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那些祖仙的眼中和心中都充滿了驚駭,不過他們也知道他們是沒有希望了。如果彼此之間的速度只是相差不多,他們還能夠想辦法,但是差距如此之大,已經完全超越了他們可以彌補的程度了。
他們雖然是祖仙,在一般人乃至於是仙人的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是他們比誰都清楚,他們儘管確實擁有各種看似神奇的能力,但是他們絕對不是所不能的,他們也存在極限,這其實也是他們向上積極攀登的動力所在。
孟翔這一次以人刀合一的狀態將速度提升了起來,但是他卻沒有向前飛出去太遠,不是他法做到了,而是他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他只要和那些祖仙拉開適當的距離就行了。為重要的是,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是有距離限制的,距離遠了不僅效果會變差,甚至會完全失去效果。
停止了身形,回頭看的時候,那些祖仙一起發動的攻擊洪流已經渙散了,不知道是那些祖仙看到沒有可以擊中他而放棄了,還是那些構成天羅地的細絲對它產生了嚴重破壞,不過這些對於他都沒有什麼意義,他想要的結果就是讓他們陷入困境,從而迫使他們答應他的要求。
隔著構成天羅地的密密麻麻的細絲,雙方相互對視著,因為目力超強,他們都能夠清晰看到彼此的臉,只不過神情卻有著極為的差別,一方神情高昂,還露出了不加掩飾的冷笑,另一方則像被霜打了的茄子,都變得蔫了,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這個時候那些祖仙已經明白自己的計劃完全落空了,自然沒有再進行偽裝的必要了,所以他們的處境其實並不是很糟糕。至少從表面看,天羅地一時之間還法對他們產生大的威脅,只不過想要脫離它,逃過這一劫確實相當困難的。
對那些祖仙的情況觀察了一下,孟翔露出了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同時也慶幸自己的先見之明,如果他沒有做好準備,要想讓這些傢伙就範,乖乖地按照他的意思去做,恐怕將非常的困難的。
就算如此。孟翔依舊沒有急著將他的底牌亮出來,而是將之前對他們提出來的要求重申了一遍,讓他們條件認他做主人,而結果自然不用說了,他們拒絕了他,而且還對他進行嘲笑,甚至是辱罵,顯然撕破臉皮之後,他們也就不再掩飾心中的真實想法。
「哼!」孟翔發出了一聲冷笑。與此同時,他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了起來,眼神中射出的光芒是變得極為冰冷,讓看到的人都不由得心生寒意。有打寒噤的衝動:「你們既然如此不識抬舉,那麼就不要怪我給你們難看。」
孟翔說話的語氣非常的平淡,但是那些祖仙卻有一種冷水澆頭的感覺,因為他們都很清楚。真正的威脅並不是大喊大叫,往往顯得越平淡,就越加的可怕。當然了。他也有可能是在裝神弄鬼,是故意恐嚇他們,實際上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的地方,但是他們在他發出威脅時卻一起產生一個感覺——他發出來的威脅是真的,他真有什麼手段可以讓他們陷入絕境。
這些祖仙不由得相互對視了一眼,他,他們從彼此的眼神都看到了同樣的東西,這就加驗證了他們的預感,於是他們一個個都變得加戒備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危險性開始大幅度提升,遠遠地超越了天羅地對他們產生的威脅。
然而讓這些祖仙鬱悶的是,孟翔在向他發出威脅之後,竟然什麼也沒有做,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只是眼神變得非常奇怪,那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讓他們感覺非常不舒服,並且心中越來越焦躁。
那些祖仙覺得時間流逝的實在是太過緩慢了,到了後來每一分一秒對他們都變成了一種可怕的煎熬。其實給他們帶來如此大的壓力的並不是等待本身,而是未知,他們不知道孟翔接下來會怎麼做,準確地說,他們不知道他能夠對他們產生威脅的手段究竟是什麼東西。
在過了一段時間後,那些祖仙忍不住又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交匯的同時,他們看到彼此的想法,內容基本上是一致,於是他們就有了一個決定,想要辦法讓孟翔將底牌揭開來。
儘管根據他們的感覺,孟翔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就意味著他們要陷入危險之中,但是這種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的煎熬讓他們是在有些承受不了了。再說了,繼續等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孟翔既然絕對要對付他們了,就一定會出手的,關鍵只是遲早而已。
至於時間有了,他們可以做出防備,這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防備要想產生好的效果,就必須知道自己防備的是什麼東西,但是很可惜的是他們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而基本防備也不需要那麼長的時間。
同時,那些祖仙也能夠看透孟翔的心思,孟翔之所以不馬上就將底牌亮出來,其實就是為了對他們時間壓力,想讓他們的心緒出現波動,心亂了,這樣他才可以容易地對付他們,要知道他們畢竟是祖仙,而且數量遠遠比他多很多,就算他的底牌很大,要想將他們全部收拾掉了,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們要能夠迫使孟翔提前亮出了底牌,儘管結果可能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他們卻可以挫敗他的圖謀,佔據一些優勢,而勝利很多的時候都是由一些不起眼的優勢累加而成的。
有了決定之後,祖仙們開始向孟翔發出挑釁,說他光說不練,是他沒有真材實料,說他是在說假話派人,反正都是對他的質疑和蔑視,似乎為了達到好的效果,他們在後面還說了很多侮辱性的話語,而他們的目的也非常簡單,就是要激怒他。讓他提前將底牌亮出來。
結果卻讓那些祖仙頗感意外,孟翔對於他們的挑釁甚至是侮辱一點也不生氣,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雙眼就像兩個深潭,波瀾不驚,給他們一種感覺,他已經看透了他們的心思,這個時候他正在看他們的表演。
頓時,那些祖仙就有一種看猴戲的感覺,只不過表演猴戲的是他們。而幻則是觀眾,這種感覺非常的糟糕,讓他們感到了一種強烈的羞辱感,這種強烈的羞辱感反而讓他們先失去了分寸。
作為祖仙,那些祖仙知道自己不應該如此憤怒,但是那種羞辱感實在是太過強烈了,他們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於是他們做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瘋狂的舉動,竟然向孟翔衝了過來。似乎要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孟翔站在原地沒有動,只不過臉上露出來的疾風之色變得加明顯了,也加沒有了掩飾,這讓那些祖仙產生了強烈的羞辱感和憋屈感。讓他們有一種感覺,如果不好好發洩一下,他們很有可能就被憋炸了。
神色不變,孟翔卻在和幻做交流。並且語氣中對幻充滿了讚許。其實孟翔能夠輕易地挑起那些祖仙的情緒,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強烈,最後以至於出現了失控的情況。根本不是因為他的表情所致,至少它們在其中起到的其中起到的作用是非常小的,真正的始作俑者其實是幻。
幻在通過她的手段巧妙地對那些祖仙發動了攻擊,而孟翔的表現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為了對她的攻擊進行掩飾,結果非常的理想,讓那些祖仙失控了。儘管孟翔明白,會得到了這麼好的效果其實是有相當多的原因的,但是這絕對不能夠抹煞幻的功勞,她至少佔到了七成的功勞。
看著向自己撲過來的祖仙,並且距離越來越近了,孟翔也變得緊張了起來。儘管他已經做好了準備,並且和幻進行了推演,乃至於是試驗,效果不錯,但是究竟能不能夠對那些祖仙奏效,他們還不能夠百分之百地肯定,一旦失效了,他們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
孟翔終究是一個相當有決斷的人,很就有了決定,將底牌亮出來,不管究竟有效沒效,效果是好是壞,他終究是要做的,拖延只會讓自己承受大的壓力。再說了,就算失敗了,他在當前的處境下也依舊比對方佔據大的優勢,只要規劃好了,倒也不是不能夠補救。
等到那些怪物逼到孟翔附近之後,孟翔突然有了動作,向前擺了擺手,而他的這個動作立刻就引起了那些祖仙的警惕。雖然他們中了幻的精神攻擊,心神出現了錯亂,控制力大幅度降低,但是他們畢竟是祖仙,完全失去了理智的事情是不大可能出現的。
從某種程度上講,孟翔的舉動對他們恢復理智是有一定的作用的,所以在他們看到孟翔的舉動之後,眼神之中的迷亂開始淡去可以想見,只要再給他們一些時間,他們就很有可能完全恢復神志了。
只不過孟翔做事向來都是很絕的,尤其是對待敵人,要麼不出手,一旦出手了,就會將對方的後路給徹底截斷了,根本不會給他們翻身的機會,這一次同樣如此,幾乎在他揮手的同時,長刀斬就像一個幽靈一般,飛射而出,在他的面前撒下了一片如霜的銀輝,就像滿月的光,不過卻加的濃郁,就像銀色的液體將那片區域浸濕了一般。
見到了這種情況,那些向孟翔衝過來的祖仙不由得放慢了速度,長刀斬的可怕已經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不過孟翔的這個舉動對他們的神志的恢復效果,似乎好了,在很短的時間內,他們的眼神中透出來的迷亂就幾乎完全消失殆盡了,開始重變得靈動了起來。
在撒下了一片銀輝之後,長刀斬又重回到了孟翔的身邊,懸浮在他的身側,一動不動,就像一個警惕性極高的保鏢,而那些祖仙的目光卻沒有跟著,而是在看孟翔的面前,想看一看它究竟做了什麼。
除非構成天羅地的細絲被摧毀了很多,留下了一大片空白之外,什麼也沒有這不禁讓那些祖仙露出疑惑的神色,不過當孟翔做出下一個舉動之後,他們的神色卻齊齊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