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族？」
胡憂看著水可進剛剛派人送來的戰報，越看，那眉頭越是皺得解都解不開。
短短七天，是的，只有短短七天的時間，狗族就已經聯合起了包括狼族在內的十一個中小勢力。別看這只不過是中小勢力而已，當他們聯合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大象族這種天之角第一強大的種族，都不敢小視。
蟻多咬死大象呀。
別看這些只不過是中小勢力而已，他們可都是各有特點的勢力。比較說狗族，他們是不怎麼大，但是他們可是曾經入侵龍族的存在。
整整八年，龍族足足用了八年的時間，才把狗族給趕走。而且只不過是趕走而已，對狗族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只從這一點就能看出來，這些小家族有著怎樣的生存能力。
「況霸天這是要幹什麼？」
胡憂喃喃自語著。這幾天大象族這邊暫時沒什麼事發生，但是他也不敢有半點的放鬆。天之角現在的環境真的很不好，任何的事件都有可能突然就發生在眼前。
大意，就可能失荊州，就可能失掉一切。
合上手中的情報，胡憂打算去和水可進見上一面。水可進這個代族長，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風光。從被任命為代族長開始，每天需要處理的事物就直線的上升，胡憂曾經算過，以水可進的能力，就算是二十四小時全天侯的工作。都無法把手頭上的事全都處理完。
記得曾經有人說過：每一個風光的背後，總有數不清的不風光。
以前的胡憂並不能很好的理解這話的含意。現在的胡憂才終於算是真正明白了這話裡的意思。
誰如果還不明白，去看現在的水可進就好了。
「哦，你來了，坐吧。」水可進從堆積如山的文件後露出頭來看了胡憂一眼，又急急把頭埋進文件中。胡憂算是老朋友了，用不著他去招呼，他也沒空去招呼胡憂。
「這麼忙？」胡憂看水可進眼睛之中佈滿了血絲，不由搖搖頭。
看到現在的水可進。胡憂也就像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記得那時候，不死鳥軍團初建，他也像水可進這樣，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在。就算是不吃不睡，都感覺時間不搞用。
「你來試試就知道了。」水可進悶聲道：「以前我還真是不知道，做族長居然有那麼多的事務要處理。」
就在這說話間，水可進就批改了兩份文件。不過這只不過是眾多文件之中的一小部份而已。改與不改，於總量似乎並沒有太大的分別。
胡憂笑笑道：「那是因為你不知道怎麼當這個族長。把你那些東西全都族下吧，天下間沒有你這麼當族長的。」
「放下？不行，就這樣我都處理不完呢!」水可進急急回道。他也想休息呀，可是這手裡的文件都堆成山了，不處理怎麼行。
「我說放下就放下。」胡憂不容講價的說道。他本不打算管水可進和大象族中的事。但是現在看來，不管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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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這樣？」水可進一臉驚奇的看著胡憂。就在剛才，胡憂給他提議，讓他組織一幫幕僚，讓那些人幫他處理族中的事物。除了關係到大象族生死存亡的事外。都交給幕僚去處理就可能，不需要報到水可進這裡來。
「有什麼不可以的。說句不好聽的。你大象族上上下下全都加起來，也不過是二十萬人而已。知道我的不死鳥軍團最鼎盛的時間有多少人嗎。」
不死鳥軍團最鼎盛的時候，人口超過八百萬，如果要當時浪天的人口也算，那得過二千萬。這麼龐大的人口基數，如果胡憂也像水可進這樣親力親為，別說是一個胡憂，就算是十個胡憂，就做死也做不完那麼多的事。
但是當時的胡憂是輕鬆的，除了在一些重大的事務方面，他必須親自決定之外，基本上都沒有什麼事是一定需要他親自去處理的。
「好吧，讓我考慮考慮。」水可進聽完胡憂的話，歎了口氣道。他也覺得再這樣下去是不行的。人的精力畢竟有限，現在他幾乎是忙得連睡覺的功夫都沒有，短時間還可以，要是長時間這樣，他怕自己頂不了幾天，這小命就得頂沒了。
胡憂說得沒有錯，這樣的日子確定不能在硬頂下去。
得找人幫忙，得找很多的人幫忙才行。
「對了，你過來，是有什麼事吧。」水可進問道。聽完胡憂的那些描述之後，他也不再急著去處理手中的事物。他打算按胡憂的話去做，成立一個專門處理這些雜事的部門，別什麼事都報到他這裡。
「嗯，狗族那邊的資料你已經看了吧，你覺得有什麼問題？」胡憂問道。他今天過來，更多的還是因為狗族的事。
「狗族？」水可進瞬間有些迷惑。他記得狗族這段時間確實是有些不大尋常，可是狗族發生了什麼事，他還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狗族聯合了十一個中小勢力……」胡憂簡單的給水可進說了一遍，並把自己的看法也加了進去。
「你懷疑是那個江念祖？」水可進現在最不想聽到的就是江念祖的名字。這個人，已經給他帶來了不少的麻煩，還陰魂不散一樣，不斷的在他的身邊出現。
最可能的還不是這些，最可怕的是誰都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麼。
猜不透的敵人，那才是最可怕的呢。
胡憂點頭道：「我覺得很有這樣的可能。況霸天是狗族絕對的權威，他的話在狗族就是命令。而他的風格怎麼樣，相信你也很清楚，現狗族的所有做，並不是況霸天的風格。」
「嗯。」水可進認同道：「狗族在實力上比不上狼族，而且與狼族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交情，居然能在地麼短的時間之內聯合在一起，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你說得不錯，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江念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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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族長。狗族派了特使前來求見。」士兵的報告打斷了胡憂和水可進的話。他們正在商量著怎麼處理狗族與多族聯合的事，況霸天的人就找上門來。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胡憂和水可進都不是傻子，可是這會他們也做不了什麼。
「來得好快，我到是想知道況霸天想玩什麼花樣。」水可進冷笑一聲道。不惹事，並不代表怕事。大象族再怎麼說也是天之角第一大勢力，水可進雖然只不過是代族長。可這代族長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當上的。沒有一點能力的人，絕對坐不上這個位子。
況霸天派的代表被請上進來，來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自稱姓查，一臉傲氣的樣子。
「況霸天讓你來幹什麼。」水可進跟本不在意這來人姓什麼叫什麼，他關於的是況霸天讓他來幹什麼。
「我是代表況霸天族長來的，這是族長給你的信。你現在是大象族的族長。想來能話事，這封就交給你好了。」況霸天這個特使真不是一般的牛，那說出來的話，能直接把人給氣個半死。
「好呀，那就把信拿上來吧。」水可進冷哼道。這會的他。已經是氣得不行，還好他還記得要忍。對一個特使生氣。並不是大族主事人應該有的反應。
水可進不斷的在心裡提醒自己，終於才把這口氣給暫時壓了下去。可是當他看到況霸天讓人送來的這封信之後，他這火真是壓不下去了。
「讓我投降？」水可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就跳了起來。況霸天這也狂得沒邊了，突然大言不慚的讓水可進帶大象族投降於他。
大象族可是公認的天之角第一大勢力，狗族算什麼，一個連飽飯都吃不上的勢力，居然敢那麼狂。
狗族特使道：「是的。這是況霸天族長的意思。族長說了，如果大象族投降，他可以考慮給大象族一定的地位，要是大象族拒絕，那當……」
「哼。我想請問，一定的地位代表什麼？」水可進冷笑著打斷這什麼特使的話。
是，水可進現只是代族長，可是大象族依然是天之角第一大勢力。什麼實力輪到一個小小的狗族在他的面前說這樣的話。
一定的地位。
這是況霸天能說得出來的話嗎，他居然趕這麼說。
特使看來很有底氣。對水可進的怒火，他是視而不見，淡淡的說道：「一定的地位，代表可以保證糧食的供給。」
「就這些？」水可進感覺頭有些暈。
「就這些。」狗族特使道。
「還真在『一定的地位呀』」水可進搖搖頭，道：「你回去告訴況霸天，就說是我說的：這什麼『一定的地位』，我是無福消受了，讓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無論他要怎麼樣，我都接著。」
「這可是你說的，那麼水族長，希望你記住你今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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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看。」
水可進生了好一會的氣，終於還是平靜了下來。況霸天又不在這裡，再怎麼生氣又有什麼意義。只會讓自己心情不好而已。
「是江念祖在後面搗鬼。」胡憂非常肯定的說道。
況霸天這個人，胡憂以前也是見過的。對他有一定的瞭解。他是狂，但還沒有狂到敢連大象族都不放在眼裡的地步。他敢這麼做，一定是背後有強大的勢力支持。而除了江念祖之外。胡憂真是想不出還有誰可以給況霸天那麼大的信心。
「看來是他了。」水可進完全同樣胡憂的話。他也想不出來，除了江念祖之外。還有什麼人那麼橫。
接下來的工作，幾乎不需要有太多的商量。加強守備，隨時準備面以狗族的進攻是唯一的要務。
大象族畢竟是天之角第一大勢力，一但是全民動員，那戰力還是相當驚人的。只不過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做好了與況霸天開戰的準備。可是，況霸天和他的狗族並沒有來，不是不打。而是沒有打大象族。狗族撲向的是龍族。
聲東擊西？
胡憂和水可進相對無言。感覺況霸天把他們都給耍了。
「這個況霸天，真是太狂了！」水可進氣得直跳腳。他越來越發現自己這個代族長當得窩囊。連小小的狗族都敢耍他。
「我們絕對不可以大意。」胡憂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說……」水可進似乎想到了什麼。
「嗯。」胡憂認真道：「江念祖是一個非常有野心的人，也是一個狂人。一個沒落的龍族，絕對無法滿足江念祖的味口。如果我猜得不錯，大象族才是他真正的目標。所以我們不但不可以掉以輕心，還要更加的全力備戰。」
「我也覺得江念祖的目標是我們大象族，可是一直這麼無休止的高強度備戰。對族中的正常生活影響很大，再這樣繼續下去，怕是族人會有意見。」
別說水可進現在不過是代族長，就算是真正的族長，也不是什麼事都可以完全決定的。族長是族人的代表，族長的存在。是為族長爭取更多的利益的。讓家族進入緊急狀態，對族中正常的生產生活影響非常的大。如果真是發生戰事，那還好一些，畢竟關係到生死存亡的時候，很多事都顧不上了。
可沒有戰事。卻一直這麼保持緊急狀態，那很多人都會有意見的。到時候不算是水可進都無法壓下去。
胡憂完全明白水可進現在的處境。族長確實不是成能的，並不是想要幹什麼就幹什麼。
「能支持一天就多支持一天吧。」胡憂無奈的搖搖頭。在這方面，江念祖的優勢比他們明顯太多。江念祖就沒有那麼多需要考慮的東西，誰敢說個『不』字，就把誰給幹掉，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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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不是狗族打來，而是元老會的人找了來。大象族的緊急狀態已經持續了十五天。這半個月以來，大象族從上到下，全都失去了住日的逍遙生活。
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就得急急的趕到預定地定，準備開戰。
大象族以前是一個小勢力，這樣的緊急狀態，他們經常經歷，也很習慣這樣的生活。可是這幾十年，大象族可是天風大陸第一大勢力，只能他們嚇人，哪有別人嚇他們的。這樣的生活一過就是半個月，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他們不能在這樣下去。
「元老會怎麼說？」胡憂問水可進。其實從水可進的表情胡憂就能看得出來，這一次去見那些元老，怕並不怎麼順利。
「他們要解除緊急狀態。」水可進歎了口氣道。
「那你是怎麼說的。你沒有按我們之前商量的說道？」
水可進苦笑道：「應該說的，能說的，我全都已經說了，可是……」
可是之後的話，其實應該用不著說了。水可進知道結果，胡胡憂也能猜到結果。
「我們不有幾天的時間？」胡憂歎了口氣。水可進的難處他也知道，他知道，水可進其實也挺難的。畢竟他只不過是一個代族長，元老會那邊，說不要他就不要他了，他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水可進搖搖頭，道：「沒有幾天時間了，明天是最後的期限，明天之後，一切都要回歸以前的生活。」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沒有。」水可進無奈的說道。
「看來是江念祖贏了。好吧。既然是這樣，那就只能準備一決死戰了。」
「你真的覺得江念祖會進攻我們大象族？」水可進不是不相信胡憂的話。他只是覺得大象族還是挺有實力的，江念祖應該不太可能以大象族為進攻的首要選擇。
「不是我覺得，是肯定。沒有人比我更瞭解江念祖這個人。」
江念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胡憂那個世界，已經有人做出過評價。
江念祖是一個狂人，無論什麼事，只要他想的，他就敢去做。哪怕是在世人看來，非常不可能的事。在他的眼裡，那都不算什麼。
胡憂幾乎是百分百的肯定，江念祖的目標就是大象族。大象族是目前天之角的第一大勢力，把大象族給打下，對天之角其他的勢力，有極大的震懾作用。收拾了大象族，再去對付其實的勢力。那就容易得太多了。
「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水可進歎息道。從坐過那個飛行器開始，水可進就相信他們這一次的敵人非常的強大。現在看來，江念祖的強大遠遠超過他之前的想像，人家在並沒有動用什麼高科技的情況下，就已經弄得他們無比的被動。要是人家真的把手裡的勢力全都拿出來，那又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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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退了？」
查百勝用發紅的眼睛。看著遠處的陣地。這一戰，來得突然，停得也是那麼突然。半個月前，況霸天突然就率領包括狗族、狼族在內的十二個勢力對龍族發動猛烈的進攻。要不是查百勝一直防備著大象族的二次進攻，把跟本來不急反應。就被況霸天給一口吃掉。
對這一戰，查百勝也是挺鬱悶的。這才多久呀。短短還不到一個半月的時間，龍族就先後經歷了兩次戰爭。大象族會出兵，這是查百勝一早就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的。畢竟野人谷的事，是他們先從人家大象族的口裡拔牙，金關元也確確實實是他殺的，大象族來報復，那是早晚的事。
可是狗族，查百勝還真是沒想到。
龍族與狗族之間的矛盾，一直都是龍族占理，狗族欺人。就算是真要打，那也是龍族進攻狗族長合理。
拋開這些不說，況霸天又憑什麼對龍族動武呢。從查百勝收到的情報表明，狗族嚴重缺糧，都已經快到無法養活族人的地步。無論從哪方面看，這都不是發動戰爭的老時機。
可是，況霸天就這麼做了。不單單是狗族，還有包括狼族在內的另外十一個勢力，也同時對龍族發動進攻。
這一戰，查百勝真是被打得莫名其妙，可是又不得不戰。
打吧，全都打死光了，也就不打了。
「報告，族長大人，況霸天的人確實是退了。我們的探子追蹤五十里外，都沒有見到他們的人馬。」
「嗯，你先下去吧。」
無論怎麼說，走了就好。況霸天再不走，龍族怕是要完蛋了。
接連兩戰，龍族幾乎把能拼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狗族要是拚死而戰，龍族真是要頂不住的。
如果只是狗族一方勢力，查百勝不需要有任何的擔心。從他帶著蛇族回歸龍族，龍族的戰力一下提升了不少。大象族都沒能速點龍族，狗族想要一傢伙拿下龍族，可不那麼容易。
可是況霸天不是一個人來的人。他一下引起十二個勢力，雖然這些勢力，都不過是中小勢力而已，可是他們聯合起來的威力，查百勝絕對不敢小視。因為他們有能力吃掉龍族。
可他們卻在龍族差不多無力抵抗的時候，就那麼說撤兵就撤兵了。
查百勝真是有些想不明白況霸天為什麼會這樣做。直到他收到消息，況霸天一轉眼撲向大象族，才勉強的明白況霸天在幹什麼。
可這也是很勉強的明白而已。因為這其中，還有很多他想不通的事。比較況霸天為什麼突然又轉而對大象族開戰呢。況霸天什麼時候擁有想打誰就打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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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瀰漫著整個天之角。整個天之角的人。有一個算一個，眼睛裡裝著的。全都是滿滿的恐懼。
只要是天之角的人，怕沒有一個沒有聽過大象族的。大象族是天之角第一大勢力，這是所有人都公認的事實。
可是有誰曾想過，大象族會在一夜之間被人來掉嗎？
怕就算是瘋子在睡夢的時候，都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
因為這跟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但是現在，不可能的事，變成了事實。
大象族被人滅掉了，一夜之間就滅的。
消息傳出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自己聽錯了，甚至有人認為自己聽反了。應該是大象族一夜之間滅掉了人家，而不是人家滅掉了大象族。
可事實就是這樣。
事實就是大象族被滅了。
一夜之間！
一夜之間，無數的炮火，無數天之角人民從來沒有見過的飛行器衝到大象族的領地，而且是各種的燃燃彈，各種人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戰爭方式。
大象族的駐地火光沖天。連一夜都沒有頂住，族人就四下奔逃。
到處都是火海，再不跑，連小命都沒有。
在這個時候，什麼家族的榮譽，都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
金錢也不在重要。命都沒有了。拿什麼去享受？
「真的就這麼完了，怎麼那麼快？」水可進傻傻的坐在那裡。他想哭，也是這會真是哭都沒有眼淚。
昨天，他還是天之角第一大族的代族長，如果金開元最後無法平安回來。他很可能就是大象族正在的族長。
可是現在，他依然可以自稱代族長。甚至是自稱族長都可以。可是大象族呢，他的族人屬下呢？
全都沒了。
在江念祖的部隊到達來之前，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況霸天的手上。他們以為江念祖會利用況霸天來打擊他們。
可是他們真的沒有想到，江念祖真正的殺手鑭並不況霸天和那些已經與狗族聯合的中小勢力，而是他自己。他的那些超現代科技。
科技是人類發明推廣的，卻也是人類無法是正面對抗的。
水可進親眼看到他的族長被一枚枚燃燒彈活活的燒死，可是身為九級強者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著。
只能那麼眼睜睜的看著。
「收拾心情，一切都還沒有結束。」胡憂拍拍水可進的肩膀安慰道。
這一次，他們都錯了。直到現在他們才知道，江念祖之前做的那麼多事，全都只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用什麼天之角的力量來對付天之角人。
江念祖真正相信的，只有自己手中的高科技力量。之前做的那麼多，都不過是為了這一次的空襲做準備而已。
不得不說，江念祖成功了。
這一戰，大象族這個地天之角第一勢力，甚至連什麼都沒有做，就被江念祖給來掉。
「沒結束？」水可進笑了，笑中有淚。
「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說沒結束？」扯住胡憂的衣角，水可進狂笑道：「這還不算結束，還要怎麼樣？」
胡憂一把打開水可進的手，道：「至少你還沒有死。你難道就這麼算了，就這麼讓江念祖屠殺完你的族人之後，依然品著紅酒，逍遙的聽著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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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滿是烤肉的氣味。這可不是什麼燒烤大會，而是大象族原來的駐地。
不少的地方，還在冒煙。被火燒焦的，有牛，有羊，有馬，還有人。
水可進在發呆，胡憂在看著水可進發呆。胡憂憂很成明白水可進此時的心情，因為這樣的事，他曾經親身經歷過。
那一次，浪天災難，胡憂一夜之間，損失了九成的士兵、過八百萬的百姓和天風大陸第一大城市浪天。
相比起來，水可進所受到的打擊，比胡憂要小得太大、大象族才多少人，全算起來也就二十萬，全死光了也就二十萬而已。他跟本就沒有資格在胡憂的面前傷心。
真能這麼比的嗎？
絕對不可能。
胡憂知道，水可進此時的傷心，絕對不下於當年的他。
大象族本是一個小勢力，經過五十多年的發展，才成就了天之角第一的勢力。五十年多的前情況是怎麼樣的，水可進並沒有經過，他趕上了好日子，他的成長是伴隨著大象族高速壯大的。換句話說，水可進並沒有過過苦日子……這一次，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打擊，
「傷心夠了，也就差不多了。」胡憂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水可進。
「你說，那麼多人都死了，我為什麼不死？」水可進茫然的問胡憂。剛才胡憂告訴他，他還活著。可是活著就能有什麼用呢。他現在是活著，可那和死有什麼分別。
「因為天讓你活著。」胡憂道：「你還要在這裡傷心多久，如果你準備一直這麼傷心下去，那就說一聲，我沒有功夫陪你！」
這話聽起來很無情。但這是為水可進好。現在什麼好話，水可進都聽不進去，給他來點毒的，他反而能聽進去。
「我不這樣，還能幹什麼？」水可進歎息道：「什麼都沒有了，一切全都完了。你知道嗎，一切全都了！」
「完了？你不是還活著嗎？」胡憂大喝道。
「我活著，又能怎麼樣？」水可進已經完全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
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胡憂道：「你怎麼不想想，為什麼你會活著。你能活，你的族人就能活，老天不是留你一條命吃白飯的，也不是讓你在這裡傷心的，想想，這條命，能拿來幹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