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良機!
一如自己的算計。
林軒心中大喜,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會放棄。
一聲大喝,渾身青芒驟起,伴隨著五顏六色的電弧,金銀二色的符文飄散而出。
刺啦……
隨後他的身體表面又騰升起熊熊燃燒的烈火,九宮須臾劍的威能已被他驅策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在這一刻,林軒絲毫保留也無,在數種大神通的作用下,真仙所布下的禁制,那也是有極限的。
被一撐而破。
這樣的結果,倒有點出乎林軒的預計,但隨即心中大喜,人劍合一,化為一縷璀璨的銀芒朝著天空飛掠而去。
如流星絮羽,似銀河墜地。
轉瞬間,整個天空都被染成了璀璨的銀色。
隱隱還有絲絲法則之力浮現而出。
以巧破拙。
一時片刻,林軒雖然無法領悟小仙域的天地法則,但當力量達到一定程度,卻也可以將此禁錮衝破。
石破天驚的一擊,便是真仙在這裡,恐怕也要暫避,區區一具傀儡,雖然十分了得,但想要擋住,也有些為難它太過。
憤怒的咆哮傳入耳朵,那巨猿轉瞬間化為了;三頭六臂之物。
手臂狂舞,伴隨著黑色的紋陣,天空中湧起了無數的拳影。
虛空被轟破。
每一拳都有破碎虛空的效果。
緊接著,銀光黑芒,狠狠的正面相撞,然而卻無聲無息。
天地在這一刻為之沉寂。
隨後清輝灑落,如初升的朝陽,所有黑色的拳影,在那一刻如冰雪被投入火爐,頃刻間冰消瓦解了。
銀輝點點。在天空中蔓延,那巨猿傀儡,更是被包裹在了其間。
聲音消失,時間沉寂。
這轉瞬間,彷彿便是萬年,隨後林軒的身影在半空中顯現。
臉上卻現出懊惱之色,早知道神通盡出,能將這古怪的禁制撐破,一路上,自己也不用花費這麼多心思功夫。
隨後他回過頭顱。那巨猿傀儡在自己身後百餘丈遠處。
怒目圓睜。
咆哮的動作依舊活靈活現的。
然而仔細看,表情卻已凝固。
可它渾身上下,卻一絲傷痕也無。
嗚……
一陣山風吹過。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巨猿的身體表面,星星點點,風化成沙,不過片刻的功夫,龐大的身軀就化為了虛無。
隨後「轟」的一聲傳入耳朵,方圓數里。花草樹木,山石絕壁,亦在一聲巨響中崩塌墜落,隨後化為齏粉掉了。
滿目瘡痍。放眼望去,這附近已夷為了一片平地。
要知道,林軒剛才那一劍,可是直刺蒼穹。僅僅是餘波所及,卻有這麼驚人的威力。
說駭人聽聞,也不為過。
林軒鬆了口氣。將九宮須臾劍收起,隨後抬起頭顱,朝著前方望去。
原本的殘垣斷壁,已在剛才的鬥法中,被夷為平地,不少碎石瓦礫,更是直接化為齏粉了。
看上去滿目瘡痍,彷彿不會殘留有什麼東西。
然而林軒卻並沒有放棄,邁步走了過去。
……
與此同時。
小仙域中的那間神秘石室。
黑色的蠶繭依舊懸浮在半空之中,碗口粗的鐵鏈,將它捆了一個結識,而在蠶繭的四周,還憑空懸浮著五件寶物,分別說古鼎,紫鏡,銅爐,玉如意和銀鐘。
五件先天靈寶,配合數以百計的禁制符菉,將它層層封印包裹,一切都有如從前。
但仔細看,其實卻並不相同,那鐵鏈的表面,不知何時,有無數細密的裂紋出現。
還在不停的蔓延。
彷彿蠶繭中的東西,要掙脫束縛一般。
「唉!」
就在這時,一聲歎息傳來,隨後一曼妙的身影,緩步走進了石室裡面。
卻是一妙齡少女,容顏清麗,美艷不可方物,姿容絕世,幾乎能與月兒相比……不,還是要稍遜一些,但也美得不可思議。
此女抬起頭顱,望著半空中那黑色的龐然大物,臉上露出一絲猶豫掙扎之色,彷彿拿不定主意似的。
「你既然到了這裡,又何必還在遲疑,若沒有我的幫助,你以為就憑你區區一八尾仙狐,就能夠對付得了這麼多從外界而來的大能麼,到時候只怕化羽老兒的寶物要被奪走,你自己也會身首異處……啊,也不見得,也許這些下界的大能見你姿容不俗,會慈悲心發作,饒你一命也是有的。」
見那少女躊躇,蠶繭中卻有不懷好意的聲音發出,帶著調侃之色。
「住口,小仙域環境奇特,一般人絕找不到入口,最近卻接連有人潛進此處,甚至找到這化羽真人的洞府,你敢說,不是你搞的鬼麼?」八位仙狐滿臉憤怒,自己可不會任人宰割,對方的陰謀算計豈會不清楚。
「是我搞的鬼,那又如何?」
沒想到對方卻毫不猶豫的直認其事了。
「你……」
仙狐一呆,對方的坦誠大出意料之外,一時間倒不知道該怎麼接口了下來。
愣了片刻,才一字一頓的聲音傳入耳朵:「你究竟意欲如何?」
「如何,誰讓你這麼多年,都不肯出手放我,你既然不願意出手相助,本仙當然只有另想別的辦法了。」那蠶繭中的聲音恬不知恥的說。
「本仙,真是好大的口氣,你當年,不過化羽真人座下的一小道童而已,若非真人抬舉,你如何能有今日的實力,可你卻恩將仇報,勾結域外天魔,算計真仙,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卑鄙無恥……」八位仙狐的表情不屑以極。
「廢話少說,什麼卑鄙無恥,成王敗寇而已,沒錯,只是真人座前的一小道童,可那又如何,化羽還不是落入了我的算計,而你又有什麼了不起,不過他所豢養的區區一頭靈獸而已。」
「當年化羽也不曾拿正眼看你,怎麼,莫非你還想要為他報仇,我勸你,識時務者為俊傑,聰明的話,就與我合作,乖乖的將本仙給放了,這些年的恩怨,我既往不咎,化羽留在此地的寶物,我也分文不取,那幾個闖入此地的傢伙,我自會為你對付,此間事了之後,我們各走一邊,互不相欠,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