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淚痕就出現在了醫院裡,這時候他看到淚天正蹲在手術室前,痛苦的抱著頭。淚痕能理解他現在的感受,因為淚痕現在心裡的痛一點都不比他少。
淚痕走到淚天的身邊拍了拍他安慰道:「放心吧!淚月不會有事的。」
淚天抬起頭看了淚痕一眼,又低了下去,不知道淚痕這是在安慰他。畢竟受了這麼重的傷說沒事肯定是假的。而且那傷正好還是在心臟那裡。那可是人的要害啊!刀刺進去就要死。別說是槍了。
淚痕歎了口氣和淚天一起蹲了下去。今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就連過慣了刀光血影的他也有點吃不消了。小小的離去,親人的殘忍,甚至是他認為的唯一親人外公外婆也是假的,換成別人可能早就哭死過去了吧!
看著表上的時針一格一格的過去,他們兩個簡直就像是感覺過了萬年一樣。終於手術室裡的門開了,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
淚天首先跑了過去抓住醫生的手問道:「醫生,我弟弟怎麼樣。」
醫生沒有回答,但是眼睛已經告訴了他,他弟弟並不樂觀。「說話啊!我弟弟到底怎麼樣!」淚天要讓醫生親口像他證明。他弟弟活著。
醫生看著激動的淚天歎了口氣說道:「你弟弟也算是命大,這一槍如果換了別人可能早就死了,但是他卻堅持了下來。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啊!」「那我弟弟到底怎麼樣了。是沒事了嗎?」淚天打斷了醫生的話。
那醫生有點可惜的歎了口氣說道:「他雖然活著,但是卻和死人也差不多了。」
「這話怎麼講!活著就是活著,死了就是死了,什麼叫活著還和死人差不多呢?」淚痕著急的連植物人這個東西都忘了。不過換成誰在那種情況下可能也是如此吧!
「你們應該知道植物人吧!你弟弟現在就等於是植物人。」
淚痕和淚天聽了原本有了點喜悅的臉上又抹了一層寒霜:「告訴我,他要多久才能醒過來。」淚痕看著醫生說道。
醫生搖頭歎息道:「這個,就要看病人自己的意志力了,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輩子都不會醒過來了。」醫生說完搖著頭就要走。但是淚天哪會就這麼放過他。
淚天一把抓住他的領子狠狠的說道:「你他媽剛才不是說一定給我治好嗎?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告訴你,老子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多少錢,你都要把他給我治好了。否則我殺光你全家!」看著猙獰的淚天,醫生明顯是感覺到恐懼了,不過他一想到別的病人家屬有時候也是這麼說,但都沒敢這麼做也就放輕鬆了。
「先生,你剛才只說是一定要救活他啊!現在是把他救活了,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植物人的事,我們也每辦法,他自己不願意醒來誰都沒辦法。再說能把他從死神手裡搶過來已經是奇跡了。您現在應該想的就是怎麼樣才能讓他有生活下去的希望,讓他意志力變的更加堅強,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更快的恢復啊!」
淚痕輕輕的拍了拍淚天的肩膀示意他放下醫生。「醫生,您看,要怎麼做才能做到最好呢?不願意醒來,我聽不明白。」
醫生歎了口氣用惋惜的語氣說道:「哎!其實每個病人都不一樣,要用不同的辦法,所以我無法回答你第一個問題,至於後面一個,可以說是他自己不願意醒來,也許現實中他有什麼事情不順心吧!或者他現在有個死結,只要把這個死結打開了,那麼他可能馬上就能醒過來了。」
淚痕對著醫生說了句謝謝,然後就準備進去看淚月。而醫生卻攔住了他說,剛剛動完手術後,病人需要休息,不讓他們進去,只能在門外就這樣的看著。
淚痕看著在病床上躺著的淚月心裡無限的感慨,一會前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小伙子,就這麼一會功夫就變成了這樣。生命真是脆弱啊!也難怪他現在才感覺到生命的脆弱,他殺的人雖然多的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但敵人的死亡只會帶給他快感而不會帶給他任何負面情緒,所以他沒有任何感慨。但今天不同,今天躺在這裡的是淚月,是他兄弟。生死之交啊!
淚痕和淚天以前雖然也很努力的練功,也把力量當作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卻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強烈過,如果有了強大無敵的力量,他就能早一步接到那個子彈,如果有了強大的力量一顆小小的子彈根本就不算什麼威脅。但是他沒有,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慘劇,這一刻淚痕和淚天都做了一個相同的決定,那就是以後不管是發生什麼事,都把練功當作是第一大事。力量強大了不但可以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身邊的人。他們已經不能在看到有一個人離開他們了。誰也不行。
淚天看了一會淚月後,把頭轉向了淚痕,眼神中充滿了殺氣:「老大,我要去報仇。」
淚痕沒有回答他,而是把槍掏了出來,填滿子彈,然後大步的往醫院外走去。淚天也是學了淚痕的樣子,大步的往醫院外走去。
今天一去,淚痕和方家就真的是恩斷義絕了。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淚痕突然停了下來。淚天以為是淚痕後悔了:「老大,你不用去,畢竟他是你親戚,你不好動!」誰知道淚痕搖了搖頭說道:「我記得地獄鬼組好像在日國搞破壞是吧!」淚天不明白他問這個幹什麼但還是點了點頭,雖然不理幫會的事情了,但是還是有人會匯報的。
淚痕冷冷的笑道:「把地獄犬的電話給我,我親自和他說。」淚天腦子突然一閃,明白了。
淚痕掏出了手機飛快的撥打了地獄犬的電話。
三,四秒中後,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粗礦的聲音:「喂!」要說地獄犬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今天沒發脾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知道他電話的人也許很多,但這個專用電話可就沒幾個人知道了。他自然要小心點。
「我是淚痕。」四個字把地獄犬嚇的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老,老大,您今天怎麼捨得給我打電話了。」地獄犬在那頭憨憨的笑著。
淚痕這邊卻沒這個好心情,語氣還是冷冷的:「現在立刻坐飛機給我來華夏杭州,我等你,記住!把你們審人時候的傢伙也帶上。」聽到淚痕這麼說,而語氣又這麼的冷,也算是高層人士的地獄犬知道不該問的不問,老實的答應一聲就去準備了。
淚天看著淚痕說道:「老大,那我們現在還去不去了。」
淚痕冷笑一聲:「不去了。等地獄犬來後,在去,我要讓他們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得罪我兄弟是什麼下場。哼!」淚痕說完就又走回去看淚月去了。沒辦法以前不見的時候也沒什麼感覺,但現在分開一分鐘就感覺是一年一樣。深怕淚月突然離開自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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