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大力往這邊走,胡憂有一種感覺,他覺得他和秦明無法感覺到陳大力的氣息,陳大力卻是可以感覺到他們氣息的。應該來說,陳大力怕是知道他們是誰吧。
站在原地不動,胡憂和秦明就這麼等著陳大力過來。面對這個惜日的同伴,胡憂的心情真是很複雜很複雜。
陳大力出殯的時候胡憂不但是在場,還親自在陳大力的墳頭上灑了土。那個時候,胡憂對陳大力的死很心痛,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陳大力會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而現在,陳大力卻正在向他走來,雖然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弄明白為什麼這些早已經死去的人,又會以另一種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但是陳大力以另一種形勢活著卻是事實。
軍營裡其他的鬼軍應該也應該發現了胡憂和秦明的存在,卻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向胡憂走過來的,只有陳大力一個人而已。
嗯,暫時稱之為人吧,也許稱之為鬼更適合一些,胡憂卻並不想那麼做。
「少帥,秦明將軍!」陳大力走到胡憂兩人的面前,與常人無異的給胡憂和秦明打了一個招呼,不過他並沒有行禮,這一點與他以前見到胡憂的時候並不一樣。
胡憂終於有機會近距離的觀察陳大力,雖然之前已經遠遠看過,看但因為距離上的不同,此時陳大力給他的感覺也並不相同。
很努力的,胡憂想把陳大力當作一個正常人看。不過很可惜,他並沒有能成功。因為陳大力並不是一個正常人,胡憂就算是想騙自己都無法騙得了,在陳大力的身上,他感覺不到屬於人類的氣息。此時陳大力給胡憂的覺得是: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卻又並不在哪裡。
如果不是用眼睛看,胡憂真是無法確定陳大力就在他的面前。鼻子。眼睛,身體,正常人有的陳大力全都有,胡憂也看到了這些,但是他無法從陳大力的身上,感覺任何屬於生的氣息。
「你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胡憂深聲問道。面對這支突然出現的鬼軍,他真是有太多的東西弄不明白了。太多的問題需要答案,胡憂希望陳大力可以給他一些答案。
陳大力面無表情的說道:「黑暗將重臨大地,世間所有的一切。都將重回黑暗之神的懷報。」
「什麼黑暗之神?」胡憂心頭猛的一跳,問道。
「黑暗之神是萬物之主。」陳大力依然是面無表情,就像是背書一樣的背道。
胡憂不死心的還想知道更多,可惜陳大力來來去去都只說這兩句話而已,對其實的問題,他並沒有任何要回答的意思。
這麼交流了有大約十分鐘,胡憂在秦明的示意之下離去,就算是他不走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穫,還留下來有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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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關於那個黑暗之神的。」回程的路上,胡憂問秦明。在陳大力第一次提到黑暗之神的時候,他注意到秦明露出一絲若有所思之意。以他對秦明的瞭解,可以肯定秦明應該有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東西。
秦明沉吟了會。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知道。」
「這話怎麼說?」胡憂很少聽到秦明以這樣的語氣說話。這與秦明的性格可是嚴重不相符的。
秦明回憶道:「記得那已經是很多年以前了。那一次,我無意之中發現了一本書……」
通過秦明的述說,胡憂這才知道原來在千年之前,紫荊花王朝建立之前。這片大陸曾經有一個黑暗之神。據說這個黑暗之神有著強大的力量,幾乎就是一個萬能的大神。
「就這麼些?」胡憂看秦明只說了這麼一點就停下來,真是很不滿。這又不是茶樓書館。還需要留什麼尾巴要打賞的,用得著這樣說一點不說一點的嗎?「
秦明苦笑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更多,而是我只知道這一點而已。當時我拿到這書的時候,還以為是一本故事書呢,隨便看完就丟掉了一邊。我也是今天才覺著這書上說的也許是真事。」
聽了秦明的解釋,胡憂這才釋然。其實他是瞭解秦明當時心中想說的,換了胡憂處於他當進的環境,怕也不會把這個事當真吧。」
「黑暗之神,他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聽說過?」胡憂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問秦明。他來風天大陸雖然已經二十多年,但是與天風大陸過千年的歷史比起來,二十多年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這麼短暫的時間,還不足以讓他什麼都知道。
秦明搖搖頭道:「這一點書上並沒有說,至於為什麼沒有人知道,我想應該與紫荊花王朝有關。他們統治這片大陸達千年之久,如果要有意封鎖什麼消息,那真太是太容易了。」
胡憂完全同意胡憂的說法。人都是善忘的,別說了千年,就算是百來十年,就可以讓很多東西永遠消失在人世間。沒有人會總去記得那些不現出現在他們生活之中的人和事的。
「紫荊花王朝,不知道有多少的東西,被他們給掩蓋掉了。」胡憂恨恨的說道。從來到天風大陸,他就不停聽人提起紫荊花王朝,而他的六夫人楚竹更是紫荊花王朝的公主,但是對這個紫荊花王朝,胡憂的瞭解還是太少太少。
秦明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道:「你似乎很生氣的樣子。」
胡憂歎息道:「到也說不上,我只是想知道更多的東西而已。」
秦明道:「也許你可以回去問問楚竹,她說不定能知道什麼。」
「對喲。」胡憂一拍手道:「與其在這裡長吁短歎,還不如去做些事。我這就去問楚竹,看看她對個黑暗之神有多少瞭解!對了,看他們的情況,今天晚上應該沒有什麼戰事。你不如也回去見見蕾娜塔好了,她這裡,應該是需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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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朵野花隨意的被插在花瓶之中,為房間帶來陣陣的花香。在當前這樣的局勢下,還有心情玩花的人,胡憂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眼前的六夫人楚竹應該是其實一個。
有時候胡憂真的很想問問楚竹,問她究竟用的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的心態變得這麼的平和。要知道初見楚竹之時,他可並不是這樣的。
人不快樂。因為心裡有太多的事要想,肩膀上背負的東西太多太多。如果人人都可以像楚竹那樣平靜,這個世界怕會變得美好很多。
想是這麼想,但是胡憂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不說別人,就說他好了。他就不相信自己可以像楚竹那樣平和的什麼都可以放下。也許在楚竹的心裡,也同樣還有放不下的東西,但是胡憂知道,她放下的東西的是很多的。
「我沒想到你會過來。」楚竹披了件衣服坐在床邊對胡憂說道。她的時間一向都很有規律,在胡憂來之前。她已經休息了。
胡憂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道:「我知道我是打擾到你休息了,不過這事比較緊,我希望能盡快的知道答案。吵著了你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
對歐陽寒冰、西門玉鳳她們,胡憂都不會這麼客氣的,可是在面對楚竹的時候,胡憂說會有意無意的比較收斂。這種情況已經很多年了,不過胡憂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於,更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去改變。
楚竹靜靜的聽完胡憂的話。點頭道:「我想你也是有事才過來的。究竟是什麼事,說說看好了。」
胡憂沉吟道:「這個事,對你來說也許有些為難,不過那對我真的是很重要,如果你知道些什麼,希望你可以告訴我。」
楚竹想了相,點頭道:「好吧,如果是我知道的,我會告訴你。」
只不過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而已,不過它是從楚竹的嘴裡說出來的,胡憂就覺得可信。楚竹的性格他是太瞭解了,知道楚竹跟本就不屑說什麼騙人的話。她沒有那個習慣,也沒有那麼必要。
整理了一下思路,胡憂先把和秦明一起夜探鬼營的事給楚竹說了,這才問道:「關於這個黑暗之神,你知道多少。」
楚竹對胡憂的問話並不吃驚,看來她早不猜到了胡憂會問這個,沉默了一小會,楚竹道:「對黑暗之神,我瞭解的東西並不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他是真實存在的而且真的非常強大。」
以楚竹的心境,在提到黑暗之神時,都變得非法的嚴肅,從這裡可以看出來,這個黑暗之神怕真不是那麼好惹的。
「就只有這些嗎?」胡憂追問道。秦明那邊是這樣,楚竹這裡也是這樣。都是知道一點點不知道一點的,真是弄得人很難受。
「就只這麼多了,更多的東西,得查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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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猜得沒有錯,昨天鬼軍確實沒有再進攻龍,但進今天早上,幾次是與昨天開戰時的同一時間,鬼軍又出現在城下。
「隊長。」錢小林看到遠處的鬼軍,臉色瞬時就是一變,趕緊向團團匯報。
「我看到了。」團團冷哼一聲。昨天鬼軍攻城的時候,他也參與其中,對鬼軍多多少少的有一定的瞭解。雖人怕這些東西,團團是並不怎麼怕的。在他的眼裡,這與普通的敵人並沒有任何的分別。
團團的鎮定,讓周邊的士兵快速的冷靜下來。由於團團來時並沒有隱瞞自己的出生,不少人都知道團團是胡憂的兒子。對團團來這裡當隊長,一開始是有不少人不服氣的。不過團團很快就得到了他們的認口,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有那個實力。
「準備吧。」團團看清了敵軍的來路,淡淡的說道。從小他和丫丫幾個一樣。就接受楚竹的教育,楚竹是一個冷靜的人,在她的教導之下,雖然並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學到她的冷靜,但當他們需要冷靜的時候,絕對要比別人快很多。
楊小小站在團團的另一邊。由於在剿匪之中立了大功,團團把楊小小留在了身邊。楊小小是沒有功夫,但是他有腦子,很多時候,有功夫的人好找。有腦子的人不好找呀。團團相信把楊小小留在身邊,一定會有大用的。
觀察著戰局的走勢,楊小小並沒有開口。他在軍事上的天賦並不是那麼高,雖上從來都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在團團在的時候,對於戰事,他真是不需要多說什麼的。
不過楊小小並不忘記自己就是一個看客。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鬼軍將是未來一段時間的重點。玩不轉的人,不會被淘汰。在這個過程之中,什麼都得不到。
這可不是楊小小願意看到的,花了那麼多的心思,才來到團團的身邊。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團團這邊確實要比胡憂那邊好混多了。只要他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而他的本事又能得到團團的認可,那麼成為團團身邊朱大能式的人物。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呀。
錢小林看了看團團,又小心的偷瞄了楊小小一眼。自從楊小小來到團團身邊之後,他就感到了深i深的危機。他知道自己必須好好的表現,才可以不讓那個楊小小超過他,要不然,當楊小小的地位越來越重的時候,也就是他什麼都沒有的時候。
團團並沒有留意到手下兩個得力的助手已經開始在暗中叫勁,不過就算是他知道,怕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的。要知道下面的人越是危險,就越是會更加的努力,這對他來說,可是好事而不是壞事呢。
「來了,大家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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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場花的時間與第一場幾乎一樣。鬼軍又是在太陽出來之前進攻,而在光陽正式出來之前,他們就退了。
不少人都在心裡暗自嘀咕,為什麼鬼軍每天只打那麼一小會就不打了呢。如果他們真是害怕陽光,那完全可以在晚上進攻呀。可是一連兩個晚上,他們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不少人都存在這樣的疑問,但是他們可能得到答案機會不大。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問題可以去問誰。去問鬼軍的人嗎,他們的回答弄不好是刀子吧。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兩個小是過去了。雖然又有近兩千士兵死的死,重傷的重傷,短時間之內,不可能再回到戰場上,但是那些沒有傷著也沒有死的人,還是很開心的。要知道鬼軍今天的進攻可一點都不比昨天的弱,能活下來的,除了實力之外,還需要一些運氣才可以。
活下來,就是最好的。哪怕他們這些活著的人,需要去面對的事遠遠要把那些死去的多上太多,那也同樣是活著的好,不是嗎。
擦去臉上的血,擦去身上的汗,把身邊受傷的同伴送去醫,把戰死同伴送到他們應該去的地方,也許明天這個時候,躺在那裡的將會是自己,但在事情沒有真實發生之前,他們是不是相信這是事實的。
憑什麼呀,那麼多人,傷誰不行,為什麼要是我?
這時候一定有士兵在心裡這麼想,也只有這麼想,他們才可以更好的活下去,接受每天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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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來一下,他們這是想幹什麼?」
朱大能很不爽的哼哼道。已經十天了,在這十天裡,鬼軍每天早上在太陽沒有出來之前,都地發動一下進攻。然後在太陽出來之後,他們就完全的收兵不完了。
十天,龍城都是在這樣的氣氛下渡過的。每一個士兵,每一天都要經歷一次這樣的事,這似乎都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但絕對不會有誰喜歡這樣的習慣。
「你又不是指揮,你急什麼急。」候三在一邊哼哼道。鬼軍的事,他查不到任何的線索,也就不需要再去查。他現在又不過只是一個城門兵而已,說起來還真是沒有什麼事需要他去作的。每天就這麼看天都可以看過一天。
「你知道個屁?」朱大能哼哼道:「你以為這樣很好玩嗎,看吧,再用不了幾天,士兵的精神都頂住的時候,我看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