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翔站在了一個山洞之前,臉色略微有些苦澀,頭髮凌亂,衣服襤褸,身上到處煙塵,就像逃難巔峰一般,而他身上的變化也是他站在山洞口躊躇不前的根本原因。
從大陣之外一路突破至此,孟翔遭遇了很多的危險,其中不少甚至於是致命的,這還是及時有小豆在一旁解說和提點的結果,否則情況智慧變得更加的糟糕。
回想整個破綻的過程,孟翔雖然有些心有餘悸的感覺,但是卻不得不佩服設置者的高妙,已然達到了見到的境界了。最可怕的是,很多時候明明危險了,懸著的心就要放下來了,危機卻悄然潛伏了,等到發現時依然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事後分析了,孟翔再多處發現相類似的一個情況,陣法已經徹底破掉了,根本不可能出現任何危險了,但是結果卻會不知不覺間醞釀出可怕的風暴和危險,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則是因為他佈陣者已臻化境,竟然可以將破陣者也化作了陣法的一部分,而且還是作為陣法的核心,所以那些看起來殘缺污染無法使用的陣法也會爆發出更大威力的。
更為要命的時,設陣者已經讓破陣者成為了陣法的一部分,所有破陣者要想破陣的難度是很大的,因為很多時候陣法是基於破陣者本身,要想將陣法破掉,有時候竟然需要將自己幹掉,這個陣法還怎麼破?
當然了。想破陣並非真的就要殺死自己。不過那需要有著極為深厚的陣法修為才可以看出來,一般人只能夠自己和自己生氣了。儘管暫時陣法傷不到自己,但是時間長了,難免會影響到心緒,而一旦心緒波動過大,就會忽略很多的東西,那樣就真的危險。
孟翔的心境修為極為雄厚,基本上不受影響,而且身邊還有小豆這個見多識廣的大家在旁提點,可謂強強組合。但是最後依舊被搞得有些灰頭土臉,陣法之厲害依然不難想像了。
也許是因為破陣的過程給孟翔留下了很太過深刻的記憶,孟翔面對著山洞雖然不算很大,也很普通。但是在他的眼睛中卻有幾分猙獰的味道,甚至生出了它是怪物嘴巴的怪誕聯想。
隨之時間的退役,孟翔的眉頭越皺越緊,不過可以看出來並不是害怕,而是因為一些其他不明原因。站在了足足有半刻鐘,孟翔的眼睛陡然射出了兩道比刀鋒還要明亮的亮光,就像打了兩道閃電,與此同時,他的口中發出了一聲攝人心魄的呵斥:「破!」
呵斥聲響起的同時,孟翔的身體中爆發出來一陣氣勁。急速擴散,攪動著空氣發出了刺耳的尖嘯,不過奇怪的時在氣勁擴散的過程中,依稀有幾條詭異的影子在閃動,並以比氣勁擴散更快的速度向四周擊飛而出。
孟翔的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探手一陣急轉,那些淡淡的魅影就自動飛向他的手掌,雖然在這個過程中,它們竭力掙扎,但是與孟翔發出的吸力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轉眼間,它們就真的落在了他掌中,很不起眼,是大約細如髮絲的黑線,就像魚兒一般來回地游動著。顯得十分活躍。
那些黑線平時很平靜,不過它們卻會突然爆發。想通過出其不意的方式讓它們逃掉,不過很顯然它們的目的無法達到的,因為孟翔似乎早就有所準備,根本不給它們一絲機會,不過每一次逃走失敗,它們的身上就會會爆發一股奇異的氣息卻讓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恐懼之蟲?哼!」孟翔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冷笑,緊接著手掌一握,站心中立刻發揮出了低微卻極為刺耳的尖嘯,就像刀子,就像鋼針,似乎要扎破人的耳鼓,直接捅進人的大腦,讓人不寒而慄。
過了大約五秒鐘後,孟翔攤開了手掌,掌心已經沒有那些纖細的黑絲,只有一團交雜不清的黑氣,風一吹,就全部消失了,而孟翔早已經將目光投向了那個給他一樣感覺的山洞。
孟翔的嘴角浮現一絲鄙夷的冷笑,邁步就向山洞走了進去,臉上平靜無波,再也沒有任何一絲猶豫之色,實際上他的心中也確實十分的平靜,而他也知道原因,在破陣的過程中,當初設陣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陣法中隱藏了一些麻煩的小東西——恐懼之蟲。
恐懼之蟲十分纖小,並且在附身之後,被附身之人基本上也都不會發現,但是它卻對被附身者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主要是削弱被附身者的勇氣和膽色,瞻前顧後,畏手畏腳。
如果是在平日,被恐懼之蟲附身了,也不會出現大問題,但是關鍵時刻,一丁點的反應失常都會釀成一場災難,對自己對別人都是如此,影響十分的巨大的,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預防。
如果一個的意志極為鑒定,恐懼之蟲對他的影響就會變得很少,就如孟翔一樣,甚至可以將它從身體中強行清除出去,不過恐懼之蟲的生命力極為強悍,好想將它們殺死是十分困難的,很少會如孟翔這般輕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和孟翔一樣,擁有開天刀意這種大殺器。
由於將附身的恐懼之蟲全數殺死,孟翔感覺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輕鬆,走在並不寬敞的通道中,卻自然而然地透出了一股灑脫從容的氣質,一點也不像去危險重重之處取回宙的後半部分,而是飯後在自家的花園中散步,說不出淡定從容。
實際上,孟翔心中原本就不是很擔心。根據小豆的介紹,守護在宙的後半部分的禁制都是固定的,也就是說時間過去再久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而他又知道所有禁制的破解方法。應該拿到宙的後半部分不會有什麼問題。
事情的發展也似乎印證了孟翔的想法,一路上就算遇到的禁制很多,而且都極為危險,就以孟翔現在的修為被擊中了,生還的幾率也不會高,但是在小豆的指點下,或破或避,一路順利,偶然出現一些小意外,也都是有驚無險。所以他比預定時間快了差不多三分之一。
孟翔突然停止了腳步,因為他所在的通道已經走到了盡頭,呈現在他面前是一個廣闊的大廳,很大。足有數百丈方圓,不過裡面卻是空無一物,這不禁讓孟翔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凝成了兩個小疙瘩,方法再也解不開了一般。
難道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孟翔的眼神變得很陰鬱。雖然他來自前已經想到過了這種可能,畢竟過去那麼多年了,藏得再隱蔽的東西也是很有可能被別人發現的,但是當殘酷的現實真的呈現在他的面前時,他依然有些無法接受。
孟翔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時他的嘴角的空間就出現了扭曲。並且還在擴大,彷彿他所在空間都在向他的口中的塌陷,顯得極為恐怖,但是就是因為這一次吸氣,他的眉宇間卻閃過了一絲異色。
孟翔對自己十分瞭解的,當然知道自己的深吸氣會出現什麼情況,但是他現在所在空間發生的變化明顯他所知的不一樣,他身邊的空氣固然動了,和平日並無什麼差別,但是在他面前的大廳中的某一個區域卻不為之所動。就像河中立著一塊局勢,任憑水情如何的改變他,他自巋然不動。
大廳中不是沒有東西嗎?難道……孟翔的眉宇間透出了一絲名叫希望的神色,而一下子想到那種可能他,他漸漸冷下去的心又變得熱了起來。緊接著有些迫不及待將目光投向他感覺出來異常的地方。
兩隻眼睛射出的光芒凝聚在一起後,驟然增亮了。就是兩根細而鋒利的長針對他心中有疑的地方狠狠的刺了過去,他相信他應該會有所發現的,但是事實證明他還是太過樂觀了。
如同實質的目光刺過去,但是結果孟翔卻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彷彿和其他的地方一樣,都是空氣,但是他知道自己的感覺不錯,他的五感可比一般人強悍的太多了,是不會錯的。
但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雖然他判斷在大廳的某處發現不正常的情況用的不是耳朵,但是在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他的信心難免又會有一些動搖,這讓他委實有些難以決定。
不過他很快就想到了辦法,張開了嘴巴,頓時一個狂風就咆哮而出,就像狂風擠過了峽谷,不過這裡並沒有峽谷,是一馬平川的大廳,所以它一下子就灌了進去,頓時狂吼了起來,就像將一頭老虎放進了鴿子樓。
狂風的情況有些違背常識,它竟然久久不願意散去,而它存在的極限時間超乎早已經超過規定時間很久了,但是它依舊顯得很有力氣,完全不符合常理。這在一般人的眼睛卻是不合常理,但是在孟翔的眼睛中卻是合情合理,因為它是從孟翔口中噴射而出的氣流化作的,他想讓它存在多久就可以存在多久。
狂風在孟翔的控制下,在整個大廳中不停地盤旋鼓動,不放過它的每個細微的角落,但是結果卻讓他的眉心越皺越緊了,因為他吸氣時感覺到的不明存在消失了,就像它從來沒有出現一般。
難道真的是我的感覺錯了?孟翔自己也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了,不過他馬上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吸氣時感覺到的東西是一定存在的。雖然未能夠親眼看到,但是它給他的感覺十分特別,可以說印象深刻,又怎麼會並存在呢。
一定隱藏了起來!孟翔點了點頭,似乎是要為自己的整個決定更加大堅定,隨即他的心念一動,那股在大廳肆虐的狂風立刻就穩定了下來,並且變得更溫柔,就像變成的真正的春風,悄然無聲地擴散到了整個大廳,極為輕柔,但是它卻是無孔不入。
隨著時間的推擠,孟翔的眉稍高高地挑了起來,嘴角也同樣向上挑起,而眼睛中則慢慢地溢出了效益。雖然他沒有將隱匿起來的東西就出來,但是他確實已經感覺到到了它的存在,抓住它僅僅是時間問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