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眼狂蟒的身子倒貼在那石洞的洞頂上,那成群的黑鴉一隻接一隻的朝它躥去,這狂蟒卻是好不凶厲,那第三隻眼一經張開,一道道藍芒激射出來。那藍芒來的十分迅捷,瞬間便將那一隻隻的黑鴉射為無形,雖然那後面的黑雲十分濃烈,一隻隻的黑鴉也是爭先恐後的從裡面衝出,但那狂蟒卻實在是厲害,它那第三隻眼睛中射出的藍芒竟將那些黑鴉一隻隻的擊碎。
這石洞頂上,紅狐和狂蟒兩隻凶煞竟足以應付那成群結隊飛來的黑鴉,這邪燈裡面的凶煞卻是厲害。石世黎在那石壁上隱去了身形,看著那洞頂上的大戰,心內暗道:「那等邪燈,卻是個寶貝,如何從那老頭手中將那邪燈搶來。」他抬眼望去,就見玉胄一手抓著那邪燈,正抬頭看著那空中的大戰。
石世黎暗道:「倒可過去將它偷來。」他心中這樣想著,便要飛身過去,這時卻見這石洞裡的黑雲突然晃動起來,一個黑色的人形從那黑雲裡顯現出來,卻正是那身穿黑袍的黑雲中人,當日他在那林子裡擊殺了那老虎精,卻未料到手中那只裝魂魄的罐子竟然被玉胄搶了去,那罐子說來也是個寶貝,而且關係極其重大,若是找不回來,恐怕他連命都保不住了,為此,昨天晚上,他費了不少力氣才找到玉胄的這個巢穴,今日便來此搶回那只罐子。
只是他或許還不知道,那只罐子卻已經被玉胄遺失在了那火龍谷中,只怕早已變成了灰燼了。他從那黑雲中把身形顯出來,看著那坐在對面的石壁上,一手提燈十分自在的玉胄,心中突然升起了怒火:這個可惡的老頭搶了自己的罐子,此刻他倒是逍遙自在。想起自己把那只罐子遺失了,回去根本無法交代,心中反而驚懼起來,身子竟在那黑雲之上飛動起來,快速的朝玉胄飛了過去。玉胄此刻正專注的看著石洞頂上的大戰,就見一個黑影快速的衝了過來。
他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傢伙,得意的笑了起來:「我還道你跑到那兒去了,沒想到到了此刻才現身,嘿嘿,不自量力。」說著,伸手抓過了那盞邪燈。卻說那黑雲中人原是飛的極迅速,眼看便要到了玉胄的身前,就見一道藍光猛的從那邪燈上射出,直直的朝他面門射來。
玉胄已經放出這四煞凶燈中的第一煞,前兩煞卻是那飛天狐狸和三眼狂蟒,這一次卻不知是什麼東西。那藍芒躥到了黑雲中人面前,眼看就要和他撞在一起,卻見那藍芒「嗖」的一聲躥上了那石洞的洞頂,週身的藍芒化成一道道的藍光散開,一隻長約一尺的蛤蟆正蹲在那石洞頂上。
這蛤蟆生得好生奇怪,尋常的蛤蟆雖也是肚腹腫大,但像它這般四肢奇短,肚子滾圓的卻是十分少見。這蛤蟆竟然也是倒趴在了那石洞頂上,只是它貼在那石洞壁上的不是雙手雙腳,卻是那滾圓的肚子。從下面看來它就像是一個熟透了的柿子掛在那裡。不只如此,這蛤蟆的背上長滿了一個個的疙瘩,竟是閃著點點藍光。
那飛天狐狸和三眼狂蟒都是有著極其厲害的手斷,卻不知這只蛤蟆卻有什麼高明之處,黑雲中人揮動手臂,一群黑鴉從他的身後衝出,直直的擊向了那蛤蟆。看到這景象,石世黎抬起頭也要看一看這蛤蟆有什麼能耐,那一群黑鴉衝到了蛤蟆面前,那蛤蟆竟也沉得住氣,先前毫無動作,此刻卻突的把嘴張開了,這蛤蟆的肚子不小,沒想到嘴也十分巨大,那群黑鴉衝到面前本來想要張狂一下,沒想到被它這張大的嘴巴順勢一吸,竟然全部都到了它的肚子中。
這一下卻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那群黑鴉羽厚嘴利,它那柔軟的肚子如何便裝得下。石世黎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嘖嘖稱奇。只見那蛤蟆待將那一群黑鴉吞進去之後,嘴巴卻是猛的閉上了。而它那滾圓的肚子卻瞬間脹大起來,竟將它的雙手雙腳也從石面上撐開了。
那蛤蟆的肚子越脹越大,竟能夠在那高高的石洞頂上打轉了。只不過那肚子只在那洞頂上轉了一會兒就猛的停住了,那蛤蟆的嘴巴突然張開,一股深煙從它的嘴裡射了出來。這傢伙竟在肚子裡將那一群黑邪化成了一團黑煙,將他們打回了原形。那黑雲中人見到這般景象著實吃了一驚,這凶燈中放出的三隻凶煞竟接連將他的黑鴉擊碎,如此看來這凶燈的確是厲害,況且裡面還有一隻凶煞沒有放出,若真將它放出,四隻凶煞還真難以應付。
他正在這裡心中盤算,就聽對面石壁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就見那玉胄端坐在那石塊上,那黑雲中卻是突然探出一隻手來,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腳。玉胄驚恐的看著這隻手臂,用力的甩動腳掌,但手掌卻如鐵鉗一般緊緊的抓住不放。玉胄正驚恐間,就見那手臂猛的用力,一張醜陋的臉從那黑雲中露了出來,正是牙童。
牙童竟又從那石壁下面爬了上來,她竟然如此堅韌。不錯,她的心中燃燒著無盡的怒火,為了千年前其身所受的刑戳,千年間如喪家犬一樣的逃躥,今日所受的欺侮,她要爬上來,讓這個可惡的玉胄承受他應受的苦。她的手臂突的用力,矮小的身子猛的從那黑雲中彈了上來。她這一次用力突然,身子一下壓到了玉胄的身上,玉胄沒料到她會如此一般,身子竟險些從那石壁上掉落下去。這一慌亂間,就見一個灰色的物事從他的手上脫落,卻正是那盞邪燈。
這四煞凶燈突然從他手中脫落,他大叫不好,這一聲叫,竟使這石洞中的四人齊望向那四煞凶燈,只是聲音未落,就見一個白芒從那黑雲裡躥出,伸手將那邪燈緊緊的抓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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