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章重回九仙城
那是一寸許高之物,五官眉眼,與屍魔惟妙惟肖到極處,同樣血肉乾枯,與元嬰頗有幾分相似之處,然而這並不是元嬰,而是屍嬰。
殭屍修行與人類不同,進入元嬰期後情況會有兩種,一種凝結元嬰,一種凝結屍珠,各有妙用,而眼前怪物,顯然是屬於前者。
此刻小人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原本他多少也猜到一點林軒的意圖,可自己那一拳,明明是先打在林軒的胸口上面,按理說,重創他是絲毫懸念沒有,而且那拳中還含有暗勁,足以將這小子給打飛的。
他既然向後飛出,那一抓,自然也就無法將自己擊中。
所謂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這細微之處,就足以決定勝負,原本,他明明是算好的。
絕不會有差錯!
屍魔這點眼力還是有自信的,可眼前發生的一幕,卻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
不錯,那一拳確實打中,林軒胸口那式樣奇妙的鎧甲,也硬生生的碎裂掉了,然而林軒的腳下,卻如同鐵鑄,別說打飛,連一動也沒有動,
這麼足以開碑裂石……不,應該是將山峰也轟得塌陷的一拳,林軒居然硬生生擋住,屍魔除了驚愕還是驚愕,就算是同階妖族,按理說,也不應該那麼彪悍的。
他哪裡曉得,林軒的鳳舞九天訣,乃模仿神鳥鳳凰的秘術,光是修煉此神通,林軒身體的堅韌程度,就不會遜於同階的天地靈族,更何況,林軒這幾百年來,一直服用提純後的麒麟果,風雨無阻,從來也不曾間斷過,如今他身體之強,已經能夠硬抗同階修士的本命法寶。
屍魔的這一拳,固然威力宏大,但也只能將他打傷,至於重創,那絕對是沒有半點希望。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他因為一個計算失誤,而讓自己的屍嬰,落在了林軒的手裡,小臉上滿是怨毒,不過恐懼的成分更多,林軒則不管那麼多,此時利爪已經恢復成了手掌,五指用力,一下子就將對方給捏爆掉了。
隨後火光一起,將其殘屍給化為了灰燼。
屍嬰隕落,眼前的屍魔,就只剩下一個空殼,林軒的嘴角邊滿是譏誚之色,這一戰,雖然自己用計很多,但力量畢竟是基礎,他大體已經伸量出自己的實力來了,單挑,已經不畏洞玄初期的修仙者,雖然不敢說有什麼勝的把握,但勢均力敵還是不算誇大其詞的。
林軒很滿意,靈界其他小界面暫且不提,至少就眼前情況來說,洞玄期,在東海修仙界已經非常的了不起,自己雖然沒有達到這個境界,但實力能相差彷彿,這已經非常的了不起了。
人要知足,何況自己才剛進階到後期,在遇見洞玄期的瓶頸前還有很高的提升餘地,丹藥也充足,換句話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好值得擔心的。
看著眼前的屍魔,他如今不過是一臭皮囊了,按理說,自己應該將他毀去,畢竟,這種等級的煉屍,即使沒有了三魂七魄,歸根結底,還是很危險的,吸收地陰之氣,他完全有可能將靈智重新開啟,這種陰司鬼物,與普通的修仙者是完全不同。
然而林軒沒這麼做,毀掉有些太浪費了,要知道林軒正魔妖兼修,對於控制煉屍的法術,也是有涉獵的,如果能得到這麼一個打手,似乎也不錯。
腦海中如此想著,林軒袖袍一拂,一皮囊形狀的寶物飛掠而出,靈鬼袋,這東西,林軒雖然很久沒用,但卻一直準備得有。
隨後此寶袋口鬆開,一團如墨般的濃霧從裡面飛掠出來,將屍魔一裹,將他拉入了袋口之中。
林軒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在表面貼上幾張禁制符菉,然後就將此寶收起來了。
隨後林軒放出神識,將散落在海洋四周還沒有毀去了儲物袋也收羅了一些,畢竟都是化形期以上的高階妖族,主人隕落歸隕落,他們留下來的寶物,還是價值不菲的。
林軒雖身家豐厚,富得流油,但作為修仙者,誰又會嫌棄財富,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當然要將散落在海中的儲物袋收集。
屍霧已逐漸散去,洶湧的海浪也慢慢平息,陽光灑落在海面,波光嶙峋,一眼望去,碧光千里,誰又曉得剛才這裡曾經發生過的鬥法,曾慘烈以極。
林軒渾身青芒大起,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接下來,他沒有遇見任何危險阻隔,半月以後,一座恢宏到不可思議的巨城出現在眼簾中,這是林軒踏入修仙界以來,所見過的最磅礡的城市,其他所謂的巨城與其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
這裡是九仙宮的總舵,該城有多大,很多在這裡住了許久的修仙者都說不清楚,不過根據典籍中的描述,恐怕與人界的幽州相比,也相差無幾。
換句話說,縱橫數百萬里,聽上去,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修仙界的事情,就有這麼神奇,尤其是做為上位界面之一,所能展現的奇跡,更是不能用常理揣摩地。
林軒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驚愕之色,畢竟數百年前,他就已經來過這個地方了,如今故地重遊,即便心情有些波動,也是感慨的成分在裡頭。
不過很快,林軒的心緒就已經平復,臉色重新變得無驚無喜起來了,自己來到此處,可不是為了感慨什麼,而是懷揣著目的來的。
東海修仙界如今風起雲湧,人、妖,海三族已經徹底捲入了爭鬥,林軒想要曉得混亂海域情況如何,這一次,有沒有可能繼續做世外桃源呢?
以林軒的性格,當然是想要不被打擾的修煉是最好的,然而人生不如意者十之**,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時候,並不是你想要置身事外,就可以做到的。
這個道理,林軒自然心中有數,所以才想要來九仙城將情況打探清楚,知己知彼,隨後才能根據修仙界的形勢,決定下一步,自己應該如何。
腦海中如此想著,林軒像城中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