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甲古魔的表情滿是怨毒,雙目中更有火星噴出,然而別說他此刻已被幻靈天火凍住,光是境界掉落了兩個之多,就已經拿林軒沒奈何。
如今的困境,他雖心中恨極,但已沒有了回天之力。
「何必這樣看我,天嵐雙魔,無惡不作,死在你們夫妻二人手中的冤魂,數量難道還少麼?」
林軒冷冷的開口了,話音未落,只見他單手一抬,那劍幕頓時分解開,九宮須臾劍回到了衣袖裡面,隨後那被冰凍住的青甲古魔,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像林軒飛了過來。
「你想要做什麼?」
老魔雖被凍住,四肢皆動彈不得,然而開口說話,還是沒有阻礙。
「做什麼?」
林軒嘴角邊露出一絲譏嘲之色:「這難道很難猜麼,你既然落在林某的手裡,當然不會容你輕易死去。」
「你想要將我抽魂煉魄?」
青甲古魔的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那滋味兒如何,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各種典籍,都有長篇累犢的描述,絕對是生不如死的。
「荊兄」
林軒笑著點了點頭,他倒不是為了折磨這傢伙,林軒並非睚眥必報的人物,他這麼做的目的,僅有一個而已。
想要搜羅更多的信息!
畢竟自己是修仙者,雖有天鬼上人指路,但魔界對自己來說,依舊是陌生的,而眼前這傢伙,是活了近十萬年的老魔,對此界再走瞭解不過,通過搜魂之術,想必會得到許多有用的東西。
原本想為愛妻復仇,沒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自己也落入敵手。
悲憤交集,那青甲古魔淒涼的聲音傳入耳朵裡:「想要將本尊抽魂。煉魄,你以為本尊會讓你稱心如意麼?」
話音未落,他已吸了口氣,想要將演身的法力聚集,可卻沒有分毫效果,以林軒的城府,又豈會讓他有機會自爆呢?
別說自爆了,就算此時想要兵解,那也是癡人說夢的。
幻靈天火的寒氣,已侵入他消身各處的經脈裡。法力運行的通道被阻隔,剛才不可一世的古魔,此時此刻,已變成了廢人一個。
最終。老魔沒能稱心如意,被林軒吸入到了手掌裡。
那還有什麼好客氣,只見青光耀目,林軒用左手虛按住他的頭顱,開始施展搜魂之術「」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工大後,林軒才手臂一揮,將他拋飛出去,同時幾道劍光魚游而出,縱橫交錯,將此魔給大卸八塊掉了。
連元嬰也沒有逃脫。
如今的青甲古魔。修為已跌至離合,林軒將其滅除,自然如砍瓜切菜一般的輕鬆。
對方已被亂劍劈了化零八落,林軒還不滿足,屈指向前彈出,只見火光一閃,老魔的殘屍也化為了灰煙。
天空重新清明了下去,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儲物袋懸浮在那裡。
林軒伸手一探,已將此寶抓在了掌間。輕輕的掂了掂,做為分神期老魔,身家那肯定是非同小可,這一次可是大收穫,然而林軒的眉宇之間,卻隱隱含有憂色。
通過搜魂之術,他卻是得到了很多有用的線索」。,比想像的還多。
「天元聖祖。」
林軒喃喃自語的聲音傳入耳朵,俗話說,冤家路窄。這樣的說法還真是一點沒錯,天元林軒當然記得,當初還在人界之時,林軒就虎口奪食,從他手裡搶走了蓬萊山中的仙人寶物,並且將其一縷分魂給毀了。
沒想到對方居然投靠此冰魄,與寶蛇也交情匪淺的樣子。
還有。他們尋找的那位三眼聖祖,林軒怎麼越看越覺得眼熟。難道是自己在孤魂沙漠所遇見的那個……
林軒皺眉思索,隱隱覺得自己捲入了魔界的一個大風波。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必須盡快離開這是非之處。
林軒也說不清,危險會來於何處,不過他隱隱覺得,自己繼續待在此地,將不妙以極。
那就沒有什麼好留念的,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
腦海中念頭轉過,林軒一把將對方的儲物袋收入懷裡,隨後遊目四顧,看自己是否遺漏掉了什麼。
還真被他找到了。
只見在百餘丈遠處,數十柄魔刃靜靜的躺著。
那些魔刃的形狀都是一樣地,長三尺餘,薄如蟬翼,表面隱隱還有流光閃過,不用說,乃是那女魔的本命寶物,黑水修羅刀了。
原本有七十二柄之多,然而被九宮須臾劍打碎了一些,不過剩餘的數量,依舊是可觀以極。
林軒右手一拂,一道光霞飛掠而出,將這些魔刃全部捲過,連地上的碎片也沒有放過,黑水修羅刀雖然與九宮須臾劍相比,威力要略遜一些,但依舊是難得的寶物,林軒自然不會放過的。
將附近所有的法寶,全部搜羅,確定沒有遺漏什麼,林軒激身青芒一閃,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飛向了天邊。
與此同時,距離這裡不知道多遠的一個神秘之地。
青山綠水」小橋瀑布,翠竹雪松,說人間仙境也不為過,連天地間的魔氣,都變成了純白之色。
與一般的魔氣相比,這種真魔氣更加的純淨以極,然而即便魔界面積廣博,擁有真魔氣的地方也並不多。
在某潭小湖的旁邊,用翠竹搭建了幾間屋子。
一身穿儒袍的中年人,正在屋中打坐。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能斗量,這貌似儒雅的傢伙,就是天元聖祖,他雖然受冰魄與寶蛇所托,尋找三眼的蹤跡,然而跑腿的事情,自然會有下面的人去做,他只需要坐鎮指揮就可以了。
屋子裡靜悄悄的,突然,天元睜開了眼眸,臉上帶著一絲奇怪之色,隨後伸出右手,輕輕這麼一抓,一縷黑氣,就憑空出現在了視線裡。
而他目光掃過,臉上的表情則有些驚訝了,他派天嵐雙魔去靈源谷,為自己尋找龍炎草,用於煉製丹藥,可現在,卻只要青甲古魔的一縷殘魂,逃回了此處,究竟發生了什麼?
要知道,天嵐雙魔,在他的眼中,雖然算不了什麼,但分神期,已是頗為了不起,夫妻聯手,什麼危機,不能從容化去,居然會弄到如此狼狽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