」
雲飛羽堅持道:「我可以的!婉霜,聽話。」
「哦。」婉霜乖乖的爬上了雲飛羽的背。
雲飛羽背著婉霜向前走去,眼前是一片荊棘,儘管他的腿真的很痛,但他還是極力的忍著,一步一步地向著山頂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