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亦是渡劫後期的修仙者,若是障眼法必定瞞他們不過,但眼前的虛無,顯然已經隕落,二人的臉上不由得露出大喜過望之色。
「恭喜盟主,賀喜盟主,這真是我鼐龍界之福!」
在場的修士聽了,雖然也感詫異,但更多的卻是歡喜,彈冠相慶,不論人類還是妖族,臉上皆躍動著難以言喻的喜色。
虛無隕落,這意味著什麼,在場之人又豈會不清楚?
他可是域外天魔的七位大首領之一。
入侵鼐龍界的域外天魔全是他手下所統領地。
如今既已魂歸地府,那意味著此界面的域外天魔已群龍無首了。
如此一來,接下來的行動,勝算會大增許多,如果說以前是有七成的話,那麼如今,恐怕已是十拿九穩。
這樣的結果,大家怎麼能不歡喜以極。
這是比兩場大捷還要令人歡欣鼓舞的消息。
但欣喜之餘,眾修士心中卻又充滿了疑惑。
虛無是怎麼死的?
鼐龍真人已說得很清楚,他雖然將百萬魔軍都打敗掉了,但虛無卻從他手裡逃脫。
林盟主又沒有出手過。
而除了他們兩人,誰還有(這樣的本事呢?
要知道虛無可不是普通的後期修仙者,一般的領域強者在他面前也是泥塑紙糊,九位真魔始祖之一的畫魔,可是在他的手裡隕落。
放眼此界面,除了林軒與鼐龍,誰還有可能殺得了虛無?
百思不得其解!
很多人都將目光,落像那身穿黑衣的神秘少女。
難道是她?
可此女亦是域外天魔,而且僅僅渡劫中期,這可能麼?
疑惑歸疑惑,這一次,卻沒有人冒然開口了。
畢竟此刻在大殿中的修仙者。不是一派之主,就是修為精深的前輩人物,每一個,都老奸巨猾,這種事情,何必自己出頭啊!
林軒既是盟主,自然也應該由他來解開疑惑。
渡劫期老怪們雖頤指氣使慣了,但也分場合,該低調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也會住口不言的。
這道理,林軒自然也心裡有數,他也沒想過,要推卸責任什麼,於是以手撫額,沉吟著開口了:「仙子的大禮,林某真是受寵若驚,但想必虛無並非仙子所擒,不知他隕落在何人的手裡。還望仙子告知。」
對方雖是域外天魔,但送的這件禮物著實非同小可,林軒自然也會以禮相待了。
表現得客氣以極,畢竟能夠宰掉虛無的存在肯定了不起。
「林道友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黑衣少女卻歎了口氣。臉上帶著幾分不滿之意。
「明知故問?」
「不錯,我既為域外天魔,我家小姐的名諱,林道友你是真猜不到。還是故意裝傻呢?」
這話聽上去就有幾分挑撥離間了,彷彿林軒勾結域外天魔。
當然,在場的修士。沒人會這樣想,林軒可是力挽狂瀾,與鼐龍真人一起,為鼐龍界開創了勝利的局面。
他勾結域外天魔,那豈不是說笑話?
俗話說龍生九子,各不相同,即便是域外天魔,想必也不會是全都窮凶極惡,林盟主交遊廣闊,也許便認識那麼一個。
眾修士如此想著。
然而林軒下首,月兒與歐陽琴心對視一眼,表情則變得有些古怪。
彷彿隱隱還有幾分不快。
這不稀奇,兩女既是林軒的愛妻,對付夫君的事情,自然也是很清楚地。
域外天魔,還千里迢迢來給林軒送上一份大禮。
放眼三界,想來想去,符合條件的人,也只有一個。
雲中仙子!
只是這秦妍究竟是怎麼想的。
人界之時,夫君待她不薄,可十萬大山,她卻翻臉無情,對林軒喊打喊殺。
好,你要恩將仇報,那也隨你,可一轉眼,又送上這麼一份大禮。
反覆無常,這鬧的算是哪一出?
說有陰謀吧,也沒有拿虛無魔君做餌的道理。
說她想要修復關係,卻連面都不願意露,只是派人送上這麼一份大禮,總而言之,這秦妍行事莫測詭異。
不止琴心不喜,連月兒心中,也帶上了幾分戒備之意。
但不管如何,私下裡可以給夫君說,在這裡,兩女卻沒有多口,而連她們都可以猜到,此事是秦妍所為,林軒做為當事者,又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一節呢?
心中苦笑不已,這秦妍究竟玩的什麼把戲,人界的時候就與自己若即若離,如今更是到了敵友難辨的境地。
但不管如何,虛無魔君隕落,於自己,於修仙界,都是有無盡的好處。
所以林軒也就暫時將自己與秦妍的恩怨拋到了一邊,拱手抱拳:「原來是她,還請仙子回去,回復你家小姐,就說此德林某銘記在心,若有機會,一定會報答她的。」
「僅僅是報答?」
「那你要如何?」林軒被這個問題,問得是一愣一愣的,他與秦妍是敵是友對都稀里糊塗,話自然也只能說到這一步。
「哼,男人果然沒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我姐姐為何要幫你。」
那天魔少女不滿以極,望像林軒的表情滿是鄙夷,冷哼一聲,飄然遠去。
「你……」
林軒無語,倒不是因為此女的態度,而是她這麼做,太容易讓人誤會了,這不,底下數以百計的修仙者,望向自己的表情,都充滿了玩味之色。
雖然嘴巴上不說,但他們心裡怎麼想的可是不難猜測。
「林盟主果然了得,不愧是鼐龍真人的結拜兄弟。」
「那是,聽說他已經有好幾位雙修道侶,沒想到還招惹上了域外天魔。」
「嘖嘖,也不知他招惹的哪位魔女,連虛無魔君都宰了去,若是這位盟主大人繼續花心下去,下場肯定是悲慘以極。」
「哈哈,那是……」
……
林軒的神識強大以極,籠罩這麼一座大殿自然是輕鬆愜意,於是一些修士的傳音入秘也被他聽進了耳裡。
這都什麼跟什麼,氣了個半死,完全是捕風捉影的事。
然而道理是這樣沒錯,林軒卻沒有辦法辯駁清楚,誤會已經有了,自己越是解釋,在別人眼裡,恐怕越是顯得心虛,於是林軒只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