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法寶縱橫飛舞,各色靈光穿空而過,轟隆隆的爆裂聲不停傳入耳朵。
與許老魔遇見的麻煩相比,林軒的處境,似乎更為不利,然而這只是表面看上去而己。
眼前的傀儡雖多,平心來說,實力也算不弱,然而幾十名分神級別的存在,就想要將林軒滅殺於此處,未免太將他小看了。
說句不客氣的言語,落入包圍的就算並非自己,而是其他的渡劫期老怪物,一樣能夠來去自如。
分神與渡劫間的差距,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一點數量,就可以彌補。
林軒之所以待在此處,與金甲武士周旋,只不過是不想浪費這些寶物,思量著有沒有辦法能夠將它捫收服。
然而就現在的情況推測,想要達成這個目標,明顯是不怎麼樂觀的。
林軒歎了口氣,雖然覺得可惜,然而既然確定耽擱下去也沒有用處,他當然沒有心情在這裡做無用功了。
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林軒終於動起了真格。
袖袍一拂,一抹亮麗的銀芒飛掠而出。
他拿捏的時機恰到好處,兩名金甲武士正好衝到了近處。
「疾!」
林軒右手抬起,就這麼凌空一指,像著前方點了過去。
那銀芒的速度變得更加勁急,然而飛到半途卻詭異消失。
傀儡自然不會有驚訝一說,但驟然失去了目標也不由得轉頭四顧。
而趁著它們這麼一分神的功夫。
纖細的銀絲浮現而出,不由分說巴纏上了兩個傀儡的頭顱。
九宮須臾劍的威力那還用說,兩名分神級別的傀儡自然是被取下了頭顱。
林軒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嗖嗖的破空聲再次傳入耳朵。
金芒四射,這一次林軒沒有躲。
九宮須臾劍魚游而出,將那些金芒劈了個七零八落。
隨後去勢不減,那些弓箭手傀儡也被林軒斬殺掉了。
整個過程兔起鵑落然而剛完成這一切的林軒還來不及露出滿意之色,就眉頭一挑猛然一拳像著旁邊打出。
無聲無息!
這一拳表面上看,沒有多大的威力,然而順著拳風過去的數餘丈遠處,原本空無一人的虛空突然扭曲起來了。
兩個傀儡浮現而出渾身上下金光閃爍,然而胸口卻如同被什麼法寶穿過,兩個尺許大的傷口浮現而出。
居然被打穿掉了!
林軒可不是普通的修仙者,其肉身的強橫程度更勝同階妖族,即便不使用寶物,這一拳下去的威力,又豈是區區兩名分神級別的傀儡可以承受的。
不過平心來說,這傀儡確實不俗,像眼前被打爆的兩個居然會潛行隱身之術。
若是一般的渡劫期老怪物,一不留神還真有可能吃點小苦,可惜它捫遇上了林軒的夭鳳神目,於是這麼做純粹變為了班門弄斧。
既然這些傀儡無法收服,以林軒的性格自然不會拖泥帶水什麼,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些傀儡全部滅殺掉了。
隨後他抬起頭顱,打量起眼前的宮殿來了。
那巨大的殿門己經打開,眼前看上去似乎再無危險,林軒將神識放出反覆掃瞄後都沒有發現不妥,於是他不再遲疑,邁步走了進去。
然而一步踏入殿門突然天旋地轉,宮殿內的景物,全都扭曲模糊了起來,林軒大為駭然,難道自己又踏入了什麼禁制裡面?
這個念頭如電光火石般轉過,林軒卻並沒有因此就將方寸亂了。
尋寶會遇見危險那是再正常不過,驚惶對於解決眼前的問題絲毫幫助也無,林軒在這方面的經歷也算豐富,只見他袖袍一拂,九宮須臾劍魚游而出,銀光大做,在身前盤旋飛舞。
隨後林軒將玄武真靈硯也一起祭出,有了這兩件可攻可守的寶物,就算真遇見什麼敵人也足以應付。
隨後林軒定晴像前方望去了。
眼前的景物依舊是一片模糊,給人的感覺就彷彿來到了混沌初開的一刻,林軒眉頭大皺,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特續多久。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原本模糊的景物,終於逐漸清晰起來了。
林軒心中大喜,忙定睛像前方望去,然而入目所見的一切,卻讓他大驚失色,幾乎以為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再說另一邊,許老魔更是鬱悶到了極點。
從天堂跌落到地獄是什麼感覺,他如今算是感受到了。
前一刻還沉浸在天上掉餡餅的歡喜,以為先天魔寶是自己的囊中物,哪知道卻是掉入了陷阱之中。
可惡,難道自己預料錯了,那蠶繭中封印的,並非寶物麼?
腦海中各種念頭急轉而過,可現在他卻沒有時間去證實了。
想到剛才那一幕,他就冷汗淋漓,還好剛才自己反應迅速,否則真被對方偷襲成功了。
那蠶繭己經爆開,一巨大的黑色光球映入眼簾,而且還在以極快的速度旋轉,無數黝黑的魔氣,由裡面散發出來。
許老魔雖然是人類沒錯,然而作為渡劫級別的修魔者,對於魔氣,原本是沒有分毫反感的,對他來說,越是精純的魔氣越有好處,什麼時候,能如真魔始祖,馭使精純的真魔氣,就今生無憾了。
這原本是他平生最大的夙願之一,然而眼前那精純的真魔氣,卻讓他頭疼無比。
無數黝黑的魔氣,化為了一條條觸手,將他團團圍住,雖然沒有攻擊,但卻切斷了他的退路。
而更多的魔氣,繼續從那黑色的光球中散發而出,化為一頭頭猙獰兇惡的魔獸,從四面八方,像他攻擊。
這些魔獸,雖是幻化出來地,卻兇猛無比,而且數量之多,讓他瞠目結舌,許老魔又驚又怒,一時片刻,他還真沒有辦法殺出重圍了。
「閣下藏頭露尾的,算什麼英雄,有本事,可敢現身與我一戰麼?」
許老魔驚怒的聲音傳入耳朵,卻沒有發現在那黝黑的魔氣裡,偏偏有一縷淡若不見的魔氣夾雜在其中。
藉著魔獸的掩護,很快就接近了許老魔,隨後化為一張猙獰鬼臉,惡狠狠的往他身上一撲。
對方布下的防禦竟沒有用處,被它視若無物的穿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