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八章人生能有幾回搏
雖然所借鑒之物,僅僅是皮毛而已,但威力依舊是不小地。
不過這功法固然玄奧以極,煉製的條件同樣苛刻無比。
首先,低階的殭屍,那是完全不適合,作為材料的屍魔,至少也要是離合中期以上的,這個條件,眼前之物,當然是完全滿足。
其次,一具空殼是不行的,甚至屍珠也沒有效果,此屍魔必須是擁有屍嬰的通靈之物。
這一點就有些為難了。
畢竟屍嬰已被自己滅除,好在秘術中對於這種情況提出了解決之策。
並不一定要是本來的屍嬰,如果沒有,修仙者的元嬰也可以拿來用。
不過這種方法就有些麻煩了。
首先要將元嬰神識抹去,然後還要用玉瞳中記載的秘術,將其重新祭煉一番,完成由元嬰到屍嬰的轉換。
這個過程可就不是像說說那麼簡單,不僅需要大量珍惜材料作為輔助之物,甚至還有一定風險。
成功率也不高,一不小心,就要前功盡棄。
而且還有一個前提,就是元嬰的修為與屍魔外殼的修為,相差彷彿,不能高,也不能低,否則融合的時候就會出現排異。
看到這裡,林軒的臉色不由得有些陰沉了下去。
不過很快又抬起頭,修仙又哪有可能不冒風險。
條件雖然苛刻,不過自己手裡,機緣巧合,都有合用的寶物。
那些輔助材料雖然珍稀,不過以自己身家之豐厚,想要籌齊,卻非常的容易。
至於元嬰,鯊族那老怪物,不正好可以派上用場了。
想到這裡,林軒嘴角邊流露出幾分笑意。
不過他卻沒有馬上動手煉製,而是稍事休息,並盤膝打坐,等精力與體力全都恢復到最佳狀態,林軒才終於睜開了雙眸。
隨後袖袍一拂,光霞捲過,將各種各樣的輔助材料,在身前一一的擺好。
隨後伸手一拍,將一個玉盒從腰間取了出來,盒蓋表面,貼有幾張禁制符菉,林軒將其小心的揭下來了。
一個兩寸來高的圓球出現在面前,表面五色光暈流轉,一個寸許高的小人在裡面若隱若現。
刺啦……
布錦撕裂的聲音傳入耳朵,那光球突然破碎掉了,隨後血芒一起,一道驚虹從裡面激射出去。
但林軒臉上卻沒有分毫動容,這一切,早就在他的預料掌握之中,右手抬起,五指這麼往虛空中一抓。
空間波動一起,一隻青光閃爍的巨爪浮現而出,毫不猶豫的往下一撈,頓時將那驚虹禁錮。
「小輩,你究竟意欲如何,你曾經答應過,要放過老夫,是我助你們脫險,你這樣食言,難道就不害怕遭受天譴?」刺耳的尖叫傳入耳朵,鯊族病魔的臉上,滿是憤怒,他做夢也沒想到對方居然無恥到這個地步,翻臉居然如同翻書,將自己利用之後,就如同垃圾一樣的踢開了。
這時候再放出來,他可不認為,林軒按著什麼好意,滿臉的戒懼質疑。
「天譴,道友莫非還冒雨睡醒麼,我們可是修仙者,與天爭,與地爭,這天地法則,我們都要打破,所謂的天譴算什麼?」
「你……」病魔呼呼的穿著粗氣,但不得不承認林軒說得與道理,這種狡兔死,走狗烹的把戲,修仙界是數不勝數地,絲毫也算不上稀奇,甚至在過往的歲月裡,他自己就幹過無數次,只不過天道循環,報應不爽,如今落到自己的身上,才體會到身為獵物,那將悲憤到何種程度。
修仙界是講究實力,咒罵沒有意義,想到這裡,他臉上又露出討好之色,噗通一聲衝著林軒跪下了。
「在下願意為奴,終身服侍少主,當牛做馬的供您驅策,就這樣,道友難道還不滿意麼?」
不過瞬息之間,他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其臉皮之後,簡直令人瞠目結舌,然而林軒是不為所動的。
為奴?
就算是施加了禁魂術,其實也是有機會反噬主人的,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只要他真能將性命豁出去不要了,未必絲毫翻盤的機會也沒有。
留這麼一個隱患在身邊,林軒又不傻,那不是同自己找不自在嗎?
而屍魔不同,說穿了,那就是一完全受自己控制的傀儡而已,完全不存在反噬這種隱患地。
何去何從,林軒又不傻,當然知道應該怎麼選擇啊!
袖袍一拂,那光手徐徐的飛回來了,隨後林軒伸手一點,光暈閃爍,牠變為一直徑尺許的圓球了,懸浮在頭頂上空,而元嬰則被牢牢的禁錮在其中。
「你……你要做什麼?」
元嬰的臉上滿是驚惶之色,被禁錮了這麼久,此時此刻,他已是非常虛弱,渾身的法力,不足全盛時期的五分之一。
林軒卻冷笑不語,隨後張開嘴來,一道光霞從口中噴吐。
噗……
輕響聲傳入耳朵,化為一蓬細針從元嬰的各大穴位中刺入,元嬰的聲音嘎然而止了,事情到了則一步,他已是完全動彈不得,甚至連自保都不可能了。
林軒的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隨後不再管他,而是用身體前面的各種材料,開始佈置起陣法。
這個過程,可以說非常的複雜,不能出一點差錯,時間慢慢流逝著。
足足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林軒才終於按照玉瞳簡中的描述,將這個用於祭煉屍嬰的陣法布出。
隨後他又將神識沉入玉瞳,反覆對照,確定是一模一樣的。
再檢查了三遍以後,林軒袖袍一拂,五顆不同顏色,卻都只有棗核大小的晶體浮現而出,頓時充沛的靈氣,瀰漫了整個洞府。
極品晶石!
而且是金木水火土各一顆。
由此也可以看出這陣法的不凡之處。
林軒袖袍一拂,五顆晶石被靈光托著,安在了事先挖好的凹槽之處。
嗚……
如同海風吹過,一陣低沉的嗡鳴聲散發而出,在洞府中迴盪不已,林軒臉色一喜,緊跟著一道法訣打了出去。
頓時,如水銀瀉地,先是陣法外圍的符文,一個接一個的亮起,隨後光暈大做,整個陣法開始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