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如同一根大柱子一般立在那平原上,東面背倚茫茫大海,西面所望儘是萬里平原,而在那平原之下,卻有三江匯流於其腳下。那山雖樣子十分奇怪,但上面同樣是鬱鬱蔥蔥,古樹無數,更有清泉湧出,匯流成溪,從那石山上飛濺到那下面的江面上,甚是狀觀。
那座像一座巨大的石柱一樣的石山立在那廣大的平原上,向東再行不過百里便是那茫茫的東海了,而在這石山的腳下卻有三條大江匯流為一處,在這石山的前面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面,石山上的清泉匯成的一條條小溪從山上奔流下來,化成一道道的瀑布落到了這山下的水面上,景色十分狀麗。那第一代城主柏聖君,站在那東海之濱,看到這座奇山,心中甚是驚異,此山所處的地方向東不過百里便是大海,四周方圓千里之內都是茫茫平原,俱無一座大山與之相對。在這茫茫平原之上,這山矗在這裡實在是突兀。
柏聖君為探這奇山之中可還有什麼奇妙之處,便御劍到這山中。這一探之下,果然發現這山不只在那外形之上甚上奇特,其中構造也是十分奇妙,這山中不知是什麼構造,其間巖洞相連,山泉相通,甚是奇特。柏聖君認為此處是個不可多得的寶地,若能在此建城,開宗立派,當能與那鬼界的鬼府不相上下。那鬼府地形甚是雄俊,前有望川河為險,更有千里冥澤為憑,背倚九陰大山,實在是險固非常。更何況,大鬼差長期佔據那鬼府。經過數萬年的經營,其間險塞無數,那當為天下第一堅城啊。
柏聖君要在這裡建一座堅城,使其成為人界修道者之宗,若單憑此一座奇山便想與那鬼府相較,這實在是有些難度。況那鬼府乃是經過數萬年的經營才能有今日之險,柏聖君要想建這樣一座堅城,也絕非他一人可能建成的。他有既有心要在此開宗立派,便先在那奇山上建府開宗,而要建城的浩大工程卻是要後代去完成了。
柏聖君在此開府,招天下修道者來此,只是他在那奇山之下的巨大山體中,開鑿出了一間巨大的石室,又在那石室之外佈置了許多禁制,卻將一絕世的妖魔封印在了裡面。那妖魔十分厲害,雖是被那許多禁制壓制,但仍不時衝出那石室,開始之時,柏聖君尚在人世,每當那妖魔出來亂世,柏聖君總要耗費心力的將他關回去,然世間之事無窮盡,人之壽命有始終,柏聖君雖法術高深,但終有死去的一天,他知自己死後,尚無人能壓制這個妖魔,便化身成一道大大的封印將那城下的石洞徹底的封死,自那以後,那妖魔再也沒有衝出來過。
但那妖魔是傳自上古的魔頭,自人類尚未來到這世間之時,那妖魔便曾與神族鬼裔戰鬥過,其法力何其高深,柏聖君雖將他的肉身封印在裡面,但他仍能透那重重封印來施展自己的法術,只是那些法術在穿過那些封印之後,法力要小了許多,雖是如此,卻仍是不可小視。自那柏聖君在此開宗立派之後,經數千年營造,這靜月玄城的主城終於建成,而那奇山的下半部也已不再是石柱之形了,反而成了一個倒扣的漏斗的樣子。在那個倒扣的漏斗的中心,有一個巨大的石洞,那裡就是封印那妖魔的地方。就在剛才,天機煌三人穿過那石道之時,遙曖的一聲話語竟將那妖魔引了出來,竟將他們逼得從那石道中逃出,到得這城外的走廊裡才算安全。因那妖魔在那石洞中,常有法術擾亂這外面的世界,那靜月玄城中巡視的修道者每到此處之時多匆匆而過,不敢高聲交談,至於近百年來,玄城守備鬆懈,修道者也少到此,這妖魔到是時常施展法術捕些外面的飛鳥走獸進去,至於做什麼卻是無從知曉,多半是被他吃掉了。
拔度入這玄城日久,於這玄城中事也是多有知曉,只是這玄城下的石洞所封的妖魔卻是本城第一大秘密,有關它的更多事情卻是只有城主知曉,且每一代城主只有傳位之時唯有口耳相告,其他人是難以探聽到分毫的,所以,拔度也僅知這石洞中妖魔厲害,至於他的更詳細來歷卻是不知道了。拔度把自己知道的和遙曖說了一遍。遙曖聽完之後甚感驚異,他實在想不到這玄城之下的石山中竟還有這樣的秘密。如果這樣看來的話,那妖魔的法力絕同非小可,不然的話,那第一代城主柏聖君也用不著費那麼大的力氣將他封印在此。
此時,那剛才十分熾烈的熱氣已經退了下去,四周湧動的空氣開始平靜下來,天機煌待拔度講完,才開口道:「你這臭小子,剛才險些害死我,若是那妖魔把咱們攝住,誰又能逃得脫。」遙曖撓了撓頭,有些不服的道:「天機師兄,你可不要嚇我,那妖魔真有那麼厲害,難道我玄城中這許多高手還制不住他,那妖魔石世黎都被咱們給拿下了,這樣一個被封印的魔頭又有什麼好害怕的。」
天機煌冷哼一聲:「你這小子,不知好歹,那妖魔若是好對付,又豈會至今仍被封印,想這靜月玄城建城也有盡萬年的時光了,這妖魔被封印在此也有盡萬年的時光了,在這萬年的時光中,靜月玄城中湧現了多少好手,其中不乏法術高強,智計通達之士,他們難道就不想將這妖魔除去,為何如今萬年的時光已過,這妖魔卻仍未被除去呢。想來必是這妖魔十分厲害,玄城中那許多高手定是未能想出萬全之策對府這妖魔,所以才不敢開啟那封印,由此看來,這石洞中封印的妖魔法術絕非世間之人所能想像的,而且這妖魔的法術只怕比那石世黎的不知要強上多少倍。你我拿下石世黎尚屬僥倖,若要對府這妖魔,只怕未必是他對手啊。」
遙曖聽天機煌這一席話,心中突然明瞭了許多,此刻更是暗暗心驚,忍不住又開口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把這樣的一個妖魔關在玄城下面,若是有一天他跑了出來,那卻又該如何是好啊。」
「呵呵」天機忍不住笑道:「你小子管得還挺寬的,這妖魔被封印了萬年都沒有跑出來,又怎麼會在此刻跑出來呢,如果他真是跑出來,我們自當盡力一戰,到時就算耗盡我玄城眾修道者性命也必要和這妖魔拚一拚,才不枉了咱靜月玄城的名頭。況且這等大事乃是城主考慮的,哪裡輪得到我們呢。」
天機煌這一番言語,遙曖細想之下,也感覺很有道理,便點頭道:「天機煌師兄說得有很道理,看來是我多慮了,天機煌師兄,如今那妖魔是否已經退去,咱們要繼續上去嗎?」天機煌道:「上是一定要上去的,只是那妖魔不知是否真得退去,若是他耍了什麼花招我們卻是不好對付,不如我們且繞到這玄城的後面,從那後面的石洞穿入,再到那石道中去,拔師兄,你說如何。」拔度暗想,這妖魔在石洞中的這一側剛剛施展法術,此刻只怕還未退去,況且那玄城後面亦有石洞通入那石道中,不如到那後面更安全些,想到這裡便點了點頭。
天機煌見拔度點頭,知他應允,便轉身沿著那走廊向側面走去。這每一層的城牆若是從空中看的話都是一個個的方形,俱是四面相合,將那石山圍在中間,而因為有了那些白玉欄杆,在這城牆上形成了這樣一條供人員來往的走廊。人們如果行走在那走廊上,便會看到那些雕刻的非常精細的白玉欄杆,而在那些欄杆上,飛禽走獸更是栩栩如生,此外,在那走廊上抬頭上望,便會看到那上層的城牆在頭頂鋪展開來,而那些巨大的方形的像木頭一樣的柱子就插在那城牆中,將上一層的城牆托住,這樣一個浩大工程,若非是幾代人努力,如何能夠建成這樣一座天下奇城。天機煌走在三人前面,快步朝前走去,準備繞到玄城的後面再進入那石道中,此時眾人所處的這玄城的城牆不過第二十幾層,周長也不過幾百丈,三人向前疾行了片刻便拐過了那城牆的拐角。只是拐過那城牆之後,三人卻是吃了一驚。只見在這一側城牆的中間不遠處,卻有一個人正坐在那白玉欄杆上。
就在離這一側城牆中央的不遠處,那三尺來高的白玉橫欄上,一個瘦小的身子正坐在那上面。這一下卻是讓三人大吃一驚。他們未料到這久無人到此的玄城之下竟會有人在此靜坐。天機煌見到那人,不覺皺了皺眉,快步走了上去。拔度和遙曖見到那人也甚感意外,緊跟在天機煌的身後快步走上。三人向前走了一二十丈,就見那人頭戴一個葦草編成的斗笠,把臉全給遮住了,身子穿著一身的粗布麻衣,看樣子已經十分破久了,而且那傢伙的身子十分瘦小,看那樣坐在欄杆上,好像隨時都會被那猛烈的山風吹走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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