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晗羿居然會為胡憂充當急先鋒的角色,這是胡憂之前怎麼都沒有想到的。因為在胡憂的眼裡,東方晗羿和她的東方世家,一向都是商業這個層面上的人,打仗雖然不時在他們的身邊發生,但是他們和戰爭之間的距離還是比較遠的,這就像是一個做蔥油餅的突然去做白切雞,雖然都同樣是吃的也都同樣需要用到火,可這隔著行呢。
確實是出乎意料,但是東方晗羿能這麼做,胡憂還是很開心的。再怎麼說,東方晗羿也是為了他才這麼做,而這一次,她確實是幫到了胡憂的大忙。對胡憂來說,時間可是非法保貴的,平時裡那麼慢招不是好不,但是他現在沒有那個時間用。再最快的發展出自己的勢力,唯有戰爭而已。
東方晗羿在胡憂還沒有到之前,就已經先拉開了戰爭的序幕,而且她這一手做得非常的漂亮,在目的上,他選擇了最不為人待見的狗族,狗族入侵龍族的事,雖然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但是這事的影響之深,直到現在都還影響著天之角的格局,說句不好聽的,盼狗族好的沒幾個,希望他們吃大虧的那真是大有會在的。東方晗羿把狗族給吃掉,不會引起太多人的警惕。
另一個方面,自然是運作上了。東方家世在從表現上看,完全是受害者。他們是被狗族欺負呀。把自己放到這個地位上,自然可能得到不少的同情,這些同情也許不會給東方晗羿帶來什麼實質的好處,但是在精神方面的好處,那是大大的。
「胡憂,你在想什麼呢?」楊天生看胡憂在那裡久久不語,不由奇怪的問道。
東方家所在的地方不近,他們今天足足趕走了一天的路,也都沒有能趕到。在大草,晚上趕路是非常危險的事。除非是幾百人以上的團隊,一般三兩個人,就算是功夫再怎麼好,也不會連夜趕路的。此時胡憂和楊天生就呆在臨時的營地裡。楊天生在天黑這前打到了一隻野狼,他們這會就在烤肉吃。胡憂從坐下來之後就沒有說過話,這不由讓楊天生感覺有些無聊。一個人的時候也不覺得怎麼樣,可兩個人在一起。卻又沒有話說,這時間真是很難過的。
「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胡憂搖搖頭,對楊天生笑笑道:「說真的,以前我從來都沒有想到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大一片草地。這草地走呀走,總是走不到盡頭。會讓人感覺很累。」
「是嗎?我都不覺得。對了,你以前呆的地方沒有草地,那有什麼?」楊天生很感興趣的問道。
幾乎天之角上的所有人都知道東方晗羿是從外面來的。但是外面有什麼,這還真是沒幾個人知道。楊天生在龍族的地位不低,天之角可以見識到的東西,他是早就已經看慣了,自然而然的對外界產生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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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外面還有那麼精彩的世界呢。」
胡憂的述說讓楊天生聽得直拍手。如他之前所想。東方晗羿、胡憂他們的世界,果然和天之角是不同的。
「喜歡的話,以後有機會可以去看看的。」胡憂微笑道。剛才楊天生問起外面世界的時候,一開始胡憂是不大想說,他現在真是沒什麼心思給人講故事。但是在他準備用話打發楊天生的時候,突然想到要想在這天之角真正的發展出足可以和江念祖抗衡的勢力,單單只靠東方晗羿的支持是不行的,必須得發展出本土力量。而楊天生為人意氣。在龍族的地位又不低,正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出於這一點考慮,胡憂是盡可能的選一些楊天生應該會喜歡的話題來說。他的目的很簡單,往近的說是要在天之角為自己找一個像朱大能他們那樣的兄弟,而往遠了說,他要想法子把像楊天生這樣的人帶出去,和他一起對付江念祖。
當然胡憂也知道。單單是靠著幾個故事,就想讓楊天生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一起打天下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胡憂相信,只要能讓楊天生一直對他充滿好奇,那早晚有一天。他會求去胡憂帶他離開天之角到外面的世界去。
「我真的可以去嗎?」楊天生猶豫道。胡憂說的世界他是很嚮往的,但是那個世界對他來說太過的陌生,這讓他又有些心裡沒底。
胡憂重重點頭道:「當然可以。就像是我能來這裡一樣,你也同樣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楊天生烤肉的技術不下於胡憂,鮮美而口感又很不錯。胡憂邊吃著烤肉,邊不時的瞟楊天生一眼,楊天生在聽完胡憂的那些故事之後,就沒有再說話,拿著烤肉靜靜的說著,似乎很平靜的樣子,但是胡憂知道,他的內心絕對不會平靜。
楊天生確實很不平靜,在此之前,從來都沒有人給給他講過外面的世界,胡憂的話對他的震撼非常的大,甚至大到給他劃出了一個完全不同以前的生活,他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去思考自己的未來。
「你應該會喜歡的吧。」胡憂吃完手裡最後一塊肉,在心裡暗自說道。其實他告訴楊天生的,不過是半個世界而已,外面的世界是非常的精神,卻也是太多的無奈。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到這天之角來了呀。
看到楊天生,胡憂不由想起候三。如果候三當年並沒有下山,那麼他的生活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山上的生活雖然是平淡而清苦的,卻也是平靜的,用不著去經歷那麼多的生生死死,更不需要四十歲不到就白了頭。
是的,候三的頭髮已經全白了。兩次的重傷,讓他的身理機能受到嚴重的破壞,胡憂雖然不怎麼願意去證視,但是他的心裡很清楚,候三的命怕沒幾年了。楊天生呢,他會不會是下一個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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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日出非常的美,太陽就像是被放在草地上雞蛋黃。遠遠的和人是平行的,這樣的景色在別的地方絕對看不到。
胡憂和楊天生都起了一個大早,胡憂的精神看起來相當的不錯,經過一夜的休息,身體上的疲勞已經是一掃而空。楊天生的眼睛帶著很明來的血絲,看來他昨晚睡得並不怎麼樣。
收拾好東西,倆人繼續趕路。按楊天生的話說,他們此時距離東方家所在的地方大約還有一天半的路程,但是胡憂並不準備再走一天半,他要在今天之內見到東方晗羿。
東方晗羿的計劃是不錯的,但是她此前從來都沒有軍事方面的經驗,胡憂怕她把好好的經而念歪了呀。
因為楊天生的關係。楊老爹給了他們兩匹不錯的馬,這讓他們趕起路來方便很多。在草原上跑馬,馬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跟本就不但心會控制不住馬而撞到人,只需要認準了方向,然後坐好就可以了,都不需要怎麼去打馬。馬就能以非常高速度不斷的向前奔跑。
一天趕完一天半的路,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挑戰,為了節約時間,胡憂和楊天生是吃喝都在馬上,而馬從早上啟程開始就沒有停下來休息過,幸虧這是地草原上土生土長的馬,從生下來開始就不斷的奔跑,耐力非常的好。要不然,這馬怕是早就死了。
「我們到了,就在前面!」楊天生指著遠處一座並不高的山對胡憂說道。昨晚沒有休息好的他,這一天路趕下來,整個人都有些蔫了。
胡憂也算是在草原上呆了幾天的人,對這裡以山為路牌的習慣也已經接受,並已經大體的知道了怎麼去觀察山與草地的距離。在楊天生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他也已經隱隱的知道到地頭了。
「似乎有聲音。」胡憂遠遠的眺望著那邊的小山,可惜因為距離還比較遠,他還看不到那邊的情況。
「會不會正打著?」楊天生神色凝重的說道。無論在什麼世界,打仗都不會是小事。楊天生雖然並沒有親身經歷狗族的入侵。但是從小族裡對戰爭場景的描述,他是牢牢記在心裡的,再加上天之角不時也會有在小型戰事發生,對於戰爭,他並不陌生。
「嗯。」胡憂應了一聲。現在還距離太遠,他並不能確定此時是不是戰爭進行之時,雖然能隱隱的聽到一些聲音,但那並不代表正在開戰。
「我們就這麼過去嗎?」楊天生看胡憂並沒有停速的意思,不由有些擔心的問道。戰爭他是見過的,但是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到過戰場上。
「你怕嗎?」胡憂笑問道。既然已經決定為楊天生打造成一員手下大將,那就得利用一切機會,好好的鍛煉他。
楊天生一挺年輕的身體,道:「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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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面前的山叫做天目山,這天之角的人似乎對天很有興趣,大凡起名大多都喜歡帶上一個天字,人是這樣,山也是這樣。
天目山並不高,大約一百多米而已。如果放在龍城那樣的地方,它並不起眼,但是在草原這種一馬平川的地方,它卻是地標。
胡憂不是莽夫,而是一個有著二十幾年戰場經驗了老將。那種在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下就直衝入戰場的事,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的。此時他已經把馬藏了起來,和楊天生步行前往天目山。
楊天生的話沒有說錯,天目山確實是在打仗。而交戰的雙方,正是狗族和東方家。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東方家被逼退到了天目山上,而狗族顯然是不肯就這麼善罷甘休,他們正在對東方家進行瘋狂的進攻。
在確定天目山確實是在交戰的時候,胡憂是有一絲擔心的。畢竟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東方晗羿在戰場上的表現,雖然這一次是她在算計狗族,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小花樣都是沒有意義的,胡憂擔心東方晗羿會吃虧。
不過現在,胡憂的心算是放下了。因為東方晗羿在山上。而狗族在山下。表現上看,東方晗羿是被狗族逼上山的,但是以胡憂的戰略眼光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東方晗羿是主動找了這個一個地方做戰場。居高臨下,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要佔有優勢呀。
「天目山,你熟悉嗎?」胡憂問邊上的楊天生。他本人是第一次來這裡。手邊又連一份地圖都沒有,跟本不瞭解這裡的地形,而楊天生是這裡本地人,在這方面應該要比胡憂強上不少。
楊天生回道:「以前曾經有來過幾次,算不上非常的熟悉,不過也還算可以吧。」
「嗯。那你有沒有上過天目山,我說的是上到高頂的那種。」胡憂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戰場,在說話的時候,也死死的盯著。
天之角胡憂是第一次來,對於這裡的戰場情況,他自然也是第一次看到。雖然以前東方晗羿有對胡憂說過,天之角人的單兵戰力要比龍城那邊的強上很多。但是那時候胡憂沒有親眼見到,腦子裡也無法形成一個感念。現在,他算是真實的見到這邊人的實力了。
怎麼說呢,從長像看,天之角的人除了額頭上多長了一個角之外,似乎與普通人並沒有什麼不同,平常看起來也確實是那樣,但是真正看到他們作戰狀態的時候。胡憂就知道東方晗羿的話是對的,這天之角人確實是比較強,不,應該是強大很多。
之前楊天生把手放到水裡,說什麼要和河水交談的時候,胡憂覺得楊天生的腦子怕是有問題,河水又不會說話。怎麼可能與人交流,但是之後,胡憂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楊天生的能力,他說兩天這內河水會斷流。果然就斷了。
當時胡憂以為像楊天生那種可以與河流交談的能力,只有楊天生這種天賦異稟的少數人才能掌握,現在看來,這種與大自然交流的天賦,是天之角的人不但是人人都會,而且比楊天生強的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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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也算是戰場上的老人了,二十幾年戰爭生涯,聽過的見過的,自己親身經歷過的戰事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滿山石頭亂飛的影像,不,應該說他以前是沒有見過,而今天,他看到的。
一開始胡憂並不敢確實,所以他問楊天生有沒有上過天目山,當楊天生告訴胡憂,天目山上的石頭是比較鬆動,但是還沒有到自己就會往下滾地步的時候,胡憂終於確定那是人為的。
此時,胡憂的腦子有些亂,雖然東方晗羿說過天之角的人戰力很強大,但是東方晗羿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胡憂,這裡的人有能與大自然溝通的能力。
胡憂猜想也許東方晗羿對這方面也不是很瞭解,所以才沒有說。
究竟是看到了什麼,讓胡憂會感覺思維混亂?
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麼,只不過是以前沒有見過這種方式的戰爭而已。
好吧,讓我們來描述一下胡憂看到的戰場情況。
此時,東方家的人馬在天目山上,而狗族的人馬在山下,由狗族從下往上攻,想要拿下天目山。東方家自然不希望讓狗族得手,他們在全力的反抗。
東方家反抗的方式並不是常規的箭矢等遠程武器,而是石塊。這些石塊並不是被他們從地上滾下來的,而像是像無形的手托著,浮到狗族士兵的上空,然後突然松下砸向狗族。
而狗族這邊,也差不多利用同樣的方式向東方家發起進攻,他們托起的也是石頭,也同樣讓石頭漂浮到天目山東方家的頭頂上空,然後把石頭砸下。
這樣的打法,胡憂以前真是聽也沒有聽過,想那更是怎麼也無法想出來的。別說是胡憂,說算是換了任何一個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人,第一次看到都會感覺非常的怪異。
因為這不像是在打仗,而像是在鬥法呀。
你用的也是石頭,我用的也是石頭,誰玩得更好,就能把對方對砸飛,贏得這一場戰爭的勝利。
「你們,都是這麼打仗的嗎?」胡憂終於恢復往日的冷靜。無論是再怎麼奇奇怪的事,見多了也就不奇怪了。
楊天生點頭道:「是呀,我們都是這麼打的,不過不一定都用石頭,也可以是別的東西。」
「那戰馬呢,你們都不用馬的嗎?」胡憂追問道。
「也用,在趕路的時候。(。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