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傷的琴聲還在蔓延著,整個世界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無法解釋這種超越自然的現象,這已經不是他們能理解的了。至於那些擁有特殊力量的人,他們的解釋也只有認為這是他們都不知道的神的力量了。
普通人無法解釋這種現象,所有的人已經不記得解釋了,因為他們現在的內心都已經充滿了悲傷。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琴聲,足球比賽停止了,籃球比賽停止了。甚至是所有的國家正在開的重要會議也停止了。恐怖分子的襲擊也停止了。整個世界就像忽然靜止了一樣。所有的人都不動,都在靜靜的聽著這充滿憂傷的曲子。
這間充滿了悲傷氣氛的屋子裡所有的人都靜靜的聽著,他們不時的回頭看一下淚痕,眼淚啊!就這樣的流了下來。
冥月真人聽著琴聲回憶起了他剛剛見到淚痕的時候。
那個時候,他路過一間別墅,聽到裡面傳來了充滿悲傷的琴聲,這種琴聲竟然能感動到原本已經封存了的心靈,竟然能夠讓他重新勾起了那些無奈的往事。他準備去看一看這個彈琴的人,他本以為能談出這種琴聲的人,肯定是歷經滄桑的老人,但是當他看到是一個只有幾歲大的孩子的時候,他楞住了。他看著少年彈琴的眼神,充滿了,冷漠,無奈,悲傷和孤獨。他真的想不到一個年紀如此小的少年,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心境。
他先出身來,走到淚痕的面前。
「小朋友,你好!」冥月看著淚痕笑著說道。但是換來的卻是冷冷的眼神,那眼神中不帶有絲毫的感情。讓人感覺就像是已經存在了的萬年的冰山一樣的冷。
淚痕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彈著琴,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能這樣進入我的房間而沒有驚動其他人,看的出來你很厲害。但是你不覺得在別人彈琴的時候打擾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小小的年紀說出如此這般的話,讓冥月感到少年的神秘。
冥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你彈吧!我等你。」說完冥月坐在了沙發上,仔細的欣賞起了淚痕的琴聲。
琴聲慢慢的停了下來。淚痕走了過來,還是用那冷冷的眼神看著冥月說道:「現在你可以說了,到底有什麼事。」冥月此刻還沉溺在那憂傷的琴聲中,當他聽到淚痕說的話的時候才回過神來。「啊!哦,我叫冥月,你好!我只是聽到了你的琴聲才上來的。這首曲子叫什麼。為什麼你能把他彈的如此的淋漓盡致。曲子中充滿了憂傷,經過你的手彈了出來,給人的感覺只能是更加憂傷。你小小的年紀,眼神如此的冷漠,語言也如此的冷漠,到底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變成如此。孩子。」
冥月的大人天性這次算是顯現了出來。他看著眼前冷漠悲傷的淚痕,明顯的發出了憐憫的心情。
「這首曲子,我還沒想好名字,乾脆叫他淚痕吧!就用我的名字命名,不過可能也只有淚痕最適合做他的名字了。你是第一個聽到這首曲子的人,你應該感到榮幸,至於我的事,你還是不要管了。你也管不了,雖然我承認您很有本事。」淚痕坐在冥月的對麵點起了一根煙。對於幾歲的孩子來說,淚痕可謂是個另類,小小的年紀就已經離不開煙啊酒啊的了。不過也難為他了。他母親死的這麼早,而且他發現還是他的父親干的。他小小的心靈怎麼承受的了,他只有來借酒消愁了,一個幾歲的孩子就開始在刀尖上過日子,有時候還要幾夜不能睡,咖啡,煙可能成為了他最好的提神物品。
冥月看這眼前的淚痕,他感覺他自己不是再和一個小孩說話,而是在和一個歷經了滄桑的老人說話,因為他實在無法想信,這些話,這些嗜好,竟然是從一個小孩身上表現出來的。冥月希奇古怪的事也見的多了,不過他認為此事恐怕是他見到的最離奇的一件事吧!
「也許我真的可以幫你,你真的很聰明,我想收你做我的徒弟。」
淚痕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後,他用冷冷的聲音對著冥月說道:「你有什麼資格做我師傅,我是淚痕,我是天才。我不需要人做我師傅,我不需要師傅,不需要親人,不許要任何事情。」說到著淚痕的聲音已經哽咽了。
冥月一點都不怪淚痕,反而他越發的同情淚痕了。
「你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但知道一定是對你很重要的事,那件事讓你變成了現在的淚痕,一個冷漠,無情的淚痕,但是你真的冷漠嗎?你真的無情嗎?淚痕你醒醒吧!你只是用冷漠來掩飾你心中的悲傷,用無情來掩蓋你的善良。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知道我身上發生過什麼事嗎?我活了幾百年了,卻從來沒有過一個朋友和親人,更是沒有和任何一個人說過一句話,你是第一個,我為什麼要收你做我徒弟是因為我對你感覺到了親切感,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自己。淚痕相信我,我能幫你的。」
淚痕此刻已經掩飾不了眼中的淚水了,悲傷的淚水想決了堤的洪水一樣的衝了下來。他的面具被眼前這個老人撕破了,但是他卻恨不起來這個人,反而又能感覺到了那久違了的親切感。
「也許您說的對,我真的不適合做個壞人吧!竟然能被你看穿了。呵呵!我答應做你徒弟,我也不需要你的幫忙,因為男人的事情就要自己去解決。另外我做你徒弟只是因為你讓我感覺到了親切感。希望你不會有一天在破壞他,否則就是師傅我也不認。」淚痕的聲音雖然還是很冷,但卻已經有了點人情味。
冥月高興的笑了起來,他對著淚痕說道:「現在,你該對我磕頭,然後喊我師傅了。這是拜師禮。」
淚痕又恢復冷冷的目光對著冥月看了一眼說道:「你佔我便宜是嗎?現在還有什麼拜師禮啊!」
冥月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人教的和我們不一樣,那樣的老師你可以找好多,只要給錢就行,但我這樣的人是不接受那套的,拜師就必須磕頭,這是我們這些修行的人所講究的一條傳統,永遠都不會改變,聽過一句話嗎?天,地,君,親,師。這五條是必須拜的。」
淚痕瞪了冥月一眼,然後還是乖乖的給冥月磕了幾個響頭喊了聲師傅。這可把冥月高興的沒話說了。
淚痕看著高興的手舞足蹈的冥月說道:「我給你磕頭了,您從今天起就是我師傅,但是以後別讓我拜什麼天,什麼地,什麼君,什麼親,我只有師傅,我也只拜您,親人,呵呵!如果我還有的話,我想我回自動的給他們跪下的。」說完淚痕的眼角又濕潤了,他不是沒親人,而是他覺得他沒有親人了,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他怕他會受到背叛。
冥月奇怪的看了淚痕一眼問到:「天,地是我們修行中人都會拜的,為什麼你不拜呢?難道你覺得你比天還高,比地還大嗎?」
淚痕冷哼一聲「天,呵呵!他算什麼,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心比天還高,比地還大,君算什麼,我連天地都不放在眼裡,他有算是什麼,我只信我自己,我就是老大,所有人的老人,沒有人可以比我站的更高,沒有人可以比我更大。」淚痕的眼神中放出銀色的光芒。
冥月本來正聽著淚痕冷冷的聲音而發抖,他覺得淚痕實在是太狂妄了,太冷酷了,不過他卻更喜歡淚痕了。他突然發現淚痕的眼中放出了銀色的光芒,他連忙查探了一下淚痕的身體,結果他大為高興。「哈哈!我真是沒有白活一場啊!竟然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如此的奇才,而且還是陰屬性的。正好修煉我的冥月真經。哈哈!老天你這次終於待我不薄啊!」
淚痕奇怪的看了冥月一眼,又回到了鋼琴前面彈起了鋼琴。
冥月看了看淚痕一眼,心裡暗暗下決定,一定要把淚痕訓練成絕頂的高手,甚至希望他能得窺天道,飛昇成仙。
他對淚痕說:「淚痕以後每天這個時候我都回來的,今天我先不教你什麼,我回去取幾樣東西。記住每天的這個時候。」說完冥月就消失了。
從那天開始,淚痕就每天跟著冥月訓練,而且他把冥月已經當成了親人,而冥月也已經把淚痕當成了兒子一樣。因為他們兩個有太多的共同點了。同樣的冷漠,孤獨。反正只要是和悲傷掛鉤的他們都具有了。如果兩個這樣的人在一起關係還不能好的話,恐怕就沒有人能和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搞好關係了吧!
而如今淚痕就躺在冥月的懷裡,可是冥月卻救不了淚痕他不甘心。他恨他自己的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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