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他的變態超乎想像!
風煙的一隻手被段天翎牢牢抓住,另一隻手將桌子的沿邊抓得緊緊,卻還是自由。
那隻手努力往白錦萱那邊挪過去,艷麗的紅色指甲與手的形狀完美結合,美麗不可方物。
卻是劇毒無比,只需沾上一點血就足以能致命。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進宮嗎?其實,我只想做一件簡單的事情,你一定會樂意……」
段天翎靠近著她,對著那張絕美的臉龐,「朕以為,你想進宮無論怎樣都不是想來勾引朕,真是可惜,朕沒有這個艷福。」
風煙媚笑著,「皇上怎知這不是其中之一的原因,難道我不比你後宮三千佳麗要美嗎?」
「美,你當然美。可就算是比這一副皮囊,你也有比不過的人。抱歉,朕不喜歡你這一種。」
緋紅色的指甲碰上了白錦萱的手臂,她仰頭看著段天翎,笑得更令人覺得,能吸取人的魂魄一般。
「痛——好痛——」
白錦萱驀地被驚醒,只覺手臂上一陣劇痛,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口。
坐起身就看到皇帝和風煙兩人一上一下在桌子上,真是香艷無比,趁她睡著就開始如此激烈?
還是皇帝有某種其他的情結,不喜歡安安分分在床上做?
風煙姑娘,你真是辛苦了。
「什麼東西蟄了我一口?」
她看著手臂上那一點小傷口,出了血,卻凝結得極快,又呈現出深深的紫紅色,不像一般的流血。
段天翎驟然一驚,手再度掐上了她的脖子,「你做了什麼?」
風煙的頭微微一偏,笑著說:「皇上不是什麼都知道嗎?你現在應該趕緊問我怎麼解毒,而不是將時間浪費在,我到底做了什麼這種問題上。時間很寶貴的,多拖延一分,她的命就少一分。你有護身符,她可什麼都沒有。」
毒?
傷口處還在疼,還是火辣辣的疼。
原來她竟是中毒了。
「你為什麼要害我,我跟你無冤無仇!」
跟著皇帝就算進青樓也能被人暗算,果然不是一般的倒霉。
以後離他遠點,這個災星!
風煙被掐著脖子,卻還是無所畏懼的對她笑,「這個問題更好笑了,你跟我有無冤仇,與我害不害你哪有那麼多直接關係。就算無冤無仇,我就不能害你麼?」
白錦萱捂著自己的手臂,站起來後退了兩步。
聽這女人的話,想來下的是劇毒了。莫非真的天妒紅顏,讓她三天內死兩次?
她百鬼不侵,不代表百毒不侵。而這變態皇帝只怕心裡原本就對她有了殺意,更不可能救她了。
「你以為對一個被打入冷宮的女人下毒,就能威脅到朕?」果然,段天翎冷冷笑著,「風姑娘,你的消息似乎真的不太靈通。朕正在考慮要不要讓白錦萱步白家的後塵,一起殺了一了百了,你這就直接幫朕做了決定。真是非常的貼心,你要朕怎麼賞賜你呢?」
白錦萱咬著唇,心裡倒沒什麼可難受的。
若是換位想想,這變態皇帝因為她被別人下毒,她也不會為了救他而受人威脅。
毒!毒毒毒!
古書裡到底有沒有關於古代毒的方面,怎麼一下想不起來了。
「哎,那她死就死吧。皇上若是不救,不若現在就放開我,既然你殺不了我,我也殺不了你,就不要用這麼粗魯又無用的方式告別。」
「吵什麼吵!」白錦萱沉不住氣了。
當你什麼都沒有指望的時候,與其讓自己站在絕望的邊緣,不如抓緊最後的時間想辦法。
但是他們東一句西一句的,讓她原本就沒安定下來的心情,更有些煩躁。
焦慮中,反倒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出來。
「原來她脾氣還挺大的。」風煙自己將段天翎的手拿開,悠然從桌上下來,側臉打量了她一眼,「別捂著傷口了,沒有用的。為什麼你不求你的皇上,讓他找我要解藥呢。」
白錦萱覺得段天翎正看著自己,冰冷的目光,卻又好像並非只是冰冷。
他什麼也沒說,一時靜得有些可怕。
「求他?求他不如靠自己,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她淡淡說著,又看了一眼傷口。
結疤了,那血疤卻依然成了黑色,就像被什麼烤焦一樣的顏色,在白皙無暇的手臂上顯得尤其觸目驚心。
段天翎淡淡冷聲,「自尋死路!」
「我喜歡自尋死路,就算你是皇帝,我要自尋死路你也奈何不了我!」
他今天剛剛說過,暫時不想她死,現在她就中了毒。
可見什麼皇帝是天之的都是鬼話,一旦碰上他預料不到的時候,那也是狗屁!
風煙看著她的傷口,眉頭緊了緊,「你結疤怎麼這麼快?」
「你怎麼樣才把解藥給我!」白錦萱再次摀住傷口,「如果有我能做到的事情,我幫你做。」
他如旁觀者一樣看著白錦萱,手卻不禁背在身後捏成拳。
她是寧可求給她下毒的女人,也不肯求自己。
很好,白錦萱!你做得很好!
「你能讓我進宮嗎?」風煙眼睛仍然盯著她的傷口,嘴裡不經意地問著。
「不能。」
中她的毒,現在即使不致命,也應該倒下了。她卻看起來沒有一點衰弱的跡象,原本應該血流不止的傷口,竟然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結疤。
這個白錦萱,到底是什麼人。
「那你能幹什麼?」
白錦萱說:「你想進宮幹什麼?」
「要一條命,加一樣別的東西。」風煙說得很乾脆。
白錦萱歎了口氣,「那就算了,我做不到。我不會殺人,也不會偷東西。」
段天翎瞟了一眼她的傷口,也不禁眉間微蹙。
「那你能幹什麼,說來聽聽?」風煙微笑問。
能驅使鬼魂,如果古書的方子沒錯的話,她還能下蠱,施咒。
但是這些,一樣也不能說。
「基本上,不能幹什麼。」
風煙咯咯笑道:「剛才還說得那麼有把握,你幫我辦事。最後卻告訴我,你不能幹什麼,你在耍我嗎?」
傷口還在疼痛中,又像火燒,又像無數蟲子在傷口處一點點的往外咬,咬得幾乎手臂發麻。
她靜了一下,這才抬頭看向段天翎,「我能走嗎?」
如果還有一線生機的話,就應該迅速找個地方,詢問一下周圍的鬼,看有沒有什麼方法能夠有用。而不是繼續呆在這裡,看著他們等死。
「不能!」段天翎冷冷瞟了她一眼,有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就算是死,朕也要看著你死。難道你以為快要死了,所以就能解脫了?」
白錦萱深吸了一口氣,聲音冷淡,「我以為你沒有這個興致看一個人慢慢死,看來我錯了。你變態的程度超乎了我的想像。」
風煙趁她不備,一把拉開她的手,看著傷口的黑色疤痕,幾乎將那一塊皮膚封印住,沒有一滴血再流出來。
白錦萱猛地將自己手抽出來,「你又想幹什麼?」
她一邊笑著,一邊極快的速度將指甲再度伸過來,「幫你解毒啊……」
那副笑容便是明顯告訴她,是為了讓她死得更快,絕非解毒。
「你……塗的什麼牌子的指甲油?」她皺著眉頭,那指甲的顏色看得令人覺得難受。
風煙的手腕被段天翎抓在手裡,「夠了。記住朕的話,滾出南寰。若是不聽勸告的話,就等著讓人給你收屍。」
風煙抽回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退到門邊。
就像一陣風,飄忽著成了一個看不清的影子。
白錦萱本能覺得不對的時候,她已經奪門而出了。
她抬眸看了一眼段天翎,他剛才……是在救自己?或許是想親。
「你要怎麼看我死?」
「看來你一時半會還死不了。」他垂目看著白錦萱的手臂,「不如先回宮,再慢慢死。」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外面,絕對不去宮裡。」白錦萱一字字堅決地說。
宮裡有結界,她若死在宮裡,只怕成了鬼都出不去。
冷宮這地方若是她活著的時候,倒是個好地方。但她要死了還被關在宮裡,那豈不是要悶死。總不能天天沒事去看皇帝上演活春宮吧,問題是他還安了一面鏡子,讓唯一能看活春宮的地方都進不去。
「為什麼?」
白錦萱沉默了片刻,這個原因絕對不能說。
「沒有什麼為什麼,既然我都要死了,為什麼你還不肯放過我。只當今日我已經和白家人一起被斬首了,這不是正好?」
「南寰的皇后怎能死在外面。」他笑著,拿起桌上的折扇,「你放心好了,朕既然沒有讓你跟白家的亂黨一起定罪,就不會虧待於你。」
說得真好聽啊。
皇帝,能先來點行動證明嗎?比如改善一下每天的伙食?
「死在宮裡,朕一定會厚葬你。」
白錦萱感動得忍不住笑出來,「那多浪費地皮,不用那麼麻煩。就算挫骨揚灰也不要緊,不如我死在外面,你到時候派人來點上一把火,將我燒了,大概你會覺得解恨得多。」
「挫骨揚灰?皇后不必那麼絕望。」他不由分說抓著她往外走,「只要你聽話一點,朕還能專門為你修築皇家陵墓……」
「不會要跟你葬在一起吧?」她被嚇了一下,更是不肯跟他走了。
「嗯?」他轉過頭看著怎麼也不肯出門的白錦萱。
她立刻叫嚷著,「我不要,死了以後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絕……」
段天翎在她脖子上一擊,白錦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