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愛如果是一種傷害
我說著就開始解衣服,現在我身上就只有魏竹浩的長衫而已,要脫衣服還真是出奇的方便。閉著眼睛,心裡默默的哀悼著,顫抖的手打開了腰間的帶子,蒼天啊,姐姐今天我犧牲大了。
身上一陣涼意襲來,我就那麼全身的站在那裡,感受著魏竹浩火熱的視線不住的掃在我的身上。空氣中那種奇異的香味似乎還在流竄著,在這種詭異的氛圍裡,整間屋子的空氣都扭曲起來。
「啊……」魏竹浩大叫了一聲掙脫了身上的繩子,他撐著桌子站了起來,目光如火的看著我。一雙深邃的眸子裡,映出的是充滿了整個視野的。
我一步一步的後退,本來已經下定了的決心,在這一刻又動搖了,看著魏竹浩已經迷失在裡的眼,我的的身子瑟瑟發抖。
一個倉皇的後退,我狼狽的倒在地上,他趁機傾身壓了上來。他的唇落在我的額上,像一團火一樣在我的臉上蔓延開來。他一隻手抓著我的手舉過頭頂,輕咬著我的耳垂。
他瘋狂的吻著我的臉,從眼睛、鼻子到溫熱的嘴唇,他像是俘獲珍寶一樣,每一處都不願放過。手上更是肆無忌憚的在我身上遊走,乾燥而溫暖的手在我的身上點燃了一處處火苗。
我掙扎了一下,在他強勢的進攻下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我閉上眼,淚水滑落,魏竹浩,今天就算把我欠你的都一次還清吧。
恍惚中,我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鏡城祁悲痛而暴怒的面孔「鈺兒,你這輩子,只屬於我,就算是屍體,也是我的。」
我全身頓時一個激靈,不,不,不可以。鏡城祁一定會很生氣的,不,不可以。一瞬間,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我就那麼奇跡般的推開了他。倉促間,我撞翻了牆角的青花瓷花瓶,花瓶的碎片在地上散開,劃破我的腳,沾上鮮血顯得異常的猙獰。
屋子裡的詭異香味和在鮮血的腥味裡,給人一種煉獄的錯覺。只那麼一瞬,魏竹浩的眼神清澈了,他看著我腳上往外淌著的血,他眼中寫滿了內疚與痛苦。他仰著頭痛苦的大吼了一聲,瘋狂的拾起了地上的劍,看著那劍尖上殘留的血跡,迷茫了。
「鈺兒,」他額上的汗不住的往下落,臉上是失落,是悲哀,他微微抬起眼看著我「鈺兒,我要對你說,我愛你!我只會守護你,不會讓別人傷害你,更加不會讓自己傷了你。」
說完這句話,他一仰頭,怒吼中,他用手中的劍劃過一道弧線。的鮮血噴灑而出,一滴一滴帶著炙熱的溫度灑在我的臉上,和著眼淚往下流。
魏竹浩,他選擇了傷害自己,而不是傷害我。我畏縮的躲在牆角泣不成聲,魏竹浩,你讓我拿什麼來償還你對我的好。
「公子!」一個青衣少年破門而入,看著屋子裡的場面驚呆了。他看著倒在血泊裡的魏竹浩,崩潰了一般整個人腳一軟就跪倒在地上。他回過頭,狠狠的瞪著我,深刻的仇恨讓我渾身冰冷。
閻搖晃著身子,走到床邊扯過床單扔到我的身上,眼裡的仇恨沒有一絲的遮掩。「都是你,是你害了公子。」
他抱著地上的魏竹浩,一步一步恍恍惚惚的走出了門外,沒有再回過頭看我一眼。
閻出去不久,滿臉淚水的冥就衝來進來。不顧一切的把只裹著床單的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一路狂奔,在這所陌生的莊園裡,夜晚冰冷的風刮在臉上硬生生的疼。腳上的鮮血沒有停止流淌過,可是早已麻木的腳只是機械性的跟著冥狂奔。
「你滾吧,穿過這個樹林,一直往前走,那裡有輛馬車會送你回去。今天,我答應公子不傷你。下一次看見你,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冥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我的臉像是要把我的臉看穿一樣。魏竹浩留在她臉上的血痕已經干了,只是那一道長長的紅卻仍然猙獰得彷彿要從她臉上撕脫出來一樣。
我恐懼的看著她,她仇恨的眼神,讓我不含而栗。
按照冥的指示,我果然在樹林外找到了一輛馬車,車伕掃了一眼狼狽的我,臉居然沒有一絲表情。木然的走下車,舉著虛弱的我便扔到了馬車上,我的身子像散架了一樣。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這樣讓我死去吧,我好累。
「鈺兒,鈺兒……」
我恍惚的睜開了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了屋子裡的燭光,眼前一張憔悴而熟悉的臉漸漸的清晰起來。鏡城祁,他握著我的手,溫暖的唇落在了我的眼上。感覺到他顫抖的身子,我強迫自己露出了一個微笑。
不過好像我笑得很不好,他一下驚慌起來「鈺兒,怎麼了,臉很疼嗎?」
呃?我無語,估計我的肌肉現在有點不聽我的話了。想也知道我現在的臉色有多嚇人,這個時候露出的笑自然是比哭還難看。
「告訴我,是誰傷了你?」鏡城祁的眼裡怒火在燃燒,可是握著我的手仍舊溫柔。一個惡魔的溫柔,恐怕也只有現在這種情況才看得見吧。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扭過臉,我覺得好睏,眼睛又不爭氣的閉上了。
當我再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白天了,屋子裡靜悄悄的,我睜開眼,沒有看見鏡城祁,心裡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望。只有舒爾那個小惡魔趴在一幫的桌子上睡著了,嘴邊還留著哈喇子,不過,小惡魔的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起,似乎正處在痛苦中。
「你放開她,放開花癡鈺兒。」舒爾睡夢裡喃喃的低吼著,原來竟是夢見了我。眼裡一陣濕潤,想不到這丫頭還會這麼關心我。不過,花癡鈺兒?難道她心裡一直是這麼稱呼我的?鬱悶,我的花癡有那麼明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