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世黎和霧舒在那密閉的石室裡遇到了一對奇怪的眼睛,當石世黎認為這眼睛的主人已經死掉的時候,沒想到這眼睛下面的身軀竟然在那黑暗裡發出了聲音。他似乎是一個傲慢自大的傢伙,他竟不把天下的妖魔放在眼裡。當他聽到霧舒說要讓自己的爺爺把石世黎復活時,他竟是不屑一顧的笑了,他輕笑著道:「這天下只有兩樣東西能讓人起死回生,一件是那北亡山中的還魂獸,死掉的魂魄聽到它的叫聲,便可以得肉身,從而復生,另一個便是崑崙山上的西王母,她的手裡有靈丹妙藥,可以使肉身再生,魂魄長存。」
石世黎看著那對黑暗中的眼睛,心內暗道:「這傢伙知道的還不少,竟也知道這世間的兩大奇物。」這兩件東西石世黎曾在那北亡山中聽祝融說起過,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奇物,石世黎本打算找到它們中的一個來使自己復生,沒想到後來在那北亡山中遇到了天機煌等人,竟被他們帶到了這靜月玄城,現在竟又落到了這間充滿符咒的石室之中,這等境遇卻是他始料未及的。
那對在黑暗中的眼睛審視著石世黎,過了一會兒,那個十分沙啞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你這小子雖然只剩下一具魂魄了,但看來你也有些手斷啊,這間石室極其隱秘,又是極其的凶險,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又是如何進來的?」石世黎抬頭看了看那滿壁的符咒,又看了看那躲在黑暗中的身軀,心內暗道:難道這些符咒都是用來對付他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會用得到這麼多的符咒。那人似乎看出了石世黎心中的想法,開口道:「怎麼,你也看到了這些符咒,這些都是柏聖君那老傢伙布下的,全都是用來對付我的,嘿嘿,他是怕我跑了,這個老混蛋,還有些本事,留得這一手竟將我困了這麼久。」石世黎不知道柏聖君是誰,他哪裡會曉得這柏聖君會是這靜月玄城的的建城的城主呢,他只是好奇這樣的一個傢伙究竟在這裡待了多年,幾百年還是一千年,如果是那樣的話竟差不多和自己一樣了。石世黎想了一下,開口道:「你在這裡待了多久了?」
「多久?」那個聲音似乎有些迷惑的道:「我自己都記不清了,我只知道那個時候,鬼王剛剛佔據鬼府不過才近萬年的時光,這世間還是一片混亂呢。」
「近萬年的時光?」石世黎吃驚的道:「你,你到底活了多久了?」
「嘿嘿,活了多久?」那人不屑的道:「如果說出來的話一定會嚇死你的,我看還是不說也罷。」
霧舒聽了這話,也輕笑了一下道:「我看你這傢伙不過在此胡吹大氣,你當我們是小孩子嗎,我們哪裡有那麼好騙的,哪裡有人能活那麼長久的。」那人也是嘿嘿冷笑一下道:「看你這小姑娘冰雪聰明,其實卻是什麼也不懂,那世間人族愚魯,怎麼能和我相比,且那人族所活者能過七十者已少,何況百年,我道那世間修道者所活也不過數百年爾,豈能與那神界神靈相提並論。」霧舒聞言,卻是恍然道:「噢,原來你是神族啊,可是哪裡有你這樣古怪的神族啊,你這樣一直躲在黑暗裡,一定是長得十分醜陃,不敢見人才對吧。」
「我長得醜?小姑娘,我躲在黑暗裡不出來,的確是怕嚇到你,可是我不出來不是因為我醜,而是因為如果出來的話一定會讓你們大感意外的。」
霧舒咯咯笑道:「丑就是醜吧,我們又不會笑話你,你出來讓我看看,你這神族有什麼特別的。」那人道:「小姑娘,你又說錯了,我雖然長得很奇特,可也不是神族,那些神族又哪裡能和我相掉並論呢。」霧舒聞言奇怪道:「你不是人,也不是神族,那你是什麼,竟然還能活這麼久。」那人笑道:「嘿嘿,小姑娘,這下你猜不到了吧。」石世黎聽著這人的聲音,突然想起了在那北亡山中祝融所提以的靈族的事,聽了這人的言語,石世黎心內暗道:「莫不是此人是靈族。」石世黎細看那對眼睛,在那火焰光芒的照射下,那對眼睛仍然一動不動,石世黎不知此刻這傢伙臉上的表情,那濃重的黑暗就像紙一樣將他的身子緊緊包裹,石世黎根本看不到他的樣子。石世黎看著那黑暗,開口道:「你不會是靈族吧?」
「靈族?嘿嘿,小子,你知道的還不少。」那人冷笑一聲:「現今這世上,能知道的靈族的人已經是很少了,這些神秘的靈類總喜歡隱藏自己,以致於人們都漸漸的忘掉它們的存在了,不過這些傢伙們可都是些厲害的傢伙,他們的術法十分奇異,他們的鍛造技術和雕刻工藝絕對是這世上第一流的,這世間的種族,恐怕連神族也比不上他們啊。」
「這些靈族,他們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離開這世間廣大的土地,躲到了他們自己建造的神秘國度裡,這一切都是在那近十萬年前的時候發生的,從那十萬年前開始,這些靈族便很少在這世是出現了,而沒有了靈族的天下,便成了神鬼征戰的戰場,這世界便開始充斥著血腥與殺戳,到處都是死亡,這世間的生靈早就忘記了那沒有征戰的日子。」
「在那最初的時候,這世界上只有靈和獸,那裡有神和鬼啊,更沒有妖和人,那個時候這世界一片祥合,到處都是美好,可是天意要毀掉這一切,天意要把這裡變成戰場,變成他和對手戰鬥的戰場,所以他把靈族驅逐了,而靈族也選擇了放棄,因為他們不是在意的對手,他們只能選擇離開,而這一次的離開,竟是有十萬年的時光,只至今日它們仍然沒有回來,或許,它們永遠不會回來了吧,這個世界再也不會回復到那很久很久以前的祥合了。」
石世黎聽那人慢慢的述說,此刻才開口道:「既然靈族已經遷走了,你為什麼沒有走,反而被什麼柏聖君抓住了,給困在了這裡。」
「哼哼,我為什麼要走,我不必走,因為我根本就不是靈族,那些技藝高超的傢伙,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不是靈族?」石世黎吃驚的道:「你不是神族,也不是靈族,那你是什麼,竟然能活如此長久的時光,你,你,不會是」
「呸,我才不是什麼鬼呢,妖類更是不配和我相提並論,那些偷食了靈識的畜牲,以為得了靈識就可以和神族並列於世了,簡直是癡心妄想,他們不過是這世上最為下等的獸類,也想通過靈識的獲取成為這世界的主宰,他們連鬼族都不如,他們只配生活在幽深而黑暗的地下,污濁而腐臭的沼澤裡,那些吸血的蚊蟲和四處亂爬的蚯蚓才配得上他們,看看,那些妖類它們哪一個不是生活在這些地方,偷取靈識,他們如此卑劣的行徑都做得出來,他們為此付出的代價便是被安派在世間最為骯髒的地方,他們只配生活在那種地方,哈哈哈。」
石世黎聽著那人的沙啞聲音不斷在那裡咒罵著,他所說出的每一個字都流進了石世黎的耳朵裡,他的心裡實在是奇怪,他不曉是這傢伙倒底是什麼身份,世間六大種族,神鬼妖人靈,他都不是,那麼剩下的便也只有獸類一族了,可是獸類是無識的種族啊,他們是六界之中唯一沒有術法,沒有自我認識的種族,他們只懂得逆來順受,那裡自己的要求呢。眼前的這個傢伙如此猖狂,看來絕非獸類一族,但若是如此的話,這傢伙豈不是不屬於六大種族中的任一種族嗎。
石世黎見那沙啞的聲音停了下來,便忍不住道:「如此看來的話,你不屬於神、人、鬼、妖、靈、之中的任一種族,難道你會是這六界之中最無識的獸類嗎?」
「呵呵,小子,我不是獸類,不過若論起來的話,我和獸類的確有著很深的淵源,只是這其中事情頗多,而且關係重大,只怕不是一時間能說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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