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回去難如上青天,當然,這是對普通修士而言,畢竟一路上,光是穿越大大小小的魔族勢力,就有近百之多。
別說普通的修仙者,就算渡劫級別的老祖,也不敢這麼做。
俗話說好漢敵不過人多,這些魔族勢力,有的是較為弱小,但有的,卻也不乏頂級強者。
總而言之,想要將所有的魔族勢力穿過,不論從哪個角度考量,都太危險了。
但林軒沒得選擇。
何況他也根本不在乎。
域外天魔,從自己出道以來,已不知殺過多少了。
林軒可不會像普通修士一樣,畏他們如虎。
敢擋自己的路?
神擋殺神,魔擋屠魔!
但話是這樣沒錯,林軒畢竟不是那種暴躁愛炫耀的性格。
誠然,自己不怕域外天魔,但一路殺過去卻也並非良策,引人矚目不說,還太耗費時間了。
若真引來域外天魔中的強者,那不是故意給自己找麻煩麼?
誠然,林軒不怕,但沒有必要啊!
所以仔細思索,喬裝成域外天魔,穿越他們的勢力範圍才是最聰明的。
既省時,又省力,花費的時間,也是所有方案中最為節省的。
一番思量之後,林軒毫不猶豫的決定這麼做。
但要怎樣,才能化妝成域外天魔。
雖然同有一個魔字,這些傢伙與古魔界的魔族,卻是完全不同的。(平南)
林軒所會的魔族功法,也就沒有了用處,想要以假亂真,只怕還會弄巧成拙。
究竟該怎麼辦呢?
雖然做出了抉擇,但如今的境況,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了。
頭疼是最好的描述。但以林軒的性格,自然不會這樣就輕易放棄了。
不能化妝成域外天魔,但自己的隱匿之術,卻也不是說笑的。
雖然收斂氣息,會影響遁速,但那也是相對來說,自己的實力畢竟擺在那裡,遁速就算變慢一些,在普通修士的眼裡也如同瞬移。
不管如何,總比硬闖受到攔截要快上許多。
一番思量之後。林軒已下定決心這麼做。
隨後他吸了口氣,雙手法訣翻飛不已,隨著林軒的動作,他的身影一陣模糊,越來越淡,所化作的遁光幾乎消失不見。
無聲無息,向著前方飛去。
……
就這般,時間慢慢流逝。
林軒疾行趕路,起初的半個月裡。一切順利。
然而某次,他在穿越一被域外天魔掌控的龐大地域時,卻觸動了禁制。
陣法果然獨到之處,連林軒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被發現的。
面對滾滾而上的域外天魔,林軒也有些老羞成怒,對這些天外魔頭當然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林軒乾脆顯形而出。施展神通,將這些不知死活的天外魔頭殺了一個七零八落。
是役,死於林軒手上的天外魔頭有十餘萬之多。血流成河。
不論修為高低,幾乎沒有人能夠擋林軒一合,所向睥睨。
說威風八面也沒有錯,但域外天魔能將三界攪個天翻地覆,自然也不會儘是酒囊飯袋之徒,即便境界實力都遠不及林軒,但一些秘術之玄奧,卻遠超想像的。
一名分神期的天魔長老,在重傷垂死之際,居然給林軒種下了一種秘術。
如此一來,林軒再施展隱匿神通也沒有了用途,這種神識印記,如跗骨之蛆,即便領域,也沒有辦法驅逐,只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慢慢衰弱。
而這片魔族的地域,偏偏又是廣大以極,地廣人稀,絕非一時三刻,可以橫穿而過地,換言之,林軒現在的目標明顯以極,吸引著無數的域外天魔,如飛蛾撲火,源源不斷的像他蜂擁而去了。
短短一天的功夫,林軒居然一連鏖戰了三波天魔。
雖然沒有一個能給他造成威懾,但也如同蒼蠅一般,令人不甚其煩。
……
與此同時,距離林軒所在的地點,數百萬里之外。
一座荒山,山頂上卻有一巨大的石殿,幾名渡劫級別的天外魔君正聚在一起,討論著什麼問題。
「米兄,那神秘修士的身份可查清楚了,這兒可是我族腹地,對方竟然能夠輕易潛入這裡,還膽大包天的將魔銅城血洗,鼐龍界什麼時候冒出這樣的高手了,膽大到如此程度?」說話的是一個臉上鏤刻著藍色魔紋的古怪魔族,渾身的氣息忽強忽弱,古怪到極處。
「藍尊者這話,可將我難住,底下的人,已經全力去查了,但現在情報不多,對方就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事先半分徵兆也無,誰知道他從哪裡來的。」說話的是一禿頭魔族,額上還長者第三隻眼珠,醜陋到極處,偏偏說話卻是很斯文的。
「如今這種情況,其他小界面的強者,專程到這裡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他本來就是這個界面的人,你們認為,有沒有可能是鼐龍真人?」
就在這時,一動聽的聲音傳入耳朵,說話的,是一身穿大紅衣袍的域外天魔。
這是一女性天魔,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然而臉頰兩側,卻密密麻麻的佈滿了紅鱗,張嘴之間,一條細細蛇芯吐縮不定,看上去,倒有幾分像是妖族,但一身魔氣卻是精純到極處。
「仙子此言,倒也有幾分道理,那鼐龍真人好大的名氣,若不是因為他的緣故,當年我族也不會有那麼多的強者,降臨到這小界面了,甚至連虛無大人,都坐鎮於此,目的便是對付鼐龍,可誰想得到,那鼐龍好大的名氣,卻如縮頭烏龜一般不見了蹤跡。」藍尊者歎了口氣,言語之中,帶著幾分鄙夷:「如今他再回來,倒也是有幾分可能地。」
「那是否已經通知虛無大人了?」
「仙子說笑了,這些畢竟只是猜測而已,虛無大人可是我族最為強大的幾位首領之一,若真是鼐龍回到了此處,通知大人也無不可,但假如不是呢,大人一旦怪罪下來,誰能承受怒火,在消息得到證實以前,我可不想冒這樣大的風險的。」那米尊者不以為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