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婉霜小跑到了閒雲廳,終於見到了娘親孟葶,她忙迎上前去,撲進她的懷裡,柔聲喚道:「娘親,你可回來了,婉霜好想你!」
孟葶將婉霜摟在懷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龐,寵溺地看著她,「婉霜,娘親不在的時候,你可聽話?」
百里婉霜點點頭,輕聲道:「娘親,我很乖的,只是很想你,對了,姑姑她怎麼樣了?」
「你姑姑她很好。」孟葶微笑道。
百里婉霜仰頭看著孟葶,說道:「娘親,下次去看姑姑的時候可以帶上我嗎?」
「好,下次帶上你。」孟葶嘴上雖然是在笑,可是臉上卻愁雲密佈,像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言說。
百里婉霜從剛剛就一直沒有見到她的明剢師哥,遂問道:「娘親,明剢師哥呢?怎麼一直都沒有看到他?」
孟葶答道:「你明剢師哥他在風雅閣為一位白衣女子看病。」
「白衣女子?」百里婉霜疑惑的問道。
孟葶點頭道:「嗯,就是熾炎驅車載我從宛邑回來的路上遇見的,因為不小心被馬給驚了暈倒在了路邊,所以就將她給帶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我要去看看。」說著百里婉霜便逃開孟葶的懷抱,向風雅閣趕去。
一路小跑到了風雅閣,剛一推開門就見到明剢手裡握著一支細細的銀針卻遲遲沒有下手,只是看著眼前榻上躺著的白衣女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而他的額頭上早已經流出了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百里婉霜走過來,輕聲問道:「明剢師哥,她怎麼了?」
「婉霜,是你。」明剢晃了一下神,回過頭道:「她不像是一般受驚,而是中了毒。」
百里婉霜看了一眼榻上的白衣女子,驚訝道:「中毒?」
明剢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還好此毒並不是很深,用銀針就可以將她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只是……」
百里婉霜追問道:「只是什麼?」
明剢直接道:「只是要想逼出她身上的毒,就必須先封住她身上的至陽穴還有天宗穴以免毒氣逆行。」
「那需要我來幫什麼忙嗎?」百里婉霜問道。
明剢沉默了一會兒,答道:「婉霜,你要先將她的衣服給脫了?」
「啊……脫衣服?」百里婉霜不禁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明剢紅著臉,嗔怪道:「婉霜,我還沒有把話說完呢,然後你再將銀針紮在她背上的至陽穴還有天宗穴上。」
百里婉霜點頭道:「哦,我知道了明剢師哥,那我脫了。」
明剢沒有回應,只是轉過頭背過身去,他一向都是一個正人君子,自然不會窺視不該看的東西。
百里婉霜將榻上躺著的女子的衣服脫掉,裸露出白皙嬌嫩的肌膚,然後握起一支銀針紮在白衣女子的天宗穴上,然後歪過頭問道:「明剢師哥,我忘記至陽穴在哪兒了。」
「至陽穴就在天宗穴的附近。」說這話的時候明剢都連看婉霜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明明看著的是相反的方向,卻還要用手將雙眼半捂著,可能是因為怕被婉霜當成是好色之徒。
「天宗穴的附近?那是哪兒?是上面還是下面?左邊還是右邊?要不還是明剢師哥你自己來扎吧,我怕我萬一扎錯了,會害了她的性命的。」百里婉霜一臉擔憂的說道,雖然她是百里川的女兒,可是對於百里家的學問卻知道的少之又少,她不喜歡學這些,只喜歡上山採花跟蝴蝶花草玩。
「這?」明剢猶豫了一會兒,心想要是再不及時將她體內的毒素給逼出來的話,她必死無疑,遂說道:「婉霜,你,你把她的衣服弄好,我來扎針。」
「嗯。」百里婉霜用被子將白衣女子裸露的身子給遮擋了一下,只露出光滑如玉般的後背來。
雖然已做了遮擋,明剢還是一隻手半遮著眼睛,另一隻手快速的看準穴位一下子紮了下去,然後很快的轉過身,「婉霜,你把她扶起來,用力去拍她的後背,讓她把體內的餘毒給吐出來就好了。」
「哦,」百里婉霜用力的去拍白衣女子的背部,只見從她的嘴裡吐出一灘黑血。
明剢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好了。」
百里婉霜追問道:「明剢師哥,她身上的毒都解了嗎?」
「嗯,她已經把毒都吐出來了,應該休息幾個時辰就會醒了。」明剢急道:「好了,婉霜你趕快將銀針給拔出來,幫她把衣服穿好,讓她在床上躺下好好休息。」
百里婉霜將銀針取出,然後把衣服給她穿上了,讓她靜靜躺下。
當她轉過身來,卻發現明剢到現在臉都還是通紅的,想想剛才他一直都不敢直視白衣女子,似乎明白原來剛剛看到的明剢師哥頭上的汗珠不是累的,只是因為不好意思。
想到這裡,百里婉霜不禁撲哧一笑。
明剢不禁有些疑惑,「婉霜,你笑什麼?」
百里婉霜抿了抿嘴角,笑道:「沒什麼,明剢師哥我想出去走走,她就交給你了。」
沒等明剢回答,百里婉霜便跑了出去,只留下兩聲,「嘻嘻……」
明剢為眼前的白衣女子拉了一下被子,說道:「師傅說過,君子小人只在一念思量,我不可以亂想的。」
雖然嘴上是這麼念著的,明剢還是不禁看了一眼榻上的女子,嬌俏的臉龐有一些嫵媚,不僅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