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去?」
駝家洛來的時候劉沙沙也在,這是胡憂特意安排的。暫時來說劉沙沙對胡憂的作用還是比較重要的,胡憂希望能更多的借助劉沙沙的力量以發展眼鏡蛇部隊,所以但凡是可心讓劉沙沙知道的事,胡憂都會帶著她一起玩。
「換了是你,你去不去?」胡憂反問道。雖然與劉沙沙相識沒有多長時間,但是在胡憂的眼裡劉沙沙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女人,在說出這話的時候,他幾乎已經知道劉沙沙的答案是什麼。
一個有正義感的女人,會眼看著那麼多的生命受到變異藥的威脅嗎?
「我去!」劉沙沙的回答果然沒有讓胡憂失望。也許她就算是參與進這個事,也不會對整個事有太大的幫助,但是有沒有幫助和去不去完全是兩碼事。能起到作用那是能力的問題,而去與不去那是思想方面的問題。一個無心幫助他人的人,就算是有再強的能力,他也一樣不會去幫助他人。
「所以說咯。」胡憂露出了笑臉。在這個事上他是沒有選擇的,應該說他早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可是那很危險。」劉沙沙對胡憂的決定並不吃驚,因為剛才胡憂就已經非常嚴肅的對駝家洛表達了他的意願。胡憂要是不願意,沒有人可以逼他,他用不著在駝家洛的面前說一套,轉過身又來另一套。
「危險是必然存在的,無論做什麼事都是這樣,不是嗎?」胡憂露出淡淡的笑。說到危險,從天風大陸到武界,他遇上的危險難道還少嗎。那麼多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應該來說早就已經習慣了。
危險胡憂是不在意的,他真正在意的是這一次的冒險是不是值得。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正如駝家洛說的那樣,一但是成功那收益將會非常的大。
要想收穫,那就必須得付出。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天上不會掉先不,這點胡憂一直都知道。
眼鏡蛇才剛剛成立不久,按說胡憂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眼鏡蛇獨自行動的,但是他現在不得不那麼做,因為他這一次的對手是周文強。周文強是一個不能以理性去判斷的狂人,以前的他就很狂,現在更是狂得都已經病態了,誰都不敢去猜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如果周文強真如駝家洛說的那樣,直接在皮城投放大量的變異藥物,那整個皮城怕瞬時就會完蛋。那胡憂在皮城的眼鏡蛇部隊就算是發展到再好又有什麼作用呢。
胡憂可不喜歡這種腦袋上頂著炸彈的感覺,既然無法逃避,那就頂著困難而上,努力看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好了。
正是因為胡憂的這種性格,才讓他多年以來雖然困難不少,卻一直挺到現在,正所謂性格決定成敗。這話可不是沒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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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蛇部隊暫時交到劉沙沙的手裡胡憂是放心的,劉沙沙雖然沒有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但是她在這方面的天賦不差,二、三百人的隊伍她還是可以玩得轉的。
離開眼鏡蛇,胡憂並沒有馬上展開行動,他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呆了下來。皮城現在是人心慌慌,加上之前又有一萬多人逃城而去,空房子還是不少的,胡憂很輕易的就找到了一處滿意的落腳之地。
駝家洛在離開之前給了胡憂不少關於周文強的資料,不過他並沒有給胡憂任何的計劃。目標是變異藥,而具體應該怎麼做,那全得由胡憂自己去安排。
變異藥的可怕那是不用多說的,這一點胡憂是親身經歷,可以說是非常的清楚。胡憂也已經決定毀掉周文強手裡的這張王牌,不過現在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胡憂並不知道周文強把變異藥藏在什麼地方。
直接去問周文強,他會說嗎?
這想來應該是不會的,想要查到變異藥存放在什麼地方,這得看胡憂的本事。
本駝家洛給的資料重頭到尾看了三遍,一個名字出現在胡憂的眼中。
林永春,周文強的侄女。在駝家洛給的資料裡有提到過這個女人,不過並沒有更進一步詳細的資料。
胡憂會注意到這個女人,正是因為在駝家洛的資料裡對這個女人的提及非常的少,而胡憂記得和周武強達強合作的時候,周武曾經有提及過這個女人。
當時周武強曾經對胡憂說過周文強的身邊有一個很可怕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的名字就叫做林永春。
周武強提到過這個女人,可是駝家洛的資料裡對這個女人的記錄又那麼少,這讓胡憂感覺很有問題。
「也許這個女人應該就是突破口。」胡憂喃喃自語道。現在他只有一個人,南瓜也不在,能和他商量的人基本可以說是沒有,所有的事都必須由他自己去考慮。
正在胡憂考慮著怎麼去接近這個林永春的時候,一隊士兵巡查到胡憂所以的區域。胡憂從窗口瞄了一眼,從這些人的衣著胡憂判斷來人應該是皮城衛隊的。
這些天胡憂的眼鏡蛇鬧得很凶,皮城不少重要的軍事設施都受到破壞,周文強非常的生氣。周文強生氣,下面的士兵自然日子就不好過,要不然他們也不用大晚上的跑出來巡查。
胡憂不想去理會這些士兵,周文強手裡有幾十萬的部隊,就算是胡憂再怎麼厲害也殺不了幾個,藏起來讓他們巡查過去,大家兩不相見也就沒事了。
士兵在沒有上司看著的時候,一般都比較放鬆。這一隊士兵有十二個,大晚上出來巡查心裡沒一個是爽的,邊走邊不時的抱怨。
安靜的晚上聲音傳得挺遠,藏在暗住的胡憂能很清楚的聽到他們的對話。本來按胡憂的意思。聽了也就聽了,並不怎麼往心裡去,可是他們卻聊起了林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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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會是林永春的衛隊?」胡憂在心裡暗道。之前還想著怎麼可以接近林永春,居然在這裡就遇上林永春的衛隊。
從幾個士兵的談話之中,胡憂驚訝的發現自己是那麼的幸運。原來這些士兵並不是出來巡查的。而是保護林永春出來的。林永春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大半夜的睡不著要出來走一走,於是就命著百多人出來四處轉,好巧不巧的就走到這裡。
胡憂的大腦在高速的運轉著,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機會,可是要怎麼把握這個機會呢?
「胡憂?」劉沙沙聽到電話響馬上就接通。這幾乎是她本能的反應。電話是沒有來電顯示的,不過劉沙沙卻一猜就猜到了胡憂,因為這個特別的號只有胡憂一個人有對碼,除了他之外別人都不可能打這個號。
隨著科技不斷的進步,電話號早已經不像遠古時候由單純的數字組成,特別是劉沙沙用的這種電話。全都是以對碼的方式相互關聯的,跟本不可能出現打錯電話的情況,所以這個電話除了不響,響就一定是胡憂打的。
只是胡憂才剛剛離開營地不久,這麼快就打電話回來,難道是有什麼事發生?
「是我,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電話那頭傳來了胡憂的聲音。正所謂一個好漢三個幫。很多時候很多事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完成的。他需要一些幫手,而在皮城,能很方便幫到胡憂的就只有劉沙沙了。
「你說。」劉沙沙毫不猶豫的回道。在她的心裡,她和胡憂那就是一個團隊的,胡憂有事也就是她的事,胡憂需要幫助她自然也就不需要去多想。
「事情是這樣的。」胡憂先把目前遇上的情況大體的告訴在劉沙沙,他離開眼鏡蛇是為了什麼事劉沙沙是知道的,胡憂也不怕讓她多知道一些東西。
「好!」劉沙沙聽完胡憂的話,想也不想的回道。她的性格就是這樣,行就行。不行就是不行,沒那麼多的猶豫和考慮。
「那就這麼定了,一會我把坐標發給你,你大約二十分鐘左右到預定地點,然後等我的信號!」
時間緊急。胡憂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和劉沙沙慢慢討論整個方案,直接把計劃給定下來,劉沙沙那邊只需要配合胡憂的行動就可以了。
「好,我馬上去集合人馬,保證按你的要求趕到預定的地點。」劉沙沙說著已經跳下了床,美好的身材瞬間藏入她那標誌性的警服之中。
搞定了這個事,胡憂在心裡暗鬆了口氣,他相信劉沙沙一定能會答應他的事給做好,接下來就看他的表演了。
『好多年沒有演大戲了,還真是有些緊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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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黑暗之中的胡憂換上了夜行衣。這件夜行衣是紅葉親手為胡憂做的,從天風大陸跟著胡憂來到武界,這還是胡憂第一次在武界使用。
林永春的親衛一直都在胡憂的監視之中,對他們的一舉一動胡憂都瞭如指掌。一直沒有對他們動手,那是因為胡憂還沒有找到機會,他要等待一個最好的下手時機。
比如說現在!
胡憂一直在等待的就是這隊衛隊分散行動,胡憂雖然有同時對付十二個人的能力,但是他沒有在完全不驚動他人而幹掉這十二個的人把握,所以必須等待。
還好,胡憂等到了他想要的。一個隊員因為走錯方向而落單了,而這個隊員現在到了胡憂的手裡。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亂叫,你覺得呢?」胡憂冷冷的說道。他可是在天風大陸血火戰場上呆了二十多年的人,那雙手無數次沾過血,身上的殺氣一但放出來。那要遠遠超過武界那些所謂的殺手,要鎮住一個普通的士兵真是沒有難度。
「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胡憂看士兵挺老實,也就不再為難他。反正他的命運已經是注定的。
前後不到三分鐘,胡憂獲得了他所需要的信息。而這個叫陸成楓的士兵也結束了他在這個世界的任務,胡憂輕輕一按,讓他離開了這個在有些人看來美好,在有些人看來很悲慘的世界。
胡憂幹掉了陸成楓的同時成為了陸成楓。
「陸成楓,你跑哪去了。」小隊長問胡憂。他並不知道陸成楓已經不在人世,而他看到的人是一個極度可怕的人物。在天風大陸不少人聽到這個名字都動顫抖,而在武界,這個名字占時沒有那麼大的威力,相信不久的將來,會有的。
「內急,解決一下下。」胡憂陪笑道。從剛才的問話之中。胡憂已經大體的瞭解到陸成楓的為人,至於聲音方面,胡憂的口技學個十足十完全沒有問題,身材在衣服下面是看不出來的,只要不是陸成楓老婆那種極親的人,絕對不會發現陸成楓已經不是陸成楓。
「下交離隊的時候先打一個招呼,別弄得大家難做。」小隊長哼哼道。
「是。是!」胡憂連連點頭。
小隊繼續巡邏,此時沒有人知道這個小隊之中的一個人已經換成了另一個人,胡憂當然是不會告訴他們的。
在大多數人看來巡邏是很無聊的事,胡憂並不這麼認為。跟在這些隊員的身後,胡憂不時的觀察是他們,從他們的身上收集到有用的信息。
這麼走了大約七、八分鐘,胡憂的手機動了一下。胡憂並沒有去看手機就知道是劉沙沙打的電話,她果然沒有讓胡憂失望,在預定的時間趕到了胡憂指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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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來得很突然,林永春的夜遊計劃也被打斷了。
「林小姐。我們必須馬上撤。」護衛隊長急道。之前林永春提出要出來走走的時候,他就不怎麼同意。現在的皮城多亂了,除了那什麼眼鏡蛇之外,還有不少的組織都在搞事,呆在基地裡好好的。出來幹什麼呢。
可是林永春的地位比他高呀,他沒有辦法只能按林永春的思意去做。這下好了吧,終於還是出事了。
「來的是什麼人?」林永春與普通的女人並不一樣,就算是受到突然的襲擊,她的臉上也看不到任何的慌亂,這要換了其他的女人,不知道怕成什麼樣了呢。
「占時還不清楚來人是哪方面的人,不過他們的實力很強。」隊長真是無語了,他這會都緊張得要死,怎麼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怕的呢。
劉沙沙按胡憂的吩咐,一開始就攻得很猛,這一次他們是有心算無心,戰績那是相當不錯的。
胡憂藉著混亂不斷的接近林永春。如果換在平時,他這行的行動一定會引起別的人注意,不過這會那麼混亂,也沒有誰有心情去留意他。
這一次,胡憂的計劃其他並不怎麼有創意,說白了就是那種老套的情節——英雄救美。
在實施這一計劃,胡憂就必須接近林永春,越近越好。
林永春的鎮定在待衛隊長被打死的時候消失了,一分鐘之前還活生生的隊長就那麼倒在她身邊不遠處。
再怎麼有本事的女人,那也是女人。林永春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暴頭,這個畫像足可以讓她整個崩潰掉。
幹掉待衛隊長的人自然是胡憂,是他在暗處放的冷槍把隊長送走的。他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不過這個隊長必須得死,要不然他的計劃也就無法繼續下去。
在暗處幹掉了隊長,胡憂直直跑向林永春。如果隊長還活著,他的這個動作一定會被隊長阻止,不過現在沒有人能這麼做了。
越過隊長的屍體,胡憂來到了林永春的身邊。隊長已經是林永春最近身的保衛者,越過他,林永春整個也就暴露在胡憂的眼前,如果胡憂這次的目標是幹掉林永春。那麼他只需要手起刀落就能成功。
不過胡憂這一些並不是要殺林永春的,對胡憂來說一個活著的林永春對他才有用,死的林永春那和普通的死人沒有任何的分別。
「小姐,敵人勢大,我們必須離開!」侍衛都管林永春為小姐。胡憂自然也隨著那麼叫。
林永春真是被侍衛隊長的死給嚇著了,對胡憂的話一時沒有反應,而胡憂也沒等她有反應,接著她的小手就跑。
其實劉沙沙只是攻得比較凶而已,要真讓她帶人衝到這裡幹掉林永春,以她現在實力是沒有那個本事的。這緊張的局面完全是胡憂一手做出來的。事實上並沒有那麼危機。
侍衛隊長就死在林永春的眼前,這時候誰要告訴林永春不會有危險,林永春一定拿大耳光抽他。這會胡憂又跑出來大叫危險,她自然也就失去了正常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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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可以接我的手?」林永春隨著胡憂跑出好幾步,才想到這個問題。三十幾年來,還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敢這麼拉她的手呢。
胡憂才不管那些。第一目標已經達成,接下來就應該是重頭戲了。他知道劉沙沙藏身在什麼地方,而這個時候他跑向的位子就是劉沙沙的藏身之處,這是他們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
「劉沙沙,能不能成功那可就看你的了。」胡憂在心裡暗暗的念道。
劉沙沙這會手心都已經出汗了。按胡憂的計劃,她要向胡憂開一槍,把胡憂給打傷。讓胡憂可以借這個方式接近林永春,甚至在林永春的心裡得到一些位子。
在警校的時候,劉沙沙就打得一手好槍,一直以來她在這個方面都有些絕對的信心,可是這一次她真是有些怕。按計劃胡憂會給她創造最好的射擊環境,以她的槍法只要不出太大的問題,都應該是可以打中胡憂的。劉沙沙不怕打不中胡憂,她是怕打死胡憂呀。
殺這種東西那真不是開玩笑的,就算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在他手裡有槍的時候。那也是非常危險的人物呀。
劉沙沙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胡憂,只要輕輕一動,就可以發射。可是她並沒有那麼做,因為她還得等待胡憂的指令。
做戲就要做得完美,這一直以來都是胡憂的理念。要就不做,做就要做到最好。既然已經冒險,那自然得掙取最大的利益。
「小心!」胡憂突然大叫一聲撲向林永春。
這正是胡憂和劉沙沙的約定。他要劉沙沙在他把林永春撲倒的瞬間開槍把他給打傷。
劉沙沙的手心雖然是汗濕了,可是在聽到胡憂指令的瞬間,她還是做出了反應。
激光槍是可以無聲的,劉沙沙的這把槍卻是有模擬聲音的系統,開槍的時候聲音很大,很震撼。
林永春在被胡憂撲倒的瞬間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當時真是懵了,直聽到槍響她才反應過來,可是她什麼都不能做,因為胡憂不是把她撲到地下的,而是把她給直接撲進了河裡。
胡憂的整個計劃到這裡算是完成了,接下來要怎麼演,那就得隨機應變了。不過有了那麼好的基礎,想來應該還是比較賣坐的。
「你怎麼樣?」林永春從不關心身邊的侍衛,這會她卻很在意眼前這個侍衛的生死。因為如果不是這個侍衛捨命相救,現在的她不死怕也重傷了。
林永春當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胡憂演給她看的,要不然她怕是能一口把胡憂給咬死。
人可以壞,可不能這麼壞呀。
「小姐,把衣服批上,我們一定會沒事的!」胡憂虛弱而堅強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遞給林永春。因為掉下水的關係,他們的衣服都是濕的,而林永春的衣服本就穿得不多,這會正發抖。
濕衣服披在身上會暖嗎?
對此林永春真是不知道,不過她這裡心裡卻是暖暖的。三十幾年來,從來都沒有一個男人這樣對她呀。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很多時候她們看到的都是事物的表面。內裡的東西她們是不怎麼能看到的。在林永春的眼裡,胡憂是為了救她而受傷的,她怎麼可能再去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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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春最後還是披上了胡憂的衣服,無論這濕濕的衣服是不是暖,她都披上了。因為這是胡憂堅持讓她這麼做的。對這個救了她的男人,她不忍心讓他失望。
「你怎麼樣?」林永春再一次問道。從胡憂衣服上傳來的濃重血腥味,她知道胡憂是中了槍的,可是胡憂的傷重不重,她就不知道了。
「還好。」胡憂咧了咧嘴,這可不是裝的。而是真的疼。劉沙沙的那一槍打得非常的准,正正打在他的右大臂上。雖然胡憂是早有心裡準備,可是這一槍是真打的,自然也是很痛的。
「這裡不安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胡憂不等林永春再問就急急說道。在他願意推林永春下河之前,他就已經全都計劃好了。無論劉沙沙和林永春的侍衛打成什麼樣,最後送林永春回去的都是胡憂,而且是只有胡憂一個。
一個女人,被一個身受得傷的男人送回家,而且男人的傷還是因為救她而得的,那是多麼狗血而又感人的橋段呀。雖然在電影電視裡那是見得多了,可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有哪個女人不感動?
「我扶你吧。」林永春看胡憂走得很辛苦的樣子,不由主動道。她可是有潔癖的人,如果是換了平時,像胡憂這樣又是血又是泥的傢伙,她怕是連看都不會去多看一眼,而現在她是真心的想扶胡憂。
「我能頂。」胡憂咬牙道。傷口泡了水又還在流血,這種感覺可不怎麼好。可是誰讓他的劇本就是那麼寫的呢,都已經演到這個份上,那自然是得繼續演下去。
這一次的襲擊本就是胡憂一手安排的,除了劉沙沙之外。胡憂並沒有再安排其他的人手,按胡憂的計劃,從這裡送林永春回家,這場戲也就結束了。可是這一次似乎出了一些問題。
胡憂護著林永春沿著河走出不到十分鐘,一夥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妞挺漂亮呀。」來人一共有七個。青一色的大漢。他們本是聽到河對面有動靜,想出來看看熱鬧的,一下看到林永春的長像就走不動了。
「你們想幹什麼?」胡憂暗自在心裡叫苦,這場戲本就不好演,這會居然還加戲了。這七個大漢可不是他的人。
「小子,受了傷就應該找地方好好呆著,看你的樣子這個女人對你也沒什麼用了,不如送給我們哥們開開心!」為首的大漢得意道。
皮地的混亂對大多數人來說都是災難,對他們七個來說卻是再好不過了。他們本都是死刑犯,如果不出什麼意外,再過一個月他們的生命就結束了。可是皮城的混亂不但是讓他們逃過一難獲得了自由,還給了他們享樂的機會。
亂對他們來說是再好不過了,就像現在的皮城,他們真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幹哪個女人,那就可以幹哪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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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永春不由自主的和胡憂挨得更近一些。雖然胡憂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可是在她的心裡不是希望胡憂能夠保護她。
「小姐不用怕,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小混混而已,一會我找機會收拾他們,你什麼都不用管,聽到我叫你跑,你就馬上跑。」胡憂小聲的對林永春說道。
回戲是無奈的,可是胡憂這會必須要硬頂著演下去。
「不行,我不能一個人走。」林永春反對道。在她三十幾年的生命之中,從來都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她本能的覺得自己不可以丟下胡憂一個人跑。
「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我一定保你沒事。」胡憂咬牙道。
「那你呢?」林永春問道。在一天之前,如果誰告訴她。她會去關心一個侍衛的生死,那她一定會吐那人一臉。在周文強的陣營之中,林永春可是有毒娘子之稱的。她的功夫是不怎麼樣,可那並不代表她柔軟。
「我是你的侍衛,保護你的安全是我的職責。」胡憂毅然道。雖然是演戲。可是他這會真是不願意看到林永春有事。他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呀!
「你們卿卿我我的說夠了沒。」為守的混混不想在耽誤下來,林永春的美麗讓他忍不住要做一些事。
胡憂給林永春打了一個眼色,上前一步,道:「是不是我把她交給你們,你們就讓我走?」
幾個混混在胡憂突然上前一步的時候都都露出了緊張之色,畢竟胡憂一身的血還是挺怕人的。
胡憂的話卻讓他們瞬間得意起來。還以為遇上什麼強手。原來是這麼一個沒種的。為了自己活命,連身邊的女人都可以出賣。
「不錯,只要把女的留下,你就可以走了。」大漢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胡憂轉頭看了林永春一眼,突然大叫道:「走!」
林永春的眼淚瞬間就滑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就那麼走了。
那個男人在為她而戰,她要留下來陪他一起,哪怕是死!
胡憂在叫出『走』的同時就撲向了那七個混混。武界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功夫,而他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那麼好,又是以一敵七,大意不得。
右大臂受傷,血斧胡憂是暫時無法用的。好在他的這套軍服有配製短刀,這成了胡憂唯一的武器。
短刀在滑開為首大漢的同時,幾乎是不分先後的插入另一個人的心口,那人本能的一腳重重踢在胡憂的肚子上,其實胡憂是可以躲過這一腳的,可是如果他躲了,那插在大漢身上的短刀就撥不出來。這時候要是沒有了武器,那真是只有等死的份,胡憂沒有辦法,只能硬吃一腳。
「啊。」林永春沒有按胡憂的要求自己跑掉。而是留在那裡看著胡憂拚命。看到胡憂吃了一踢,她本能的叫出聲來,聲音還沒有落,就看到胡憂手裡的短刀插在第三個人的心口。
一連七天,刀刀見血。不是心口就是脖子,七條人命就這麼沒了,亂事人事確實是不值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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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林永春這次不僅僅是問,而且還同時上來扶胡憂。胡憂這會滿頭滿臉全都是血,她卻一定都不在意。
「讓我休息一會,應該就沒事了。」胡憂吐了口血水說道。還好這七個混混的功夫一般,要不然今天怕真是要把這戲給演過,把自己的小命都搭出去。
「還說沒事,傷到哪了,快讓我看看。」林永春直到這會才想起要為胡憂處理傷口。這其實也不怪她,她在這方面真是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能有現在這樣的表現都已經算是不錯了呢。
「不用了,弄髒了你的手。」胡憂又吐了口血,感覺好了一些。今天這戲演得是比較難,不過看來效果還是不錯的。
「你真沒事。」林永春看胡憂的樣子很不好,可是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幫胡憂。
胡憂搖搖頭,略休息了幾分鐘,拉著林永春往前走,希望不要再遇上什麼情況了吧,要不然這一次怕真是過不去了。
胡憂沒有讓林永春扶的意思,林永春卻主動的扶胡憂。這會她的身上已經沾滿了血,有胡憂的,有那幾個混混的,不過沒有她的。
林永春心裡很清楚,是胡憂救了她,要不是胡憂,那麼這些傷都應該是在她的身上,那樣的話她怕已經早死掉了。她可不會認為自己有胡憂那麼能頂。
接下來的路還是比較太平的,期間沒有再遇上什麼突發情況。
「我們到了。」胡憂遠遠看著那些正在向這邊跑來的侍衛對林永春說道。
「我們安全了。」林永春連連點頭。今晚發生的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嗯,我們安全了。」胡憂對林永春笑笑,然後直直倒了下去。既然都已經演了那麼多,那就再演一些好了。
「快,快救人!」林永春瘋一樣的大叫道。這一次來活著回來,全都是有這個男人在身邊保護,現在安全了,他卻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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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林永春眼睛紅紅的。胡憂還在裡面搶救,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她真是一點都不知道。她不希望胡憂有事,可是胡憂的傷那麼重,真的會沒事嗎?
「你怎麼樣,沒受傷吧。」周文強聽到林永春受到襲擊的消息真是又氣又急。自從兒子被胡憂弄死之後,周文強就只剩下林永春這麼一個親人。這要真是再出什麼事,他怕真是會瘋掉的。
「我沒事,可是我的侍衛……」
「侍衛方面你不用擔心,我會再給你派一批更好的。這些傢伙真是沒用,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他們!」周文強顯然還不是很清楚林永春和胡憂之間發生的那點事,一張嘴哼哼道。
「不是那樣的,這一次要不是有他,我怕就回不來了。」林永春急急道。胡憂救回了她的命,她怎麼能讓胡憂再被罰。
「他?」周文強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林永春在說什麼。
「嗯,是他救了我。」林永春的目光看向了手術室,那裡面胡憂正在搶救。
其實胡憂的傷看起來挺重,事實上卻並沒有什麼關於,就算是得不到救治,以他那變態的身體也用不了幾天就能完全好過來。林永春自然是不知道這一點,所以這會才擔心得不行。
周文強直到這時才想起來這裡是醫院。之前他還奇怪林永春為什麼會跑到這裡來,現在他算是多少猜到一些了。
「他應該會沒事的。」看林永春那麼擔心,周文強安慰道。
「嗯。」林永春肯定的點頭道:「他一定會沒事的。」
在說這話的同時,林永春不由想起剛才的情景,胡憂的眼神是那麼的堅強,他告訴林永春一定會沒事的,事實證明他沒有騙林永春,林永春雖然是受到了驚嚇,可是她真可以說是分毫無傷。
這麼一個勇敢而堅強的男人,怎麼會有事呢?
「他叫什麼名字?」周文強直到這會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林永春十幾歲就跟在他的身邊,他可以說是看著林永春長大的,可是在他的記憶之中,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林永春這個樣子。
林永春被稱為毒娘子可不是平白而來的,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人是沒有,可是死在她手裡的動物那是不計其數。外界對皮城的一些事不是很瞭解,周文強這個皮城的主人自然是清楚的。
駝家洛那邊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都沒有能查出周文強的變異藥是從什麼地方而來,又是什麼人造的,他們怕是怎麼都想不到,為周文強搞出變異藥的正是眼前這個滿臉淚痕的美麗女人吧。
毒娘子的得名正是由此而來呀!(。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