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憂、秦明,風天大陸二十年來的風雲人物,在天風大陸範圍之內,提起他們的名字幾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們的能力是早已經到得公認的,如果說有人可以同時打敗他們兩個,怕不會有什麼人相信,即使是有也絕對不會多。
今天晚上,到目前為止,胡憂和秦明還不算是被人同時打敗,但是他們目前的情況絕對不能算是很好。秦明已經中了槍,而且是左胸要害的地方中槍,胡憂雖然並沒有受傷,但他現在想要幫助受傷的秦明,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要幫到秦明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個王憶憂,還真是狡猾。」胡憂本想一箭把王憶憂給結果掉,但是現在看來,王憶憂也不是笨蛋,他知道胡憂已經來了,也知道胡憂的箭法,自然不會那麼笨的主動把自己送到胡憂的箭下。胡憂算以解決王憶憂的辦法來解決當前的不利之局,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利用手中的箭,盡可能的給秦明以支持,讓秦明可以暫時不受追兵的威脅。
另一邊,朱大能的情況也不是那麼的好。胡憂在遠程支持,朱大能的任何是接近秦明,以最大的可能去幫助秦明。
才剛剛趕到戰場,朱大能就已經看到秦明衣服上的血,和左胸的傷口,雖然還沒有成和秦明交流任何的話語,但是朱大能知道秦明的傷一定不會輕。以秦明的性格,如果只是輕傷,他怎麼可能會後退咯。
近接秦明,是為了能更好的幫助秦明。但是這一目標並不是那麼輕易就可以達到的。在他和胡憂趕到的時候,唐渾的人已經包圍了秦明,他所需要面對的,並不僅僅是秦明身後的追兵,還有從其他方向趕來的追兵。這些追兵目前的目標暫時是秦明。不過朱大能心裡非常的清楚,一但他和秦明接觸在一起,那麼他也會成為目標之一。
但是現在朱大能有得選嗎?
答案是沒有。除非他現在馬上轉身就走,完全不理會秦明的死活,那麼那些死咬著秦明的士兵也許還不會那麼看中他,甚至會給他離開的機會。
可朱大能走重了嗎?
那跟本就是想都不用想的。如果朱大能願意馬上離開,那他來這裡幹什麼。朱大能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幫秦明,到目前為止他也是這麼做的,所以跟本就不可能離開。而不離開,那就得做好不離開的準備了。
「把蕾娜塔給我!」朱大能終於還是接近到秦明的身邊。因為離得近。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秦明的傷勢,與他想的一樣,秦明的傷是槍傷,左胸被開出了一個血洞,血不停的從傷口流出。朱大能暫時無法判斷秦明的傷究竟有多得,但是從秦明那張已經蒼白如紙的臉可以看出來,秦明的傷真是不輕。
秦明看了朱大能一眼,非常肯定的搖頭道:「不用,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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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繼續開槍!」利全興看唐渾只顧而藏起來都不再像之前那樣把槍口對準秦明。不由很是不滿。對唐渾的槍法他是認可的,但是對唐渾的膽色,他是不敢苟同。就這麼一點膽子,居然還夢想著做皇帝。他也不想想有沒有那樣的可能性。
敵世之中的出生的皇帝,全都是那種強勢的人物。說到死,他們應該死的次數遠遠超過其他人,之所以不死。那是因為他們的運氣確實是比其他人好。一個人要獲得成就,本事和努力自然是需要的,但同樣也少不了遠氣。因為沒有運氣的人,弄不好一個小小的流箭就拿走了他的命,哪裡還有什麼可能當什麼皇帝。
「你沒看到胡憂來了嗎!」唐渾臉色非常難看的說道。自從生出野心之後,他並不怕胡憂,但是胡憂那手如神的箭法,他還是很怕的。
無論是英雄也好,老百姓也好,命都是只有一條的。而胡憂手裡的箭,只需要瞬間,就可以拿走任何一個人的性命。要生出多大膽子的人才可以不怕胡憂的箭?
「他可以射你,難道你就不可以打他?」利全興對唐渾的回答非常不滿。從小到大,每一個他認為的父輩都告訴他,胡憂是他今生最大的仇人。受些影響,每當聽到胡憂的名字,他總會感覺非常的不舒服。特別是現在,現在優勢可是在他們的手裡,為什麼要去怕胡憂?
唐渾看了利全興一眼,搖頭道:「看來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話。那個人是胡憂,知道嗎,他是胡憂!」
『胡憂』,從字面上來看,不過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而已,但是這兩個簡單的字背後所代表的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二十年來,胡憂寫就的是一段傳奇。就算是三歲小孩子都知道,胡憂手裡的換日弓和閻王手裡的大筆一樣,劃到誰,誰就可能沒命。
唐渾是很狂,但是在真正面對胡憂的時候,他是一點都不敢狂。因為胡憂的可怕,已經在十分鐘之前刻進了唐渾的心裡。
說真的,直到今天之前,唐渾都不覺得秦明有多麼的厲害。
是,傳說之中的胡憂幾乎是上天下地無所不能。但是唐渾認識的胡憂並不是那個樣子的。
在唐渾的記憶裡,胡憂是一個很好說法的人。在他的身上,你跟本就看不到那些傳主之中的可怕。
可是在十分鐘之前,也就是在胡憂出現的瞬間,唐渾改變了心中對胡憂的印象。他發現傳主果然都真的,因為十分鐘之前,胡憂手裡的換日弓曾經把過他的身邊。那一瞬間,唐渾直是打從心裡相信胡憂有幹掉他的權力。
其實當裡胡憂和唐渾的距離至少在八百米之外,這個距離早已經是超出了弓箭的殺傷距離。按正常的情況來說,胡憂的箭法就算是再怎麼好,也不可能傷到唐渾。但是當時唐渾是真正的感覺到了來自胡憂的威脅,那是真正的生命威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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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出來了。」在說這話的同時。胡憂長長的吐了口氣。
九死一生也許還算不上,但是他們這次能活命出來,那真是非常的不容易。連胡憂都沒有想到,完全沒有學過軍事的唐渾居然可以那麼純熟的指揮軍隊向們發起進攻。好在朱大能及時的和秦明匯合,隨時在秦明的身邊為他擋下殺來的部隊,要不然就算是他能全身而退,秦明也不會有命離開水上皇宮。
朱大能呵呵笑道:「雖然是會出了一些代價,但還是值得的。唐渾那小子現在估計氣得要跳腳了吧。」
在朱大能的嘴裡是一些小的代價,其實他們這次能衝出包圍離開水上皇宮氣付出的代價並不小。
就拿朱大能來說就好,朱大能這會幾乎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因為還沒有時間為他整理傷心。胡憂也不知道他究竟受了多得的傷。但僅僅以刀傷來算,朱大能全身上下受的刀傷就至於有二十處,其中三處距離要害並不遠,要不是朱大能有一點點運氣,這會他可就趴在地上了。
胡憂本人也不那麼好受。為了幫秦明離開水上皇宮,胡憂在最後的關頭沖當斷後。古往今來,幾乎每一個斷後者的後果都不是太好,難活下就算是不錯,能完整的活下來。那真是祖墳冒輕煙,那命很好很好了。
胡憂不能算是全身而退,因為他中了一箭。他的手裡只有一把弓,要以這小小的弓掩護秦明、朱大能他們撤走。而撲上來的全都是狼虎一樣的士兵,有那有難,真是只用腳底板就能猜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胡憂只不過是中了一箭而已。那命真算是非常非常的好、
其實胡憂此時還不知道,那只射中他的箭,是利全興親自出的手。他對唐渾那種怕胡憂怕得要死的樣子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火氣上來了怎麼都壓不住。管他那麼許多,死咬緊牙就給胡憂來一箭。
不得不說利全興的箭法也是相當的不錯,胡憂是感應到了那支箭的威力。但是想完全避過已經是不可能了。最後只有是認不重要的地方去受這一箭。這也是他手臂中箭的原因。
胡憂看了秦明一眼,搖頭道:「現在還不是感慨的時候,這裡並不安全,我們得趕緊離開。」
就算是這裡非常的安全,胡憂也不可能讓大家在這裡停留太久。秦明和蕾娜塔可都是中了槍的人,別看小小的子彈似乎並不是很大,但是它可以造成多大的傷害,胡憂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重緊要的事,是幫秦明和蕾娜塔處理傷口,眼前這麼一個地方,顯然是很不適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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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讓我追?」在這麼大好的形勢下讓胡憂幾個跑掉,唐渾真是非常的惱火。如果這一次可以成功給胡憂幾個全都幹掉,那他離王座的距離是又更進了一步。哪像現在,忙了一個晚上,到頭來白忙了一晚,連隻鳥都沒有抓住,還說什麼對付不死鳥呢。
利全興何嘗不是想藉機幹掉胡憂。從小到大,每一個成長的階段他都可以聽到胡憂的名字,幹掉胡憂幾乎是他一生的唯一目標,能成功的幹掉胡憂,那當然也是他的意願。
但這世上的很多事,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由於種種的失誤,他們這一次的誘殺計劃進行得並不是那麼的圓滿。胡憂果然是軍事方面的天才,他居然可以在當時那幾乎不可能的局勢下,找到一個缺口,掩護秦明和朱大能離開。
是,唐渾手裡的部隊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大的擊。要想追殺胡憂那也不過了一句話的事。可是,追殺胡憂很容易,要找出一個追殺胡憂的借口卻很難。
這次的計劃從一開始利全興就沒有把胡憂算進來。胡憂也會同時出現在水上皇宮絕對是一個意外,如果能同時幹掉胡憂,那絕對是一個事先連想都不敢想的意外收穫。本就是意外而來的東西,得自然是好,不得也不需要那麼的在意。為胡憂一個人而打亂全盤計劃的事,利全興是不願意的。
畢竟利全興已經等了那麼多天,對他來說,晚一天和晚一年幾乎沒有任何的分別。
「胡憂當時已經找到了離開的路,而以我們手下士兵的能力,就算是犧牲再大,也不可能留住胡憂,追與不追並沒有任何的分別。」利全興是不會把真正的理由告訴唐渾的。他是唐渾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不是師徒關係。唐渾能自己偷學到東西,那是他的本事,要主動去教,利全興才不會那麼蠢呢。
唐渾思考著利全興的話,感覺他說的還是有道理的。這前那麼好的形勢都沒有能留下胡憂幾個,讓他們跑出去之後,再想拿下他們,真是有幾分不太可能了。
「好吧,這次是我們沒有把握好機會。下一次,絕對不可以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無論怎麼樣,我都要真正的把太平帝國弄到手!」
「是的,下一次。他們不會再有那麼好的機會!」利全興迎合著唐渾的話。暫時來說,唐渾對他還是很有用的,拍點小馬屁就可以暫時穩定住他,何樂而不為呢。
這會的唐渾。哪裡有看出利全興心存異想的能力,他已經是把自己裝進了自己幻想這中的國度,在那裡。他已經成功為王。那是一個多麼美好的夢呀,如果可以永遠都不需要醒來,唐渾還真是不願意再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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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進來再說!」歐陽寒冰一開門就看到滿身是血的秦明和蕾娜塔,之後才看到胡憂和朱大能。聰明如她,自然是看出了有事發生,而發現並不事去問問題的時候。
秦明此時已經沒有多於的力氣說話,他是靠著自己的毅力抱著蕾娜塔而不倒的,一但是一口,他被自己直接會趴到地上。歐陽寒冰已經打開門讓開了路,他自然是老實不客氣的抱著蕾娜塔就往裡走。
「夫人好。」朱大能在經過歐陽寒冰的時候打了一個招呼。他雖然是全身上下多處受傷,不過他的傷並沒有秦明那麼重,也不像秦明那樣懷裡還抱著一個人,自然是要輕鬆很多的。
「準備熱水,傷藥,哪間屋子沒有住人?」胡憂最後一個進來,歐陽寒冰還沒有來得急說話,他就已經先開了口。
歐陽寒冰看到胡憂的手臂上插了一箭,嚇得臉色一白。直到的胡憂的精神還算是不錯,說話的中氣也挺足,這才暗鬆了一口氣。在歐陽寒冰的心裡,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死光,只要胡憂沒事,她就已經滿足了。
「右手最後一間是客房,暫時沒有人。我馬上去準備熱水。」歐陽寒冰急急回道。她很想問胡憂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知道現在並不是她問的時間。
「嗯,好。」胡憂回應歐陽寒冰的話非常的簡單,而後就是告訴秦明往什麼地方走了。
秦明的傷真的很重,每走一點,左胸都是火辣辣的,就像是被丟進了口中去烤。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把蕾娜塔給放下來,因為這是他對蕾娜塔的承諾。他曾經答應過蕾娜塔,無論怎麼樣困難,都會和她在一起,絕不和她分開。
「把她放到床上吧。」胡憂最後一個走進房間並把門給關起來。傷口不能見風那是常識,雖然他只不過是一個江湖醫生,但是他知道的東西並不比那些本科醫生要差,甚至在很多地方都要強過他們。因為胡憂覺到的東西,都是在實事之中獲得的,而那些本科學生所學的東西,全都是書上看來的。
胡憂到也不是說書上學來的那些東西就不好,畢竟能進入書中的內容,都是經過篩選的,至少在準確度上非常的高。內容是對的,學生們能在其中學到多少,那就只能是看他們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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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胡憂並沒有先去撥那只插在他手臂上的箭,而是先問起秦明的情況。
秦明把蕾娜塔放到床上。整個人頓時也輕鬆不少。要知道蕾娜塔可是受了重傷的,抱她的時候不但是要付出很大的體力,還要時時留意她的傷口。不然抱著抱著你才會發現,自己抱著的那個人早就已經死去多時了。
抱,也是會死人的。
秦明搖頭道:「我沒事,你不用理我,快去幫蕾娜塔!」
秦明也許有很多地方都不認同胡憂,但是在醫術這方面,胡憂有多少能力他還是非常清楚的。
胡憂深深看了秦明一眼,點頭道:「那好吧。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弄好了蕾娜塔再去幫你。」
「胡憂!」秦明在胡憂轉身離去之前叫住了胡憂。
「怎麼?」胡憂問道。其實在轉說之前,他就已經看出了秦明有話要對他說,所以他跟本就只是轉身而沒有準備要走。
秦明看著胡憂,非常嚴肅的說道:「幫我救她!」他口中的這個『她』,自然是指蕾娜塔了。
之前對蕾娜塔,秦明多少還有些猶豫,他不能完全確定自己是真正的喜歡上了蕾娜塔,還是把蕾娜塔當成了白雪的影子。而蕾娜塔這一次的受傷。讓秦明知道了自己內心之中真實的想法。因為在蕾娜塔受傷之後,他一次都沒有想起白雪,心裡最關心的就是蕾娜塔的傷勢。
胡憂點頭道:「你放心,我會盡我全力的!」
如果是面對別人。胡憂只會說:我會盡力,盡人事而聽心命。面對秦明,胡憂說不出那樣的話。盡全力,也就是盡自己的所能。只要可以幫到蕾娜塔的。無論再怎麼困難,胡憂都會去做。
「謝謝!」秦明很少說謝,這一次。他說得很主動。
胡憂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現在這樣的情況,說再多也沒有任何的意思。有那時候,還不如把心思放到蕾娜塔的傷上。
「熱水來了。」歐陽寒冰的動作很快,但凡是胡憂交代下來的事,她都會盡自己的全部能力去做,力求做得最好,最完美。
「嗯。」胡憂應了一聲,他現在可沒有空去說太多。蕾娜塔的傷早一分鐘也許還有得救,晚一分鐘,怕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沒有用了。
歐陽寒冰知道胡憂身有要事,也沒有過多的去打擾胡憂。把水放下之後,她來到秦明的身邊,小聲道:「我派人找了軍醫過來,你要不要先去治一下,胡憂這邊,應該沒有那麼快。」
秦明搖搖頭道:「我沒事的,你不需要管我。」
歐陽寒冰知道秦明和胡憂是一個脾氣的人,他們已經決定了的事,是怎麼勸都不會改變的,再多說什麼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也就不多勸了。
同樣的話,歐陽寒冰又對朱大能說了一遍。朱大能看了胡憂那邊一眼,跟歐陽寒冰出去了。他的傷雖然不重,但都是流血的開放性傷口,盡早的處理是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反正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太多的忙,蕾娜塔需要的是秦明的關心而不是他的關心。他沒有必要留在這裡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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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這個江湖醫生別的不行,對外傷還有一手的。雖然蕾娜塔受的是傷槍,這也同樣難不到他。從某個方面來說,槍傷和刀傷並沒有太大分別,只不過一個深點一個淺點,一個傷口裡留有東西,一個什麼都沒有。
秦明和蕾娜塔不愧是戀人,他們就連受傷的地方都幾乎一樣。秦明是左胸中彈,蕾娜塔也同樣傷在左胸。
「我要開始了。」胡憂準備動手之前,和秦明打了一個招呼。要知道女人的左胸和男人的左胸是不一樣的,蕾娜塔現在算是秦明的人,雖然是為了治傷而不得已,胡憂還是覺得給秦明打一個招呼會比較好。
秦明點了點頭,此時他已經坐在椅子上,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血是生命的精華。他失了那麼多的血,能強撐著不昏過去已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胡憂得到秦明的回應,再沒有任何猶豫的扯開蕾娜塔的衣服。蕾娜塔任何也感覺到了,全身猛的僵了一下,又才放鬆了下去。
胡憂才不管那麼許多,完全扯開蕾娜塔的衣服,找到傷口,一刀就切下去,大約十分鐘之後,把彈頭從蕾娜塔的身體取出丟一邊。拿線又給她縫好傷口。
「好了,現在到你了。」處理好了蕾娜塔,胡憂再一次來到秦明的身體。那只插在他手臂地箭矢依然還是那樣插闃,他現在可沒有時間去處理它。
「她怎麼樣?」秦明已經是臉色蒼白如紙,卻依然跟本不理會自己的傷。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現在到你了,你最好快來,我……」胡憂想對秦明說:他的手臂插著箭也不好受,抓緊時間幫秦明弄完了,他還得自己醫自己。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眾就已經倒出了。
秦明聽胡憂說蕾娜塔不會有什麼事,就再也撐不下去了。一口氣鬆開,整個身體都再不受控制。
「……我的命還真苦。」胡憂一臉的無語。就算是要暈,也可以找一個好點的地方嘛。如果他能直接昏在床上。那不知道省多少事呀。
朱大能去治傷去了,一時半會回不上。胡憂想了想,也不再出去叫歐陽寒冰找人來幫,直接拿了傢伙蹲在地上就開始。反正這地也挺乾淨的。秦明也不會在意衣服被弄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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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我自己了吧。」
蕾娜塔和秦明的彈頭都已經拔出來,屬於胡憂能力範圍的事,他全都已經做了。能不能過這一關。那得看他們自己想不想在這個世界多活一些。胡憂是無法幫他們更多的。
「我來幫你?」紅葉你是會算的一樣,在胡憂準備拔箭的時候,出現在胡憂的面前。
這段時間以來,紅葉是一直忙著對被搶老百姓的補償問題,常常是十天半個月都不能和胡憂見上一面。今天她是過來找黃金鳳請教一些事的,沒想到一進屋就看歐陽寒冰神色不對,細問了才知道出了大事。
「好。」胡憂只回了一個字。在自己受傷流血的情況下,連著給秦明和蕾娜塔兩個人治槍傷,這會他都已經快沒有力氣了。
別看槍傷小不的,比刀傷看起來小多了,可治起來可是非常消耗體力和腦力的,胡憂現在真是什麼都不想多想,只希望能好好的睡一覺。
紅葉是軍醫出身,什麼刀傷老鼠咬的,她全都有治過,看到胡憂的傷,她是挺生疼的,但手卻不會抖。
「會有點痛!」紅葉小聲的提醒胡憂。箭尾已經被她處理好,隨時到可以拔。
「我……哦。」胡憂才說了一個字,就感覺傷口猛的一痛。原來紅葉說會有些疼,並不是要讓胡憂做準備,而是想分胡憂的心,趁胡憂不留意突然拔掉胡憂手上的箭。
「真夠狠的。」痛過之後,胡憂嘿嘿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紅葉還沒有忘記她的專業,真是很不錯。
紅葉翻翻白眼道:「我這是為你好。」
「是是,我知道。」胡憂由著紅葉給他處理傷口,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紅葉。算上之前的日子,這一次他們將近有兩個月都沒有見過面了。
「看什麼呢?」雖然已經在一起那麼多年,紅葉還是無法淡定的面對胡憂那種像是看穿衣服看到肉裡的目光。
「我看夫人呢。」胡憂呵呵笑道。看到紅葉安好,他的心裡多少還是挺安慰的。
其實胡憂早就已經不怪紅葉了。可是紅葉搶老百姓的糧是事實。無論從那個地方出發,他都不能什麼事都不做。
「早就是你的夫人了。」紅葉臉紅紅的就像是十八歲的姑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的,對已經和胡憂在一起那麼多年,可每當胡憂略帶輕佻的跟她說話,她就很容易動情。
「有你這樣的一個夫人,真好。」胡憂滿意的看了眼被紅葉包起來的傷口。就在這說話音,她就把這事給做完了。胡憂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疼。
「我也是。」紅葉大著膽子回道:「有你這麼一個夫君,真好。」
「呵呵……」
屋子裡兩個人的笑聲傳得好遠,大難不死,總應該笑笑,不是嗎。
聊了幾句家長,還是紅葉主動把話題扯到唐渾的身上,道:「唐渾這一次沒有能如願,怕是不會擺休,你看我們是不是換個地方藏起來?」
在紅葉的思想裡,永遠是安全第一。暫時先藏起來,不算是什麼丟人的事。
胡憂搖遙頭道:「唐渾還不敢明目張膽的動我們。這一次,他不過是撞上的,沒有能幹掉我們,是他的運氣不好,他只會等待下一次的機會,而不是公然的再對我們下手。暫時來說,我們在這是還是完全的。」
紅葉相信胡憂的判斷,既然胡憂都已經說了不會有事,那應該就不會有事。這下她算是真正放心了。
「你那邊呢,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胡憂之前基本沒有過問紅葉補償老百姓的事,一來是他沒有時間去管,二來他是有些不想管。
「還行吧,雖然有些累,卻很充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