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剢從小也是一個孤兒,當初是師傅百里川在零語村村口的溪邊撿到他的,當時他還身在襁褓之中,但因其哭聲響亮,所以將他抱回來取名為明剢,並收為百里川平生的第一個弟子。
明剢為人聰慧,是一個武學奇才,只是對於感情上的事情會顯得有一些遲鈍,他走出清悠居之後,不禁搖了搖頭,暗道:「我是怎麼了?為什麼見了沐姑娘,人會變成這樣?」
「明剢師哥,你在想什麼呢?」百里婉霜從背後輕輕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俏皮地問道。
明剢這才回過神來,揚眉道:「婉霜,你什麼時候來的?」
「明剢師哥,我剛剛一直都站在你身後的,怎麼你沒有看到嗎?百里婉霜眨眨眼,笑道:「還是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知的心事?」
明剢停頓了一下,忙解釋道:「我哪有什麼心事?我只是剛剛去幫沐姑娘收拾了一下房間,然後把她給請進去了而已。」
他的聲音急促,怎麼聽都像是有點兒欲蓋彌彰的意思。
「沐姑娘?哪個沐姑娘?」百里婉霜剛問出口,彷彿已猜到是那個白衣的女子,可是還想聽聽明剢是怎麼說的。
明剢道:「沐姑娘就是那個白衣的女子,她姓沐,名汀窈,師娘已經答應收留她住在百里家,所以剛剛我才去清悠居,以後沐姑娘她也會住在那裡的。」
「那這麼說我以後就又多了一個汀窈姐姐,太好了!」百里婉霜笑著說道:「那我要進去看一看她。」
明剢攔住了百里婉霜,勸言道:「沐姑娘她才剛剛醒,婉霜你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讓她再好好的休息一下。」
「那好吧。」百里婉霜拉了一下明剢的手臂,懇求道:「明剢師哥,范蠡師哥剛剛去後院練劍了,你過去指點一下他吧?」
「好,我這就過去。」說著明剢大步向後院走去。
來到後院,遠遠的看去,雲飛羽手裡拿著一柄長劍,循循漸進的練起昨天明剢所教授的劍法,雖然看起來還有一些生疏,可是已經不比從前持棍亂舞了,而是一招一式,看起來有模有樣了。
明剢拔出手裡握著的寶劍刺了過去,雲飛羽用劍擋了一下,笑道:「師哥?」
明剢挑眉道:「來,范蠡,讓我看看你的劍法有沒有什麼長進。」
雲飛羽應聲道:「好的!」
明剢戲笑一下,道:「來,范蠡,看招!」
明剢揮劍向雲飛羽刺去,雲飛羽每使出一招,都會被明剢給擋回去,在擋回去的同時,明剢都會教授一下如何破解每一式的方法。
熾炎手掐著腰歪頭看過去,冷冷一笑,暗思道:「哼,范蠡,別以為你學會了武功,就可以跟我搶婉霜,婉霜她是我熾炎的,誰都別想染指!」
藐視了一下,他隨後走到百里婉霜的面前,慇勤地笑道:「婉霜……」
「熾炎師哥。」百里婉霜還是這麼有禮貌而且滿臉笑容的喚著他的名字,這讓熾炎的心裡不禁又是一樂。
熾炎正欲再說句什麼,可是師娘孟葶走了出來,他忙退到了一邊,也練起劍來,以便保持一個好形象。
百里婉霜走到孟葶的面前,柔聲道:「娘親?你今天怎麼有時間到後院來?您不是說最討厭聽到練劍的聲音嗎?」
孟葶緊蹙眉心道:「你爹爹已經去郢都三天了,一直都沒有回來,我真害怕他會出什麼事。」
百里婉霜拉了一下孟葶的胳膊,忙安慰道:「一定是娘親多想了,爹爹的武功蓋世,又那麼的足智多謀,一定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然而孟葶卻搖頭道:「婉霜,你小孩子不懂,這世上不是武功高強,足智多謀就可以所向披靡的。」
百里婉霜只是「哦」了一聲,然後跟著孟葶繼續向後院走去。
當孟葶看到跟明剢對劍的那個人並不是熾炎,而是另外一個陌生的少年,忙問:「婉霜,為娘是不是眼花了?那個跟明剢一起練劍的少年是誰?我怎麼以前沒見過。」
百里婉霜微微笑道:「娘親,我正要跟您說呢,他就是爹爹收的第三個徒弟,名字叫范蠡,他還救過我的性命呢。」
「是嗎?看來我真的是出去太久了,連你爹爹新收了徒弟都不知道。」說著孟葶又咳了兩聲。
百里婉霜關切道:「娘親,您是不是心絞疼又犯了?來我扶你進屋去。」
她扶著孟葶走回了閒雲廳,這時從清悠居裡探出一雙妖媚的眼睛,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