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被迫服從他
段天翎仍然沒有鬆開抓著白錦萱的手，反而將她的雙手反剪到她的身後，她的臉正貼在牢房的立柱上，動彈不得。
白錦萱這邊的小路子趕緊提醒她，「那就是白相國，旁邊的女人是他的夫人，也就是你娘。旁邊一個牢房裡關的是你哥哥和弟弟。」
白錦萱站好之後，看了一眼旁邊，那個哥哥目光沉沉盯著他們，旁邊的弟弟看起來才不過十幾歲。
「皇上又何必多此一舉。」白相國看起來十分冷靜。
旁邊的夫人只是一直哭，看著白錦萱哭，哭得停不下來。
段天翎看向白錦萱，笑道，「皇后，你沒有什麼話要對你父親和母親說嗎？」
白錦萱原本是安安靜靜站在旁邊，只淡淡掃了一眼這裡的人。
現在被這麼一問，也只有回答一句，「沒有什麼可說的。」
「真的沒有？不說一些類似，會幫他們報仇之類的話？」他笑容陰狠，又看向白相國，「當初將她送進宮當皇后，你真是做對了。看，現在你們都要死，她還活著。朕當然不會殺她，一日夫妻百日恩啊，到底夫妻一場。」
白相國抬頭，看了一眼白錦萱，「阿萱，如果能活著就好好的活著，但是不要忘記你身上流著的是白家的血。倘若是屈辱地活著，不如一死了之。」
段天翎大笑著，「白相國這是在勸她自盡嗎？屈辱？什麼樣才算應該去死的屈辱，在冷宮呆一輩子算嗎？」
白錦萱的哥哥咬著牙，「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白錦萱幾分驚訝，看了一眼哥哥。
看來又有一個不肯離開人世的，不過可惜的是，你要殺頭肯定不會在宮裡，所以即使成了鬼也進不了宮，就算你進了，只要衝向變態皇帝，那就是死路一條。
「阿萱，你怎麼了？」
他一眼看出白錦萱的不對勁，她剛剛一直的沉默，事不關己的安靜，太過於反常。
「你究竟將我妹妹怎麼樣了？」哥哥怒吼著。
段天翎看著白錦萱，「她只是學聰明了，還知道答應朕，明天來監斬。」
此話一落音，那幾道目光全部落到這裡。
「錦萱……」哥哥死死抓著牢門，眼神中充滿驚異。
白錦萱的注意力有點集中不了，從剛才小路子跟她說話開始，周圍虎視眈眈的鬼就都盯著她，彷彿在等待著什麼。
「你是什麼人，你看得到我？」
終於有一個鬼問了出來，那個鬼的手腳戴著銬鏈，每走一步都能發出乒乓的鐵鏈聲，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皇后，似乎你們的至親們對於監斬一事不太贊同，你來告訴他們，是你自己答應的。」
「你看得到我，對不對？」戴著銬鏈鬼繼續走近。
隨著那個鬼的逼近，周圍的一些鬼彷彿都響應他一般，一齊靠近。
他們並不像早上那些一樣嘰嘰喳喳，反倒安靜得讓人覺得有種壓迫力。
「這……這……」小路子有點慌張，這裡的鬼看起來都有些凶神惡煞。
白錦萱一句話也不說，覺得自己有那麼點亂。
尤其是兩邊的聲音同時響起時，自己就像快要被撕裂一樣。
「皇后怎麼不說話？」段天翎眼神一沉。
白錦萱卻根本沒有注意看著他，只是看著四周以她為圓心形成的一個鬼圈，在一步步朝著她靠近。
「你說，是不是看得到我們！」
戴著銬鏈的鬼看起來異常陰冷，不同於白錦萱從前所見過的。
那種血腥感，讓人有一種泛嘔的衝動。
看著他就像看到滿天的血紅色，鋪天蓋地而來。
「皇后。」段天翎的聲音有幾分逼迫的意思。
白錦萱有點拿不準，因為這個鬼有點特別，她拿不準它到底能不能傷害自己。
收服這種鬼，光靠點咒語是不行的。
如果他和周圍的鬼執意靠近的話……那就只有……
「你……你說什麼……」白錦萱終於開口，她只知道皇帝在一直逼問她。
「你現在不肯說了嗎？還是要告訴朕，你變卦了？」
在那圈鬼越來越快速逼近的時候，白錦萱心裡有了一個打算。
「白錦萱！」
白錦萱的閃爍其詞和不在狀態，讓他生出幾分惱怒。
那種你怎麼跟她說話，她都如沒聽到一樣無視你。尤其是，還是這種情況下。
在那聲厲聲的白錦萱喊出來的那一刻，白錦萱一閃身，躲在段天翎的身後。
剛剛那一圈鬼尖叫著盡數消失，唯有戴著銬鏈的鬼及時躲過了，警覺地看著她。
這可有點糟糕了，有一隻漏網之魚，不要跟回去才好。
「是，是我答應的。」
在段天翎發怒之前，白錦萱終於正常的說話了。
戴著銬鏈的鬼隔著距離盯著她，她知道它暫時不敢過來。
「你在搞什麼鬼？」段天翎低斥了一聲。
白錦萱趕緊回到原來的地方站住，「沒有什麼，我只是……無臉見爹娘……」
原本她的行為已經讓氣氛夠古怪了，如今卻更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白夫人哭喊著，「阿萱，你到底怎麼了……你讓娘擔心……皇上我求求你，放過阿萱吧……」
白相國攔住夫人，冷著臉說，「不要求他。」
段天翎笑得幾分寒意，「岳父當然不會求朕，在他眼裡，女兒的命也不是那麼重要的，是吧？」
「你這狗皇帝原本就名不正言不順，縱然你殺盡了白家人，也封不住天下悠悠之口！」
白錦萱的哥哥大義凜然，讓白錦萱稍稍側目。
名不正言不順……回去跟鬼打聽一下。
「是嗎？那朕倒想聽聽皇后是如何說的。」他抓住白錦萱的胳膊，將她拉到自己跟前，「皇后，你告訴朕，朕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順。如果你承認朕，朕便允許你從冷宮搬出來，繼續讓你當皇后。」
原本是想順著這皇帝的意思，免得他又有什麼餿主意。
這麼一來，反倒讓她不得不做出一個答案，「我願意繼續住在冷宮。」
一句真心話，讓他臉色立刻鐵青。
半晌才道，「皇后，你可想清楚答案了？你還想繼續住在那個地方，和一個瘋子一起嗎？」
「我願意繼續住在冷宮。」
白錦萱只是想住在冷宮罷了，至於你名得正不正，言得順不順，管她p事。
自古歷史由勝利者來寫，既然你得勢了，還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段天翎盯了她半晌，「看來皇后今日是不識抬舉了。」
白錦萱沒有說話，只怕此時說什麼都容易惹怒他。
可是她真的不想一本正經當皇后。
段天翎抓著她的手，對著白家那幾個說，「各位還是先好好享受活著的時候，明日皇后會親自監斬。」
他抓著白錦萱往外走，步伐極快，她有些跟不上，幾次差點跌倒。
一直到出了牢房，白錦萱回頭看了一眼，帶著銬鏈的鬼似乎沒有跟上來。
她猛地被段天翎拖出來，按倒在旁邊的牆上，「怎麼，你不想走嗎？想跟你的至親們共患難？」
白錦萱的手被抓得很疼，幾次沒有掙脫。
她抬眼看向段天翎，「我沒有。」
「你給朕聽清楚了，這輩子，你就在冷宮好好呆著！就算是死，朕都不許你死！」段天翎貼近了白錦萱，幾乎是在她耳邊一字字說出這些威脅。
不用死，真的太好了。
白錦萱真心地回答，「謝謝你。」
「你……」
段天翎莫名地看著她。
白錦萱看著他，怕沒聽清，又一次一字一頓地告訴他，「我說，謝謝你。真心的。」
「朕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他狠狠看著白錦萱，最後放開了她。
「白姑娘，你沒事吧。」小路子見他走遠幾步，趕緊到白錦萱旁邊問道。
白錦萱低聲說，「我沒事。」
段天翎猛地回過頭看著她，「你說什麼？」
「沒什麼。」她稍有點緊張，這皇帝知道避鬼，不知道聽到她莫名的一句回答，會不會想到什麼。
「給我把皇后帶寢宮！」他狠狠看她一眼。
「我不去！我要回冷宮」白錦萱眼見著幾個太監過來，一句話不說就把她綁了。
再次進入皇上的寢宮，還是那處宮殿。
段天翎的手指落在女人頸項，白皙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紅痕。好，她，不怕死，他便不叫她死。
白錦萱只覺胸口一涼，一隻手已覆住自己的酥胸，女子驚異的看著男子，男子似是很滿意女子終於有了反應，她終於肯看他了，她現在心裡不會有他了。「嘶」，白色裡衣如殘雪般碎粉，白錦萱咬住唇，嘴角如花的微笑迎風而立。段天翎見她這般，不禁怒火中燒，一把抱起白錦萱，將她扔到床上，唇在她蒼白的臉頰上遊走，輕輕淺淺的撩撥著女子的**。
「還想著他麼？好，沒有關係，既然我們不能相愛到老，便相恨到老吧。記好了，從今天起，我要你帶著我的恩賜活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著，鮮血在段天翎與白錦萱兩人唇舌間瀰漫開，血氣中絲絲腥甜……
白錦萱嘶喊著，一次又一次默默地承受著。
兩個時辰後，幾個太監奉命送白錦萱回冷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