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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十七酒煮江山 1946章 背後 文 / 江南一夢

    歐陽寒冰有兩個身份,她一方面是胡憂是夫人,與此同時她又是歐陽普京的女兒。最開始這兩個身份是並不衝突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當聽到胡憂起有關於『純陽日』的時候,歐陽寒冰就知道夫君和父親會起衝突。

    歐陽寒冰告訴胡憂她沒有聽過『純陽日』,其實是並沒有說實話的。這是歐陽寒冰認識胡憂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沒有對胡憂說實話。事實是歐陽寒冰有聽過純陽日,而且還是從歐陽普京那裡聽到的。

    『純陽日』這三個字,勾起了歐陽寒冰許多塵封的記憶。記得當時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歐陽寒冰還不過是幾歲大而已。那天,她在宮裡和幾個姐妹玩捉迷藏,藏在了一個假山的小山洞之中。那是她無意中發現的秘密基地,除了她之外,誰都不知道那座看起來並不怎麼大的假山居然有一個山洞。

    因為那處秘密基地太隱蔽,歐陽寒冰藏了許久都沒有被人找到,正當她準備自己出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腳步聲。她本能的以為是姐妹找了來,於是把自己藏得更加的好。哪知道來的並不是和她玩耍的姐妹,而是她的父親歐陽普京。

    歐陽普京的出現讓歐陽寒冰感覺有些奇怪。因為在她的記憶裡,歐陽普京似乎從來都沒有踏進過這一片區域。也就是因為歐陽普京不會來,歐陽寒冰才會和姐妹們在裡瘋玩而不怕被歐陽普京看到。要知道歐陽寒冰從小可是以王儲的身份被培養的,歐陽普京對她的要求很高。並凡是有一點的空閒,都會安排各樣的學習。而不是像其他的姐妹那樣,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跟本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及。

    歐陽寒冰怕被歐陽普京說貪玩,於是也就不敢主動現身,而是有意無意的往洞裡退。可惜那個假山洞雖然是可以藏住歐陽寒冰年幼的小身子,卻無法給她提供更多的空間,她就算是現往裡擠,也擠不進去了。

    還好。歐陽普京應該是不知道那裡有山洞的,他也沒有打算搜索那一片區,不然歐陽寒冰絕對不可能藏得住。

    就是那一次,歐陽寒冰聽到了『純日子』這三個人。當時歐陽普京是對另一個人說起這事的,歐陽寒冰藏在洞裡,並沒有看到與歐陽普京對話的是什麼人,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個人歐陽寒冰不認識。因為他的聲音太陌生。而且歐陽寒冰也很不喜歡那個聲音,她感覺那個聲音太陰太冷,聽起來心慌慌的。

    歐陽寒冰幾乎是把歐陽普京和那個人的對話全都從頭到尾的聽完,但是那時候的她聽過也就聽過了,並不知道歐陽普京和那個人在說什麼事。而來,歐陽寒冰也就把這事給忘了。直到胡憂提起『純陽日』,歐陽寒冰的記憶才被打開了一個缺口,那些一直都沒有去細想的往事,又再一次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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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純陽日!」

    歐陽寒冰暗暗的又念了一遍。她之所以對這三個字印象深刻,是因為歐陽普京和那個對話的時候。多次的提起,讓歐陽寒冰聽過了之後。就現也無法忘記。

    歐陽寒冰回憶起了當年的那一幕,就馬上知道胡憂說的事與歐陽普京有關係。她沒有選擇告訴胡憂,是因為她的感覺告訴她,這其中藏著一個重要的秘密,而這個秘密怕是會對胡憂造成傷害。總之事後回憶絕對是因為這麼原因,至於歐陽寒冰當時本事的迴避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就連歐陽寒冰自己也說不清楚。

    今晚胡憂本是準備睡在歐陽寒冰這邊的,歐陽寒冰推說身體不適,讓胡憂去紅葉那邊去了。胡憂離開之後,歐陽寒冰就偷偷離開了家。她也同樣是有功夫的人,加上她的身份,要從自己家出來而不讓胡憂查覺,還是有辦法可以做到的。

    此時,歐陽寒冰已經來到了水上皇宮。她是游水潛入的,歐陽普京並不知道她的來到。

    在河邊換上了提前準備的衣服,歐陽寒冰摸進了歐陽普京的書房。當年的記憶經過那麼多年的消滅,已對無法讓歐陽寒冰完全還原當時聽到的對話。她想要在這裡,暗中再查查這個事,然後再決定要怎麼處理。

    歐陽普京的書房就是曼陀羅帝國以前辦公的南書房,這裡也被艾薇兒給毀了,不過已經按原樣重建。這個書房比一般的書房大了十倍都不止,歐陽寒冰在沒有暴露出身份的前提下,藏身在此還是很容易的。

    大約藏了半小時左右,歐陽寒冰的耳邊傳來了腳步聲。歐陽寒冰暗提了口氣,讓自己更加的冷靜下來。那腳步聲是屬於歐陽普京的,她是從小就聽,自然是非常的熟悉。

    歐陽普京是一個人進來的,進來之後哪也沒有去,就坐在椅子上一口一口的喝著茶。看他的樣子應應該是在等什麼人,而那個人遲遲不到,讓歐陽普京有些心急了。

    歐陽寒冰藏在書架後的樣子,有些像當年藏在假山山洞的情形,不過這裡被發現的機率可是要大上太多,不敢大意的她,連大氣都不敢喘。

    又過了近一個小時,別說是歐陽普京失去了耐性,就連歐陽寒冰都有些藏不住了。她可是偷偷從家裡跑出來的,她可不想天亮都回不了家,而讓胡憂知道她偷偷跑出來過。

    還好,另一個腳步聲終於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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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那麼晚?」歐陽普京等了近兩個小時,自然是很不滿的。因為並沒有做任何的掩飾。他的不滿情緒被直接帶了出來。

    「時間還早,你急什麼。」另一個人開口道。這人一開口。歐陽寒冰馬上就對比了記憶中的那個聲音。都已經那麼多年過去,聲音的特性她早就已經忘了,但是那種陰冷的感覺還在地,歐陽寒冰可以肯定,當年和歐陽普京在花園裡交談的那個人,就是眼前的這個。

    「那你也不能那麼晚呀。」歐陽普京嘟囔了一句。不過他這一次只不過是點到而止,並沒有再往下說太多。

    那人並沒有理會歐陽普京這話,而是另起一個話題。道:「需要準備的東西,我全都已經準備好了。時間方面,你確定了沒有。」

    「正午,我已經算過了,絕對不會有錯的。」歐陽普京自信的說道,現怎麼說他也做過那麼多年的皇帝,說話間自然而然的有種上位者的氣勢。不過對那個看來並沒有什麼影響。

    「那就好。我們等了那麼多年才等到今天,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的差錯。」

    「說的是,我也絕對不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說著,兩個人研究起了細節。歐陽寒冰因為對整個事的瞭解並不是很多,不少的地方她都沒有聽懂。不過有一句話她是聽懂了的。按歐陽普京和那個人的說法,他們會在今天中午的時候。開啟一處非常重的地方。而那個地方因為比較特殊,六十年才能打開一次,一但是錯過,就得再等六十年。

    歐陽寒冰在心裡暗自計算,得出了結論是再等六十年。她不一定可以等到。就逄是等得到,她怕也做不了什麼了。

    看了眼天色。歐陽寒冰不由暗自著急。這麼天已經快亮了,她要是再不回去,家人一定會發現她不在家。而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她暫時是沒有機會溜回去了,怕就算是有,她暫時也不能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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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城的天空,再一次陰雲閉布。與以往不一樣的是,這天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快要下雨的樣子,這種天地不相同的感覺,讓身在其中的人有些不是那麼好受。

    今天一早,胡憂就到了城頭。既然已經知道真正出事的時間是在中午,那麼他們也就不需要那麼急著了,城防這邊也同樣很重要,胡憂並不想真如他告訴歐陽普京的那樣,龍城連一天都頂不了,就會被西門戰虎給拿下。

    「來了。」秦明輕輕的說道,經過兩天的休息,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身體卻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必要時,是可以上戰場的。

    「看到了。」胡憂淡淡的應了一聲。此是他整個心已經是心如止水,一點波動都沒有。

    這算是胸有成竹嗎?

    胡憂賴得去想這個問題。他現在要想的東西真是太多太多,哪裡有功夫去想那些不相關的事。

    和昨天一樣,西門戰虎的鬼軍是列隊而來的,今天這隊看起來比昨天更加的有氣勢,這也證明了胡憂的猜想,西門戰虎昨天不過是在試兵,今天才是真正的開打。

    胡憂這邊也不差。雖然並不是自己的直系不死鳥軍團,但是三狼軍也是一隻有戰力的部隊,加上胡憂的親自佈局,相信應該可以和西門戰虎一拼。

    歐陽普京今天並沒有來現場,昨天他也同樣沒有來。想起這事,胡憂就不由感覺一陣鬱悶,裡傑卡爾德是這樣,歐陽普京也是這樣,他們似乎都拿胡憂當了免費了勞力,什麼待遇都從來沒有提過,可是要做的事,卻從來都沒有少過。還好胡憂的家裡有黃金鳳這麼一個可以賺錢的商業天才,多年來,都是她撐起了家中的經濟,如果沒有黃金鳳,胡憂怕還真是這天賣命,那邊餓肚子呢。

    「我先吧。」秦明在胡憂有動作之前開口道。他心裡清楚胡憂今天是不能完全把心思全都放在這裡的。而西門戰虎的實力又那麼的強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能幫胡憂多一些,就盡可能的多一些吧。

    胡憂看了秦明一眼。搖搖頭道:「你的傷才剛剛好一些,支持不了整個戰局。現在還有時間,我先來和西門戰虎過過招,一會再由你的接手好了。」

    「你說這樣就這樣吧。」秦明應了一聲就不再說什麼。他自己的身體自己很清楚,胡憂說得是沒有錯的。以他現在情況,確實是無法從頭到尾指揮一場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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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門戰虎的作戰風格和林正風、陳大力都不一樣。林正風和陳大力都是那種一開始就什麼都不管不顧往前衝的人,而西門戰虎則是不緊不慢,講究的是一種氣勢。如果可以選。胡憂更願意和林正風那樣的指揮官打,而不是要面對西門戰虎這樣的人。與他對決,讓胡憂有一種全身都是力,卻怎麼都使不出來的錯覺。這雖然只不過是一種心裡的感覺,卻同樣會影響到他的指揮。

    戰鬥才剛剛打響不一半個小時,胡憂就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累。昨天的指揮官也是西門戰虎,可是對比地今天。明顯的又有很多的不同。

    「冷靜一些,不用急。」秦明在一邊給胡憂打氣。他看出來胡憂有些放不開手腳,做為一軍之將,胡憂如果無法真正的放開自己,那麼不但是他無法做出順利的指揮,就連下面的士兵都會受到影響。他們會打著打著就亂掉。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出手的好。

    「嗯!」胡憂重重的應了一聲。他自己也發現心態出了問題。要是不能很好的解決,這一戰不用打他就已經是輸了。

    秦明看胡憂在調整自己情緒,也就不再說什麼,認識那麼多年,一起對過敵。又相互敵對過,秦明對胡憂的瞭解之深。說句不好聽的,邊紅葉他們都比不了。他完全有能力只看胡憂的呼吸,就知道胡憂處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之中。

    胡憂深深的吸了口氣,親自拿過了不死鳥戰旗。從不死鳥軍團誕生的那天起,這面令旗就是胡憂指揮做戰的專用旗。不過那麼多年來,胡憂從來都沒有親自的扛過這面旗。因為在他的身後,有一批經過嚴格訓練的旗兵,他們可以準確的把胡憂的命令通過旗語的方式給傳出去,並不需要胡憂親自動手。

    不過這一次,胡憂決定要自己親自指揮。對面的人叫西門戰虎,他可是在胡憂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成名的人物。不重視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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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很不錯!」

    西門戰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胡憂是什麼人他知道,胡憂和西門家的關係,他同樣也知道,不過這些與他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為嚴格來說,他並不是真正的西門戰虎。真正的西門戰虎是已經死掉了的,現在的西門戰虎,只不過是西門戰虎而已,除些之外,他什麼都不是。

    「右路,再加一隊。陳大力,用你的人。」標西門戰虎沒有因為胡憂的指揮有變地而轉變自己的風格。他還是打得不緊不慢,而自己的節奏控制著戰地局。

    在西門戰虎的指揮下,幾萬鬼軍就像是一張大網,網在龍城的頭上,無論龍城這邊是想突還是想沖,都無法順利的行動。

    林正風這會就在西門戰虎的身邊,對西門戰虎的指揮,他是看得清楚明白,對比起以前的指揮,他知道自己差西門戰虎不是一點半點。如果安融曾經擁有過像西門戰虎這樣的人物,那麼安融拍是會得到一次飛躍一樣的進步吧。

    可惜,這些不過是想像而已。現在別說安融不存在了,就連曼陀羅帝國這麼一個龐然大物也同樣不存在了。西門戰虎現在是什麼,是和他一樣的鬼軍。他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連命都失去,又還有什麼不能失去的呢。

    西門戰虎的下令的方式與胡憂不同,他並不用旗子,而是讓傳令兵直接把命令下到需要的部隊之中,這樣的辦法相比起胡憂的辦法,是有些慢的,但他也不是沒有好處。這種辦法在風天大陸已經存在千年,能存在,自然也就是道理的呀。

    「右路,再加一點地,林正風,這一次,由你上。

    西門戰虎平淡的對林正風道。林正風應聲馬上帶隊出發,從行動上看,他完全沒有一絲牴觸,西門戰虎怎麼說他就怎麼做,至於其他的地方會不會也是這樣,那就不好說了。

    「陳大力,你的傷怎麼樣?」西門戰虎把目光從林正風的身上轉到陳大力的身上。剛才陳大力有受傷,他是看到了的。

    「沒什麼事。」陳大力搖了搖頭。現在他已經不是正常的人,身上跟本沒有痛感。如果不是看到自己受傷,他都不知道自己中了刀呢。

    西門戰虎點點頭道:「那就休息一下,一會,還得你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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