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修煉
對初級戰士來而言，力量來自肌肉。高級戰士的力量則來自於鬥氣。但是任何鬥氣的修煉，初級階段都是錘煉整個身體。想要修煉出真正的鬥氣，就必須按照修煉鬥氣的標準嚴格鍛煉自己的身體。
回想著父親的教導，迪丹在園子裡拚命的拉動一個大石攆。可是這個父親平時用的石攆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了，每次竭盡全力也不過是讓石攆微微搖晃。
「呼……呼……」
終於耗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迪丹喘著氣坐到園中石凳之上。一旁的艾拉立刻送上水杯，拿起毛巾為迪丹擦起汗。
「哥哥。不如我們把事情告訴父親，他一定有辦法的。」看到哥哥一口氣喝乾杯中的水，止不住的大口喘著粗氣，艾拉心痛的柔聲道。
「不。不要告訴父親。學校裡的事情我自己來解決。」想起父親的嚴厲和克勞琛一夥的可惡，迪丹好強的性格又湧上來，堅決的說道。
「可是他們人太多了，只是你們幾個人怎麼應付的過來。」艾拉擔心的說道：「都怪我不好.」
「別說了。這關你什麼事。」迪丹阻止艾拉的哀怨，起身再次走向石攆，「克勞琛那些人是拿我沒辦法才會去找你麻煩的。」
就在前兩天，克勞琛等人不再把目光只盯著火系一班的幾名學員，而是跑到水系一班去找艾拉的麻煩。
那天放學後，克勞琛等人夥同原本水系一班的老貴族子弟，將艾拉堵在班上，想讓艾拉答應做一名老貴族子弟的侍女。艾拉當然不會答應，克勞琛等人便將圍著她不讓離開。
聞訊趕回班上的馬克等人他們對上，積怨甚深的雙方沒說幾句就打了起來。馬克這方原本就處弱勢，這次又有克勞琛尤其是菲加這個遠超新生水準的魔法師加入……馬克等人立刻吃了大虧，好幾名新貴族同學被打成重傷。最後還是維維保爾導師路過才給他們解了圍。
迪丹聞訊趕到時，混戰中受了輕傷的艾拉正在醫療室接受治療。見到哥哥過來，驚嚇不已的艾拉撲到迪丹懷裡大哭不止。
動艾拉。這顯然觸及了迪丹的底線。之後迪丹瘋狂的去找克勞琛報復，卻被菲加打成重傷。
若不是顧忌學校規定和莉莉斯，菲加不敢直接下殺手，這次迪丹很可能就沒命了。
痛定思痛，迪丹想來想去知道只有提高自身實力才是解決根本為題的辦法。迪丹開始千方百計提高實力。魔法上，迪丹已經足夠刻苦，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超過對方顯然不太可能。於是為了迅速提高哪怕一點實力，迪丹不的不練起向來討厭的鬥氣。
走到石攆旁，迪丹伸手摸上滿佈汗水的手柄，正要開始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迪丹。我看到這段時間你都在練鬥氣，能告訴我為什麼嗎？」父親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將迪丹和艾拉嚇了一跳。
「啊……父親，您怎麼過來了。剛才您是問我們的學習情況嗎？我和艾拉都很好，今天老師還表揚了我們呢？」迪丹慌亂的把話題扯到一旁，企圖轉移父親注意力。
「我是問你最近為什麼突然修煉起鬥氣來。你不是一直很討厭鬥氣的嗎？」父親耶羅那會上迪丹這種小當，將問題清楚明白的再說了一遍。
「您是說鬥氣啊……呃……我是看……我有個同學叫文森的，他的目標是成為一個魔劍士。我聽他說魔劍士很厲害，所以也想練練鬥氣。」一陣慌亂後，迪丹急中生智，臨時編排出理由。
「是這樣啊。」父親眉頭微皺，矮身坐到另一張石凳之上。「在我教的騎士學員之中，新老貴族以及平民之間的矛盾很深。你們魔法學院裡是不是也這樣。」
「沒有……有一點，但是並不是很厲害，魔法學院的老師們管的很嚴，加上我是莉莉斯老師指定的學徒後選人，基本上沒有人來找我麻煩。」迪丹害怕父親知道自己在學校的事情擔心，有些匆忙的回答著父親的問題。
「是嗎？那麼艾拉你的班上呢？有沒有人欺負你？」感到迪丹的緊張，耶羅並沒有進一步追問，而是微笑著把艾拉抱到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摸著女兒柔軟的頭髮。
「沒有的……同學們都很友好，打架的都是些男孩子，沒有人來找我們女孩麻煩的。」想起那次哥哥受傷躺在醫療室的樣子，艾拉就想把受欺負的事情說出來，卻看見迪丹在一旁猛遞眼色，只好把嘴邊的話嚥回去。
耶羅靜靜看著兩個孩子，半晌沒有說話，片刻後將迪丹也抱起來放到自己另一隻腿上，輕輕搖起來。
迪丹兄妹很小的時候，父親忙完一天的活計，閒暇時常常這樣抱著他們哄逗。今晚被父親這樣一抱，兩兄妹立刻回憶起當年被寵愛的時光，緊張神情慢慢放鬆，軟靠在父親寬闊的胸膛上。
溫柔的看著一雙兒女，耶羅露出一個罕有的充滿慈愛的神情，慢慢說道：「你們現在都已經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和家外的生活。很多事情都要自己決定和面對。不過你們記住，不論什麼時候，我和你們母親都會支持和保護你們。」
「父親。」迪丹和艾拉聽的眼中一熱，雙雙把頭埋進耶羅溫暖堅實的懷中。
「迪丹。下個月是你的生日，這是我和你母親買給你的禮物，現在提前給你吧。」兒時幸福的搖晃中，父親耶羅從懷裡摸出一個物件，輕輕的放到迪丹手中。
這是一個鑲有一小塊蓄魔水晶的護腕，看其周圍金屬部分雕刻的魔法陣，迪丹依稀辨認出它屬於防護類的魔法裝備。學校裡那些老貴族子弟身上一般都會佩帶這類魔法裝備，迪丹也時常會聽到他們相互炫耀。
對於這種華麗的魔法裝備。迪丹打心裡也想擁有一個。只是這類物品價格對迪丹而言幾乎都是天文數字。知道家裡環境的迪丹只好將這種渴望悄悄埋在心裡。
拿著父親遞過來的護腕，迪丹摸著上面精美的紋路，將它緊緊握著。握著。
好一會，迪丹眼裡的興奮激動漸漸消失，慢慢低下頭，頹然道：「父親，我不想要這個。」
「小傻瓜。這可是你母親和我給你的生日禮物，你如果不要的話，我和你媽媽都會打你屁股的。」父親耶羅笑著將護腕戴在迪丹的手上，拍了拍他的腦袋。
再抱了兩兄妹一會，耶羅放下他們站了起來，拉起兩隻小手道：「迪丹，如果你真的想修煉鬥氣的話。從今天起每天早晚都同我一道修煉吧。不過你可要記住，魔法才是你主要的學習對象。不能因客廢主。」
說完，耶羅雙手一伸，將兩人抱起來喊道：「今天的晚飯是你媽媽拿手的紅燒小牛肉，再不去的話可就要涼了。」
做好晚飯的母親還是像往常一樣溫柔的招呼大家吃飯，用香籮燒出來的紅燒小牛肉濃香撲鼻。惹得迪丹和艾拉一進屋就大叫，從父親身上竄下來，搶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著餐具，巴巴的看著母親，等著她用勺子將食物盛到自己碗中。
迪丹嚥了口唾沫，看著母親拿勺的手。突然覺得有些不對。至於什麼地方不對，迪丹卻說不出來。
終於，在母親給自己盛牛肉時，迪丹發現母親手上的戒指不見了，疑惑的迪丹抬頭，看到母親平時呆在脖子上的項鏈也沒了蹤影。
只是一愣，迪丹就明白過來，手上的魔法護腕彷彿突然著了火，變成一塊烙鐵燙得迪丹好痛。
「怎麼了？是晚飯不合胃口嗎？」看到迪丹遲遲沒有吃飯，母親關切的走過來用手摸了摸兒子的額頭。
在被母親的手觸摸的那一剎那，迪丹忽然覺得眼中滾燙，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來。
「不。今天晚飯的小牛肉特別香，我很喜歡。」迪丹大聲回答，迅速低下頭，用勺子猛盛了幾大塊牛肉，大口的吃起來。
母親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欲言又止的看了丈夫一眼，見丈夫沒有表示，只好滿心擔憂的回到自己位置上用起飯來。
最後，迪丹分明聽到母親輕輕的抽泣。
當天晚上，父親把迪丹叫道自己房間，默默注視著自己的兒子，許久沒有說話。
月光從窗台透進房間，耶羅對著兒子，突然發現不知不覺間，兒子長高了，身上少了初出山村時的稚氣，多了幾分沉穩，明亮眼睛了透出自己從未見過的堅定和自信。站在自己面前，像個……像個男子漢。
「迪丹。真正的男人會付出生命保護身邊所愛。這是男人的責任。不過你要記住，在你身後還有我和你母親。」
第二天，火系**師莉莉斯如同往常一樣遲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自己的辦公室，卻發現迪丹早就等在那裡。
「你想現在就跟我單獨學習魔法？」莉莉斯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這個准學徒，有些隨意的問道，好像對迪丹這個要求並不感到驚訝。
「是的。我想早些學到有真正的魔法。現在每天的課程都是冥想基本符號和聚集魔法元素，根本沒有教我們真正的魔法。」昨夜迪丹徹夜未眠，今天一早就來到這裡等著莉莉斯導師。
「伊爾撒克?迪丹。」莉莉斯語氣突然嚴肅起來，「你認為學校現在傳授的知識是沒有用的，還是認為自己天才到可以藐視正常的學習方法。」
沒想到莉莉斯導師會突然用這樣嚴厲的口氣說話，迪丹不由的窒了窒，但隨即便大聲的回答：「莉莉斯導師。我只是迫切的想學習到法術，並沒有藐視學校教學方法的想法。」
「是嗎？」莉莉斯拉開自己的椅子躺了上去，不過語氣卻沒有絲毫緩和，「現在你學習的基礎知識是所有法術的根本，沒有紮實的基本功，天才到最後也會變成廢物。你想提前學習法術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能在十秒中內聚集起一個火球術所需要的火元素，我就讓你到我的實驗室裡做我的助手，我親自教導你以後的課程。如果不行，那就老老實實的回去學習，等明年開學再來找我。」
在十秒種內聚集一個火球術所需的火元素。這個要求對6級以上的正式魔法師來說並沒有什麼難度。但是對迪丹這樣的新學徒而言，無疑是一道天塹。
愣了一會，迪丹有些不甘的說道：「這個好像是第二年終的考核題目吧。我才進學校不到兩個月，不可能完成這個要求的。」
「魔法沒有捷徑。如果你連一個最基本的火球術的元素都聚集不起來，又憑什麼學習法術呢？」再教訓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後的學生一通，莉莉斯乾脆美目一閉，靠在椅子上養起神來。
「這個……」聽莉莉斯導師這樣一說，迪丹才突然醒悟過來。是啊。自己連一個最低級法術所需的元素都聚集不起來，又憑什麼去學習法術，看來想要學習法術的話，首先要加強的就是冥想。
「我不管是什麼原因讓你來找我。再你沒有達到我的要求前，我是不會傳授你法術的。不過……」這張特製的椅子躺起來很舒服，莉莉斯似乎也沉浸在享受當中，語氣變的平緩了許多。
「三個月。從今天開始的三個月內，如果你能夠達到我剛才的要求。我就給你一個提前學習魔法的機會。」
「三個月嗎？我一定會做到的。」沒想到事情居然會有這樣的轉機，迪丹高興的答應下導師的要求。
「那你先回去上課吧。沒事就不要來找我了。」輕輕的揮了揮手，莉莉斯下了逐客令。
離開莉莉斯老師的辦公室，迪丹有些煩惱的向教室走去。一路上都在想著如何提高自己的魔法元素聚集能力。
通過這段時間的學習，迪丹對與魔法的基本原理已經有了一定認識。明白無論那種魔法的施展，聚集起相應的魔法元素都是法術的第一步。有了足夠的魔法元素以後，魔法師還需要針對不同法術用精神裡塑造出不同的精神符號，再根據需要把符號排列成不同位置順序，最後讓所有的精神符號結成一個有序整體，推動魔法元素完成法術的施展。
而這一切都與魔法師的精神力強弱有著直接關係，越是高級的法術，不但需要的魔法元素更多，其精神符號的複雜性和排列繁複都成幾何數增加。因此，魔法師想要進階，需要加強的精神力是一個恐怖的數字。而想要增加精神力強度和塑造精神符號熟練程度，唯一的方法就是冥想，這也是為什麼絕大多數魔法師們總是整天冥想的原因。
冥想！對！就是冥想！
如果想要在三個月內達到施放火球術的精神強度，一次類似小黑屋的冥想是最好的選擇。想到這裡，迪丹一下子明確了自己的目標——再進那個小黑屋修煉，用冥想提高自己的精神力。
我知道了！迪丹興奮的想大聲喊叫，快步向教師跑去。他要向老師申請再進冥想室修煉。
迪丹走到火系一班的教室的時候，火系魔法老師正指著懸浮在半空中，由火元素組成的一個奇異符號講課。
「這個符號在火系魔法中被稱作『亞』，是火系法術的十三個基礎符號之一。它的作用是穩定和牽引火系元素。因此幾乎所有火系法術中都有它的身影。」
學校的規矩是遲到者不用報告就可以進入教室，前提是不能影響正在進行的課程。如果老師要對遲到做出處罰，在下課時就會叫住該名學生。因此，迪丹直接選了個人少的地方走進教室，找到新貴族和平民學生聚集的位置坐下聽起了課。
這時候講台上的老師念了一句短短的咒語，這個直徑半米的半透明紅色符號就緩緩的動了起來，先是飛到了離學生們更近的地方，接著開始慢慢的轉動。「大家今天的課程是記住這個符號，並且嘗試在意識中將它複製出來。」
轉動的符號讓學生們能從每一個角度去觀察它的細節，不過即使這樣，想要在短時間內記它也並不容易。除開那些早有基礎的學生們，其他人都仔細的觀察起這個符號的每個特點。
當然，對於那些對魔法元素感知超強的學生來說，可以不用眼睛去看。他們通過感受所有火系元素的位置，可以直接把這個符號在意識中複製出來。
迪丹正屬於這類學生中的一員，只見他閉上眼睛感受著符號上每一個火元素的位置，很快就開始了複製。
幾分種後，迪丹睜開眼睛。這個叫做『亞』的符號已經完全被記憶在腦海之中，接下來的要做的就是熟悉它的每一個細節，讓自己能用精神力在更快的時間內將其塑造出來。
迪丹睜開眼睛，其他同學都還在努力的記憶著符號，看到老師也空閒下來，迪丹主動走了過去。
「你想申請長時間冥想修煉？」火系老師有些吃驚。進冥想室修煉在高年級很正常，可是才上學不到兩個月的新生提出這樣的申請，在學校裡還沒有過先例。
要是別的學生提出來這個申請，火系老師恐怕根本就不會考慮，可是這個迪丹卻不是一般學生。
首先是他的天賦，在這段時間裡給自己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就像今天的火系符號，即使在最優秀的一班中，普通學生要複製出這個符號也要三天左右的時間，而迪丹卻只需要幾分鐘。其次，這個迪丹是莉莉斯指定的學徒，雖然現在莉莉斯還沒有直接教導他，但天知道這個瘋狂的注意是不是她提出來的。
稍微考慮了一會，火系老師問道：「長時間冥想修煉雖然對精神力提高很有幫助。但是目前的課程也很重要。這些基礎符號的學習對後期影響很大。你不擔心嗎？」
對這個問題迪丹早就想好了辦法，立刻一臉誠懇道：「所以我想請老師在一個月內將今年需要完成的課程提前教給我。」
從內心深處，火系老師還是很喜歡迪丹這樣既有天分又肯努力的學生，略微考慮後，火系老師便答應了迪丹的請求。
接下來的一個月，迪丹每天滿負荷學習著各種魔法符號。平均每天要都要對數個符號進行完整的記憶和複製。一開始，迪丹還能應付，可隨著符號複雜程度的增加，學習起來變的越來越吃力。
現在迪丹全力塑造的就是一個名為「歇」的符號。這個符號比起之前所有符號都要複雜許多，是新生需要學習的極少數中級符號之一。
迪丹的精神世界裡。『歇』的每個細節都被放的很大，那看似平緩的一條線上，隱含著數十個大小不一的突起，而另一邊高高拉起的弧型上居然內藏著三條向內彎曲的空洞。迪丹全神貫注，精神力不斷塑造著這個複雜的符號，每一個細節都不敢大意。
時間在飛快的流逝著，日頭西落後天色漸暗，母親做好晚飯後已經來看過幾次。迪丹卻對這一切渾然未覺，整個身心都沉浸在奇異的符號之中，點點滴滴的對其做著塑造和修改。
「歇！」隨著一聲輕吟，迪丹終於將這個符號完成。與以往所有的精神符號不同，這個精神符號完成後就自行運轉，將附近的其他精神符號聯繫起來，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轉動起來。
第一次，迪丹做出了一個能在自然條件下看到紅色的火元素小球，雖然它小的幾乎讓人難以察覺，但卻真真實實的停留在迪丹眼前不遠的虛空處。
「哈哈……」
看到自己第一個作品，迪丹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那知道剛笑一聲，疲倦便如山洪爆發般襲來，迪丹感到腦袋裡像被壓上塊巨石，昏昏沉沉就往下倒。
「哥哥……」守在一旁的家人立刻上前扶住迪丹搖搖欲墜的身子，艾拉更是雙目含淚就要哭了出來。
「成功了……」說完這一句，迪丹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沉沉睡了過去。
在這一個月內的每一天，迪丹幾乎都是這樣度過，越來越複雜的符號對迪丹的要求也越來越高。有時候一個疏忽就可能將整晚的努力化做泡影，而自己根本沒有再來一次的精力，那種沮喪簡直不足為外人道。
每當這個時候，克勞琛等人藐視的眼神就出現在迪丹眼前，彷彿在嘲笑自己的無能。而那些一同被欺負的夥伴們屈辱的目光也會在這時候望過來，好像在期待自己能夠站出來幫助他們。
「不能放棄……」
努力支撐著不睡過去，迪丹稍適休息後接著開始著嘗試。
一個月的最後一天很快到來。今天迪丹要面對一個月以來的最大一次挑戰。如果能夠成功，那就意味著迪丹已經成功掌握今年要學習的所有魔法富豪。
「乎歇伊瑪……亞邁灑西瓦……」
隨著迪丹念出的咒語，一小串光點出現在迪丹面前，雖然因為現在是白天很難用肉眼看見，但它們卻清晰無比的展現在迪丹精神世界中。
這串光點是由七個二級符號組成。這七個符號原本是新學員第一年結束後，升二年級時的考試題目。正常來說學員只要能成功完成其中四個就算是合格。而迪丹能在短短一個月中將七個二級符號全部掌握，不能不說是一個小小的奇跡。
「哇……太棒了！哥哥。你一定能成為世界上最厲害的魔法師。」一旁的艾拉興奮的叫喊著，幾步跑到迪丹面前跳起來進摟住哥哥的脖子。
「哈哈……小肥豬快下來，我要被你勒斷氣了。」迪丹這時候也處於興奮中，見艾拉摟住自己不肯下來，乾脆將妹妹舉到自己肩上坐著。
兩兄妹開心的打鬧時，閣樓上兩人目光難及的窗台之後。父母正默默的站在那裡，欣慰的看著園子裡的兒女。
看著迪丹和艾拉的喜悅，母親把頭輕靠在耶羅肩上，摟住丈夫道：「羅……孩子們終於成功了……可是你真的要同意迪丹去進行冥想修煉嗎？我聽說很少人能夠這樣頻繁的進行冥想修煉，真怕他受不了。」說到最後，母親的身子都有些輕顫起來。
耶羅輕握住妻子有些微涼的手，柔聲道：「帝國學院放任新老貴族學員爭鬥……孩子們現在面臨的很環境不好。也許……將來會更惡劣也不一定。他們既然選擇了道路，我們就要支持。」
「可是……他們還那麼小。要不……咱們還是回山裡去吧。在那裡平靜的生活也許更適合我們。」想到丈夫所說迪丹在學校裡的事情，母親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自從知道女兒受欺負，兒子差點被人打死。迪丹母親最近每天晚上都是來淚水中入眠。擔憂害怕卻還不能在自己兒女面前表露，怕給他們更大壓力。現在見到迪丹又要去面對出名殘酷的修煉，她感覺自己的心幾乎要被痛苦撕開了。
摩梭著妻子的頭，將她輕摟入懷，耶羅柔聲安慰到：「你也別太擔心……前幾天，我聯繫上了過去部隊中的一些戰友。現在他們很多人都在帝國重要部門裡擔任職務。我們只要努力把孩子們培養出來，就能給他們一個好的前程。」
「希望如此吧。我只擔心孩子們的安全。」即使聽了丈夫的安慰，母親臉上的憂色也並未減少，緊拉住耶羅的手道。
「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他們的。畢竟我也是帝國學院的教師呢，照顧一下自己的孩子還是有辦法的。……好了，孩子們進屋了。我們下去吧。」耶羅再安慰了妻子幾句，拉著她轉身下樓去了。
「父親，母親……我成功了！我成功了！」看到父母從樓上下來，迪丹把妹妹從肩膀上放了下來，高叫著跑過去。
「恭喜你。我的孩子。」母親伸手抱住迪丹，微笑中難掩憂色道：「你真的決定要去進行兩個月的冥想修煉嗎？我聽說對小孩而言，太頻繁的進行這種冥想很危險。」
「媽媽，您不用擔心。我很適應冥想修煉的，而且莉莉斯導師答應過，如果我能在這次冥想中完成她的要求，就能提前跟著她學習魔法。」迪丹吻了吻母親的臉頰，自豪的介紹起自己的目標。
「好吧。願幸運女神祝福你。」母親也吻了吻迪丹，將他放了下來。
等迪丹望了過來，父親耶羅摸著迪丹的腦袋道：「迪丹。這次修煉的時間很長，如果中途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先保證安全，別把自己逼的太急，一次不成功還可以來第二次。知道嗎？」
對於父親的囑咐，迪丹不敢頑皮，擺正身子點頭道：「父親。我會注意的。」
看著平靜中散發著堅定的兒子，耶羅發現迪丹的成長已經超過了自己的預期。「好吧。看來我們已經沒有需要再囑咐你的了。你只需要記住一點。按照自己的想法努力去做。我和你母親都會支持你。」
「父親……」隱隱感到父親已經瞭解自己在學校的事情，迪丹望著父親耶羅，一時間竟說不出別的話來。
「明天你就要去修煉了。今晚做些好吃的怎麼樣。不如咱們一起去採購吧。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兒子有些緊張，耶羅微笑著將話題轉開。
「真的嗎？真是太棒了，我也要去採購。」聽到這個提議，艾拉第一個歡呼起來，蹦跳著跑過來摟住父親。
耶羅一把將女兒抱起，捏了捏充滿彈性的粉紅小臉，微笑道：「當然可以，誰能拒絕我們可愛的小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