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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十七酒煮江山 2111章 友情 文 / 江南一夢

    奇跡。

    對胡憂來說,從來就沒有什麼奇怪,一切的成功,都是原自努力。成功是用血和汗換來的,而不是靠老天給的。

    與風不惡之戰,胡憂是贏了,但是他的傷遠遠要重要則風不惡。風不惡雖然是當場倒在了擂台上,但是經過醫生的治療,他第二天就已經站了起來。其實上風不惡當天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而胡憂呢,他是半夜醒來的,他醒來的時候,陪床的何富強還在那裡呼呼大睡。胡憂虛弱的叫了何富強幾聲,但是他微弱的聲音,跟本無法把何富強從熟睡中叫醒。

    口很乾,胡憂想給自己弄點水喝,可是他全身上下連動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重傷!

    胡憂不是第一次受傷,但是從來都沒有哪一次傷成這樣。以前就算是傷得再重,給自己倒杯水都是可以辦到的,而現在,別說是給自己倒杯水,就算是動一下手指,胡憂都無法做到。

    叫何富強他聽不話,想自己起來胡憂又做不到,還能怎麼辦呢,除了再一次暈過去之外,胡憂還真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胡憂還沒有醒嗎?」陳麗華一早就來看胡憂。做為一個女孩子,她就算是再『純爺們』也不能深夜留在胡憂的房中照顧胡憂,她只能先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等天亮了再過來。

    「沒,沒醒過。」何富強完全不知道在他睡著的時間胡憂有醒來過。在他的記憶裡,胡憂是跟本就沒有醒來去的。

    「你去吃早餐吧,這裡我看著。」陳麗華對何富強說道。在她想來,胖子在這裡守了胡憂一夜也挺累的,要是讓她知道何富強跟本就是在這裡睡了一夜,不知道她會不會一巴掌劈死這個死胖子。

    「那我去了。」何富強一覺起來還真是覺得餓了。胖子可是不能餓的,就算是不為自己。為了這身肥肉,那也得好好的補充營養呀。

    「去吧。」陳麗華對陳麗華擺擺手。

    何富強走後,房間裡就只剩下胡憂和陳麗華兩個。這不是陳麗華第一次和胡憂單獨相處,那次拼車來吳家堡,她和胡憂就兩個人在車裡呆了一天多。要知道那一次他們大部份的時間可都是在無人區,真要發生點什麼,怕是跟本就不會有人知道。

    不過這一次和那次不一樣,那次胡憂生龍活虎的,而現在的胡憂重傷在床上,連眼睛都睜不開。

    「都已經睡了大半天的。你還準備睡多久?」陳麗華拉了張椅子在胡憂的床邊坐下來。

    和何富強不同,女同志總是要比較細心的。陳麗華看胡憂的嘴唇都已經開裂了,於是找了些棉花沾清水放到胡憂的嘴邊,本是想為胡憂潤潤嘴,可是胡憂卻把棉花咬了過去。

    「你醒了嗎?」陳麗華驚喜的叫道。那一瞬間,她是打從心裡開心。可惜胡憂只不過是本能的找水喝,並不是真正的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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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準備睡多久?」

    在胡憂的夢裡,南瓜毫不客氣的問胡憂。做為一個頂級的人工智能,他可能直接在胡憂的潛意識裡和胡憂交流。

    「讓我再睡會。我太累了。」夢中的胡憂對南瓜說道。

    累,是胡憂這段時間的主題,也是他一直以來的主題。從小到大,從現實世界到天風大陸再到武界。總是有太多做不完的事等待著他。

    「累,你再這麼睡下去,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南瓜的話像刀子一樣,直接插進胡憂的心口。完全沒有半點的留情。

    「可是我受傷了,很重的傷。」胡憂抱怨道。

    「就這麼一點小傷,就把你打倒了嗎。胡憂。現在我只問你一問:你是不是選擇放棄,只要你說『是』,我就不再管你,你愛多久就睡多久!」

    「不……」

    突然坐起來的胡憂差點撞到正給他餵水的陳麗華,還好陳麗華也是一個武者,反應還是挺快的,要不然換個人少少都會被胡憂給撞飛。

    「胡憂,你幹什麼,嚇我一跳。」陳麗華怒道。因為生氣,她都沒有留意胡憂已經醒過來,而且還能靠自己的能力坐起來。

    「好痛。」胡憂的臉都皺在一起,對陳麗華的問話,他是聽到了,可是沒有辦法去回答。

    「當然會痛了,你斷了五根肋骨……啊,你醒了……」陳麗華終於還是反應過來,一臉驚喜的看著胡憂。她必須確實胡憂是真的醒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給他錯覺。

    「五根肋骨?」胡憂吃驚的看著陳麗華。人的身上一共才幾根肋骨呀,這一下就斷了五根,還讓不讓人活了,難怪會那麼痛了。

    「不止呢,你的小腿也斷了。」陳麗華似乎覺得胡憂還不夠痛,又提醒胡憂道。

    「是的,我想起來了。」胡憂的腦子裡閃過與風不惡的對戰畫面。這一次,傷得確實很重。還能活著,真可以說是運氣好呀。

    「對了,今天幾號?」胡憂突然緊張的問道。剛剛醒來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幾天。

    「十三號。」陳麗華回道。

    「好還,下一場是十五號,還有兩天時間。」胡憂長長的鬆了口氣。

    陳麗華瞪大眼睛道:「你還要去?你這一次差點就死掉了,知道嗎!」

    胡憂笑笑道:「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吧。」

    不去,開什麼玩笑。付出了那麼多,才剛剛進級到第四輪。難道要就這會放棄?

    這可不是胡憂的性格,只要還有一絲機會,那就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再去,你會死的!」陳麗華叫道。陳麗華來參加拳王爭霸賽,更多是玩票的性質,以她的家勢,用不著以這樣的方式來出頭。

    「陳麗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胡憂似乎沒有聽到陳麗華的話。

    「幫你叫大夫嗎?」陳麗華問道。

    胡憂搖搖頭道:「幫我查一下,第四輪我會遇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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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還是你去吧。你和胡憂是最先認識的,他也許會聽你的。」錢布多小聲的說道。

    「為什麼不是你去。你平時鬼主意最多了。」何富強瞪眼道。

    錢布多歎息道:「鬼主意多又怎麼樣,依我看,我們誰都勸不了胡憂的。」

    「嗯,胡憂對這一次拳王爭霸賽看得非常重,從來平時拚命的訓練就知道了,想讓他退出比賽,那怎麼可能。我看。我們還是想想看怎麼可以幫到胡憂好了。」

    「不退出,他會死的。」陳麗華肯定的說道。雖然她沒有答應去幫胡憂查下一輪的對手,事實上她還是幫胡憂去看了。胡憂的下一個對手來自美盟,是一個拳擊高手,據說他一拳可以打斷手臂那麼粗的鐵柱。

    他可是人稱鐵拳呀,他第三輪的對手只不過是吃了他一拳而已,就沒能再爬起來。以胡憂現在斷五根肋骨的情況,比賽那天能靠自己站起來就已經是非常不錯了,和鐵拳打。陳麗華真是看不出胡憂有任何贏的可能。死在擂台上的機率卻是非常的大。

    錢布多歎息道:「胡憂這一次的對手真是太強了。怎麼用運氣那麼不可遇上鐵拳呢。」

    陳麗華道:「就算是不遇上鐵拳,胡憂也不會有勝算。」

    這是實話。現在已經第四輪了,按拳王爭霸賽輸一輪就淘汰的規矩,必須是連贏三場的人才能走到第四輪。成來參加拳王爭霸賽的就沒有誰是弱者。能連贏三輪的人,再不可能是弱者,就算他不是鐵拳,也不是重傷的胡憂能贏的。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難道找根繩子把胡憂給綁起來,不讓他去?」何富強氣急敗壞的說道。

    「那不可能。」錢布多肯定道:「到時候胡憂一定會殺了你的。」

    「我也是那麼覺得的。」何富強縮縮脖子。那他也是氣話,真認他去綁胡憂。他哪敢呀。

    「這到是一個辦法。」陳麗華難得的認同何富強的意見。

    「不是吧,陳麗華,你真的要那麼做?」錢布多在陳麗華的身上看到的危險。

    「我這是在幫胡憂好不好!」陳麗華沒好氣的說道。以胡憂現在情況,參加比賽一定會死的。在陳麗華看來,為一場小小的比賽把命送掉,再怎麼樣都是不值的。

    錢布多猶豫了一會,道:「我知道你這是為胡憂好,只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命是胡憂的,應該怎麼去決定,也只能是胡憂。我們能給胡憂的只是我們的意見,真正的決定權還是胡憂自己。強行綁著胡憂不讓他參加比賽賽,那並不是真正的幫他。」

    「我管不了那麼多!」陳麗華道:「我只簡單讓胡憂繼續比賽,他一定會死在台上。眼睜睜看著他去死的事我做不出來。這事你們都別管了,讓我一個人去,胡憂要恨,就讓他恨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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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十五號,胡憂是十二號和風不惡打的第三輪,他贏得了那場比賽,卻受了重傷。三天來,他一直都躺在床上,一步都沒有下地。不過今天他不到再這麼躺著,因為他今天得進行第四輪的比賽。

    這一次的對手胡憂已經知道——鐵拳。

    「那個來自美盟的傢伙。」胡憂在心裡回憶著有關於鐵拳的資料。

    鐵拳:二十歲,生長在美盟新金山市的貧民窟。因為一次街頭鬥毆被人發現並培養,之後成為職業拳手。

    這絕對是一個在逆境裡長大的人,有著遠超常的人意智。和這樣的人敵對,絕對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不過胡憂這一次沒得選,必須得打!

    「在想什麼?」陳麗華推門走了進來。

    「在想今天的對手。」胡憂笑道。

    「鐵拳,那是一個很不好對付的人,你有把握嗎?」陳麗華邊說著。邊把手中的食盤放在胡憂的桌上。這是她為胡憂準備的早餐。

    「說真的,沒有。」胡憂道:「不過我會全力去拼的。」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來,先吃早餐吧,吃飽了還有力氣去打。」

    「好。咦,何富強和錢布多呢,他們沒有過來嗎?」胡憂看了眼陳麗華的身後,並沒有在看到胖子兩人。

    在胡憂結束第三輪比賽的第二天,何富強和錢布多也各自打了他們的第三輪。他們兩人的運氣不錯,遇上的對手都不怎麼強,還算是輕鬆的過關。陳麗華的第三輪比賽是在昨天打的。以陳麗華的實力,拿下對方並不難,自然也是勝了,所以他們三人都還在比賽營裡。

    算起來,胡憂的運氣最差,連著三輪都遇上強手,第三輪更是被風不惡打成重傷,在床上足足趟了三天都沒有下床。

    「他們兩個先去現場了,據說今天的觀眾特別多。去晚了怕是進不去。」陳麗華解釋道。

    「哦。」胡憂奇怪的看了陳麗華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

    「吃粥吧,這是我特意讓食堂給你做的觀魚肉粥,對你的傷有好處。」

    「好。真是麻煩你了。」胡憂呵呵笑道。

    「沒事,我們是朋友嘛。快吃吧,出完了我們也快要出發了。」陳麗華把粥遞給胡憂。

    胡憂接過就大吃起來。傷歸傷,他的食量卻是一直都不錯的。陳麗華拿來的一小鍋粥。他三幾下的就全都搞定了。

    「好了,我們走吧。」胡憂拼拼肚子,在陳麗華進來之前。他就已經換好了衣服,直接上路就可以。

    「你……」陳麗華驚異的看著胡憂。她剛才給胡憂雖的粥可是下了料的,而她又是親眼看著胡憂把粥喝光的,可是胡憂為什麼沒有睡過去?

    「很奇怪?」胡憂笑道:「不要小看我,一點蒙漢藥還是藥不倒我,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要再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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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憂,你怎麼會……沒事?」坐在通往場地的專車上,陳麗華終於還是忍不住問胡憂。

    從第四輪開始,每一個選手都會獲得接送比賽的福利,陳麗華是借了胡憂的光,才得以做到車上。

    事實上,陳麗華在說何富強和錢布多提前趕去現場的時候,胡憂就已經發現了問題。因為這專車並不可能坐一兩個人而已,錢布多他們完全可以和胡憂一起過去,怎麼可然不等胡憂就提前去呢。

    胡憂沒有點穿,就是想知道陳麗華要幹什麼。當陳麗華把粥端過來的時候,胡憂只一吸鼻子就知道粥裡被加了料。雖然陳麗華為了掩蓋藥味,特意選擇了雞肉粥,而不是胡憂喜歡的白粥,可那也同樣瞞不了胡憂的鼻子。

    把前後的事加起來,再留意陳麗華的眼神,胡憂還猜不到是為什麼,那他真是白活到現在了。

    胡憂沒有點破而是直接把粥喝掉,那是因為他沒有時間再去買另一份早餐了,能吃就不要浪費嘛。

    「我的身體比較特殊。」胡憂笑道。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陳麗華是好意,他可不會再對陳麗華有任何的笑容。雖然他的身體並不怕毒和蒙汗藥,卻也不能容忍他人用這樣的招來對付他。

    「能告訴我嗎?」陳麗華還是第一次遇上胡憂這種不怕蒙汗藥的人。要知道她這點藥可是好不容易弄回來的,那人說了,只一半就能讓頭牛倒下,她為了保險可是把一整包都倒進胡憂的粥裡的。

    「具體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大清楚。」胡憂搖搖頭道。

    胡憂不怕毒是因為血裡紅蛇,不過在胡憂的記憶裡,沒有這一段奇遇的過程,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

    「那就算了吧。」陳麗華的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在她看來胡憂是不願意告訴她。想想也是,她都對胡憂做了那樣的事,胡憂又怎麼可能再信任她呢。

    胡憂看到了陳麗華的眼神,把想解釋幾句,但是想想還是什麼都沒說。他早已經看出來了陳麗華的出生不簡單,而像她那種出生的人,不時能破破釘子比一帆風順要更好。

    人總要經歷一些人或事才能長大,這一次,就算是成長的過程好了。

    一直到車開到比賽場,胡憂和陳麗華都沒有再說話。直到下車,陳麗華才對胡憂道:「小心點,無論什麼時候,性命都要比任何事重要。不要太勉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謝謝,我會記住的。」胡憂重重的一點頭,他能感覺到陳麗華是真正關心他的。

    陳麗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胡憂走進更衣室。直到再看不到胡憂,這才轉身往看台走。,就算是沒能藥倒胡憂,她還是會為胡憂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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