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看夠了沒有！
「不錯不錯……」
摸下巴，他在摸著下巴，瞇著眼睛笑。
「喂，看夠了沒有？」
她真想說，莫老頭，你為什麼不去該信佛教呢？也許還能去cos彌勒佛的。
雖然你這個眼神，被和尚看到了，要被罵的。
「看夠了。」他開始正經。
正經的時候，他的眼睛恢復了他的正常大小。
於是給人的感覺，立刻又變了。
莫老頭背著空空的麻布袋子，一閃身，人已經在好幾米開外。
白錦萱移形換影，馬上趕了上去攔住他。
「等等！」
莫嘯天打量著她，「你要跟我比試步法？」
「當然不是！」白錦萱真不理解老頭子的想法，「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莫嘯天嘿嘿笑著，看著十分好說話。
「就一個問題！」
白錦萱豎起一根手指。
「不不，還是兩個問題。」
她又比劃了一個二。
莫嘯天嘿嘿笑著，片刻後，果斷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
莫嘯天用正常的速度，繞過她往裡走。
「因為經驗告訴我，你這樣的女人問起問題來會十分複雜和糾結。剛剛的一，變成二，等到問的時候，就是三四五六……最後變成無數個問題。」
白錦萱捏緊拳頭，「才怪，少污蔑我，我根本沒問。你這哪來的經驗。」
一個臭道士，哪來那麼多對女人的經驗。
不過一個臭道士，哪來那麼多對女人的經驗。
莫嘯天轉過頭來，「經驗就是經驗。所謂那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少拿老子那一套來糊弄我，這句根本就不是用在這裡的！你懂不懂啊。」
莫嘯天繼續往前走，「我當然懂。但是你不懂嘛！所以我這麼說，你就比較容易懂！」
這到底是什麼邏輯！
「喂，那我就問一個問題。」
白錦萱跟上去。
「李尋歡你知道吧，他的記憶……」
莫嘯天打斷，點頭，「我知道他。好了，一個問題問完了，我也回答完了。」
白錦萱傻眼一般站在原地。
靠，太狡猾了！
「莫道長回來了！」
螺螺在看到莫嘯天的時候，較平時更為乖一點。
莫嘯天點了頭，「小丫頭還挺聽話。」
「莫道長……莫道長……」白錦萱繼續跟過去。
「莫嘯天？」
李尋歡已經聽到響動，又重新出來，站在莫嘯天對面。
莫嘯天眼睛一瞇，「喲，這小子竟然到清風崖來了……」
白錦萱看向李尋歡，「我就是想問你能不能解開他記憶的封印。」
莫嘯天的眼神一瞬間異常凌厲，瞟了一眼李尋歡，又迅速恢復原狀。
「能。」
他一下答得乾脆。
正當白錦萱想說說什麼，他又是一句要讓人吐血的話。
「第二個問題也回答了，姑娘你到底有幾個問題？」
白錦萱真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
「我現在不問你問題了，我就希望你……能夠解開他的封印。」
「希望？嗯，人生這個事情嘛……有希望還是好的！」
他搖頭晃腦，繼續背著布袋子往青冥殿去。
幾人一路跟過去，他放下了布袋子，好像是背了什麼很重的東西一樣，終於放鬆了一些。
「李尋歡……」
他錘了錘自己的肩膀，慢慢轉過身來，打量著他。
「你師父呢？我有好些年都沒見過他了。」
李尋歡頓了頓，道：「家師已經仙逝了。」
莫嘯天看起來並不意外，卻還是愣了一下，頓時沒有說話。
「仙逝……」
過了一刻，才緩緩感慨。
「當初若是聽我一言，也不至於到這樣的地步。」
白錦萱道：「你知道葉行之是怎麼死的？」
莫嘯天抬眸看向白錦萱，「我當然知道。當他在皇宮結下那個力量強大的結界之後，我就已經能料到這一天了。」
白錦萱不高興地望著他，「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回答我的第三個問題。你要數到什麼時候。」
莫嘯天哈哈大笑，「我這個老頭子記性不好，既然你有心，等我記錯的時候再提醒我。」
誰理你啊！
螺螺站在一邊，望著他的布袋子，「莫道長，這是你從天燭山帶回來的嗎？」
莫嘯天臉色微變，而後點頭。
「這是十分重要的東西。」
螺螺又道：「那還不趕緊放進三清殿裡？」
「這個，等會兒再說。你和白姑娘暫且先出去，我想和這位……李尋歡，聊一聊。」
螺螺道：「是，我去通知師父。」
螺螺一轉身就跑遠了，白錦萱剛剛踏出一步，又停下腳步。
她轉了個頭，「道長，我真的要出去？」
莫嘯天一揚眉，「這是……第四個問題？」
白錦萱轉身便走了。
這老頭的脾氣真古怪。
她出了青冥殿之後，走向鐵索橋。
並沒有過去只是隔著這麼一段距離，望著寒冰洞。
重要等到這一天了，華言總算有重見天日滴一天。
奇？「莫老頭回了？」
書？聽聲音便知是黑靈了。
網？「嗯。」她淡淡點頭，「在和李尋歡長談呢，將我和螺螺趕出來了。」
「他將東西帶回來了嗎？」
白錦萱道：「大概吧，他說那個布袋子裡是很重要的東西。」
黑靈又一次，靈巧地跳到了那條鐵鎖上坐著。
「你怎麼這麼奇怪，好好的板凳不喜歡坐，就喜歡坐著這些奇怪的地方。小心沒坐穩摔下去啊！」
聽到黑靈一聲輕蔑的冷哼，便見他突然向後仰過去。
白錦萱一時嚇了一跳，那看起來就像是坐著一不小心倒了下去一樣。
黑靈的膝蓋關節那裡正是勾著鐵鎖的地方。
他一後仰之後，整個人就弓起腳，將自己倒掛了起來。
整個人朝著下面的深淵，頭髮豎了起來。
還蕩鞦韆一般蕩了兩下。
白錦萱為他鬆了口氣，趴在一邊的鐵鏈上朝下看。
「黑靈，別炫技了，上來吧。倒著看你，讓人覺得很難受。會讓我自己也想跟著將腦袋倒轉過來的。」
白錦萱的話剛剛落音，就看到黑靈的腳突然一直，鬆開了那道鐵鎖，整個人就往下掉。
她一聲來不及忍住的聲音，驚呼了出來。
轉眼看到他突然在空中來了幾個後空翻，一下翻了上來，輕巧地站在她面前。
「我會摔下去嗎？」
黑靈彈了彈衣服上根本看不到的灰塵。
白錦萱剛剛真是被嚇到了，還在想著黑靈若是掉下去了，該以什麼樣的語氣告訴華言這件事情。
他竟故意以這種方法來告訴自己，他掉下去絕對不會死，絕對會自己再上來！
「你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啊！」
過了好半天，太陽又快要落山了。
天色暗暗，薄暮之光灑在清風崖上。
白錦萱重新去青冥殿時，李尋歡已經和莫嘯天說到關於記憶的事情。
「道長……道長……你幫他恢復記憶吧！」
李尋歡異樣望了一眼白錦萱，「真是個對我……的記憶，別有圖謀的人啊。」
白錦萱不耐道：「為你好！」
莫嘯天神秘一笑，將那個看起來空空的布袋子，十分費力地拉了過來。
「道長，你表演魔術呢……」
「什麼術？」莫嘯天眨了眨眼，「這不是我就是拿一樣東西，可沒用法術。」
李尋歡已經在她耳熏目染下，對現代詞彙漸漸開始接受。
「不用理會她，又是她的家鄉語。」
白錦萱糾正：「也是你的家鄉語！」
布袋子拿過來之後，莫嘯天念了幾句咒語，然後將手伸進去，又是那麼使勁的將東西往外拿。
白錦萱看來看去，等他拿出來的時候，真是大跌眼鏡。
那不過是一面看起來不及他手掌大小的鏡子罷了。
真的完全不到他的手掌大小，直徑頂多四五厘米。
莫嘯天非常省力的，將這個小鏡子，從裡面拖出來，而非拿出來。
拖出來之後，又推到他們面前。
李尋歡望了一眼，竟然震驚了一下。
「道長……這是什麼法力高強的，魔鏡嗎？」
白錦萱一樣的瞟了一眼。
「真是沒有眼光……」莫嘯天遺憾地搖頭，「還是李尋歡比較識貨啊。」
「青天鏡……真是青天鏡。你到底怎麼搞到的？」
莫嘯天更是一臉莫測的笑容，「不可說啊……」
李尋歡仍然有幾分不可相信，「大哥，靈魄宮的東西不外借的。你到底怎麼搞到的，還是你跟靈魄宮傳說中的女祭司有一腿……」
「砰——」的一聲脆響。
莫嘯天十分準確地將他的頭，重重敲了一下。
「年輕人，注意點你的措辭！」
李尋歡摸著頭，「隨便猜猜，鬼才知道你怎麼搞到手的。」
莫嘯天道：「什麼叫『搞』到手……這個過程，是十分嚴肅的！」
「怎麼嚴肅啊……」
莫嘯天臉色彷彿沉了一刻，才低聲道：「這個嘛……我就是跟她們做了一個交易……」
交易這二字……聽起來可真讓人覺得黑暗。
白錦萱注意著他的神情，莫嘯天也不是什麼好貨！
「你願意恢復記憶嗎？」
他突然問道。
李尋歡還未回答，白錦萱便立刻道：「他願意，他當然願意，他簡直太願意了。」
莫嘯天只是看著李尋歡，「你願意嗎？」
他遲疑了片刻，「其實之前挺想的……你這麼一問起來，反倒讓人覺得……」
白錦萱眉頭一緊，「有什麼好猶豫的，你不是之前挺想，你一直都挺想。那些記憶對你而言絕對是財富，巨額財富！」
李尋歡懷疑地看了一眼白錦萱，「你每次對我的記憶這麼關心，我情不自禁就有一種不想讓你如願的感覺……」
「李尋歡——」白錦萱咬牙切齒，「你不要故意跟我作對！」
他嬉笑著，「算了算了，看著你還沒有殺我的份上，讓你如願一次。」
莫嘯天笑得更為詭異，「年輕人，你讓她如願之前，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讓她如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