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疼。」
一早醒來,胡憂按著腦袋苦笑不以。也不知道是因為最近的壓力太大,還是因為能安全的從周家回來,昨晚那一頓飯,吃得真是有些放肆。
吃了什麼可以忽略不計,主要是那喝的。昨晚真是喝了不少的酒,喝到後面,就連胡憂都有些不省人事了。
起床給自己倒了杯水,喝過之後感覺好了不少,胡憂坐在床上,開始想今天的問題。歸根結底還是實力,這是胡憂目前最為缺少的。昨天晚會喝罪,多少有些放縱的意思。防得那麼辛苦幹什麼呢,反正以他學徒級的實力,就算是完全清醒的,人家要動他,怕敢同樣是跑不了。
武界不但是科技遠比胡憂以前呆過的地方發達,高手更是如雲。這裡的強者,遠比胡憂之前想像的多得多,也強大得多。也許在其他的地方,胡憂還算是個人物,而在這裡,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唯一強過別人的,不過是他三個人類空間都呆過的經歷而且。想來白羊座會對他感興趣,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胡憂,你起來了嗎?」
正想著,門外傳來了木靈子的聲音。
「等一下。」胡憂應了一聲,穿好衣服把門打開,只見木靈子一臉興趣的站在那裡。
功力強一些就是不一樣,胡憂記得木靈子昨晚比他還要更醉,他昨晚是第一次喝酒,喝得比胡憂、趙學名都要少很多,卻是第一個醉倒的,可是今天起床胡憂的腦袋都還隱隱作痛,而木靈子看上次一點事都沒有。想來,趙學名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他已經是武士級的人物,比胡憂、木靈子都要強上很多。
「一大早的。什麼事那麼高興?」胡憂和木靈子算是相當的熟悉,也就不用太過客套,說話還是比較隨意的。
「一大早?現在都已經中午了好不好。」木靈子驚奇的看著胡憂。這天亮都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哪裡還有什麼一大早的。
「不是吧?」胡憂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眼手裡的表,確實已經是中午了。
「我還以為是早上呢。」胡憂不好意思的笑道。他一向很少犯這方面的錯誤,這次確實是判斷方面發生了問題。
「沒事,反正也不用早起練功。」木靈子呵呵笑道。趙學名因為虎鞭賣了高價,還處於興奮期,對練功這方面的事放得很鬆。不像之前懶一下都不行。
「不說這些了,我是來有事跟你說的。師父他已經決定在皮城買房子,他問我們要不要和他一起買,這樣在各方面都會更得比較大的優惠,我已經決定在皮城買一間小點的屋子,這樣以後就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都市人。你覺得怎麼樣?」
「在皮城買房子?」胡憂一愣,這皮城可是他想要逃離的地方,在這裡買房子,那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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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你暫時不願意的話,跟我們一起住,也是沒有問題的。」趙學名聽胡憂說暫時沒有買房子的打算,也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人家不願意,硬逼著人家那麼做,也不會幸福的。
「夫子。其實我是想跟你商量一個事。」胡憂看了木靈子一眼,看他並沒有留意這邊的談話,這才對趙學名說道。
「什麼事。你只管說好了。」趙學名大方的說道。他這次可是拿了胡憂巨大的好處。要不是胡憂打到虎鞭,他也不可能有錢在皮城這樣的地方買房子。拿了人家那麼多的好處,怎麼著都應該對人家好一些嘛。
「是這樣的,我打算過幾天,再到野區去。」胡憂直接說明自己的意思。與趙學名說話,用不著轉彎抹角的。
「你不會是還想去找虎鞭吧,這東西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是你再找到,也不見得還能有這麼好的運氣了。」趙學名本能的說道。
胡憂搖搖頭道:「不是這樣的,這一次買虎鞭的錢,已經足夠用了。我是自覺這功力增長的速度太慢,想再到野區去好好練練。」
「這樣呀。」趙學名沉吟道:「野區到是一個磨練人的好地方,可是危險性也是很大的,你和木靈子才剛剛去過一次……」
「夫子你誤會了,我是打算一個人去。」
「一個人?」趙學名呆了一下,道:「一個人去可是非法危險的。這……怕是再好好考慮考慮吧。」
胡憂搖搖頭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
「你真的已經決定了?」趙學名雖然與胡憂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對胡憂也有了一定了瞭解,知道他是一個內心很剛強的人,決定了的事,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是的。」胡憂非法肯定的回道。他去野區,一來確實是想盡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二來也是因為這皮城真不是久留之地,在這裡多呆一天,就多一天的危險,早日離開,對自己是最好的選擇。
趙學名沉吟了好一會,才道:「我這在武道上的修為雖然不高,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是一個很有天賦的人。你與我不一樣,你的未來應該有更大的發展。好吧,你要去我不會阻止你,不過我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實力的提高固然是非法的重要,但是有命才有實力,如果連命都丟了,那也就無所謂什麼實力了。」
胡憂聽得出來,趙學名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我會牢記的,謝謝你,夫子。」深深的鞠了一躬,胡憂真心的謝道。經歷過那麼多的事,遇上過那麼多的人,確實,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有不久的壞人,但是真心對他好的人也同樣不少。
也許趙學名是看在分到那麼大一筆錢的份上,才對胡憂說這麼一番話。但是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只因為這一點,胡憂就有理由感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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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與趙學名、木靈子分別是在賣出虎鞭的第三天。這兩天,趙學名主動和胡憂聊了不少,甚至把這些年來自己對武學的理解都全告訴了胡憂。
胡憂也曾經試圖瞭解一些自己與白羊座之間的關係,他想知道白羊座的人,為什麼要把他從天風大陸弄到武界,不過可惜,趙學名對這方面真的不知情。他只告訴胡憂。他是接到上面的指示,才讓木靈子去接胡憂的,再多的事,他也並不知情。
既然地趙學名是真不知道,而自己又已經來到了武界,那麼這方面的事,就暫時放下好了。相信時間總會給出正確的答案,既然時間不對,那麼再強求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在酒店趙學名的房間裡做了簡單的道別。因為趙學名、木靈子他們約了賣房的人看房子,胡憂也就沒有讓他們送行。都是大男人,也沒有什麼好送的,胡憂簡單的收拾了自己的東西。一個人離開了酒離。
又再一次回歸一個人的生活。
胡憂在心裡暗歎了口氣,孤獨似乎是自己的宿命,算起來,他有家人。不少的朋友,還有大量的部下,但是更多的時候。似乎總是獨自一個。
「嘀嘀嘀……」
一陣喇叭聲把胡憂的思緒拉了回來,胡憂能感覺得到這喇叭聲是衝自己而發的。抬頭尋聲看去,胡憂再一次確實這聲音確實是衝自己而來,因為他看到了吳雪麗。
「你應該有時間吧,上來,我有事問你。」吳雪麗直接而肯定的說道。與此同時,車門已經的開了。
胡憂沖車門裡看了一眼,車裡就只有吳雪麗一個人。
「這車真是不錯,還是自動駕駛的。」胡憂坐進車裡的時候笑著說道。
在皮城呆了幾天,以這裡的科技,胡憂已經有了一些瞭解,並不會因為吳雪麗的車裡沒有坐著駕駛員而感到奇怪。
「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見個面。」吳雪麗淡淡的說道。此時的吳雪麗與之前那個滿世界求助別人的姑娘有很大的不同,這會的她顯得非常的幹練和自信。
車子在胡憂上車之後就飛了起來,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卻走得很堅決。可以想像得到,吳雪麗在見到胡憂之前,就已經設定好了這方面的程序。
時間不大,車子就已經飛出了皮城,在這期間,胡憂和吳雪麗都沒有開口,而胡憂也並沒有問吳雪麗是怎麼找到他的。以吳家的勢力,要做到這一點並不會太難。相信周家也一樣可以輕易的做到這一點,如果他們知道是胡憂幹掉的周子慶,怕是胡憂無論藏在什麼地方,他們都有辦法找到。這也是胡憂急於離開皮城的原因,畢竟野區不完全算是人類的領地,在那裡人類的科技相對沒有那麼方便,這對胡憂來說,多少是一個還算是算得安慰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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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城外一處草地停了下來,這草地相當的漂亮,掉了草之外,四周圍什麼都沒有。如碧玉一樣的草地,讓胡憂想起了天之角,那是曾經是胡憂給予希望的地方,可惜最後已經證明,天之角的力量無法撼動江念祖,而武界決定有滅掉江念祖的實力,現在的問題是胡憂怎麼弄到這些力量,並把它們帶回天風大陸。
現實世界也好,武界也好,這些都是不錯的地方,可是在胡憂的心裡,只有天風大陸才是他真正的家。那裡不但有他的家人,還有他二十多年的努力,他對那片土地有情呀。
「我已經在酒店門外等了你三天。」飛國車停下來的時候,吳雪麗主動開口。
「還是說正事吧。」胡憂道。他大概能猜到吳雪麗的來意。那天在周家,吳雪麗已經知道周子慶是怎麼死的,這就不難讓她聯想到胡憂,就是不知道吳雪麗有沒有把他的事告訴吳家,而吳家在知道這事之後,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好。」吳雪麗佩服的看了胡憂一眼,道:「我只問你一句。周子慶是不是你殺的。」
果然是因為這個事。
胡憂深深看了吳雪麗一眼,道:「你不是已經猜到答案了嗎?」
大家都是聰明人,用不著再說瞎話。吳雪麗能問出這話,已經說明她猜到了實事的真像,那也就再用不著裝傻。
「果然是你,你的膽子真是太大了,難道你不知道周家的可怕勢力不是你能抵擋的嗎?」
胡憂笑笑道:「當時還真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也就那樣了。做都已經做了,還有什麼好說的。」
吳雪麗歎了口氣。道:「我現在連自己應該怎麼辦都不知道,真不知道要怎麼幫你。」
「對不起,讓你難做了。」胡憂真心道。吳雪麗肯定已經拿出了金剛熊膽,而吳家絕對有聰明人,從金剛熊和周子慶的死,再聯繫時間地點,不難猜出一些事,想想都能猜到,吳雪麗是前的處境也並不怎麼好。不過吳雪麗畢竟和胡憂不同。她的壓力再大,做為吳家大小姐,吳家應該會死保她,不會傻傻的把消息傳給周家。只不過要是周家最終查到吳雪麗的頭上,那麼將是一場巨大的爭端,甚至是死仇。
吳雪麗這個為家族引回大麻煩的人,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一段很長的時間裡。日子怕都不會太舒心的,怕就算是她自己了會不斷的自責甚至是後悔認識胡憂,接受了他的金剛熊膽吧。
「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吳雪麗沉默了良久才問道。這個事畢竟錯不在胡憂。而是周子慶,如果周子慶不是在他們讓出金剛熊還要派人來要他們的命,胡憂怕也不會冒那麼大的險回去弄死他們。
胡憂聳聳肩道:「你已經看到了,我準備離開皮城。」
「你以為離開皮城就不麼有問題了嗎?」吳雪麗忍不住問道。
胡憂苦笑道:「不然你覺得我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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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車里長達十多分鐘的安靜。
胡憂說得沒有錯,不離開皮城,又還能怎麼辦?
去求得周家的原諒嗎?
周子慶可是周文強唯一的兒子,他會放過殺子仇人嗎?
那可能嗎?
「不如,你跟我回去見我的父親,把整個事情都說清楚,他也許會有辦法。」吳雪麗猶豫再三才對胡憂說道。
「見你的父親?」胡憂還真是沒有想到吳雪麗會說出這樣的話。吳家和周家,實力差不多,如果吳家真是全力保胡憂,就算是周文強一時半會怕都沒什麼法子。
可是吳家憑什麼幫胡憂?
為了那金剛熊膽?
說不好聽的,正是因為胡憂給吳雪麗金剛熊膽,才把吳雪麗給拉下了水,也讓吳家陷入被動之中,吳家有什麼理由在胡憂?
胡憂想來想去,都覺得不怎麼可能。
「這是唯一的辦法,我真沒有害你的意思。」吳雪麗看胡憂沉默不語,不由解釋道:「其實周子慶當時做得真是很過份,你也是為了幫我,我吳雪麗絕對不會是那種出賣朋友的人。」
這一點,胡憂到是相信的。如果吳雪麗真有這個心思,那麼她今天就不會一個人來。要知道吳雪麗和胡憂都是學徒級,胡憂要真是有滅口之心,有危險的怕還是吳雪麗。
胡憂搖搖頭道:「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我相不出你們吳家有幫我的理由。」
吳雪麗承認道:「「我們吳家確實沒有與周家死磕的打算,不過那也不見得一定不會幫你。也許事情還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麼糟糕,跟我去見我父親吧,就算是我父親不同意幫你,我也可以用我的性命保證你的安全。」
「你為什麼要幫我呢,你要知道,貪上這樣的事,你同樣也會非常的麻煩。」胡憂歎了口氣道。他能聽出來,吳雪麗的話都是真心的。
吳雪麗苦笑道:「你以為我現在就不麻煩嗎。我的家人其實已經懷疑我與周子慶的死有關,我幫你,其實也是在幫我,如果讓周家查到事情的經過,周文強不會放過你,也同樣不會放過我的。」
「這到是。」胡憂知道吳雪麗說的是真話。雖然他只和周文強見過一面而已,但是他可以肯定,周文強絕對不是一個大氣的人。吳雪麗雖然沒有參與幹掉周子慶的行動,但是周子慶的死,同樣與她有一定的關係。周文強就算是為了大局,不與吳家開戰,但他會就這樣放過吳雪麗嗎?
怕是不會的。
吳雪麗說得沒錯,她這是在幫胡憂,也是在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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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經過再三的考慮,終於決定和吳雪麗去見她的父親,吳家的二爺吳德剛。
吳德剛就在皮城,這一趟胡憂到不需要去吳家堡,坐著吳雪麗的飛車。飛了半個小時,就來到了吳德剛住的酒店。
「這酒店是我們吳家開的,算是吳家在皮城的一個分部。同樣的分部,周家在我們吳家堡也同樣有。我們兩家現在是井水不犯河水。」
也許是怕胡憂誤會,吳雪麗主動向胡憂解釋道。
胡憂點點頭,沒有說什麼。現在他的心有些亂,因為他並不能確定來見吳德剛的決定是不是一個明志的選擇。
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胡憂也沒有後退的意思。那麼多的風浪都過來了,這一次,難道就能把胡憂的膽給嚇回去了嗎?
挺了挺身。胡憂昂然走在吳雪麗的身邊。有什麼好怕的,拿出點勇氣出來,去面對好了。
八十八樓,這是吳德剛所住的樓層。與周家喜歡住平房不同,吳家似乎喜歡住比較高的地方,聽說在吳家堡的吳家總部,也是一棟摩天大樓,樓高足足一百八十八層,每一個重要的家族成員,都能分到一層**樓層。
就算是吳雪麗事先不說,胡憂也能看出來這酒樓在吳家控制之中,至少這八十八樓是這樣。大量明顯不是酒店服務人員的人,守護著這一層,怕除非是把這整棟樓拿飛機給撞了,要不然硬攻上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成功呢。
吳雪麗是吳德剛的女兒,她要見吳德剛自然是方便得很,不過她並沒有直接帶胡憂去見吳德剛,而是先自己去見了吳德剛之後,才親自出來把胡憂帶進去。
「你就是胡憂?」吳德剛的聲音胡憂幾天前聽過,不過真人這還是第一次見。有幾分儒雅,有幾分書生氣,看著更像一個學者,而不怎麼像一方霸主。
「胡憂見過吳二爺。」胡憂主動行禮道。
別看吳德剛一副書生樣,他絕對是一個武聖級的強者,他的氣勢胡憂能感覺得到,哪怕是出於對強者的尊重,胡憂也得行這個禮。
「嗯,坐吧,麗兒,給客人倒茶。」吳德剛拍拍身邊的沙發,示意胡憂坐下。以他的身份用不著起身迎接胡憂,不過他讓胡憂入座,已經比周文強客氣多了,要知道胡憂三人去見周文強的時候,可是從頭到尾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的。
茶很香,聞起來相當的舒服,不知不覺就讓人平靜下來。
「這茶不錯,試試。」吳德剛像是和老朋友見面一樣的隨意,沒有任何的架子。
「確實是好茶。」胡憂品了一口,真心道。
「以武界的科技,要種出好茶並不難,可惜,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吳德剛歎了口氣道。
「也許是少了幾分靈氣。」胡憂隨口道。科技是可以讓人更好的享受生活,可也同樣不是萬能的。就像現實世界用的化肥,在提調單位產量的同時,也失去了物種應有的口感。這茶喝起來是不錯,但是卻沒有那種意境。
「嗯?」吳德剛意外的看了胡憂一眼,道:「沒想到你對茶也有研究,經你這麼一說,這茶還真是少了幾分靈氣。」
「這沒有靈氣的茶,不喝也罷。」吳德剛把茶往茶几輕輕一放,道:「你的事,麗兒已經大致告訴我了。你的膽子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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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吳德剛之前。胡憂還真沒有想到吳德剛是一個那麼好說話的人。至少到目前為止,與吳德剛的談話,沒有給胡憂帶來任何的壓力。他即像一個老朋友,又像一個長輩,就沖這一點,就算他最後不幫忙,胡憂也不會怪他。
再把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從頭講了一遍之後,胡憂苦笑道:「這不是我大膽,而是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吳德剛點頭道:「那周子慶確實是做得很過份。要是我在場,相信也同樣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
畢竟周子慶打的是吳雪麗的主意,吳德剛要是這都覺得周子慶是對的,那他就不配做為人父。
「不過,你這事做得太糙了一些,哪怕是事後放把火,也能為自己省去不少的麻煩。」
吳德剛這話讓胡憂大為認同。確實是那樣,如果當時他放把火,把周子慶那些人和金剛熊全都給燒了。那麼周家就算是想確定周子慶的死都有一定的困難,要找到兇手,就更難了。
「實不相瞞,當時我確實是有類似的想法。可惜後來出了一些意外,讓我沒能那麼做。」
胡憂也是老江湖了,他怎麼會想不到毀屍滅跡呢。按他的計劃,是拿到金剛熊膽這後。就把現場給處理好,可惜當是有另一群人出現在不遠處,讓胡憂來不及那麼做。只能簡單的做了一定的處理而已。
「那些人看到你了嗎?」一直都談答風生的吳德剛第一次皺眉。如果那些人看到了胡憂,那麼這個事基本就無解了。
「沒有,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不過他們發現了周子慶那些人的屍體,讓周家更快的獲知周子慶的事。」胡憂肯定的說道。如果那些人有看到他,那麼他現在怕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那還好。」吳德剛鬆了口氣道:「不過就算是這樣,以周文強的勢力,怕還是有七成的機會查到這事是你做的,這一點,絕對不能大意。」
「七成?」胡憂的臉色微微一變,之前他覺得周家最多了就是有三成的機會查到他的身上,真沒有想到,吳德剛說的成數會那麼高。
吳德剛點頭道:「至少七成。如果同樣的事發生在吳雪麗的身上,我有十成的把握查到你。」
說到這裡,吳德剛看了吳雪麗一眼,這才把目光轉回到胡憂的身上,道:「其實你們在野區的事,我都知道,周子慶的死,我也一早就知道與你有關係。我只是在等,你們準備怎麼辦罷了。」
「啊!」吳雪麗驚叫道:「原來你一早就全都知道?」
吳德剛點頭道:「你是我唯一的女兒,去野區那樣的地方,我怎麼可能沒有一定的佈置。還好,周文強對自己周子慶太過自信,沒有像我那麼做,要不然……嗯,其實我也不敢肯定周文強有沒有想我那麼做,或是說他那裡出了什麼其他的意外。」
「二爺,你不會是在嚇我吧。」
「我沒有嚇你,我說的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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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吳德剛放出的幾個畫面,胡憂知道吳德剛並沒有騙他。這武界的科技真是讓胡憂大開眼界,在武界那樣的地方,吳德剛都能實時的知道吳雪麗的情況。
「原來父親一直都在注視著我。」吳雪麗眼睛紅紅的說道。在剛才的畫面中,有一張是吳雪麗向胡憂求助的畫面,那是利用她帶著的耳環拍的,事前連她都完全不知道。
耳環加衛星,確實能讓吳德剛實時瞭解吳雪麗身上發生的一切。相信他為吳雪麗做的事,絕對不只這些,胡憂在心裡暗猜吳德剛肯定還安排有高手在附近。
吳德剛看了胡憂一眼,道:「你是不是怪我沒有急時的出手?其實在周子慶派出人追殺你們的時候,我已經準備出手,但是你們解決問題的速度,超出了我的想像。我是想看看你們還能做到什麼程度,卻沒有想到,你比我想像之中的更強,也更恨!」
胡憂返回去向周子慶出手的事,當時是瞞著吳雪麗的,所以吳德剛也並沒有第一時間獲知這方面的消息。
胡憂搖搖頭道:「我並沒有怪你,這都是我怎麼的決定,我沒有把自己的錯怪到他人身上的習慣。」
吳德剛點頭道:「我沒在看錯,你確實是一個有擔當的人。」
胡憂笑笑,道:「說了那麼多。咱們還是說重點吧。你準備怎麼辦?」
人家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那麼多,又一直都沒有在出手,自然是有安排的。胡憂現在想知道的是吳德剛想要怎麼做。
吳德剛點頭道:「那我們就直說了吧,這一次,你確實是幫了的女兒,無論是對麗兒的施以援手,還是送金剛熊膽,你都是不求回報的幫助麗兒。幫助麗兒也就是幫我,所以我這次。準備以私人的身份,幫你一次。」
「以私人的身份?」胡憂一時不是很明白吳德剛的意思。
「是的。相信你已經知道,吳家是一個大家族,家族有很多的利益。不是因為某個人或是某件事就能影響到的。從大局來說,與周家為敵,不符合吳家的利益。所以我不能動用吳家的力量在這個事上做任何的動作,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的私人力量。」
「如果你信得過我,那麼我有一半的機會讓你躲過這一劫,如果你覺得不需要。那麼也由你。不過有一點我得提醒你,野區雖然可以藏身,但那並不是長久之地,你現在需要的是快速提升實力,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你才能真正的躲過這一劫,否則你就算是能躲過一時,也躲不了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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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德剛的話打到了胡憂,特別是那句『你現在需要的是快速提升實力』,是的,現在的胡憂,最渴望的就是擁有強大的實力,所以他決定接受吳德剛的幫助。哪怕吳德剛只是利用自己的私人力量,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私人的力量,也遠比胡憂自己的力量強大太多。
胡憂決定接受吳德剛的幫助,於是他留在了吳家的酒店。
酒店八十八樓,暫時來說,這是胡憂的避難所,就算是周家查到什麼,一時之間應該也不會動胡憂。畢竟吳家不想和周家全面開戰,周文強也同樣不願意,失去了兒子的周文強,已經無法像以前那樣絕對的靠控周家,他的二弟周武強怕也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處處如意的。
「我還沒有正式向你道謝呢。」威盛的酒菜,大大一張桌子,只坐了胡憂和吳雪麗兩個人而已。
「謝不謝,其實都差不多。」胡憂無所謂道。他幫吳雪麗的時候,並沒有想要吳雪麗的感謝。他只是做了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而已。相信任何一個真正的男人,在那個時候,都會幫吳雪麗一把的。
「那我就不謝了。」吳雪麗呵呵笑道。從第一眼見到胡憂,她就知道胡憂與一般的男人不同。事實證明她的感覺是對的。胡憂這個男人,確實與大多數的男人都不一樣。至少他不會像其他的男人那樣,因為她的美麗而死追不放。
胡憂笑笑,並沒有再對這個問題有任何的表示。口頭上的謝,沒有多大的意義,不過是隨口說出來的『謝』字而已,說了也就說了,不說也就不說,真沒什麼。
「你很特別。」吳雪麗忍不住說道。
「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一個傳說。」胡憂鬼使神差的說道。他自己都忘了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看到過這句話。
「咯咯咯……」吳雪麗大笑起來。這個胡憂真是很有意思。
這一頓,吃得很舒服。胡憂和吳雪麗隨意的聊著,隨意的吃著,誰都沒有刻意,也沒有誰要應和誰。對吳雪麗來說,這是一個難得的感受,以前她從來都沒有那麼輕鬆的和一個男人單獨用餐。
「這個送給你。」晚餐的最後,吳雪麗把一個盒子推到胡憂的面前。
「幹什麼送我地方?」胡憂好笑道。
「因為你送過我東西,所以我要還你一個。」吳雪麗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是我送你東西的同時,也給你帶來的麻煩。」胡憂提醒吳雪麗。金剛熊膽確實給吳雪麗帶去了不少的麻煩,而且這個麻煩還遠遠沒有過去。
吳雪麗女漢子一樣的哈哈大笑道:「我送人的東西,不見得就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明天你就要走了,這一杯,算我為你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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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胡憂就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吳雪麗送的那個木盒子,被他放進了空間戒指裡。吳雪麗要求他離開皮城之後現打開,胡憂當時答應了吳雪麗,所以他這會也沒有提前打開的意思。
nbsp;「先生,請跟我來。」一個服務員敲開了胡憂的房門,只對胡憂說了一句話,就轉身熟離去。他似乎並不在意胡憂是不是會跟他去。
胡憂拍了拍身上的小包,大步跟著那個服務員,他知道這是吳德剛安排的人。從這一刻開始,他會經歷一段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生活。
那很危險,卻也讓胡憂期待。
樓下已經準備好了車,那個服務員指了指那飛車就離開了。胡憂沒有多想,直接坐上了那輛車。這時候的他真的不需要去擔心什麼,因為如果真是有人要對他做什麼,他一點反抗的能力怕都沒有。
會動他的人,除了周家就是吳家,這兩大勢力,生吃他就跟玩一樣。
飛車上沒有人,胡憂剛一坐上去,那車就自己開了。要去什麼地方,胡憂不知道,要飛多久,胡憂也同樣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胡憂閉上了眼睛,反正到了地頭這車就會停下來,而到那個時候,自然了就什麼都知道了。
飛車直接出了城。皮城可不是什麼車都可以自由出入的,但是胡憂這車沒有受到任何的攔截,不用想都知道,吳德剛早已經安排好了這一切。
離開皮城又了得有三個多小時,是全速的那種,以飛車的速度,這會胡憂距離皮城至少已經幾千公里。
飛車停在了一個胡憂從來都沒有到過的小鎮。這武界對胡憂來說,除了趙學名的住處,野區和皮城,其他的全都是陌生的地方,無論去哪,都是第一次。
小鎮看起來不大,事實上也不小,很是熱鬧。胡憂的飛車停在一個酒店的停車場就不動了,胡憂睜開眼睛看了外面一眼,又閉了起來。他知道應該會有人來與他接頭,在那個來之前,他不需要做任何的事,也做不了什麼。
「下車吧。」一個聲音在車外響起。就算是隔著車門,胡憂都聽得非常的清楚。
默默下車,因為那人沒有再說第二句話,所以胡憂也沒有說話,就那麼默默的跟在那個的身後。
「這人,很強大,果然不愧是傭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