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
胡憂在心中暗咬著牙,右手一拉一劃,血斧就出現在他的右手,向後猛的一甩……
血斧電一樣的飛向巫咬金。如果胡憂沒有後續動作,都不需要一秒鐘,巫咬金的小命就會從這個世界消息,什麼夢想什麼希望,都再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此時的胡憂精神高度的緊張。其緊張的程度,遠遠超過以前的任何一次。在血斧飛出的瞬間,胡憂就全盡全身的精神力,死命的把血斧往回抽。
這是一個隔空取物的動作,就算是胡憂都不是很有把握。如果不是血斧,他是不敢這麼做的,而就算是血斧,胡憂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一定可以成功。而他此時也沒有時間去考慮成功與否。
「轟。」
隨著胡憂全力的回扯血斧,昨天的奇景再一次的出現。這一次,胡憂雖然是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還是被眼前的情景給嚇了一跳。
不,不應該說是眼前,因為胡憂此時並不是用眼睛去看,他是用精神力去感覺。胡憂也不知道怎麼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的精神力已經進入到了巫咬金的身體之中。
努力的在保持形勢不變的情況下,胡憂分出了一絲精神力出於思考。這是整個過程最為重要的一環。昨天,他正是因為進入了沉思,才沒有能繼續那種奇妙的幻景。這一次,他可不允許再發生那樣的情況。
非常小心的,胡憂分出了一絲精神力。有了這絲用於思考的精神力,胡憂的大腦開始運轉起來。
「比昨天更清晰。」胡憂努力壓下自己心中的激動。仔細的觀察分析精神力回傳的信息。
並不是用眼睛看,卻比眼睛看到的更加的清楚。巫咬金體內經脈的情況,完全浮現在胡憂的腦海之中。
那一絲絲的紅,應該是胡憂的血。胡憂在經過反覆的觀察之後,確定了這一點。
一絲絲的紅色物質給胡憂的感覺很虛。又似乎是有實質的,就像是伸手就能觸摸到一樣。
胡憂的觀察重點主要放在那絲紅色上,它們在順著巫咬金的經脈遊走的同時也在減少,胡憂知道自己的時間可能不多。也許當那些紅色完全消失的時候,他就無法在感覺到這些場景了。
紅色的周邊,包著一層白光。這層白光和昨天的『看』到的幾乎一樣,不過胡憂昨天並沒有能去仔細的分析它,今天再見到的時候,胡憂有一種非法熟悉的感覺。
「那……難道是血斧嗎?」
胡憂在心中對比著那絲熟悉,很快發現它和血斧給胡憂的感覺幾乎完全一樣。但是又有著絲絲不同。
這主要是因為胡憂從來都沒有『看』到過血斧在自己體內的情況。一直以來胡憂都知道血斧在自己的體內,但它是怎麼進去的,又存在於身體的什麼部位,以什麼樣的形勢存在,這些胡憂全都是不知道的。
略過紅光和白光,胡憂的注意力開始轉移,一絲淡淡黃引起了胡憂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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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說白光代表血斧,紅光代表著自己的血,那麼這絲黃代表什麼?」
胡憂在努力保持奇幻狀態的情況下。全體的開動大腦。
一心二用,無論是胡憂還是任何人,都是很難的事。這需要大量的精神力支持,還好胡憂昨晚休息得不錯。近期也沒有大量消耗精神力的情況,要不然真是無法支持下去。
經過觀察,胡憂覺得那絲土黃應該是來自巫咬金的體內。因為那絲土黃雖然很淡,卻正在努力的吸引著代表胡憂純龍血的紅。
「這樣的吸收。很浪費呀。」
胡憂看那土黃費力的樣子,心裡不由暗暗的著急。巫咬金此時有什麼感覺,胡憂是不知道。但是胡憂能『看』到那土黃對紅的吸引很不給力,更多的紅開始消散與路過的經脈之中,想來是被經脈給吸收掉了。那對巫咬金來說,絕對是無用的。
「得想個辦法。」
胡憂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沒有發現問題也就算了,發現問題而不去解決問題,就不是胡憂的性格了。
可這是巫咬金的經脈之中,胡憂就算是再怎麼著急,又能有什麼辦法嗎?
換了其實人,也許沒有辦法。但是胡憂卻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看得出來,那絲土黃很希望吸收掉那些紅,但是那些紅會動會跑,並不是很聽話,而黃拿它又沒有辦法。只能近可能的追上一些是一些。
胡憂決定幫它們一把。
在經過考慮之後,胡憂開始試圖控制那些包裹著紅色的白光。他想著如果那絲白光真是血斧化成的,那麼以他對血斧的控制能力,一定可以很好的控制它們。
「還真的行。」當那片白光按著胡憂的想法開始移動的時候,胡憂差點高興得叫起來。還好他知道目前是什麼情況,絕對不可以做出那樣的事。
按胡憂的想法,是利用對血斧的控制力,把那絲代表著他氣血的紅色給推向巫咬金自身的黃光。
他確實是這麼做的,但是效果並不是很好。被血斧集中在一起的氣血似乎有著強大的力量,那絲黃怕了,居然不是像之前那樣要吸引氣血,而是在往後退。
奶奶……的,老子在幫你,你跑什麼呀!
胡憂的心火瞬間就上來了。他做到這一步容易嗎,巫咬金的精神力居然敢不領情。
猛的,胡憂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分出大半血斧白光,把巫咬金的給光也給包了起來,扯著它靠近氣血紅光,而後,他們砸在一起。
敢玩花樣,看你們這次還怎麼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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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巫咬金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裡有一萬斤的大石頭突然砸下。全身就像是變丟進了火爐去烤。汗水如漿,瞬間失透了他的衣服,口鼻全都噴出了血。
想動,但是一動都動不了。巫咬金此時非常的難受。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情況,似乎有幾種不同的力量,不但的在他的身體裡沖地撞。
「怎麼辦?」巫咬金有些慌亂。這樣的事,以前從來都沒有在他的身上發生過。以後會不會再次發生,他不知道,但是這有多麼的痛苦,他是非常清楚的。
「平心靜氣。全力運功。」一個聲音出現在巫咬金的腦海之中。那是胡憂的聲音,他認出來了。
少帥在身邊,從未離開過。
這樣一個念頭在心裡升起,巫咬金整個人頓時平靜了很多。痛苦還是那麼的苦痛,但是巫咬金的信念在不斷的增加,他相信自己可以頂得住。
「好樣的,就是這樣。」
看巫咬金感應到了自己的想法,胡憂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此時在他的努力之下,巫咬金的精神力已經完全把他的氣血給包裹住。胡憂能非常清楚的『看』到,氣血正在被巫咬金吸收。
完全沒有浪費的吸引,這可是比之前要好得多。
「也許,一個近身法師就要誕生了。」
胡憂在心中暗想著。這會他已經基本弄清楚了發生在他和巫咬金之間的這種奇幻情況。他甚至可以大膽的說一句:近身法師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了。
不敢說是完全知道,但是這其中的關鍵,胡憂確實是知道了的。通過對巫咬金身體的觀察,胡憂對近身功法的理解。也有了進一步的增加。
其實一直以來,所有人都以為近身功法是需要『悟』的。而從胡憂觀察到是情況來看,並不是那樣。
胡憂觀察到的情況是巫咬金的身體之中有很多的經脈。這些經脈有些是相通的,而有些是不相通的。
如果胡憂沒有在看錯,近身功法的修行,其中是要把那些並不相通的經脈給貫通。而貫通的方法,正是自身的精神力。
剛才,胡憂就試著利用自己對血斧的控制力去驅動巫咬金的精神力,把代表著巫咬金的清神力打散在那些不相通的經脈之中,自然利用精神力的凝聚性,把那些不相通的經脈給連在一起。
這麼說起來似乎有些太複雜,簡單的打個比喻來說,巫咬金體內的經脈就相是一條新修的路,但是這些路是分開修的,並沒有能連接在一起。
而巫咬金體內的那些黃光,就像是修路的材料,它要做的是把那一段段不相連的路給連上。可是它的材料太少了,靠自己的實力,不說是完全把路連上,就算是想連其中一段都不如。
胡憂的氣血就是補充的材料,它的加入增加了黃光的實力,讓可用的材料變得多起了,在胡憂的牽引之下,終於把其中兩段分開的路給連在一起。
近身功法則是需要開在路面上的小汽車,之前路不通,就算是有車也開不了,而現在路通了,雖然只不過是其中很短的一段,至少能開著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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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不是這樣的呢?」
胡憂雖然自己總結出了一套理論,而且很有把握那完全是正確的,可是在沒有得到證實之前,他也不敢百分百說那就是真理。
真理總是需要證明的,巫咬金就是最好的證明。胡憂已經幫巫咬金把其中的一絲經脈給連接起來,如果胡憂的猜想真是對的,那麼現在巫咬金,應該已經是入門初級近身法師了。
近身法師從外現是看不出來的。要想知道是不是近身法師,有兩種辦法。一就是對他發起攻擊,每一級的近身法師,雖然能力並不一樣,但威力值總在一個特定的範圍之內,用武力一試就有試出來。
另一種辦法,自然是身體的主人自己去感受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是不是已經成為了近身法師。巫咬金肯定有感覺。如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胡憂雖然很心急著知道最後的答案,但是他並沒有選擇用第一種方法,這會絕對不是對巫咬金髮起進攻的時候。要不然,胡憂在得到答案的同時,也毀掉了巫咬金。到時候就算是證實了他已經進級為近身法師,又還有什麼意義呢。
那麼久都等了,不在乎多等一會。
胡憂在壓下自己心中的激動之後,平靜的坐了下來。巫咬金這會正在鞏固身體的成果,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來的。
事實證明,胡憂這一次的判斷發生了偏差,他以為巫咬金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可是這一等就是大半天,巫咬金一點醒來的意思都沒有。
在觀察了巫咬金的情況非常良好之後,胡憂決定到外面去等。他可以為巫咬金做的都已經做了,接下來的只能看巫咬金自己,誰都無法幫得了他,就算是胡憂。在這樣等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有那功夫,不如回去睡一覺。
今天可又是出血,又是出力的。消耗可真是不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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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楊風烽一直等在軍帳外,胡憂不出來,他也不敢進去,軍帳裡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他是一點都不知道。
胡憂怕楊風烽吵著巫咬金,給他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到遠處再說。
楊風烽自然是看懂了胡憂的手勢。趕緊按胡憂的意思行事。他這會對軍帳裡的情況真是非常的好奇。可是胡憂沒說可以進去,他可不敢進去。
「情況應該還是不錯的。」不等楊風烽再於次發問,胡憂就主動開口。這裡離軍帳已經足夠遠,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不錯是怎麼樣?」楊風烽不是很明白胡憂的意思。
胡憂笑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你先派人守在軍帳四周,在巫咬金自己出來之前,誰都不可以去打擾他。」
「好的,我馬上去……」
說是馬上去,楊風烽卻並沒有走。他走跑出兩步,就整個人全身一震,愣在那裡。好一會,才轉過頭來,不敢相信的看著胡憂。
「少帥,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楊風烽想說出自己心裡猜到的答案,可是他又不敢。他怕自己猜錯了呀。
要知道胡憂才來這裡不足半個月,而從昨天到今天,也不過是給巫咬金兩個次受血而已。純龍血雖然是神奇,但他不是飯,肚子餓了吃下去就能飽,才兩次受血而已,巫咬金就能進級為近身法師,這是不是太嚇人了?
可如果不是這樣,胡憂為什麼讓他派人去看著軍帳呢?
楊風烽此時心裡又是激動又是害怕,他很想問胡憂自己猜的是不是真的,可是他又不敢問得那麼明。這心呀,真是不怎麼應該怎麼好了。
「先去吧,等巫咬金出來,就知道了。」胡憂輕歎了口氣道。他當然知道楊風烽的心裡在想什麼。可這事他都沒有證實,自然不能那麼早就對楊風烽說。這不是胡憂的性格。
「好,我這就去。」楊風烽這一次是真的走了。雖然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但他還是決定聽胡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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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是瞬間,也許是過去了一百年。
巫咬金不知道自己這麼坐著坐了多久,可當他睜開時間的時候,他知道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
天是那麼的藍,水是那麼的綠,泥土裡的蟲子在小心的打洞,遠處七小隊的兄弟們,在緊張的戒備著。
這一切,巫咬金都不是用眼睛去看的。而是用精神力去感受的。
「我成功了。」兩行清淚從巫咬金的眼眶滑落,這會,他真的需要好好的發洩發洩。
十五年的追求,十五年的夢,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累,扛著多少的壓力,多少次的失望,多少次的堅持……
終於成功了。
近身法師,這是一個神秘而又強大的存在。曾經距離自己是那麼近,又是那麼的遠,現在,終於不再是虛幻的!
雖然只是初級,巫咬金卻非法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踏進了另一個境界。
第七小隊三百多人,都知道有這樣一個境界,多年來一直努力,也是為了它。可是到目前為止,只有他巫咬金一個人成功了。
「是少帥!」
巫咬金雖然激動,但是頭腦很清醒。他知道是胡憂幫助了他。如果不是胡憂的幫助,這個夢不知道還要再做多久,近不知道究竟有沒有夢到的時候。
能有今天的夢想成真,全都是因為胡憂。
恩同再造呀!
一把擦掉臉上的淚水,巫咬金衝出了軍帳。他不可以那麼自私的在這裡哭,他要去把一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同伴,讓他們也分享這份喜悅,他要把這個消息告訴胡憂,好好的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