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訴你,那條飛船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呢?」胡憂輕輕的問道。就像是害怕會嚇著馬拉克。
「哈,哈哈哈……胡憂呀胡憂,還以為你會編出什麼故事呢,編來編去,居然編出這麼一個橋段來。」馬拉克大笑不止。似乎感覺這是本世紀最大的笑話。
「我並沒有在說笑!」胡憂非常認真的說道:「除了這個解釋,你能給出其他的解釋嗎?」
「我……」馬拉克一愣。正如胡憂之前說的那樣,武界三大勢力都從來沒有出現過飛船,其他的小勢力就算是造出飛船,也不可能一直隱瞞著直到現在才拿出來。而且不要忘了,飛船是在美盟的境內出現的,而美盟方面至今到飛船出現一事沒有任何的回應。
如果飛船是美盟的,就算是不公佈給老百姓知道,可是也不應該對他們這些將領級人物有所隱瞞呀。
「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飛船來自其他世界的言論。」馬拉剋死撐道。
「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要你相信飛船來自其他的世界,而是要告訴你,武界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時候,如果我們不能攜手同抗外敵,那麼整個武界都有可能會被毀滅掉。」
「又是這一套,你還有沒有其他的說法?」馬拉克冷笑道:「你說來說去,說的不過是一回事而已。」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沒話說。不過我希望你能把我的話放在心裡,相信時間會給你答案的。」胡憂歎息道。其實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不可能一次就把馬拉克說服。
「你說完了,是不是應該輪到我說了?」馬拉克一口喝掉手裡的酒,雙眼看著胡憂,道:「這渠林城現在是我的地盤。你說來說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看樣子,你準備也不打招呼的離開,那我不是很沒有面子?」
胡憂笑道:「那你準備怎麼樣?把你扣下來嗎。我既然敢來,也就料想了這樣的可能性。」
「你以為我怕你!」馬拉克陰沉著臉。雖然之前已經算到胡憂有所佈置,但他還是想賭一把。
「你不怕我,我也不怕你,我只是希望,我們之間不再有衝突。」胡憂搖搖頭道:「我們都是武界的一份子。都是希望武界好的……」
「收起你那一套言論吧,我已經聽夠了。」馬拉克打斷胡憂的話道:「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從這間包房裡出去!」
馬拉克與胡憂在戰場上已經是多次交手,但還沒有面對面的打過。對於各人武力,馬拉克是很有信心的。他相信不需要借外面的力量,就能輕易的制服胡憂。
在馬拉克看來,就算是胡憂在外面有佈置又怎麼樣。只要胡憂在,外面的人就不敢亂動,最後贏的還是他馬拉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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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要打?」胡憂收起了笑臉。
「哈。難道我是在說笑?」馬拉克大喝一聲,道:「來吧,讓我們較量較量。」
沒等胡憂接話,馬拉克已經出招了。武界尚武。就算是普通的民眾都有幾下子,更別擔馬拉克這樣的將領。他能有今天的地位,一來自然是因為他在軍事方面的天賦,二來也在因為他自身的功夫。可以說。馬拉克也算是用拳頭打出一片天地的人。
鐵拳破打空氣,馬拉克一個雙龍出海就向胡憂撲過來。如他的脾氣一樣,他的功夫走的也是鋼猛的路線。
「金之本源?」胡憂退後一步。道:「出拳鋼猛,銳利如金。」
「少廢話。有種的和我拼上三招。」馬拉克一招不中,不退反近,又踏步而上。這包間雖然已經算是不小,但是用來吃飯夠大,用來比鬥是不怎麼夠的,就算是胡憂的身體再怎麼輕巧,也不可能招招躲過去。只這一點,馬拉克就又多了幾分勝算。
「這可是你逼我的。」在胡憂的計劃裡,本沒有和馬拉克拚鬥的準備。不過事件既然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那打一場也不無不可。像馬拉克這樣的人,正常情況下很難聽入他人的意見,先把他制住,再和他說,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想到這點,胡憂也不再客氣,同時運氣體內的冰火源力。自加入華夏聯盟軍隊到現在,胡憂更多的都是用智,偶爾用到武力也是以機甲比拚為主,像今天這樣的個人拚鬥,已經很久都沒有過了。而知道胡憂同時身懷冰火之力的人,也並不多。至少馬拉克就不是其中之一。
「轟。」
胡憂這一次沒在再躲,與馬拉克硬打硬的拼了一招。巨大的衝勁讓胡憂一連退了好幾步,而馬拉克也並不好受,他只感覺雙手一隻像被架在火上烤,另一隻則被丟進了冰箱,非常的難受。
「你居然同時擁有冰火源力?」馬拉克也是識貨之人。一招下來,馬上就意識到了胡憂的特別。
「不錯,再看看這招。」胡憂得理不讓人,一個箭步到了馬拉克的身前,又是一招硬對硬。
馬拉克剛才是追著胡憂要硬拚,這下卻心中一驚。剛才那一擊,胡憂只是退了幾步,似乎並沒有什麼問題,他這邊可是連手都很難抬起來呀。
包房不大,加上胡憂的速度太快,馬拉克就算是想退,也無路可退,只能硬著頭皮和胡憂再拼一招。
「轟。」這一次退的可就不是胡憂了。馬拉克被胡憂一擊打得整個人飛起一米多,重重的撞在桌子上,把一桌的飯菜全都撞到了天上又砸下來,湯湯水水的灑了他一臉。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胡憂步履輕鬆的走到馬拉克的面前,淡淡的說道:「如果我想要你的命,下一招你就得死。」
「殺了我,你也出不去!」馬拉克嘴硬道。他真沒有想到只不過兩招而已,就敗在胡憂的手上。
「是嗎?」胡憂笑笑。突然一個縱身,跳出了窗外,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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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沒事吧。」
副將帶大隊人馬趕到的時候,馬拉克還一如胡憂離去的樣子坐在地上發愣。那灑在面上的湯湯水水都已經干了,他也沒有用手去擦過。
之前,胡憂的話馬拉克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他有些相信了。胡憂說的沒錯,如果胡憂想要他的命,那麼剛才他已經死在胡憂的手上了。而事實證明。就算是胡憂把他幹掉,也完全可以輕鬆離開。
「將軍?」副將看馬拉克沒有反應,心裡不由有些急了。
「我沒事。」馬拉克深深的吸了口氣,問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胡憂的人馬撤了嗎?」
「我們已經在外面搜索過,並沒有發現胡憂的人馬。他似乎……是一個人來的。」副將不確定的說道。因為換了是他,他可不敢想胡憂這樣幹,所以他就算是沒有發現胡憂佈置的人,也不完全相信胡憂真的什麼佈置都沒有。
「沒什麼好奇怪的。這樣的事,胡憂做得出來。」馬拉克搖搖頭,從地上爬起來,副將想過來幫忙。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胡憂雖然讓馬拉克暫時失去反抗的能力,卻並沒有真正傷到馬拉克。當勁力過去之後,他也就沒什麼事了。
「將軍,要不要派人搜查?」副將問道。再怎麼說。讓胡憂就這麼來又這麼走,他們卻什麼都不做,面子上多少有些過不去。
「你以為那會有用嗎?」馬拉克冷哼道。
副將不敢說話了。他看得出來馬拉克的心情不是很好。相信換了任何一個人,這會心情都不會好,如果不想被抓來做出氣桶,最好還是少說話。
「這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回去吧。」馬拉克淡淡的說道。似乎今晚只是來吃飯的,而除了吃飯,並沒有再發生什麼事。
回到住地,馬拉克開了一大池的熱水,把整個人都丟進水裡,在熱水中,不斷的回憶胡憂說過的話。
「難道說:真的有外界的敵人要入侵武界?」
馬拉克左想右想,都想不出胡憂有什麼理由編這麼一個故事。如果是為了想幫鄭陽城,這麼一個故事是起不到什麼作用的,可是他冒這麼大的風險,就只為了說這麼一個故事呀。
「胡憂呀胡憂,我究竟應不應該相信你呢?」馬拉克把自己埋進水裡。從小到大,他面對過不少的抉擇,可從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麼難的。如果胡憂說的是真的,那麼美盟上層可能真是被外來人給控制了……
馬拉克有些不敢往下想。要真是那樣,他一個小小的帶兵將領,豈不是要扮演救世主的角色?
「這戲也太難了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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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沒事吧。」
龍風在接頭點見到胡憂的時候,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看,一顆心猛的就提了起來。
「沒什麼,和馬拉克拼了兩招而已。」胡憂笑笑道。
與馬拉克的拚鬥,胡憂是佔了上風的,可馬拉克的功夫也不白練,金之本源至剛至陽,本就適合硬拚,而胡憂的本源是冰與火,無論那一種走的都是技術路線,硬拚等於是拿己之短去擊敵之所長,就算是能贏,也多少帶點傷。
好在胡憂的傷並不重,在酒店那會完全壓著讓馬拉克半點都看不出來,這來面對自己人,胡憂用不著再壓著,使得他的臉色看起來蒼白得嚇人,其實問題確實並不嚴重。
「你和馬拉克打起來了?」龍風被胡憂嚇了一跳,要知道馬拉克吃飯不可能是一個人去,而胡憂確實是獨自去酒店的,要動武對胡憂可不利。
「過了兩招而已。」胡憂擺擺手道:「你那邊的事辦得怎麼樣。」
「已經拿到了我們想要的資料。」相比起胡憂,龍風這一邊是很順利的。在親華夏聯盟人員的幫助下,他獲得了不少關於美盟軍方面的情報。
「那就回去吧。」既然應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再留下也不會有任何的好處,還是先回到鄭陽城再說,至於其他的,還要等時間來給出答案。
馬拉克沒有搞什麼全城大搜索,回程的路還是很輕鬆的。一河之隔而已,過了河也就回到鄭陽城。胡憂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回到駐地。
「總理。」劉伯度一直在等著胡憂,胡憂剛一進門他就看到了。
「你知道我今晚會回來?」胡憂笑道。
「你們過河的時候,士兵回傳了消息。」劉伯度解釋道。
「看來我們的情報工作還不錯嘛。」胡憂並不在意劉伯度收集有關於他的動態情報。他知道劉伯度也是出於關心,並沒有什麼壞心思。
「談得怎麼樣?」劉伯度給胡憂倒了杯水。此時胡憂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他也看不出胡憂和馬拉克動過手。
「應該有些收穫吧。」胡憂笑笑道:「現在還不能確定。」
「馬拉克不相信?」劉伯度猜道。
胡憂道:「如果文界的事,不是我告訴你,而是馬拉克告訴你的,你能那麼輕易的相信嗎?」
「那自然不能。」劉伯度想都不想的搖頭道。
「所以馬拉克不相信是很正常的。不過他的心裡應該已經種下了種子,只要他把這事放在心裡,早晚都會有發現。」胡憂很有信心的說道。
「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劉伯度同意胡憂的觀點,但是他同時也知道,馬拉克那邊不會那麼快有結果,而他們也不可能就這麼空等著什麼都不做。
「與這前的計劃一樣。全力發展兵工廠,無論是和美盟打也好,和文界開戰也好,實力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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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夜的休息。胡憂已經完全恢復過來。昨天與馬拉克的拚鬥,說起來挺驚險的,如果馬拉克的功夫再強一些,局勢會向哪一個方面發展還真就不好說了。
看了眼時間。胡憂沒有急著吃早餐,而是拿出電話給何富強打了過去。以前在西北軍校上學時,睡懶覺是何富強的最愛。不過現在,胡憂相信他已經改掉了這個毛病。
果然,電話才響了幾聲就接通了,何富強的聲音傳了過來。
「大一早的就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何富強的聲音還是那麼粗曠,他這樣的性子,無論是什麼樣的出生,怕都很難成為一個真正的貴族。
「如果我要告訴你的是壞事呢?」胡憂半天玩笑的問道。
「那就先不要說,等我把早餐吃完。」何富強不在意的說道。
「你到是挺放得開。」胡憂道:「那你快吃吧,吃完我們再聊。」
「別掛,給我一分鐘的時間。」何富強急急說了一句就沒了聲音。準確來說是沒有了說話聲,吃東西的聲音那是大響。
一分鐘之後,何富強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吃飽了肚子的何富強似乎有足夠的勇氣去面對一切的艱難險阻。
「說心裡話,這事我還真不知道應該從什麼地方說起。這樣吧,我想到哪就說到哪,你只要記住一點:我說的都是實話,絕對不是再開玩笑就行。」
「好。」何富強爽快的回道。和胡憂認識已經七、八年,胡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何富強的心裡清楚。平時開開玩笑沒什麼奇怪,但是說到正事,胡憂是絕對不開玩笑的。
胡憂整理了思路,果然如他說的,想到哪就說到哪。他對何富強說的,和昨天晚上對馬拉克說的是同一件事,但無論是述說的方式還是過程都並不一樣。比較趙紅旗的飛船,胡憂就沒有對馬拉克說過,在何富強這裡,他則沒有任何的顧及。
「師伯居然不是武界人?」何富強驚訝的問道。趙紅旗的飛船何富強也有坐過。那會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聽胡憂這麼一說,他也絕對那飛船出現得很奇怪。
「是的,他來自文界,一個對武界充滿仇恨的地方。」胡憂再一次強調道。
「看來我們有大麻煩。」何富強已經不是在西北軍校時的何富強。現在望天城有一半的軍務是他在主理,自然也就成熟了。
「嗯。」胡憂道:「為這事,我昨天晚上去見過馬拉克。」
「你想要馬拉克合作?」何富強一猜就猜中了胡憂的心思。
「不只是他,所以可以合作的,都要拉進來。文界究竟有多強大,我們現在還沒有一個譜。多一分實力,就多一份勝算呀。」
「知道了。你想要我做什麼吧。」何富強道:「我這邊肯定和你站在一起,這個你不用擔心。」
「我當然不擔心你們望天城,不過這次,你得多出點力。」
何富強明白胡憂的意思,毫不猶豫道:「我這就去找父親,和他商議這個事,看看有誰是可以先拉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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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胡憂暗出一口氣。有何富強的幫助。至少說明他並不孤單。
吃早餐的時候,胡憂順便看了非盟的資料。非盟那邊從希曼死後就陷入混亂,不過在阿布的強力手段之下,慢慢的已經控制了局面。既然已經跟馬拉克談過。那麼跟阿布談也是早晚的事,不過現在的情況還不適合去和阿布見面,這方面看來還需要等待一定的時間,至少要等阿布完全控制非盟。
其實胡憂最想說服的是蘇盟。蘇盟是武界第一大勢力。雖然在經濟方面出了些問題,但是他們在武器方面依然是武界領先的。如果有蘇盟的加入,勝算又能增加不少。
可是蘇盟目前的情況比非盟還要複雜。總理巴巴夫不過是一個傀儡。完全無法說上話,而以五大家族與美盟的親密關係,弄不好他們和美盟高層一樣,也已經被文界的人暗中控制。
想到這裡,胡憂突然想到了成汗。成汗是華夏聯盟近二十年來最有權勢的總理。他活著的時候,對華夏聯盟軍的控制幾乎不做第二人想。
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卻非常突然的被人暗殺了。
成汗的死一直都是個謎。不但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兇手,甚至連哪一方面策劃的刺殺都不知道。美盟入侵華夏之初,很多人認為成汗的死與美盟有關係,而現在看來,說不定是文界的人做的這個事。
理由很很簡單,蘇盟、美盟和華夏聯盟是武界三大勢力,控制了這三大勢力,幾乎也就控制了半個武界,到時候只要從內部無盡的破壞這三大勢力,武界就失去了反抗力量……
「那文界真是想怎麼樣都行了。」胡憂後怕道。
蘇盟總理巴巴夫也就算了,他就算是被控制,也發揮不出多大的作用。成汗則不同,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成汗還活著,華夏聯盟那些軍團長,在他的面前連個響屁都不敢放,哪可能會出現華都被敵軍佔領都不出兵的事。
「也許成汗是發現了文界的陰謀,才被滅口的吧。」胡憂喃喃自語。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和成汗見過面,但是從以前留下的資料看,成汗是一個當相了得的人物。文界的人控制成汗不成,反到是被成汗看穿也並不是太奇怪的事。因為成汗絕對有那個能力。
「那麼喬治布朗斯呢,他就那麼甘心被文界人控制?」
胡憂不斷在腦子裡分析這個美盟總理。他和成汗是同級的人物,也許並不會那麼輕易的就被文界的人控制。
「如果真的是那樣,到是一個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