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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13章 無心之失 文 / 馬一角

    在那股力量從小圓珠噴射出去的同時,孟翔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它的上面,想看一看它究竟有什麼表現,最主要的它會不會像他期望的那樣將那個水滴給他弄回來。

    就在孟翔對那股出自於小圓珠的力量充滿了期待,並寄予了厚望的同時,一種關注著孟翔的變化的幻也發生了它的存在,而在她的眼中,那股從小圓珠噴射出來的力量是能夠看清楚的。

    在她的眼中,那股孟翔的胸口噴射出來的時候就已經化作了一道明亮的光柱,沖天而去,就像一條夭矯而起的神龍,向那個距離孟翔已經有了一段相當距離的水滴撲了過去。

    光柱的速度極快,彷彿可以完全無數空間的存在,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它就來打了水滴的附近,不過它不甘心受罰,立刻加速逃逸,但是很可惜是,它的這種做法注定是徒勞的,因為它還沒來得及將速度真正提升起來,光柱就已經和它有了接觸。

    光柱彷彿具有極為強悍的吸力,剛剛和水滴有了接觸,它就立刻無法動彈了,不僅無法繼續逃走,就連移動分毫都辦不到了,而光柱的任務似乎就是專門抓捕它,它成功了之後,立刻就縮了回來,重新退入了小圓珠之內。

    見到水滴終於沒有能夠逃脫,並且距離孟翔越來越近了,作為旁觀者的幻才暗暗地鬆一口氣。其實她心中對他孟翔有愧意的,就因為在見到那個水滴時沒有能夠控制情緒,給孟翔帶來不好的影響,讓他提前看到那個水滴,這才引起一系列的波折,才一點就害了。

    那個水滴模樣的東西,其實是每一個衝擊聖仙境界的仙人最終都會遇到的,在將它吸收了,才算是一名真正的聖仙,只不過它在孟翔頭頂看到的水滴和幻已經的情況出現了太大的差別。也才讓她一時間沒有壓制住心中的驚訝。

    幻作為一名祖仙,雖然剛完成了晉陞就被天道給封印了,但是她能夠成為祖仙,存在的時間又怎麼可能短呢,所以她光是看到元仙衝擊聖仙境界的過程中就不下千次,這些仙人有的成功了,但是更多的還是失敗了。

    那些失敗的就不說了。就算那些成功的,但是在最後時刻出現在它們頭頂的水滴卻沒有和孟翔一樣的。這倒不是說水滴本身有什麼區別,從外觀上看,基本上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它們的個頭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在過去那些衝擊聖仙境界成功的仙人當中,幻看到出現的水滴最大的也就和正常一滴水的個頭差不多,至於小的能夠有綠豆粒大小已經是相當不錯了,和出現在孟翔頭頂的那個水滴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遠了。

    當她看到它達到了嬰孩的拳頭大小卻依舊沒有停止增長時,終於忍不住露出了驚訝的表情,這已經遠遠地超越了她的預期了。儘管她因為孟翔身上發生的種種不同尋常之處。早就對他高看一眼了,但是她卻依舊沒有想到她這一次有這麼強的表現,以至於難掩心中的驚訝,從而被孟翔發現了異常。

    幻在發現了自己的表現引起了孟翔的注意,尤其是他通過她的眼神發現了那個水滴的時候,她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很緊張了,因為根據她曾經見到過的情況。知道那個水滴對於仙人有著極為強大的吸引力,一旦在它們進入了他們的身體之前被他們發現了,他們就會克制不住誘惑,或是伸手去抓,或是採用其他地方去捕獲它,顯然還有意外。

    然而一旦仙人這麼做。其結果都是不好的,那個水滴在真正停止增大之前是非常脆弱的,稍微有一定的觸碰,它都會立刻碎掉了,而且永遠不會在出現新的,這樣那些仙人就無法吸收它們了。

    無法吸收到水滴的仙人雖然也能夠算是聖仙,但是和吸收過水滴的仙人相比卻又差了太遠。就算在此之前。他們的天資極好,也無法和一個資質不是很好只能夠勉強衝擊聖仙成功但是卻吸收了水滴的聖仙相比,哪怕吸收到的水滴是最小的。

    根據幻的理解,仙人從元仙晉陞聖仙的時候應該算是一次新的蛻變,而那水滴就是給他們打基礎的。沒有吸收到水滴的,就像一個嬰孩在出生之後受了虧,造成先天的弱勢,就算長大之後,也就是成為了聖仙之後如何的彌補,也是很難奏效的。

    更為可怕的是沒有吸收水滴的仙人不僅在成為了聖仙之後每一樣都會變得很差,而且就算能夠達到聖仙巔峰也沒做衝擊祖仙的資格。一般的聖仙就算無法成功,但是好歹是有機會,而他們卻沒有,將他們成為祖仙的機會完全掐斷了。

    在幻的心目中,孟翔的最低成就也應該成為一名祖仙,而且還不是普通的祖仙,要是他失去了成為祖仙的資格,她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尤其是當這一切都是由她造成傷害,她更加無法釋懷了,甚至根本無法原諒自己。

    由此可見,當她看到孟翔在看到那個水滴並用手去抓的時候,幻的心情有多麼的緊張,說她的心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去形容一點也不誇張。當她又看到孟翔唉最後關頭,靠著強悍的自制力控制住了自己,讓手掌在距離他它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更是極為高興,差一點就興奮地叫了起來,要不是擔心再對孟翔產生不利的影響,她真的的會叫起來,實在是太過激動人心了。

    不過幻也知道在她給他開了一個極壞的頭之後,他就等於已經陷入一次很大的危機中,這一次能夠在緊要關頭收住手,只是讓他渡過這個大危機中一個很小的危機而已,只要他還沒有從危機中解脫出來,他的處境就不會有根本的改變。

    所以幻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並且思考自己如何能夠幫助他,幫助他從危機中解脫出來,這樣一來可以讓她不再感覺對他有虧欠,今後能夠坦然面對他,二來也是為了她之前在他身上的投入不會付諸流水。

    幻作為一個過來人,深深地知道她要想幫助孟翔是非常困難的,因為他這個還不算通過衝擊聖仙境界的整個過程中。還身處其中,這樣他就還處在一種特殊的狀態,外界和他溝通會變得非常麻煩,尤其會對他的處境進行干涉的時候,更是會受到嚴格的管控,基本上無法成功。

    更為要命的是,無論說要對衝擊聖仙境界狀態中的仙人進行直接的干預。如果失敗後不選擇適可而止,不僅仙人本身會受到很不好的影響。甚至直接導致衝擊聖仙境界的失敗,而且出手相助的仙人也會遭到極為嚴厲的懲罰,最嚴重的都有可能丟掉了性命。

    從心裡講,幻是非常想幫助孟翔,就算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她也是原意的,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她就不得不三思而後行了,因為達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已經很難再動什麼真感情了。表現出來的都是功利和現實,根本不會因為所謂的交情之類的東西而讓自己至於危險之中,或者因此而付出巨大的代價。

    當然了,幻和孟翔的關係遠比一般的仙人之間的關係要密切一些,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她就已經會為孟翔冒巨大的風險了,就算孟翔會陷入危機的誘因是她一手造成的,不過她在極可能的情況下。還是會決定對他進行幫助的。

    其實也正是因為幻決定盡可能地幫助他,她才會在如何幫助他脫離危機上想辦法,花心思,才能夠將幫助他成功渡過這一次危機的關鍵信息傳遞給了孟翔,並且讓他接收到了,否則他就等著沉淪下去吧。

    將幫助孟翔走出危機的關鍵信息透露給了他之後。幻在高興之餘心中依舊有一些擔心,她這一次擔心的是他接收到了她的指示之後,會不會照著去做,如果他無法做到一點,她的發出就等於扔到了水,而他也同樣無法擺脫可悲的命運。

    當然了,打心眼裡。幻是相信孟翔,相信他能夠完全領會她的意思,並且完全能夠遵循,特別是遇到了特殊的情況時,他還能夠不為所動,但是她卻知道相信是一回事情,結果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現實和期望出現巨大的差距,甚至相差十萬八千里的事情可是經常會發生的,這一次就不能夠保證不會在孟翔的身上重演,所以她的心中還是相當擔心的,至少在結果完全出現之前,她的心是不會真正放下來的。

    只不過這一次運氣似乎站在了幻的這一邊,雖然事情是因為她的不但舉動而引來的,但是事情的發展卻和她預期的頗為相近,儘管在其中也出現了一些小波折的,但是大體情況卻沒有出現改變,越來越好,尤其是他看到水滴被從孟翔胸口射出去的光柱給吸住了,而它又無法動彈分毫的時候,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不過幻卻沒有就此認為孟翔就已經成功走出了危機,在她看來孟翔一刻沒有將那個大得有些過分的水滴給吸收掉,她的心就無法出現真正的平靜,而這個時候孟翔的心情也是比較忐忑的。

    那個水滴雖然被抓住了,但是他卻無法確定它是不是會被光柱直接拖進了小圓珠之內,要是的話,他就無法確定它能不能夠被他吸收了。儘管小圓珠曾經幫了他的大忙,否則讓他和心魔戰鬥,危險性可就會大很多了,但是他對它卻依舊無法徹底放心,而原因只有一條,他對它不瞭解。

    心中又擔心,不過孟翔卻沒有表現出來,也沒有直接動手去干預,而是選擇靜觀其變,因為且不說他出手干擾了,情況會不會像他預想的那樣發展,就算可以,他也不能夠卻是會讓事情出現什麼變故,尤其是那些無法把控的變故,可不是他原意看到的。

    結果並沒有出現孟翔擔心的情況,那道由從他的胸口小圓珠中射出去的力量化作的光柱似乎只負責捕捉到那個水滴,等得到它成功了之後,它就將甩到了他的頭頂之上,它就退回了小圓珠之內,而那個落到了他頭頂上的水滴就像遇到了乾燥的沙地,立刻就滲入他的頭頂,蹤跡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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