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軍應該算是東征之戰的一部份。胡憂的東征第一戰打得相當的出色,一舉就拿下了鄭陽城,打碎美盟以鄭陽城為基地,繼續蠶食西部四十城的計劃不說,之後第七集團軍在胡憂的指揮之下,還對鄭陽城以東的渠林城發動襲擊,使得美盟馬拉克所部短時間無力西進。這一連串的成功動作,讓胡憂的聲望極速的增加,再很多人的眼裡,胡憂甚至已經成為了民族英雄式的人物。
能取得這樣的成績,固然是可喜的。但是胡憂也知道,在短時期之內,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這麼多而已,而美盟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做更多。
這已經是胡憂的目的了嗎?
當然不是。胡憂所要的遠遠要比這更多,他所圖的甚至都不在天風大陸。這些成績在很有人的眼裡,那已經是足夠驕傲了,但是在胡憂的眼裡,那是遠遠不夠的。
在經過縝密的思考之後,胡憂想到了義軍。而當他把想法跟軍師劉伯度說的時候,劉伯度是大為認同。
無論那應該叫做義軍也好,什麼都好。只要能讓美盟難受,那就是他們所需要的。他們其實並不需要義軍幫他們做多麼驚天動地的事,只要義軍能不斷的在敵控區製作各種的麻煩,對華夏各軍來說,都是絕對的好事。
劉伯度和胡憂再一次匯面已經是第二天。他們各自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來考慮義軍之事。義軍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提意,但是在怎麼利用這支生氣軍。那還是一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問題。
「我覺得,我們還是要盡可能的控制這支人馬。」劉伯度想了一夜。最後還是覺得任著義軍自己發展,想怎麼幹就怎麼幹,那是行不通的。
軍義是什麼?
那是一支不屬於正規部隊的武裝力量。用得好,他們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成績。要是用得不好,那真什麼可能都敢發生。
要知道,土匪可也同樣也以用這樣的解釋呢。要是造義軍不成,反到是弄出一群群土匪,那就是親者痛而仇者快了。
胡憂沉吟道:「我昨晚想了一夜。也覺得這是必要的。義軍就像是一把刀,拿在我們的手裡,我們就可以控制它去為我們服務,要是落到敵人的手裡,那反過來就可能把我們自己給傷著。只是,我們要怎麼控制義軍呢?」
「派代表。」劉伯度道:「我們可以派一些代表去組織和發展義軍部隊。另外,我們還可以給他們豎立一些信仰。精神方面的信仰往往要比紀律方面的壓制更能起到作用。」
派代表的辦法。胡憂也是有考慮過的。只是這信仰應該怎麼玩,胡憂以前還真是沒有玩過。
「你知道知道那些古時候的帝王,為了加強統治,把自己宣傳為什麼天命之子,飛龍出世之事吧。」
「原來是這樣,只是我們現在已經是高科技時代。再這麼做,還能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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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胡憂對劉伯度的話產生懷疑。劉伯度說的那些,早已經被史書總結為造神運動。在長達數千年的古代君王統治時期,這樣的造神運動不時就會出現,而且幾乎每一次。都能起到相對已經好的效果。
可那是在古代呀。古代交道不發達,通訊落後。大多數人的文化水平都不高,往往是人云已雲,但等是那種一時變會給不出合理解釋的事件,在有心人的引導之下,往往最後都會走向兩條路——造神、造神。
可以說每一件不同尋常的發生,都能走向兩個極端,是把它變成神跡,還是變成鬼事,那就要看有能力做引導的人想怎麼樣了。總之只要是策劃得好,真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畢竟權力在這些人的手裡,而他們又相對的掌握更多的文化,對所生活的世界也更瞭解,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有錢呀。
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捨得花錢,很多事要辦成還很容易的。第七集團軍的財政不算是很好,但如果真是需要,要拿出一筆也還是沒有問題的。可問題是現在的人還相信那些東西嗎?
要知道隨著科技的發展,大家對認識的認知差距也越來越小。早已經不是那種說是神就是神的時代了。
「胡憂,你應該很少和下面的老百姓接觸吧。」劉伯度突然問道。
胡憂剛想說經常與老百姓和普通的士兵聊天,突然猛的就頓住了。因為他想起這裡是武界,而他做那些事的時候,都是在天風大陸。
天風大陸和武界,那可是不能同等的。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胡憂對天風大陸的瞭解,是不能帶到武界的。而胡憂在武界,確實很少和老百姓接觸。
「嗯。」胡憂不得不點頭承認。
「那就是了。」劉伯度笑道:「你應該也不知道現在在民間,流傳著一種功法吧。」
「功法?」胡憂一愣,道:「是什麼元素的?」
武界的功夫有分為多種原素,比如胡憂就是同時具備冰火原素,所以在劉伯度說到功法的時候,胡憂本能的就想到這個方面。只是武界的功法原素,在經歷千年的發展之後,已經基本定形,而每種原素之間並沒有好壞之分,完全是個人的天賦說了算,就拿胡憂來說,他本沒有風原素天賦,就算是再怎麼喜歡風元素的功法,也不可能會突然擁有風原素,從而學習風原素功法。
劉伯度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種功法與武學沒什麼太大的關係。嗯。這樣說是說不清楚的,你現在應該沒有什麼緊要的事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應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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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劉伯度一起上街,胡憂還真沒有過這樣的經驗。不過胡憂也並不會感覺到新奇,與一個老男人上街還會感到新奇,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胡憂的腦子出了問題。暫時來說,胡憂的腦子還是正常的。
「我們上哪?」胡憂好奇的問道。為了和劉伯度上這次街,他可是又換衣服又化裝。忙裡忙外花了不少的功夫呢。可是到現在,他都還不知道劉伯度要帶他到什麼地方去。
「到了,不就知道了嗎。」劉伯度笑笑道:「你到了那裡,要只看不說,實在忍不住想說,那也得長話短說,總之你記得自己只帶了耳朵。沒帶嘴就可以了。」
「哦。」胡憂心裡不以為然,卻還是答應了劉伯度。他知道劉伯度會這麼說,那一定是大有深意的。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不過相信到了地頭,也就全都清楚了。
有車,路上其實並沒有花費太多的功夫。前後也就十分鐘吧,胡憂和劉伯度來到一座大山前。
「山上沒有停車場,我們得從這裡走上去。」劉伯度給胡憂解釋了一句。
「那地方,就在山上?」胡憂的目前在從車裡走出來之前,就已經停在了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身上。他們全都是正在上山。或是已經從上山下來的。
這一眼掃去,怕就得有上千山。看來劉伯度所說的這種功法。確實是很流行的。
「準確來說,是在半山腰。從這裡,還看不到那裡的情況,要上了山才能看到。」劉伯度對胡憂說道。
半山而已,也還不是很高,以胡憂的能力,就算是上完整個山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那就上吧。
胡憂和劉伯度舉步往山上走。劉伯度是能文能武的,這點路對他來說,同樣也不會太難。二人就這麼像其他的老百姓一樣,步行上山。
「應該就是這裡了。」在半上腰,胡憂看到了一座挺大的廟。不,應該說是古建築,像是廟的樣子,可是胡憂沒看到和尚。之前那些從山上下去的人,應該就是從這裡出去的。
古建築的大門上,有二個金色的大字,上書——太虛。
「這裡信仰的是一種太虛功法,相傳太虛**可以讓人脫離戰爭的苦難。」劉伯度相對要比胡憂更瞭解這所謂的太虛功,給胡憂解釋道。
「這到是一個不錯的希望。」胡憂笑笑道。以他的見識,這種類似的東西,他自然也是見過的。不過以前那麼人,多用的是長生不老的噱頭。別看這個噱頭不怎麼樣,可是信的人可真不少。特別是那些有權有勢的,名利財富全都有了,唯一缺的就是享受的命。一百年不短,二百年不嫌長,總之就是活得越久越好。
再來的路上,胡憂在心裡估計著這些人應該玩的也是這一類的把戲,沒想到他們玩的居然是世界和平,這就有些大了吧。
「他們已經有不少信徒。」劉伯度不會再意他們玩的是什麼,他唯一關心的就是這些人的影響力。
「不少是多少?」胡憂挺感興趣他們的成績。
「具說:所有的敵占區都有他們的人。」劉伯度回道。
「這麼厲害?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胡憂嚇了一跳道。
「成功預言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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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功法能得到大眾的信仰,所做的事並不多,唯一做的就是對戰爭的預言。相傳他們在美盟對華夏聯盟發動戰爭之前,就已經提前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那他們為什麼從來都不公佈?」胡憂好笑道:「他們要是早點公佈,那我們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
你說預言些什麼別的東西,胡憂還是會相信的。可是要說預言戰爭,那對不起。胡憂是連一個標點都不會相信。這什麼太虛功真那麼厲害,那情報部隊不就失業了嗎。
「無論他們是預言情報還是什麼特的,總之他們能讓老百姓相信他們,那就是成功的。」劉伯度似乎看出了胡憂的心裡,小聲的提醒胡憂。
胡憂想了想,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他們能讓老百姓相信他們,就證明他們是有辦法的。不過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為了錢嗎?」
「他們不要錢。」劉伯度搖頭道:「到目前為止,他們在各個敵占區都只是提供讓人為華夏聯盟祈福的地方,沒聽說他們有要錢。不但是不要錢,他們連什麼生果禮物也一率不要。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吸引到的老百姓也就越來越多。」
胡憂皺眉道:「做這麼多事,又什麼利益都不要,這樣的人。還真是少見。」
會這樣不為名不為利的人,胡憂不是沒有見過,但是他不相信這個弄出『太虛功』的人,真是一個什麼都不要的人。
要知道這可不是一個人就能做出來的事。要在敵占區設立那種類似的機構,更是需要冒大風險,甚至是隨時都可能沒命的。
付出那麼多。卻又沒有收穫的事,真的會有人去做,而且還是一定數量的人在做這樣的事,那可能嗎?
胡憂覺得那是沒有可能的。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些人能不能利用上。無論是什麼人。只要是能用,能在對美盟戰爭之中幫上忙。對胡憂來說,都是絕對有用的。
想到這裡,胡憂突然看向劉伯度。這個地方是劉伯度帶他來的,那就證明劉伯度不是第一次來,而他把這個地方說出來,那就證明他已經有收這些人為己用用的辦法。有他在這裡,似乎不需要再去想那麼許多呢。
「軍師,你說要怎麼辦吧。」胡憂直言道:「這個地方是你找到的,你肯定有辦法的。」
「少帥,難道你不想動動腦?」劉伯度胸有成竹道。胡憂猜得沒錯,他能帶胡憂來,那是早就已經想好要怎麼做了。
「我這人,能吃現成的,就絕對不動腦。」胡憂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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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劉伯度繼續往裡走,這大殿內比大殿外的人還要多。胡憂留意到剛剛上山的人,臉上多有焦躁不安的情況,而來到這裡有一定時間的人,臉上露出的則多是平靜。
「這裡,似乎還真是有些用的樣子。」胡憂在心裡喃喃自語。一雙眼睛卻四處的亂轉。他的經驗告訴他,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祈福確實是可以讓人變得平靜,但是要想讓每一個人都變得平靜的可能性就要小得多了。
看了不少值得懷疑的地方,胡憂都沒有任何的發現。突然,一絲異香引起胡憂的注意,再一思考,胡憂就知道那些人玩的是什麼手法了。
在江湖上有一種香叫**香,相傳這種香可以把人的魂都給勾走。把魂勾走的說法那絕對是誇大的,但是把人給迷倒卻完全可以辦到。
這些人之所以會心情平靜,與這香味應該是有關係的。這些雖然不是**香,但應該是與之類似的東西。
「你也發現了?」劉伯度突然問道。
胡憂聽他的語氣就知道,劉伯度對這事肯定已經有所瞭解。
「這些就是他們的伎倆了。要不是暫時沒有發現他們有為惡,我早就鏟了他們。」劉伯度哼哼道。
「可你現在卻準備要利用他們。」胡憂笑笑道:「這就是常人所說的成神也行,成鬼也行吧。」
「我利用他們,一是不讓他們做出傷害華夏聯盟的事,二是讓他們多少也為華夏聯盟出點力。」劉伯度說這話的時候,正氣凜然。他對華夏聯盟那是打從心裡維護的。要不然怕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再次出山幫做胡憂的軍師。
「對不起。」胡憂給劉伯度道歉。他剛才那話雖然是無心,卻也可能會傷到劉伯度。胡憂並不想和劉伯度之間產生隔閡。至少目前來說,他是不希望那樣的。
有劉伯度在。胡憂能得到不少的方便。比如這次,如果不是劉伯度說起有這麼一個地方,胡憂還真是不知道的。楊國光忠心有於,可他沒有開拓的能力,如果事事都得胡憂親力親為,那想要打勝對美盟這一戰,怕是千難萬難呀。
「不用說這話,我不會往心裡去的。」劉伯度搖搖頭道。
劉伯度不是那種小氣之人。他也知道胡憂並不是有意在說他。他能同意與胡憂合作,自然是對胡憂有一定的瞭解,胡憂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心裡是有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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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之中轉了大圈,劉伯度都沒有實質的行動,這讓胡憂有些奇怪。他還以為劉伯度早計劃好了一切,今天是要給來演一場好戲呢。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樣。
「我們到後邊去吧。」劉伯度似乎並沒有看出胡憂心裡在想什麼。又獲是看出來了,但並不準備馬上給胡憂解釋。
「好。」胡憂也不問,跟著劉伯度來到大殿之後。這裡比起前大殿,就要安靜多了。那些祈福的人,並不會來這個地方。
「他們的頭子,今天會來。你如果同意我的計劃,那我今天就收了他。」劉伯度終於露出他霸氣的一面。這時候的他,不像是一個軍師,反到是像一個戰士。
「那就收了他吧。」胡憂回道。劉伯度這個計劃是現成的,就算是真正實施起來並不怎麼成功。至少也不會帶來太大的損失。只這一點,胡憂就沒理由不同意劉伯度的計劃。
「你們是什麼人。祈福大前面大殿,這是不可以隨便進來的。」
才沒走幾步,胡憂二人就被攔住了。攔他們的還不在是一個人,而是一下出來七八個之多。
胡憂看這形勢,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兩步。這此衝出來的人,身上明顯的帶著功夫,胡憂不重不防他們一下。拉開距離,要打要跑,都很方便。
「讓你們的頭子來見我。」劉伯度動也不動。這幾個小嘍囉還不放在他的眼裡。
「就你,還想見我們爺,我爺爺我……」
之後的話,小嘍囉就說不出來了。他的咽喉已經被劉伯度抓住,只需要再用一些力,他的小命就不保。
「我說話,不喜歡第二遍,叫你們的頭子出來。」劉伯度的聲音冷得讓所有人都相信他隨時都會殺人。
胡憂在邊上看得出在心裡暗歎。都說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這會他算是看到劉伯度的狠勁了。
接下來的事,全都是劉伯度在操作,胡憂並沒有伸手,就在一邊看著。劉伯度先是治了小嘍囉,再把那個所謂的太虛大師給抓了起來,當著他的面,一一破掉所謂太虛大師的把戲。讓那太虛大師一點脾氣都沒有。
直到這會,劉伯度才把胡憂的身份抬出來,讓胡憂一下就成為了這裡的權力人物。有劉伯度之前的基礎,再有胡憂親自出場,收服這所謂的太虛大師還真是沒花多大的功夫。
也正是因為這一切似乎來得有些太容易,讓胡憂很是懷疑這些人的作用有沒有劉伯度所說的那麼大。
「你是不是覺得他們應該沒什麼用?」劉伯度看出了胡憂心裡的想法,一臉笑意的問道。
胡憂笑笑道:「那個太虛大師,似乎並不怎麼厲害的樣子。」這話沒說太明,卻已經把胡憂的意思給表達出來了。
劉伯度哈哈大笑道:「他不是不厲害,而是我們來得突然,他沒能反應過來。以後相處多了,你就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
看劉伯度那麼說,胡憂到對那個太虛大師有了些想瞭解的衝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