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第一道曙光照進窗戶的時候,雲飛羽已經在後院辛勤的練起劍法,經過近日來辛苦的練習,他已經掌握了一些練劍的方法,只是還不能很巧妙地去運用。
熾炎緊握著劍循著雲飛羽的練劍聲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暗思道:「范蠡,明剢師哥他今天一早就出去了,現在百里家懂武功的人就只剩下我跟你了,你還不乖乖的受死?你居然敢跟我熾炎搶婉霜,是你自找死路!」
熾炎冷笑一聲,然後迅速的拔出劍來刺向雲飛羽。
然而雲飛羽已經不再是一開始一點兒武功都不懂的雲飛羽了,如今他在明剢的指導下,已經不容小覷,在劍還未至他的身前一尺左右的時候,雲飛羽已經回過身將熾炎的劍擋了回去。
「師哥?」雲飛羽知道熾炎此次定是來者不善。
熾炎挑眉傲然道:「范蠡你有沒有興趣比一下?」
看著熾炎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還有那高傲的神情,雲飛羽深知即使此刻不答應跟熾炎比試,熾炎也會另想辦法來刁難他,伺機除掉他。
倒不如應聲答應,看能不能挫一搓他的銳氣。雲飛羽微微一笑,爽快的答道:「好啊,那多謝師哥賜教!」
熾炎冷笑一聲,暗思道:「哼,這是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他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一個人,邪邪一笑道:「來吧!讓我看看你的劍法究竟練得如何了!」
熾炎從很久以前就希望能殺了雲飛羽,此次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會再錯過,他握著劍朝著雲飛羽的猛刺過去。
雲飛羽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將劍擋了回去,熾炎臉上一片愕然,他沒有想到雲飛羽居然可以擋的回去,遂再次向雲飛羽的脖子上刺去,雲飛羽身子向後一傾,再一次成功的躲過了熾炎的刺來的致命一劍。
雲飛羽知道要想勝熾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以守為攻,靜待時機再出招。
熾炎見雲飛羽只守不攻,不禁心生厭倦,本來他打算在雲飛羽攻他的時候再乘機將他殺死,然後說是失手不小心所致,可是他見雲飛羽只守在原地,像是在一個圓圈裡一樣,始終都沒有離開。
熾炎頓時惱羞成怒,遂握著手中的劍向雲飛羽亂砍過去。
見熾炎這樣,雲飛羽知道熾炎定是要置他於死地才肯罷休,便使出全力去抵擋熾炎使出的每一招一式。
「鏘鏘……」陣陣兵器摩擦的聲響把百里婉霜引了過來。
百里婉霜開始以為熾炎跟雲飛羽倆只是普普通通的比武切磋,可是卻看到熾炎師哥招招致命,而雲飛羽每一次都躲開得很險,不禁驚呼道:「范蠡師哥,你小心!」
熾炎聽到這句話更是暗恨道:「婉霜為什麼只叫他小心?難道在她的眼裡,范蠡這臭小子比我還要重要?」
冷哼一聲,熾炎握著劍猛刺了過去。
而雲飛羽回頭看向百里婉霜,自信的一笑道:「婉霜,我沒事的,師哥他是在指導我。」
熾炎聽雲飛羽這麼說,更覺得這是一種對他的侮辱,遂握著劍趁雲飛羽不留意時,朝著他刺過去,那劍快如閃電,雲飛羽躲閃不及,被熾炎把手臂割了一刀。
看著熾炎並絲毫沒有要罷休的意思,雲飛羽知道熾炎今天如果不把他殺死是不會罷休的,只能拼盡全力去抵擋。
當看到熾炎手中的長劍再次刺向雲飛羽手臂的時候,百里婉霜大喊道:「你們倆不要再打了!」
百里婉霜正欲衝上前去阻攔,這時突然背後伸出一隻手將她拉了回來。
她回過頭,看到是那個白衣的女子沐汀窈,疑惑道:「汀窈姐姐?」
沐汀窈微微的一笑,喚道:「婉霜。」
百里婉霜掙脫開沐汀窈的手,一臉緊張的說道:「汀窈姐姐我要去阻止他們,再這樣下去,熾炎師哥一定會殺了范蠡師哥的。」
從百里婉霜的話語中,沐汀窈終於瞭解到了一些事情,眼前的熾炎跟雲飛羽定是為了這個如花似玉的婉霜在爭風吃醋,以劍相搏。
「原來這裡還有人比我更想殺了范蠡,這樣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就可以了。」心裡這麼想著,沐汀窈連忙抓住婉霜的手,巧言道:「婉霜,那是你多想了,你的熾炎師哥跟范蠡師哥只是在切磋武藝而已,不會傷及性命的,你要是就這樣過去,他們倆切磋的不盡興,豈不是又要怪你?」
百里婉霜看了看沐汀窈,然後又看了看還在切磋武藝的雲飛羽跟熾炎,不解道:「汀窈姐姐,你說的是真的嗎?范蠡師哥他真的不會有事嗎?」
沐汀窈給了百里婉霜一個肯定的眼神,道:「當然不會有事,汀窈姐姐是不會騙你的,走,我們去那邊,不要在這裡打擾他們練功了。」
百里婉霜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雲飛羽,然後在心裡祈禱:「范蠡師哥,你不要有事。」
看著百里婉霜一副心有所牽掛的樣子,沐汀窈問道:「婉霜,你明剢師哥呢?為什麼一大早就沒有看見他?」
百里婉霜不假思索道:「明剢師哥他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問他要去哪兒?他只是跟我說他要去鎮上辦一件事,具體是去做什麼?他也沒有跟我說,看起來一副很神秘的樣子。」
沐汀窈只是『哦』了一聲,然後稍稍的回眸看到熾炎招招要人性命,不禁嘴角抹過一絲笑意。
雲飛羽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去抵擋,手臂上已經被割了好幾下,看著熾炎再次飛身躍起朝著他劈來,他單膝跪地,拼盡全力用手裡握著的劍去擋。
可是熾炎這一劈力量過猛,雲飛羽的劍脆弱的斷成了兩截。
聽見「鏘……」的一聲寶劍斷了,那刺耳般的聲音,熾炎並沒有收手而是繼續向雲飛羽劈過來。
見此景,百里婉霜忙轉過身向雲飛羽跑去,驚呼著:「范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