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三章軒轅良再現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笑聲由遠及近的慢慢飄到了船上。
那笑聲裡的奸惡成分,明眼人一聽就感覺的到。隨著越來越近的笑聲,打破了此刻環繞在陵聽鶩和夜禪心浪漫氣氛。陵聽鶩在那笑聲中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感覺,不由得全部神經立刻進入到了高度集中的狀態之下,溫柔握著夜禪心的手也跟著猛地用力的抓緊,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侵襲了他。
陵聽鶩一邊把視線望向靠近他們的大船,一邊把夜禪心護在自己的身後。在看到逼近的船頭上站著熟悉的人影後,陵聽鶩的眉頭微微的皺起,眼睛裡滿是犀利的直直刺向那船上的人。
「鶩?」
夜禪心也感覺到了不同一般的緊張感,有些擔心的回握著陵聽鶩的手,從陵聽鶩背後的縫隙中看了出去,夜禪心與他一起望向朝著他們馳過來的大船。就見船上站著一大批身穿黑衣的人,他們個個手握武器,與來杭州之時,他們在路上碰到的黑衣人一模一樣。
只是,這次他們中間多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就站在船頭上,在幾個舉著火把的黑衣人擁簇下,在那大幫的人中很是顯眼,也證明著他的身份非同一般。火光在他臉上閃耀,把他的表情照的清清楚楚,那仍然存在的詭異笑容,就可以看出,剛剛那陣笑聲肯定是從他口中而出。
難道,他就是這幾次偷襲的主謀?
她和堡主已經站在杭州城裡了,他們竟然也明目張膽的跟來了,還如此的正面衝突?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這次沒有紫護衛在此,四面還是湖水圍繞,她和堡主要該怎麼辦?這麼多的人,堡主應付的過來嗎?難道,她和堡主難逃……
一想至此,夜禪心沒來由的全身都開始恐懼的哆嗦起來。
「哈哈,陵堡主我們好些日子沒見了,陵堡主還記得老夫嗎?」兩隻船身已經貼到了一起,為首的中年男子居高臨下的望著陵聽鶩笑問道。
陵聽鶩不答,全身警惕。
「陵堡主不記得老夫沒關係,老夫我可是對陵堡主記憶深刻。」中年男子發現陵聽鶩的冷漠態度後,臉上笑容有些微僵。隨即,從船頭跳了下來,站在了陵聽鶩和夜禪心所在的小船上,離他們的距離也就搖搖幾步。跟在他身後的黑衣人,看到他如此舉動後,也作勢要跟著過來,被中年男子給制止了。
站著仔細的觀察了陵聽鶩一會兒時間後,中年男子在看到陵聽鶩緊握著夜禪心的手後,便大笑起來,胸膛跟著笑聲鼓動起來。
「幾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一點也沒錯,陵堡主現在身上這副行頭可與以往不同啊,剛才老遠的看著,我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不知道陵堡主身邊這位姑娘是?看來陵堡主這段日子的生活可是瀟灑自在,想必堡主您已經忘記了曾經我們之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吧!」
「軒轅良,你究竟是何意?」在軒轅良把目光落在陵聽鶩身後的夜禪心身上,露出那打量琢磨的眼神後,陵聽鶩終於沉不住氣的開口冷聲問到。
原來,他就是軒轅良,看來他真的沒死。聽到陵聽鶩口中說出前方中年男子的身份後,夜禪心睜大了眼睛心驚的看著他,恐懼越來越多的往外亂串著,毫無頭緒的就如同脫韁的野馬。鶩說把他打落懸崖,那現在,他還好好的活著站在這裡,那麼,他這一路派來的黑衣人和他此行必定是想要報仇?他是想要殺了鶩?
「哈哈,陵聽鶩,事到如今,你還敢問我。如果不是老夫命不該絕,當初你夜影堡殺我弟子,又把我趕盡殺絕的打落懸崖,我早已沒命。今日我能活著再看到你,定是上天留著我這老命,讓我回來找你報仇。」軒轅良臉上的笑容褪盡,真正的本色顯露。
「所以,今日,你是尋仇?」陵聽鶩冷哼一聲。
感覺到身後夜禪心的強烈不安後,陵聽鶩對著輕拍了下夜禪心的手背。之後,在其他人不易察覺之際,從自己的側腰間取出一樣東西,隨即再快速的遞到了夜禪心的手心之中。突來的硬物讓夜禪心察覺到陵聽鶩遞過來的手中有異後,便馬上握住,也同時立刻抬頭望著他的臉,一臉的不解。
「記住,等下趁混亂之際,點燃手中的東西,然後就馬上找地方躲起來知道嗎?紫古絮他們看到後,就會馬上趕來搭救我們。一定要自己保護好自己。」陵聽鶩小聲的以只要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望著夜禪心的眼神中有著很多的不放心。
「嗯。」沒有忽略掉陵聽鶩眼裡的感情,知道他十分的擔心自己,為了讓他不分心的專注對付軒轅良,夜禪心鄭重的乖巧的點頭。
「此仇不報非君子,老夫和你夜影堡的過節已經不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楚,乖乖先交出『藍域之光』來,否則修怪老夫不客氣!」接過身後的人遞過來的武器,軒轅良的面容在那火光中猙獰開來。
「就憑你們的那點本事,想奪『藍域之光』?」陵聽鶩對於軒轅良的陰狠一點也不在意,淡定的開口對著夜禪心說道。「禪心,你先進裡面去。」
此刻,夜禪心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不似在地面上,這船身周圍都是水,他實在是想不到到底哪裡才是安全的地方,只能讓禪心離他們越遠越好。看軒轅良的樣子,是不會輕易的就此罷休。上次,軒轅良已經有了瀕臨瘋狂的時刻了,這次的樣子,看起來都是他精心安排許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