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四章寒蛟離火
一時間鼓噪聲四起,那天蠻七友的臉上,無不露出憤懣之色,若非林軒本身,乃是離合期的修仙者,他們肯定已取出寶物,先將其轟殺了再說。
「阿彌陀佛。」那長眉老僧的臉上露出一絲譏嘲之色:「道友這麼說,不覺得自己太過狂妄了?」
老和尚已經用神識在附近掃過,方圓千里,都沒有別的修仙者,換句話說,林軒乃是孤家寡人一個。
以一敵七,這膽子算是夠肥地。
林軒歎了口氣:「在下好言好語,只是不想與諸位道友衝突,大家既然執迷不悟,那林某只有得罪了。」
話音未落,他袖袍一拂,數十道劍光魚游而出,迎風就漲,轉眼間,就有數尺長,如疾風驟雨,向著對方狂刺而去。
天蠻七友無不大怒,對方未免也太囂張了。
莫非腦子壞掉了。
沒看見自己這邊也有一個離合。
以一敵七,他難道認為自己會有勝的幾率?
一時間,喝罵聲四起,那幾名元嬰期修仙者,分別取出防禦屬性的寶物,不管如何,對方的修為也比自己高得多,先撐過這一波攻擊再說。
頓時,精芒大起,各種五顏六色的護罩與盾牌出現在視線裡。
「螳臂擋車!」
林軒嘴角邊露出一絲譏嘲之色,那些劍芒,瞬間已來到了七人的身側。
「嗤嗤」的破空聲傳入耳朵,幾人身上的寶物和護罩如同紙糊,被劍光輕易的洞穿而過。
至於護體罡氣,更是絲毫作用沒有,鮮血迸濺而出,每個人的身上,都被刺出了七、八個血洞。
不過並無一人隕落,林軒不想濫殺無辜,修仙不易,這幾個人,僅僅是暫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唯有老和尚袖袍一拂,一柄禪杖飛掠而出,法力注入,片片杖影凝重如山,與劍光激撞在一起,兩者同時化為了虛無。
看似不分勝負,然而老僧的表情卻全變了。
畢竟他使用的是本命寶物,對方卻是隨手幾道劍氣放出,有沒有搞錯,就算是離合後期的修仙者,也一樣是沒有這樣實力的。
又驚又怒,老和尚一聲大吼,雙手交疊,平舉於胸口,一團炙白色的火焰浮現而出,周圍的氣溫迅速降低。
「寒屬性的魔火?」林軒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不錯,就讓你見識一下老衲的寒蛟離火。」
老和尚一聲大喝,那火焰竟熊熊暴漲起來了,隨後一閃,一條丈許長的火蛟浮現,通體雪白,可怕的寒氣彷彿能夠凍結空間。
這項秘術,是他閉關兩百年好不容易才修煉有成的,就算對方是離合中期的修仙者,他也有把握能夠平分秋色。
林軒的表情先是有些錯愕,隨後卻輕笑起來了,這還真是班門弄斧,簡直跟關公門前耍大刀絲毫區別,寒炎秘術,這不是找死麼?
手腕翻轉,林軒掌心之間,浮現出一道三色的火焰。
滴溜溜一轉,如幼鳥出殼,一隻尺許長的鳳凰從裡面飛掠而出,迎向了蛟龍。
從體積來說,鳳凰要小得多,然而那蛟龍卻露出了畏懼之色,林軒神色一動,莫非此佛火,已然通靈了麼?
這倒是不可放過。
「疾!」
林軒一指向著前方點去,鳳凰張開口,清鳴聲傳出,與之伴隨的是光霞一閃,從牠嘴裡噴吐出來。
繞著蛟龍一裹,那蛟龍頓時被捲在了其中,體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小了。
原本有丈許,不過幾個呼吸,就僅剩下了一寸餘。
看上去與一條小毛蟲差不多。
隨後鳳凰撲上去用嘴一啄,一仰頭,將其吞落入腹。
「我的寒蛟離火。」
老和尚大驚失色,眼睛都紅了,這可是他費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修煉成的秘術,原本還想要仗著此神通,闖出偌大的名頭,沒想到才第一次出手,就毀在了林軒的手中。
心血付諸東流,雖是離合期修仙者,老和尚一時之間,也不能接受,十指如鉤,衝上去,與林軒拚命了。
「道友真的想死麼?」
林軒眉頭一挑,冷冷的說。
「賊子,你毀我秘術,老衲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老和尚一邊說,一邊袖袍狂舞,又祭出幾樣寶物,分別是一鉤,一劍,還有一木魚形狀的法寶。
林軒歎了口氣,原本他真不想大開殺戒地,只想展示實力,讓對方知難而退,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原先的預想是很難達成了。
這老和尚恨自己入骨,如果將其放過,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地。
後患無窮。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以林軒的性格,又怎麼可能做出放虎歸山的傻事來呢。
「這是你逼林某。」
臉上的殺氣一閃而過,林軒伸出手來,在腰間一拍,一黝黑的葫蘆浮現於胸前。
靈光閃閃!
林軒一道法訣打在上面。
嗚……
嗡鳴聲傳入耳朵,那葫蘆驟然暴漲起來了,很快就有數尺長,懸浮在胸口,無數天雷沙從裡面噴湧,滾滾而出,向著老和尚蜂擁而去了。
對方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將幾件寶物召回到了身前,怒歸怒,畢竟是離合期,這點眼力還是有的,看出了那天雷沙的不凡之處。
林軒卻不管那麼多,操縱天雷沙像波濤一樣的壓落,老和尚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幾件法寶光芒大作,狠狠的朝著前方掃過去了,想要打出一條通路。
「破!」
林軒一指點出,紅光閃爍,數以千計的天雷沙爆裂開來了,每一粒或許不算什麼,但這麼多連在一起,卻令人瞠目。
「噗……」老和尚一口鮮血噴了出去,他自己沒有受到攻擊,但本命法寶被炸成了一塊廢鐵,他因為心神相連的緣故,自然好過不到哪裡去的。
原本發熱的頭腦,這才冷靜下來,知道自己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人物。
「道友手下留情,我兄弟幾個,願意將這翠心島讓出。」
「現在才說這個,道友不嫌已經遲了。」林軒嘴角邊露出一絲冷笑之色,原本自己是想要息事寧人的,可事情到了這一步,又這麼可能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