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有著數百年,甚至是千年有歷史的地下基地。胡憂並不奇怪會有這樣的地方。因為在第一次高科技大戰之時,武界的局勢非常的緊張,各大勢力都惶惶不可終日,多修建這樣的基地,能讓他們稍有安全感。
當時究竟修建了多少這樣的基地,在經過那時的混亂又經過數百年時間的沉澱之後,這個數據已經無數在統計出來。
人都是善忘了。無論是人還是基地,都有被人遺忘的機會。這裡也是一處別人遺忘的地方。
「你發現這裡已經很多年了吧。」胡憂輕鬆的問道。輕鬆的氣氛都對大家都有好處,實在是沒有必要搞得大家都緊緊張張的。
「很多年了,那時候,還年輕。」小個子長歎了口氣道。歲月沖沖,一晃而過。彈指一揮間,幾十年的歲月就沒了。有時候靜下來想想,在那裡逝去的歲月裡都做了什麼,很多人都沒有答案。對他們來說,過去了也就過去了。
「你現在也不老。」胡憂呵呵笑道。
也許是因為個子生得小的原因,小個子看上去確實並不怎麼顯老。
「還不老,我的兒子都比你大。」進入基地之後,小個子的心情放鬆了不少,話也跟著多起來。
「是嗎。你兒子也是做黑市的?」胡憂隨意的問道。在胡憂那個世界,有句話叫子承父業。這裡並沒有褒貶的意思,大致也就是說老子做什麼。兒子也有很大的機會跟著一起做。
「他……不在了。」小個子搖了搖頭,臉上的皺紋瞬間似乎多了起來。這一瞬間的他,確實顯老。
這裡邊肯定有故事。胡憂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小個子賣機甲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要知道按小個子的話說。他在三十年前就已經成功的賣出過一輛機甲,如果不出意外,一輛機甲的收入足夠他無憂無慮的享受一生。
重操舊業,必定是有原因的。
基地很大,也很靜,走在通道裡,只能聽到胡憂兩個的腳步聲而已。當年這裡的如修好規格應該很高。都已經過去數百年,燈光系統依然能很好的運作,只有少數的燈已經不亮。
「再有十分鐘左右。就差不多了。」小個子說道。經過這會的沉靜,他的情緒恢復了不少。看得出來兒子的去逝對他的打擊是相當大的,就算是時間這個萬能的靈藥,也無法讓他完全走出那一段陰霾。
胡憂知道這一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他絕對不會發現這裡。雖然這是一個被人遺忘的地方。可是想要找到它,也是不容易的。
無意之中發現?
胡憂不認為誰的運氣會那麼好,這個基地數百年都沒有被人發現,必定是有原因的,想要無意之中就發現它的可能性真的不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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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個子停了下來。胡憂也停住了腳步。一座巨大的金屬門封住了整條通道,這樣直直過去,一定會撞在門上。
「就在那門後,對嗎?」胡憂觀察著這金屬大門。都已經那麼多年過去。它依然如新的一樣。不用想都知道,它的用料有多好。
「是的。」小個子深深吸了口氣。要推開這道門。他需要一些勇氣。
胡憂站立不動,目光停在小個子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小個子有些緊張。
難道說這真是一個陷阱,在這扇大門之後,有的不是秘密的機甲,而是一個陰謀?
應該不會是那樣的,因為胡憂並沒有預感到任何的危險。他是一個長期遊走在身死邊緣的人,身體對危險有著本能的反應。而現在,他的身體很平靜。
小個子走向了那金屬門,門確實很高大,小個子站在它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小孩子站在大像的面前。胡憂甚至有些擔心他能不能把門給推開。
事實證明胡憂的擔心是多餘的。小個子推開了那扇門。胡憂的目光順著小個子看到了門後的情景。
「看!就是它了,我給它取名為烈焰!」小個子的情緒一下高漲起來。
胡憂的情緒也同樣的高漲,因為那輛機甲。
小個子拍照的技術一點都不好,他甚至邊實物十分之一的氣勢都沒有拍出來。
「它真的只有五米?」胡憂看著烈焰喃喃道。
是的,它確實只有五米,在這個巨大的空間裡,它的身體顯然有些小。可是它的氣勢絕對強大。
它就那麼站立不動,胡憂都能感覺到它的霸氣。
這是一輛頂級的機甲,就算是胡憂並沒有能進入到機甲之中,胡憂都可能肯定這一點。
它甚至要比天風更加的強大!
不知不覺之中,胡憂已經走到了烈焰的面前。這一輛充滿了陽剛之氣的機甲,漂亮的線條,火紅的顏色,震撼的氣勢。
「它怎麼樣?」小個子叫道。
「完美!」胡憂愣愣的只能說出兩個字。在看到烈焰的瞬間,他就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是他要的。
男女有一見鍾情的說法。這烈焰則讓胡憂欲罷不能。
「你買嗎?」小個子問道。也許是見得多了,他對烈焰已經有了免疫力,還記得帶胡憂來這裡的目的。
「能進去駕駛室看看嗎?」胡憂也回過神來。
「不能。」小個子搖頭道。他之前已經說過,他無法駕駛這輛機甲,原因正是因為他無法進入駕駛室。駕駛室是機甲的主控中心,無法進入那裡。自然也就無法控制機甲。
「要是這樣,那我買了有什麼用?」胡憂問道。
「我不行,也許你能行呢。」小個子回道。
「你這前賣出去的那輛機甲也無法進入的嗎?」胡憂好奇道。按說那輛被賣掉的機甲也應該是在這裡被發現的。同一個地方的產物。應該有著共通性。
「不是,那輛機甲可以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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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外表強大卻無法進入到駕駛室的機甲,按說敢拿出來賣的人都不會多,會買的幾乎就沒有。可是胡憂有著強烈擁有它的欲*望,他想要烈焰,真的。
「你想要什麼價?」胡憂暗吸口氣,讓自己暫時平靜下來。他可以肯定。烈焰是一架強大的機甲,之所以無法進入駕駛室,那是因為小個子沒有找到進入的辦法。
小子個打不開。不代表胡憂也無法打開。無論能不能進入駕駛室,胡憂都決定先把這個機甲給弄到手。
「這個數。」小個子伸出手指,給胡憂報了一個天價。
「那不可能。」胡憂搖搖頭。這些年,以小大象為主打的健康之家是為他賺到了一些錢。可是有錢也不能那麼亂花。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勢力。需要到的花費那可是很多的,能省一些是一些,能不花,胡憂是盡可能的不花。
小個子瞪眼道:「這只是一輛普通機甲在黑市的價錢而已。」
「是。」胡憂肯定的道:「你的報價確實不能算高,要是你不要忘記了,這輛機甲我們都無法駕駛,弄不好我買回去,不過只是一個擺設!」
這會的胡憂不是胡憂。是一個商人。商人的本性就是花費最小的金錢去達到最大的目的。指出商品的不足,是壓價的最好辦法。
「那你給多少?」小個子也知道烈焰雖然有著霸氣的外表。可是機甲畢竟不是拿來看的,無法駕駛是它的硬傷。如果能打開駕駛室並駕駛它,那也就不會那麼多年都沒能賣出去了。
「十分之一,這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如果你願意,我們馬上成交,如果不行,那你只能另找一個賣主。」胡憂淡然的說道。
在小個子問胡憂能給多少的時候,胡憂一直暗中觀察著小個子,他看得出來小個子缺錢。無論小個子因為什麼原因而缺錢,這都是他的弱點。死咬弱點,窮追猛打,這可是胡憂的特長。
「你這也太黑了吧。」小個子都快哭出來了。他會選擇向胡憂他們搭訕,一來來是因為他看得出來胡憂他們是有心想要買機甲的,而且來是要頂級的那種。二來自然是因為胡憂幾個一看上去就知道是有錢的主。更重要一點是因為胡憂幾個都很年輕。年輕人經歷的事少,容易衝動,遇上喜歡的東西,往往會不計後果的買下。
小個子對自己的眼光一向都挺自信,可是這會他發現,自己錯了。眼前這個人,並不是普通的年輕,這跟本就是一隻老狐狸。
「這個價,不算黑,我想除了我,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會給出這個價了。」胡憂淡定的說道。其實在報出價的時候,胡憂心裡也挺忐忑的,他真的是太喜歡烈焰了,可是他給不出小個子的那個價,只能硬著頭皮的壓。
不過現在,胡憂不忐忑了,從小個子的反應,胡憂知道他並沒有生氣。不生氣,那就有得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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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雪麗,幫我一個忙怎麼樣?」胡憂拿出通訊器聯繫吳雪麗。和小子個的談判非常的成功,小子個把烈焰以胡憂報出的價錢買給了胡憂。胡憂買到了合意的機甲,這會真是開心得不行,不過他現在還需要一個地方來好好的研究烈焰。
吳雪麗的辦事效率非常的高,才不過半個小時,就給胡憂找到了地方。胡憂親自去看了一眼,感覺還不錯。就先回到酒店。三天的時間已經去了兩天,後天就是武界峰會開始的日子,他還有一天的研究時間。
胡憂之所以到烈焰那麼看重。不只是因為烈焰有著霸氣的外表,還因為烈焰的設計剛才可以裝到他的空間戒指裡。雖然胡憂要把戒指裡的東西全部清空才能把烈焰給裝進去,但是相比起隨身攜帶一輛機甲,其他的那些東西都顯得不再重要了。
第二天一早,胡憂就領著白冰兒和石頭離開了酒店,這一次胡憂並沒有叫上吳雪麗。在為今天的工作並不需要她在場,她要是也跟著來。對胡憂還真是有些不方便呢。
「你們在這裡等我一下,一會我讓你們進來,你們再進來。」來到吳雪麗幫找的地方。胡憂讓石頭和白冰兒先在外面等著。烈焰還在胡憂的空間戒指裡呢,他得先把烈焰給放出來呀。
話說胡憂的空間戒指還從來沒有裝過烈焰這麼大的傢伙。一開始胡憂還真是有些擔心裝不進去,事實證明胡憂的擔心是多餘的。
把烈焰從戒指裡弄出來,胡憂這才讓白冰兒和石頭出來。吳雪麗這會在不在場那並不重要。可是白冰兒和石頭要是不來。胡憂還真是無法研究烈焰。在對機甲的認識上,胡憂比白冰兒他們可是差得不是一點半點的。別看白冰兒和石頭的年紀不大,人家有足夠的配件就能組裝出機甲,同樣的配件擺在胡憂的面前,他連哪個是哪個都不知道呢。
「胡憂哥哥,這就是你昨天買到的機甲?」白冰兒看到烈焰頓時眼睛就是一亮。烈焰的外形就算是再挑剔的人,怕都無法說出一個『不』字。
「是的,就是它。感覺怎麼樣?」胡憂一臉得意。他有得意的理由,要不是對人性心裡有極高的瞭解。胡憂還真是無法從小個子的手裡以那麼低的價買到烈焰。在胡憂的心裡,烈焰的價值比他給出來的價至少高百倍都不止呢。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白冰兒咯咯笑了起來。她對錢沒什麼概念,不過對機甲,她卻有著卻高的天賦,只一眼,她就知道這是一輛極品。
五米高的機甲,那可是連她父親都無法做出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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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不行,為什麼就打不開呢?」
興奮過後,白冰兒和石頭一起幫著胡憂研究打開烈焰駕駛室的方法,可是半天時間過去,他們一無所獲。
烈焰就像是一個整體,所有的地方都銜接得非常的完美,全身上下連縫都沒有幾條,跟要就找不到一個可以打開的地方。
「它的前主人可是花了三十年的時間都沒有能找到進入駕駛艙的辦法,我們這才花了半天的時間,不算什麼,慢慢研究,總會找到辦法的。」胡憂一臉輕鬆的說道。
「胡憂哥哥,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急的樣子呢,難道你不想能馬上駕駛烈焰,看看它有多強大嗎?」白冰兒不解的問道。她在看到烈焰第一眼的時候,就想著怎麼把駕駛烈焰打一轉。她可無法做到像胡憂這樣的淡定。
「當然想,可就算是我們再怎麼急,也不會對整個事有任何的幫助。只有冷靜,把心態放平合,我們才可能找到打開駕駛艙的辦法。」胡憂認真的說道。
「胡憂哥哥,你說得真是太好了。」白冰兒重重的點頭。從認識胡憂到現在,算起來並沒有多少時間,可是從胡憂身上,白冰兒卻學到了不少的東西。這次跟胡憂出來,絕對是最最正確的決定。
「你們看看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不同?」石頭突然說道。
「石頭哥,你有發現嗎?」白冰兒也想像胡憂那麼冷靜,可是她跟本就不可能做到。她經歷的事才太少,還無法真正去體會胡憂的心境。
「我不知道,我只是感覺這裡不太一樣。」石頭搖搖頭道:「你們看這個凹,應該不會是做來好看的吧。」
「讓我看看。」胡憂心中一動,上前一步來到烈焰的前面。石頭不說,他還真是沒有留意到這個方面呢。
石頭所指的凹在烈焰胸口略下一點的部位。那一帶很平滑,就只有這麼一個地方是凹的。從整體來看,這個凹是在這一片很協調。就像是人類的肚臍眼,誰都不會覺得它有什麼問題。
可問題是這裡為什麼會有一個凹呢?
觀察了一會,胡憂試著把手伸了過去。
「怎麼樣?」白冰兒緊張的問道。研究了半天,他們只發現了這麼一個似乎有些不大尋常的地方,她真的很希望能從這裡發現什麼。
「好像沒什麼不一樣。」胡憂搖搖頭,就在他準備把給抽回來的時候,隱隱的。他感覺到了一股吸力。
那吸力很小,可是胡憂卻非常的肯定那不是錯覺。
難道……
一個念頭從胡憂的心裡升起,他決定試試。
「白冰兒、石頭。你們退後一些。」胡憂轉頭對兩小說道。在試之前,他要確保大家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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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起體內的冰火之力,胡憂的手指再一次貼上烈焰的凹處。
「果然是這樣!」
當感覺到冰火之力被吸收的時候,胡憂的心狂跳了幾下。他也是人。是人就不可能一直都保持絕對的冷靜呀。
閉上眼睛。胡憂靜靜的感受著這一過程。很淡,但是很清晰,胡憂能清晰的感覺到烈焰機甲在吸收他的冰火之力。冰火之力被烈焰吸收過去之後並沒有與胡憂斷開聯繫,它們在烈焰的身上遊走著,胡憂就算是不用眼睛,都能『看』到機甲的結構。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十分鐘,胡憂收回了手。不需要再研究了,他已經完全瞭解烈焰的結構。
「怎麼樣?」白冰兒緊張的聲音都在發顫。雖然胡憂什麼都沒有說。她卻能感覺到胡憂是有發現的。
「明白了。」胡憂的臉上露出了微笑。
「已經知道方法了嗎?」石頭問道。
「嗯。」胡憂一臉自信的道:「看我來把它打開。來吧,烈焰!」
「卡。」
烈焰機甲似乎都聽懂胡憂的話。微微一聲輕響,展露在胡憂的面前。
「怎麼會這樣?」白冰兒瞪大了眼睛。他們之前弄了大半天,都沒有找到進入駕駛艙的辦法,而胡憂就那麼一句話,烈焰就整個打開了。
烈焰的駕駛艙出現在胡憂三人的面前。這是一個很特別的駕駛艙。它沒有坐位,有的是一個人型的凹。凹裡有種淡淡的流光在閃動。
胡憂一個閃身就進去到凹槽之中,頓是有一種被包裹的感覺。這種感覺和駕駛天風的時候很像,卻又有些許的不同。駕駛天風的胡憂,胡憂感覺自己和天風是合為一體的,而當他進入烈焰的時候,卻感覺……感覺像穿上了一件很合體的衣服。
是的,烈焰就像是一件衣服,而不像是一輛機甲。胡憂完全沒有駕駛機甲的感覺,唯一的感覺就像是穿上了一件衣服,而他,還是他。
如正常人一樣行走,甚至是坐下。意動而烈焰動,這樣的操作,絕對是一種享受。
真是賺到了。
胡憂想讓自己冷靜,可是這時候的它,跟本就無法冷靜下來。真是很難想像,人類的科技居然可以先進到這樣。
「胡憂哥哥,你是怎麼做到的?」白冰兒這會都快看傻了。這哪裡是一輛機甲,這跟本就是一個放大到五米的人嘛。就算是以白冰兒對機甲的控制技術,都無法像胡憂這樣如控制自己身體一樣的控制機甲。
「是不是很帥?」胡憂享受這樣的感覺。他甚至可以通過烈焰的手去感覺白冰兒秀髮的順滑,這是天風所無法做到的。誰說機甲是金屬做的,烈焰對於胡憂來說,那是有血有肉呀。
「帥,真是太帥了,胡憂哥哥,能不能讓我駕駛看看?」白冰兒羨慕得不行。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機甲可是製造成這樣,這神得都有些過份了。
「好吧,讓你試試。」胡憂在腦子裡給烈焰下命令,然後就離開了機甲。很輕鬆。很自然,在機甲之中的感覺和離開機甲到外界的感覺完全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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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白冰兒一臉的不開心,因為她無法像胡憂那樣駕駛烈焰。不只是白冰兒不能,石頭也不能。
在胡憂的幫助之下,他們進入烈焰的駕駛室是沒問題的,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努力,烈焰都連動都不動一下。在胡憂的手上,烈焰如一個活物,而在他們的手上。烈焰就像一個死物,沒有半點的靈氣。
白冰兒不服氣的試了很多次,最後不得不放棄。事實就是那樣。無論她再怎麼不接受,也無法改變事實。
對於這樣的結果,胡憂也感覺到很意外。經過分析,胡憂認為那應該是精神力的問題。烈焰已經自動鎖動了他的精神力。這和靈動認主的原理很相似。換句話說,除非是擁有和胡憂一樣的精神力,否則誰都無法駕駛烈焰。
精神力是唯一的,整個人類世界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種精神力。就算是一母所生,也不可能會出現相同。
看到白冰兒不開心,石頭多少也有些不那麼開心,因為他不知道要怎麼去安慰白冰兒。如果一定要成功駕駛烈焰白冰兒才會開心起來。那麼石頭知道他是辦不到的。
別說是石頭,就算是胡憂也辦不到。他無法讓烈焰像對他一樣對白冰兒呀。不過胡憂有他的辦法,在哄女人方面,胡憂一向都是挺有辦法的,經過他的努力,白冰兒終於在回到酒店之前露出了笑臉。
「明天就是峰風招開的日子了,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
回到客房,胡憂好好的洗了個澡,換上乾淨的衣服。這一次來美盟,發生了不少的事。不過比起獲得烈焰來說,那次事都不算什麼。就算是現在就離開美盟,胡憂也感覺自己是賺到了。
第二天一早,胡憂就來到在杜嘯雲的房間。他已經三天沒有保護杜嘯雲了,今天可不能再那樣。
「總理,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隨時可以出發。」胡憂掃了房間一眼,並沒有看到杜威。算算時間,他這會搞不好還沒起床呢。
杜威是不是起床,那並不重要。因為杜威可沒有資格去參加峰會。杜威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在華夏橫橫,在這裡,人家可是不會認的。
「那就出發吧。」杜嘯雲淡然的說道。這三天,杜嘯雲和不少勢力的政要都有過會面,華夏聯盟這段時間是出了不少的問題,可是華夏聯盟的牌子還在,美盟蘇盟可以不鳥杜嘯雲,那些小勢力還是很希望和杜嘯雲拉上關係的。
在與那些小勢力接觸的過程之中,杜嘯雲終於找到了身為大聯盟總理應該有的感覺。這會他可不是連手下將軍都無法調動的杜嘯雲,他是華夏聯盟的話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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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會會場是在美盟的議會大廳。這裡是美盟做出最高決議的地方,這一次被暫時用於峰會。
峰會的安保自然是不用說的嚴格。整個武界最有權勢的人都在這裡,要真是出點什麼事,連美盟都負不起責任呀。
離著議會大廳還有五條街就實行管制,就算是有黑人大使約漢領路,胡憂一行人都受到了種種的檢查才得到通行。
對此,沒什麼好抱怨的,因為各勢力的頭面人物,也同樣要經過這樣的檢查。也許只有美盟的領導人喬治布朗斯不用那麼麻煩吧。
好不容易,真是好不容易,才來到議會大廳。胡憂這些保護人員到門口就不能再往裡走了。接下來的安保工作,由美盟的人全面負責。
據說議會大廳只有一百零八個勢力的頭面人物才能進去,也就是說在那裡開會的最多也就是只有一百零八個人而已,皮城的周文強已經失去了對皮城的控制,從周文強手裡搶走皮城的江念祖是不會來開這個會的,所以理論上說。這次的會議,最多也就只有一百零七個人。
在裡面開會的只不過是百多人,可是在會場外的人則不下十萬。各大勢力的保護人員。媒體的記者,再外轉一些看熱鬧的民眾,讓這裡的空氣都變得灼熱起來。
為了防止各勢力的護衛隊之間起衝突,美盟給每一個勢力的護衛隊都劃定了專屬區,胡憂這會就是在這裡呆著。胡憂這個衛隊總長還真是感覺挺無聊的。除了守在這裡,他是哪也不能去呀。
這會一開就是一天,杜嘯雲出來的時候。胡憂有意的觀察杜嘯雲的臉。杜嘯雲的臉色並不是那麼好看,看來這會看得讓杜嘯雲不如意呀。
其實胡憂在沒來之前,就能猜到會是這樣。正所謂眾口難調。武界的勢力達一百多個,每一個勢力都有自己的小算盤,都是想佔便宜不願意吃虧的主,這麼一幫人精聚在一起。唯一的主題就是想著怎麼去算計別人。
杜嘯雲看到胡憂只不過是點了點頭就鑽進了車裡。胡憂猜得沒錯。杜嘯雲的心情真是不怎麼好。做為三大聯盟之一的總理,杜嘯雲在會上是有發言權的,而他一上台就提出合武界之力對付皮城。在他看來,這是對整個武界都有利的事,理應該能得到一致的認同。
可是杜嘯雲錯了,會上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正面表態,他們似乎有太多的問題要思考。連一點回應都不給杜嘯雲。杜嘯雲第一次在這種大會上露臉,就遇上這樣的事。那能開心才怪呢。
「總理,是回酒店嗎?」杜嘯雲什麼都不說,胡憂不能一句話也不問。
「回酒店!」杜嘯雲哼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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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雖然沒有參加會議,可是他也知道今天的會沒有結果,明天還得繼續開。
開就開吧,反正頭痛的是杜嘯雲又不是胡憂。胡憂是有不少的想法,可是他的身份太低,在這樣的場合,他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再多的想法,也沒地方說去。
回到酒店,杜嘯雲就氣哼哼的回了房。今天這氣是受得不輕,不去好好發洩一下,他怕自己會暴掉。
胡憂還沒回自己的房間,就看到石頭急急而來。
「石頭,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胡憂的心裡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他這才出去一個白天而已,不會真出什麼事了吧。
「胡憂哥,白冰兒不見了。」石頭看到胡憂算是看到了主心骨,趕緊把發生的事給說了出來。
「白冰兒不見了?你們今天有出去過嗎?」胡憂問道。他昨天已經交待過白冰兒兩個,沒有他在身邊陪著,不可以離開酒店的。
這話昨天才說,今天他們就忘記了嗎?
「沒,我們沒出酒店。」石頭回道。
「沒出酒店,白冰兒怎麼就不見了,是什麼時候不見的?」胡憂奇道。這酒店的安保他可是太清楚了,怕就算是只蚊子都很難飛進來,白冰兒想要在這裡失蹤,那是不是太難了一些。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今天中午我們不一起用午餐來著。之後她說要回房裡休息一會,我們就分開了。雖然就再也沒有見過她。我打她的通訊器也沒人接,到她的房間裡也找不到人。」石頭可做不到胡憂那樣的冷靜,白冰兒要是真出什麼事,他怕也不想在活下去了。
「你真的都找過了嗎?」胡憂沉吟道:「也許她去了咖啡廳什麼的,又或是去找吳雪麗玩了呢?」
吳雪麗也沒有資格參加峰會,她乾脆就沒有去會場。白冰兒和吳雪麗也混得挺熟的,在胡憂看來,她去找吳雪麗玩也不是不可能。
「不會的。你不瞭解白冰兒。從小到大,無論去什麼地方,她都一定會拉上我,這酒店那麼多,她哪都不熟悉,絕對不會自己跑去玩。而且吳雪麗那邊我也問過了,她今天都沒有見到白冰兒。」
「這就奇怪了。走,先去白冰兒的房間看看。」胡憂也意識到這個事怕不會那麼簡單。可是白冰兒和石頭都是才從天機村出來的,滿打滿算,連一個月都沒到。有什麼人會對白冰兒下手?
來到白冰兒的房間,白冰兒確實不在。酒店的客房和家裡的房裡不一樣,這裡沒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再說了,白冰兒也不可能有意藏起來讓他們著急。
「你們有誰見過白冰兒?」胡憂離開白冰兒的房間,就去問留守的侍衛。想來他們應該會有人知道些什麼。
可是從侍衛那裡,胡憂沒有得到答案。這裡傢伙,一個個都搖頭說不知道。
「真不知道?」胡憂突然把一個侍衛扯到自己的面前,剛才在他問話的時候,這個傢伙眼睛閃爍,這騙不了胡憂。
「我……我真不知道!」
「我的耐心可不好!不想死的,馬上告訴我!」
「是……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