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物質手雷已對安裝完畢,但是胡憂並沒有機會引爆,因為他已經被敵人發現,並關押起來。
這不是胡憂第一次落入敵人的手中,但是絕對是最危險的一次。理由很簡單,以前的危險都已經過去,事實已經證明那要不了胡憂的命,而這一次的危險才剛剛開始,能不能保得命離開,現在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弄不好這條小命就得交待在這裡。
在被關起來之前,有真正收過胡憂的身,不過他什麼都沒有找到。在胡憂的身上甚至邊一把匕首都沒有。
他們當然找不到任何的東西,因為他們跟本就不知道空間戒指的存在,而胡憂早已經把重要的東西全都藏進了空間戒指之中,敵人不可能找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由於胡憂一言不發,敵軍在把胡憂關押起來之前並不知道胡憂的身份,不過胡憂知道這怕是瞞不了多久,現代的科技那麼發達,而他也不算是默默無聞的,只要投入的力度足夠,要查到他是誰並不是太難的事。
這裡是第八聯合艦隊一個臨時的軍營,很多設施都是直接利用戰艦上的,胡憂也是被關在了一艘戰艦之中。
伙食好不好,胡憂還真不知道。他被關進來之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沒有人會關心他有沒有用過飯,更沒有人那麼好心給他送一份飯菜過來。
被關進來的第一時間,胡憂就查過周邊的情況,這裡的防衛非常的嚴,就算是能撬開那道鐵門,想要安然的離開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現在擺在胡憂前面的路有兩條,一條是拿出啟爆器,與敵人這第八艦隊來個同歸於盡,敵人雖然抓住了他。可並沒有發現那些已經被安放好的暗物質手雷,胡憂完全有條件來個玉石俱焚。
這是一個選擇,但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胡憂還有那麼多事沒做,他還不想死。第八艦隊對黑林軍來說不過是一小部隊實力而已,也許會傷筋,但絕對不會動骨,用自己的命換第八艦隊對胡憂來說並不是那麼合算。因為在整個武界只有他和紅葉會想要為天風大陸的次序而努力,如果他不在了,單只靠紅葉怕是很難成事。
選而言之,胡憂若是死了。先不管武界會怎麼樣,天風大陸卻幾乎可以肯定不會在有回歸正常次序的希望。天風大陸可是有幾十億的生命,用他們和第八艦隊相比,第八艦隊可就微不足道了。
現在胡憂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是痛苦的,可說不定會有轉機。只要心中有希望,只要不放棄,就還有機會。越是在絕望之時,越是要充滿希望,這是胡憂幾十年戰場生涯之中所學到的最富貴的東西。把它放到生活之中也同樣敵用。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如果連你自己都覺得你不行了,那就是真不行了,如果你覺得還行,那就依然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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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沒有特殊的情況發生,也沒有誰來過,胡憂舒服的睡了一覺,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越是要保證體力的補充。這樣當機會來臨之時,才有能力去抓住。
大約在第二天的中午,牢門被打開。一隊士兵出現門外,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衝入房中,這與胡憂想像的略有所不同。
胡憂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他知道情況和昨天已經不一樣了,更準確來說他的身份應該是被查出來了。
如胡憂所料,一個軍官級的人物出現在了門外。
「我可以進來嗎?」來人的語氣相當的客氣,就像是來串門的。
「這裡是你的地盤,你要進要出,沒有人可以攔你。」胡憂淡然的說道。此時他還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更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不過對胡憂來說都一樣,總這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在有限的空間裡見機行事。
走進牢房的是一個將軍,這種軍服胡憂見過,知道是屬於黑暗帝國的。在黑暗帝國,將軍已經是貴族人物,財富,金錢,女人,幾乎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這一層面的人上戰場為的是榮譽,而不是利益。
「早聞胡憂少帥大名,今日得以一見,果然是與眾不同。」這位走進牢房的人正是第八艦隊的指揮官平光一夫。當士兵匯報抓入一個潛入之敵時,他沒有馬上去看這人長什麼像,而是第一時間下令徹查此人的身份。在強大的情況並網查詢之下,胡憂的真實身份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還不是普通人一個,沒什麼特別的。」胡憂一擺手,指著室中唯一的椅子,道:「將軍請坐。」
「多謝。」平光一夫客氣的鞠了一躬,這才坐下。
「還沒請教?」雖然胡憂已經大概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是胡憂還是很客氣的主動詢問。
「在下平光一夫。」又是很有禮貌的鞠躬之後,平光一夫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久仰。」胡憂笑笑道:「不知道今天將軍親自前來,有何指教?」
不就是裝嗎,誰不會。既然對方不急,胡憂自然也不急。慢慢玩玩,看誰先沒有玩下去的耐心。
平光一夫哈哈一笑,道:「這正是我想要問少帥的。不知道少帥大架光臨,有何指教。」
在來見胡憂之前,平光一夫派了大量的士兵查過整個軍營,不但是除了胡憂之外,沒再見第二個外人,甚至沒查到任何可疑之處,這也是他對胡憂那麼客氣的原因。
「如果我說:我是來這邊看風景的,你應該不會信吧。」胡憂隨口道。平光一夫的名字他不但聽過,還有一定的瞭解,知道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他的心並不如他所表現
現出來的那麼禮貌。
「少帥真是會說笑。」平光一夫道:「少帥是聰明人,現在是什麼環境也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何不給人方便,自己也方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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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少帥的消息了嗎?」紅葉一夜都沒有睡著。天才剛亮就來到指揮室。她想要知道胡憂的最新情況。
劉伯度跟本就沒離開過指揮部,這期間所有回傳的情報都是先經過他,可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收到任何一條關於胡憂的消息。自從胡憂離開希望號就如那石頭沉入了大海,一點回音都沒有。
看劉伯度搖頭,紅葉的神色不由一黯,不過瞬間她又振作起來。她知道隻身在外的胡憂最需要的就是支持,而她,無論在任何時候都會給胡憂最大的支持。
信號器突然狂閃,那紅、色的亮光看起來是那麼的緊急。
「是畢克林將軍。」劉伯度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是畢克林的專用信號。這段時間希望號派出的人不少,但是有資格主動和希望號聯繫的沒幾個。畢克林不但是有資格,還有專本的頻率。
信號確實是畢克林發回的,在和胡憂一起到達第八艦隊軍營不久,胡憂就下令就畢克林離開。畢克林走是走了,但是他並沒有走遠,而是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藏身以便觀察情況。
畢克林在藏身之處一等就是一夜,卻沒發現敵營有任何的異樣。要知道此時胡憂已經潛入敵營,沒有異樣那肯定就是出問題了。猶豫再三,畢克林還是決定把這個消息回報總部。
「少帥確實進入了敵營?」劉伯度急急問道。胡憂去幹什麼他可是知道的。進了敵營而敵營卻沒有動靜,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是的,我可以肯定少帥進去了,而且應該還是很成功的。」畢克林回道。
「這……你怎麼看?」劉伯度一時拿不定主意是要派兵去援還是靜觀其變。只能向紅葉尋求幫助。
「我們都是相信他的,對不對。」紅葉出人意表的問道。
「那當然。」劉伯度和畢克林同時回答。
「相信他,那就要相信到底。」紅葉咬牙道:「他應該不過是暫時遇上了麻煩,相信一定能辦法解決的。」
「那也就是說:我們暫時什麼都不做?」畢克林問道。胡憂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可是他做不到像紅葉對胡憂那麼有信心。這一夜的等待對他來說那真是煎熬,想幫而沒有把握,不幫又只能在這裡擔心。這真是太難了。
「什麼都不要做!」紅葉肯定道:「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其實這會紅葉的心也是很亂的。但是她知道必須要強制鎮定,不能讓部隊亂,因為他們此是真是做不了什麼。援助胡憂她比誰都想,可是現在的不死鳥軍團沒有那個能力,貿然殺去,弄不好不但是幫不了胡憂,反到是會給胡憂增加麻煩,帶去危險。既然做不了什麼,那不如安靜的等待,就像以前胡憂外出而紅葉幫胡憂代理軍務一樣,做好自己手頭上的,其他的都不用去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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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大家都是聰明人,相信你也知道,我隨時都可以要你的命。」平光一夫的耐心是有限的,兩天來胡憂油鹽不進,完全沒有一點的合作,這讓他很是惱火。
胡憂笑笑道:「我並不懷疑你殺我的決定,只不過,我真是幫不了你。」
「你以為我真會相信你是走錯路誤入此地?」平光一夫冷笑道:「你聰明,但也不要怕別人當傻子,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坦白,我可以保你一條小命,要不然,那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幫你,可是我真的做不到呀。」胡憂一臉的無辜。平光一夫是什麼人他心裡那是清楚得很。知道什麼都不說也許還沒那麼快死,要真什麼都說了,那麼這條命是真不用要了。
「好好好!」平光一夫失去了耐心也就不再偽裝,把就真實的那一面擺了出來。
「既然你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無情!」
平光一夫一揮手。五、六個膀大腰圓的士兵衝進來。不用猜都能知道他們肯定是事先準備好的。
「給我綁了。」平光一夫哼哼道:「我就不相信你的嘴能硬過我的大刑!」
從平光一夫進來到剛才那一刻,胡憂都沒有任何的異動,因為他知道平光一夫敢這麼進來,肯定是有所防備的,魯莽行情非但不會成功,反到是會葬送這唯一的機會。
胡憂一直忍著就是沒動,他相信一切的等待都不會是徒勞的,就在平光一夫的人衝進來的瞬間,胡憂動了。
動作相當的快,平光一夫甚至都沒有看清楚胡憂是怎麼過來的。就已經落到了胡憂的手裡。
其實胡憂的啟動並不是沒人查覺,就在胡憂剛動的那一瞬間,同時幾聲槍響,不過他們打到的都是平光一夫命令進去的人,而胡憂則利用那些人的掩護,成功的來到平光一夫的身邊。平光一夫已經到了胡憂的手裡,他們也就不敢再怎麼樣了。
形勢一下就變得不一樣了,氣氛自然也與之前大大的不同。平光一夫的冷笑瞬間變成了恐懼,執掌別人的生殺大權那是很爽的。可是自己的小命落到別人的手裡,那可不是平光一夫願意看到的。
「胡憂,你想幹什麼?」剛才的不可一世不見了,平光一夫的臉上滿是惶恐。胡憂手裡的刀子可是架在他的脖子上,只要胡憂
稍微動動手,他的小命瞬間完蛋。早知道會是這樣,還不如直接要了胡憂的命。雖然死的怎麼都沒有活的值錢,但至少那不會給他事來傷害,更不再有危險呀。
「將軍。我們出去走走怎麼樣,我一早就說了,這裡是風景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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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帝國有著嚴格的規矩,主將在別人的手裡,下面的人誰都不敢亂動。平光一夫就像是一把通向自信的鑰匙,有他在手,胡憂輕易的就離開了被關押的地方。
聞訊而來的士兵越來越多,可主帥在人家的手裡,他們又能怎麼辦。此時不知道多少士兵在心裡暗罵:好好的非要裝、逼,難道平光一夫沒聽過裝、逼被雷劈嗎。
現在好了,大好的形勢一下就沒了,能不能保命那都還要看人家的心情呢。
「胡憂,你放了我,我讓你走,絕不食言。」平光一夫轉動著眼睛,他還想要挽回頹勢。只要能騙得胡憂放人,他保證讓胡憂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胡憂傻嗎?
胡憂要是真那麼傻,那不知道早死多少次了。
「將軍,這風景都還沒看,那麼著急幹什麼。」胡憂扯著平光一夫來到一輛飛車前,用眼睛對裡面的士兵一瞪,士兵就乖乖的離開飛車。
「進去。」胡憂淡然道。說心裡話,這招不是那麼光彩,可敵強我弱,為了勝利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再說兵書早就已經說過:兵者詭道,誰跟人講光明磊落,那還沒打就已經輸了。
「胡憂,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平光一夫是那麼的不甘心,可是現在小命在人家的手裡,他還能怎麼辦,只能耍耍嘴皮子。
只是他這嘴皮子玩得也不怎麼樣,對胡憂那是一點威脅都沒有,胡憂會怕他那才是怪事呢。
沒講什麼客氣,胡憂一甩手就把平光一夫丟進了車裡。平光一夫的手下也急急各自上車,他們心裡想得到是挺美的,一但有機會,他們就會搶回平光一夫,至於胡憂,那可就沒有好果子給他了。
「讓你的人留在大營裡,要是有一個敢跟著出營,我先要你一隻耳朵。」胡憂比了比手裡的匕首。其實他發真想幹掉平光一夫哪需要這個,只要伸伸手就能讓平光一夫的腦袋搬家。但要震懾平光一夫,還是刀子比較好使。
小命都在人家的手裡,自然是人家說什麼那就是什麼了。平光一夫只能按胡憂的要求去做,他卻不知道當他的這個命令下達的時候,那些手下的心中全都是如釋重負,主帥被擒而不救,他們全都是有罪的,可主帥不讓去救,那就不同了。有平光一夫這個命令,那麼就算是胡憂幹掉平光一夫,他們也不會有事。
追上去不一定能救人,什麼都不做肯定不會出錯。當兵的也是掙口飯吃,能更輕鬆的吃這口飯,誰願意去冒險。
「開車吧。」胡憂看平光一夫還算是合作,也沒逼他那麼緊,他不怕平光一夫給他來招反手,因為平光一夫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
平光一夫心裡是不服的,但就算是再不服,他也只能按胡憂的話去做。胡憂會不會放他,他真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不聽胡憂的就得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