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咎急忙舉刀招架,頓時一股恐怖的大力從對方的刀鋒傳來,持刀的右臂頓時粉碎,而讓陰無咎驚恐萬分的是那股從對方刀鋒傳遞而來的力量根本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緊接著就蠻橫地衝進了他的身體——!。
辟里啪啦,陰無咎聽見身體各處都傳來了干樹枝被腳踩斷的聲音,他知道那是他的骨頭被震裂的聲音,隨之傳來的軟弱感進一步驗證了他推斷,他感覺到全身發軟,就像全身的骨頭一下子都被抽掉了一般。
陰無咎並未去察看身體的傷勢,而是死死地盯著那柄震碎了他手臂的長刀。它正劈向他的面門,雖然看起來速度並不是很快,但是威力確實十分的驚人,透出的威嚴讓他的思維都變得遲鈍了。
完了!陰無咎轉動眼珠,露出了眼白,不去看劈向自己的利刃,他知道這一次算是在劫難逃了。不要說他受了重傷,全身的骨頭都被震碎了,根本用不力氣,就算他處於巔峰狀態,敵人刀蘊含的力量也不是他可以正面對抗的。
片刻之後,陰無咎心中泛起了嘀咕,這時怎麼一回事情?我不是應該被劈死了嗎?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感覺呢?難道敵人放過了我?他想不明白,將眼珠子轉動了回來,瞳孔直對前方,也就是刀鋒劈過來的地方。
陰無咎的眼睛中立刻放射出了驚訝的光亮,不但那柄原本早應該劈中他的長刀不見了,而且持刀的人也沒有蹤影。出了什麼情況?難道真是敵人可憐我,放過了我不成?
真是好人呢。雖然不知道敵人為什麼要放過他,但他確實逃過了一劫,這不禁讓他的高懸的心放了下來。不過當他檢查過了身體的傷勢之後,他終於明白敵人會放過他,根本就是未按好心。
有皮肉包裹著的骨頭還不算特別的糟糕,雖然那面也佈滿了裂紋,但是總算沒有徹底崩潰,但是那些直接暴露的骨頭卻幾乎無一例外,都碎了,連他的腦殼面都佈滿了裂痕。說不定地輕輕一碰就會徹底碎掉了。
陰無咎都不敢轉動頭顱了,害怕自己的脖子會突然斷掉。以他的現在的狀況,連全身時期千分之一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如果遇到了怪獸。哪怕是一隻最為弱小的怪物,都可以對他予取予奪,敵人這哪是要放過他,根本就是要讓他自己等死嘛。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因為每一秒都是煎熬。
就在陰無咎在咒罵敵人歹毒的時候,突然他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異常的波動,心中頓時一緊,是敵人去而復返了。傳更新還是有怪物趕過來了?
陰無咎不敢扭動脖子,不過並不代表他無法看清楚身後的情況。一股柔和的大力托住了他的身體,讓他的身體整個轉了一個個。讓他一下子就看清楚了異常波動的來源,不過當他看清楚了情況之後卻讓他的眼睛中透出愕然之色,如果他眼皮還在的話,一定會將眼睛瞪得大大的。
在轉過來身來之前,陰無咎雖然已經設想了種種情況,但是眼前看到的情形卻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同時,也讓他明白了一點,他能夠苟活下來,根本不是敵人手下留情了,而是他的佩刀救了他。
一把刀救了陰無咎的性命,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但卻是鐵一般的事實,因為它此時正在和那個要殺的敵人戰鬥,刀光閃動,各種屬於西門絕的刀招就流淌的泉水汩汩而出,流暢異常,毫無滯礙之處,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盡顯大家風範,精妙之處一覽無餘。
陰無咎看著佩刀自己使出來的刀法,眼神中的愕然之色愈加的明顯了。他在刀法之是下過苦功夫的,所以他更加欽佩於他的佩刀的刀法造詣,實在是十分的高明,浮躁火氣盡皆除掉,不溫不火,雖然看起來顯得不夠霸氣,但是實際已經盡得刀法中的三味,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了。
在心中對比了一下,陰無咎不得不承認,他與他的佩刀相比,至少是在刀法,他還遜色了幾分的火候,這一點儘管讓他有些不舒服,但是此時此刻他卻巴不得他的佩刀展現出更為強悍的刀法造詣,因為唯有如此他才有可能真正脫險。
見識了佩刀的刀法造詣,陰無咎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到佩刀的對手身,因為他的強弱決定了他的死活,如果他戰勝了他的佩刀,也就是他死期來臨之時。雖然心中祈禱敵人不敵他的佩刀,但是真實情況卻讓他心兒涼透。
佩刀的刀法造詣已經讓陰無咎由衷欽佩了,但是佩刀的對手的刀法造詣則讓他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每一招每一式都透出了一個奇異的韻味,是那樣的賞心悅目,是那麼的美,美得讓他沉溺,剛剛看了幾眼,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神好像被一種無可抗拒的力量牽拉過去,纏繞住,無法自拔。
陰無咎振奮了精神,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從沉溺之中掙脫出來,如果他的頭皮還在的話一定是滿頭大汗,不僅僅是因為此時此地他的心神被敵人展現出來的刀法吸引住了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更為重要的是他從刀法的異常中知道了一個可怕的訊息。
刀道!這是所有修練刀法的人的終極追求,甚至能夠有幸看到都是一件三生有幸的事情,因為從古至今,能夠觸碰到刀道的練刀者實在是太少了,簡直就是鳳毛麟角,而今日他就有幸見到了。那個和他的佩刀交戰的修仙者明顯就已經觸摸到了刀道。
陰無咎卻希望自己到死都沒有這個眼福。他是他的敵人,敵人的實力越高,他就會死得越早。也就越沒有可能逃生。不過他現在之所以還沒有崩潰,就是他對他佩刀還有一線期望。
這柄看起來十分神奇的佩刀其實並不是陰無咎進入這片混沌天地前所使用的佩刀。它是在他在發現那七塊石板時一起發現的。原本他並不是對它很在意,落滿了灰塵,一副被遺棄了模樣。而且毫無出色之處。
但是在陰無咎按照石板刻錄的刀招進行修煉的時候,他卻發現了它的神奇之處,它似乎受到了刺激一般,逕直從刀鞘中飛了出來,輕輕一揮,就將他手中的佩刀給切成了兩截,要知道它可是仙器,儘管只是下品。但是也是價值不菲,只不過他當時是不怒反喜。
能夠輕輕一會就將下品仙器斬斷了,那就說明它要比下品仙器強大很多,至少也是中品仙器。雖然中下品仙器之間的差別看似不大,但是價值至少也要相差十倍以,就是達到百倍也不是十分罕見的情況。
當時,陰無咎直接將被斬成了兩截的佩刀扔到了一旁,開始嘗試著收服他現在的佩刀。但是他根本就無法降服它,無論是他對它使用了什麼手段,它只要輕輕一揮就可以斬出一條通途,脫困而出。
最後屢試無果之後。陰無咎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徒手聯繫石板刻錄的刀招。原本他是見它和石板放在了一起。便產生了一個想法,它是不是專門為得到了石板的修仙者準備的呢?
陰無咎的嘗試取得了成功。他現在的佩刀自動飛到了他的面前,被他一把抓在了手中,而它沒有再反抗,而他自從使用了它之後,就感到了一種高度的默契,他曾經一度產生過錯覺,它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有了現在的佩刀之後,陰無咎有一種如虎添翼的感覺,讓他的實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這從可以輕鬆殺死兩個高達仙體第七變的修仙者,並將第三個同樣達到了仙體第七變的修仙者追的天無路入地無門就可見一斑了。
此時,看到了佩刀的優異表現,陰無咎已經猜到了它的真正身份,它就應該是此間的主人——刀皇西門絕的佩刀,也正是知道了它的身份,才讓他還抱有一絲希望。
敵人雖然厲害,已經觸摸到了刀道,但是西門絕能夠被稱為刀皇,則說明他在刀法的造詣已經達到了極高的水平了,接觸到刀道應該沒有問題,而他現在的佩刀作為西門絕的兵器,說不定也具有非凡的異能,能夠幫他逆轉戰局,將他的敵人給幹掉了也說不定。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陰無咎卻感到希望越來越渺茫了,因為佩刀的對手,也就是他的敵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儘管佩刀展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實力,但是依舊漸漸地落入了下風,並被圈在了一塊不大的區域內,而且活動空間越來越小了。
同時,陰無咎也發現他的佩刀落入下風的一個重要原因則是它的優勢喪盡,它的殺手鑭——極度的鋒利面對它對手手中的長刀卻一點作用也沒有,即便是和它硬磕對砍也不會出現一絲傷口。
時間不長,佩刀的活動活動空間已經被壓縮到不足一張方圓了,連一些大開大合的招式都不好用了。至此,陰無咎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掐滅了,因為他知道他的佩刀是沒有任何可能反敗為勝了。
陰無咎感到了強烈的後悔,不該如此之傻,將希望寄托在一把兵器之,即便它有著再顯赫的身世也不行,兵器畢竟是兵器,根本就無法和真正的人相提並論。一個人之所以厲害,那一定是這個人有本事,兵器只能夠是輔助。
看了看戰場,陰無咎做出了一個決定,離開現場,那股托舉著他的柔和大力動了,悄然無聲地向遠離戰場的方向滑去。儘管他現在的情況已經是十分的糟糕了,就算能夠逃過這一劫也未必還可以復原,但是只要能夠活著誰又願意去死呢?
陰無咎只想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現場,但是他剛剛離開不足三十里,他的神識就看到了讓他吃驚的一幕,他先是從佩刀那裡感覺到了它的悲傷,似乎已經知道它被他拋棄了,緊接著它於絕望中爆發,發散出了璀璨的光芒,向對手衝了過去,慘烈決絕,一副同歸於經的模樣,迸發出了恐怖的破壞力。
就在陰無咎期望佩刀的亡命一擊可以給對手造成重創,甚至同歸於盡的時候,只見對手將手中的長刀對著他的佩刀就是一刺,似乎是要和它來一個硬碰硬,但是就在它們將要碰觸到的一瞬間,敵人手中長刀的刀尖卻突然化作了一張大嘴,一下子就將他的佩刀給吃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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