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能的戰鬥經驗可謂是很豐富,他和人打過,和異族打過,和魔族打過,真可以說是天風大陸出現過的敵人他全都有交過手,但是眼裡這種人不人鬼不鬼,一邊走還一邊滴血的傢伙,他也是第一次見。
害怕嗎?
到還算不上害怕,但真的很噁心。那不斷流淌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水,又開是別的一些什麼東西,總之朱大能每一次進攻,身上就會沾到一點。還好到目前為止,沒有感覺到疼,也沒有感覺到癢,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要不然這仗真是沒法打下去了。
牛大力一行一共十七個,無一例外的都因為吃了受污染的肉類而發生身體異變。與其他的異變不同,他們是保留了意識的。其實在這樣的情況下,對他們來說,有意識遠遠比無意識要來得更加的痛苦。
如果此時他們已經沒有了意識,也就不會感覺自己的那麼的噁心。是的,現在的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非常的噁心,他們都已經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他們是已經想著自我了斷的,其他背負著這麼一個噁心的身體,還不如一了百了來得更乾脆一些。可偏又那麼巧,讓他們遇上了朱大能。別人他們也許不認識,但是朱大能這個遠超常人的胖子真是太容易記了,見過一次,絕對是一輩子都很難忘掉。
再次遇見朱大能真是讓他們怒從心中起,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麼一個鬼地方遇上這樣一件連自己都無法接愛的事,完全是因為遇上朱大能而起來。沒有人會把錯算在自己的頭上,而朱大能正是可以怒火的發洩點,不找他找誰呢。
「老夫人,你先走。」隨著牛大力一行人的進攻越來越不要命,朱大能也漸漸硬不住了。正所謂又拳難敵四手,他現在是一個人對十七個人。那真是很要老命的事呀。要保住裡傑卡爾德和微微看來是不可能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是跑得一個算一個,朱大能有意讓相對行動比較方便的柳飄飄先走。柳飄飄是胡憂的母親,能保她不死,胡憂至少不用那麼傷心。
「我不走。」柳飄飄非常肯定的搖頭。科學家都是有腦子的人才可以當的,柳飄飄做為一個頂級的科學家,那腦子自然也不會差。她心裡很清楚,在這樣的環境下,她就算是能躲過那些怪人的追殺,也無法**走出這塊森林。離群對他來說也就意味著死亡,留下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裡傑卡爾德這會長生草的藥必已過,整個人都是清醒的。他的腦子同樣也不著,眼前的環境他是看得清清楚楚,跑看來是沒有什麼可能了,他心裡的盤算其實是和柳飄飄一樣的,現在唯一可能活命的機會,就是胡憂能盡快的趕回來,除此之外。一切都是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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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並不知道飛機那邊已經出事,他還在尋找著牛大力那些人的線索。也不知道說他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他今天還真是有發現。他無意中在地上發現了一組腳印。這雙腳的主人腿腳應該出了一些問題,走路左腳以足尖點地。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腳點。其實之前胡憂也發現了這些腳點,只是他以為是物動留下的,所以也就沒有去認真的觀察。這一次,他終於證實了那是人類留下的。因為在其中幾個腳點邊上,胡憂發現了正真的腳印。順著那些腳點,胡憂找到了牛大力一行人的臨時窩點。
「真臭。」
胡憂在窩點裡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卻差點被熏死。窩點裡掉了吃剩的烤肉,還有破衣服,嘔吐物,甚至是糞便和血水。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那味能好聞才是怪事呢。
「這些,應該是外出的腳印。」胡憂強忍著難聞的氣味,在地上觀察了良久,終於有所發現。
牛大力一行人畢竟都不過是普通的老百姓組合,他們是因為牛大力的野心而聚在一塊,沒有經過任何的訓練,什麼軍事,什麼行蹤隱藏對他們來說,跟本就是聽都沒有聽過的事,要不是這裡實在是太臭,以胡憂的本事,要找到些線索並不是那麼困難的事。
胡憂判斷順著腳印應該會有發現,自然也就不需要再有任何的猶豫,再一次跟了下去。連走邊對比腳印判斷方向,胡憂的速度自然無法快起來。還好,再長的路也有走到的時候,走著走著,胡憂就感覺有些不太對了。
雖然胡憂是第一次來長生草森林,對這裡並不是很熟悉,但是大體的方位他還是已經瞭然於心的。他發現順著這些腳印,他正在慢慢的接近營地,也就是柳飄飄他們所在的地方。
「不好。」胡憂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這其中最有可能的一個原因就是那些人總飛機那天去了。
一想到柳飄飄、微微他們會有危險,胡憂是頓時汗如雨下,還需要有什麼考慮嗎?
胡憂這會是什麼都沒有再多想,認準了方位拔腳就跑。跑了大約二十分鐘,耳邊傳來的打鬥聲證明胡憂的判斷是對的,只是,他並不喜歡這樣的結果。
很多事就是這樣,無論喜不喜歡,應該發生的時候它就一定會發生。胡憂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的趕到飛機那裡,早一分鐘趕來,也許還有希望,晚一分鐘,那真是怕什麼都沒有了。
「朱大能,你可要撐住呀。」胡憂邊跑邊在心裡叨念著。飛機那邊有四個人,可只有朱大能一個有保護他人的能力,胡憂的心裡非常的清楚,就算是換了他,都不見得可以一保三,朱大能的壓力有多大,那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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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憂回來了。」裡傑卡爾德突然大叫道。這傢伙這會真是沒什麼事做,他的身體情況也不允許他做任何的事,在朱大能抵禦外敵的時候。他只能呆在那裡陪著微微,嗯,他還可以在那裡大喊亂叫。
「裡傑卡爾德,你能不能安靜一些。」柳飄飄不瞞的哼哼道。裡傑卡爾德的叫喊並沒有能給柳飄飄帶來任何的驚喜,而是深深的厭惡。無論是換了誰,短短幾分鐘就聽到裡傑卡爾德這麼叫了六、七遍,心情怕都不會好吧。
裡傑卡爾德當作沒有聽到柳飄飄的話。他之所以會這麼叫,可不是為了好玩,而是要幫朱大能提神。因為從這麼叫過一次之後,他就發現朱大能每次聽到胡憂的名字就會打起精神對敵。雖然裡傑卡爾德也知道用這樣的方法來提升朱大能的戰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是現在他除了能這麼做之外,也再沒有其他的辦法。至少這個辦法可以讓朱大能依然硬撐著,沒有那麼快放棄。
裡傑卡爾德心裡非常清楚,現在朱大能是他活下來的唯一希望,朱大能要是選擇撤走,他們三人之中,只有柳飄飄有可能跟朱大能一起撤,他和微微都將被留下來。留下來有什麼後果,裡傑卡爾德就算是沒有腦子。都可以想得到。
為了給自己爭取活下來的機會,裡傑卡爾德才不管那麼許多,想到什麼辦法就用什麼辦法,總之是能多活一分鐘就多活一分鐘再說。不過這一次。裡傑卡爾德並不是亂叫的,他是真正看到了胡憂的身影,雖然離著還有不近的一段距離,裡傑卡爾德依然是非常肯定自己看到了胡憂。
柳飄飄罵完裡傑卡爾德。看裡傑卡爾德愣愣的看著遠處不聲不響,也不由好奇的把目光轉到那個方向。
「真是胡憂,胡憂趕回來了。」柳飄飄是胡憂的母親。親生的那種。裡傑卡爾德可以感應到胡憂的氣息,柳飄飄也同樣的可以感應得到。
裡傑卡爾德和柳飄飄看到的身影確實是趕回來的胡憂。因為趕得太急,胡憂這會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了不算,還多久被樹枝刮破,一身衣服幾乎都已經快成了布條掛在身上,而不是穿在身上。
「朱大能,撐住!」胡憂大聲的叫道。他所在的位子,已經可以看到朱大能以一對多的戰況,雖然還不是看得那麼的清楚,胡憂還是可以想像得到朱大能撐得有多麼的困難。
「是,少帥!」朱大能終於等到了。胡憂的聲音讓他想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撐了那麼久,他也希望能得到一個完滿的結果。現在撐到胡憂趕回來,他也算是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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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有一個挾層,把他們移到那裡去。」胡憂顧不得休息,就接下了朱大能的活。瞬間,他就切實的體會到了朱大能之後的壓力有多重。這些滿身流血的人,真是太強悍了呀。
「我知道那個地方,我來帶路。」看到胡憂趕回來,柳飄飄也來了精神。胡憂說的那個地方,她確實是知道的。那是一個倉房,整個飛機防護最好的地方。柳飄飄之前也有到過那裡,她判斷那應該是一個救生倉,按原來的設計,在緊急的時候那裡應該是可以彈射出去的,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它在飛機出事的時候,並沒有能及時的彈出去。
救生倉是合金打造的,也許是考慮在太空用的關係,它最薄的地方都有50公分厚,最厚的地方甚至恐怖的超過一米厚,別說是用手用刀,但就算是用炮都不見得可以撼動它。用他來藏人,那應該是沒有問題的,至少斷時間內不會有什麼問題,時間出了會發生什麼事,那是真不知道了。現在可沒有誰有那個功夫去思考這個問題。
「好!」朱大能躬身,把微微給抱起來。換了是誰,這時候也肯定先抱微微了,至於裡傑卡爾德那人臭男人,下一個再說咯。
裡傑卡爾德看到朱大能的動作,動了動嘴並沒有說什麼。以他對微微的好感,朱大能先救微微,他並沒有任何的意見。
胡憂邊頂著牛大力一行人。還留意四周的情況。不得不說朱大能不是有些腦水的,他選擇硬頂牛大力這些人的地方,正是整個飛機最狹小的地方,這裡最多也就只能讓三個人並肩而戰,牛大力他們人多的優秀並沒有能反應出來。胡憂趕到之後,事實上是頂了朱大能的位子。
稍一觀察,胡憂就留意到裡傑卡爾德在做一些事。他正偷偷的把自己移到走廊的中間,並扶著牆很努力的讓自己站起來。旁人也許看不明白裡傑卡爾德在幹什麼,胡憂卻是非常清楚的。他知道裡傑卡爾德正在為自己製造機會,裡傑卡爾德這樣做。是想讓胡憂撤退的時候,可以很容易的抱住他。換句話說,裡傑卡爾德並不希望胡憂撤的時候把他落下了。
「這傢伙,還真是的。」胡憂對裡傑卡爾德的說法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他要是會把裡傑卡爾德給丟下,那也不用想現在那麼麻煩了呀。直接和朱大能一個抱微微,一個抱柳飄飄衝進救生倉多好。
朱大能跟著柳飄飄找到救生倉,馬上就明白了胡憂的想法。胡憂的辦法也許並不是最好的,但是絕對可以解一時之危,之後的事。那真是得盡人事聽天命了。
「老夫人,你在這裡陪著微微微,我去去就來。」朱大能把微微小心的放下,又急急趕到胡憂那邊。那裡還有一個裡傑卡爾德呢。他不去幫忙,胡憂是沒有辦法把裡傑卡爾德給弄進來的。
牛大力那些人應該是意識到了胡憂的意圖,進攻變得更加的猛。不過他們從環境上來說就已經是落了下風,要想衝到胡憂的身邊。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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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救生倉門被重重的關上,胡憂和朱大能都累得靠在牆邊大口的喘氣。
「大家都還好吧。」胡憂理順了氣,這才有力氣尋問大家的情況。
「我們都沒事。」裡傑卡爾德做為代表回道。他才是應該真正鬆口氣的人。要知道這裡最可能被丟下的人就是他,而現在,他跟大家在一起。對他來說,這就是他的成功。
朱大能苦笑道:「你要是再晚回一步,我是真頂不住了。那些怪物,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跑出來的,真是又噁心又能打,差點沒被他們累死。」
胡憂笑笑道:「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是可以多頂一會的。」累了那麼久,終於可以放鬆放鬆。能笑的時候就多笑笑,不然以後能不能還有機會笑還真是不知道了呢。
「少帥你就別笑我了。」朱大能一臉的無語。他剛才真是快要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
「還不是全靠我。」裡傑卡爾德在那裡一臉得意的說道。
朱大能點頭道:「雖然剛才真是有些挺恨你的。不過不得說,你的那幾聲叫還是有些用的。」
輕鬆了一會,朱大能開始觀察身處的環境。他和胡憂、柳飄飄不同,並沒有掌握那麼多現實世界的技術,對什麼救生倉之類的東西,他是完全陌生的。但是以他的眼光,還是可以看出來這裡的結實程度。
「這裡,他們應該衝不進來。」朱大能得出結論道。
胡憂苦笑道:「他們是不可能衝進來,但是我們離開這裡的可能性也相當的小。」
「管他,先活著再說。」裡傑卡爾德到是很瀟灑。他也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反正有胡憂和朱大能在,用不著他去我考慮什麼。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給賣了。」柳飄飄狠狠的瞪了裡傑卡爾德一眼道。這個傢伙真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都已經那樣了,還有那麼多的話說。
裡傑卡爾德如果要論到年紀,那要比柳飄飄大很多,但是在柳飄飄的面前,他跟本擺不出他的資格,柳飄飄也不會吃他那一套。面對這讓的女人,裡傑卡爾德的處事真理就是能不理就不要去理會,省得給自己找麻煩。
「你們好吵……」
突然一個聲音在救生倉裡響起,眾人一愣之後。全都把目光轉到微微的身上。
她居然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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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怎麼樣?」胡憂一臉緊張的看著剛剛為微微做完檢查的柳飄飄。多少年了,從微微這麼昏睡之後,胡憂就再也沒有聽到過微微的聲音。他真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丫丫會在這樣的環境下開口說話,雖然只不過是短短的一句話,那代表的意義重大呀。
柳飄飄搖了搖頭道:「我現在也無法準確的告訴你發生了什麼。」
不是柳飄飄不說,而是她真沒有什麼可說的。這幾年,她給微微做過的檢查沒有一百都有九十次,每次的結果都差不太多,而這一次的檢查結果和之前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她有什麼能給胡憂說的。
胡憂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很快又恢復過來,笑道:「反正無論怎麼說,這對我們都是好事。我對微微有信心,她一定會醒過來的,那不過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嗯!」柳飄飄也重重的點頭道:「微微是我見過的重優秀的女孩子,她那麼聰明,就算是老天都不願意看到她那麼早早的離去。放心吧,你的話有一天肯定會實現。微微絕對不會有事。」
「裡傑卡爾德,你在幹什麼。」朱大能沒有參與胡憂、柳飄飄兩個人的對話,他的目光一直在裡傑卡爾德的身上。當他發現裡傑卡爾德正往微微的位子爬的時候,馬上叫道。
朱大能的叫聲自然是把胡憂和柳飄飄的注意力也吸引到裡傑卡爾德的身上。讓裡傑卡爾德想偷偷靠近微微的計劃破了產。
「我只不過是想看看她而已,有什麼好緊張的。」裡傑卡爾德哼哼道。
胡憂來到裡傑卡爾德的身邊,上下打量了裡傑卡爾德一會,問道:「老裡。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我還以為我藏得不錯呢,居然這都被你發現了。」裡傑卡爾德說著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在剛才衝進這裡的時候。他的手中了一刀,雖然傷口不是很深,但是血卻流了不少,還好他身上穿的是黑衣,不怎麼能看到血跡,如果是白色的,那怕是得嚇死人。
「我想要證實一個事。」裡傑卡爾德指指息的右手道:「我懷疑微微的開口和我的傷有關。」
「你想要說什麼,是不是剛才有什麼事發生?」柳飄飄這會也嚴肅起來。科學是來不得半點馬虎的。她絕對不接受那種是似而非的答案。
裡傑卡爾德道:「我想說的是:剛才我的一滴血飛到了微微的嘴裡。」
「啊!」柳飄飄被裡傑卡爾德的話給嚇了一跳,剛才在給微微檢查的時候她就有些奇怪怎麼微微的嘴裡紅紅的,現在算是得到答案了。
喝血,對柳飄飄來說可不是一個可以很淡然去接受的事,至少她是絕對做不來的。除非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否則想到不用想。
「你說的是真的?」胡憂的反應和柳飄飄大大的不同。雖然他們是親生的母子,但柳飄飄是一個科學家出生,而他,不過是一個江湖混混,說是江湖醫生都算是誇他了。
江湖醫生之所以被正規醫生看不起,一來確實是因為他們的受教育程度偏低,而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的治療手法和用藥很都都不是大眾可以接受的。
以血為藥,在柳飄飄看來是很不可思意的行為,但是在胡憂看來,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古時就有割肉為藥的故事,只要能治病,吃什麼其實都不是問題。
裡傑卡爾德很肯定的說道:「當然是真的,難道你還會覺得我在說笑嗎。」
胡憂想了想,道:「那你再試試,怎麼樣?」如果裡傑卡爾德的血對微微來說真是有用的,胡憂不介意微微再喝上一些。
「可以嗎?」裡傑卡爾德看向柳飄飄。柳飄飄是胡憂的親媽,她要是反對,胡憂也無法硬來。
「可以的,就這麼做!」胡憂並沒有給柳飄飄開口的機會。因為他知道,柳飄飄一但開口,這事就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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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沒什麼反應。」裡傑卡爾德割傷弄了半杯血給微微灌下,就坐在那以留意觀察微微的情況。
「不急。再多給一些時間。」胡憂沉聲道。
說不急,其實這會胡憂比誰都急。他恨不得微微直接就坐起來,告訴他,她好好的,什麼事都沒有。
不管能不能從這個救生倉出去,這時候所有人的濟注意力全都停留在微微的身上。之前微微突然開口,他們是完全沒有準備的。而這一次,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等微微給他們帶來驚喜。
一分鐘過去……五分鐘過去……十分鐘過去,微微一如之前那樣靜靜的安睡。似乎整個世界與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老裡,你剛才那次,時隔多久?」這會真是連胡憂都有些忍不住了。這麼個搞法,這樣的等待,真是煎熬呀。
裡傑卡爾德搖搖頭道:「之前沒有那麼久,也許是這次的量比較大吧。再多給點時間,說不定能有奇跡發生。」
「嗯。」胡憂應了一聲。如果真是要以奇跡的方式出現,他真是希望這個奇跡能在出現得更早一些。
「嗯哼……」也許是感覺到了眾人火辣辣的目光全都盯在自己的身上,微微終於再一次有了動靜。這一次不是說話。而是咳嗽。
說話也好,咳嗽也好,總之有反應就是最好的。胡憂壓住心頭的喜悅,小心的來到微微的身邊。低聲呼喚道:「微微,微微,你怎麼樣。你都已經睡了很久了,該起床了。」
不知不覺。在場的人全都紅了眼,胡憂簡單的話語之中,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感。誰都聽得出來。胡憂真是非常希望微微能醒過來。
裡傑卡爾德這會都快把拳頭給抓暴了。為了幫到微微,他可是連出給出了。如果微微不能醒來,那他那碗血就白費了呀。
只是因為可惜一碗血嗎?
當然不是的。裡傑卡爾德也很希望微微能夠醒過不來。從那次見微微的之後,他就很喜歡微微。與男女這情無關,裡傑卡爾德對微微的喜歡,更多是欣賞。有一句話,裡傑卡爾德很認同柳飄飄的說活。柳飄飄剛才說:微微是她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孩子,裡傑卡爾德完全同意柳飄飄的話,因為在他眼中的微微,一直就是那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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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們猜錯了。」柳飄飄看胡憂已經對微微說了近半個小時的話,而微微還是沒有半點的反應,不由過來安慰胡憂。
胡憂默默的看著微微,一句話都不說。他有感覺微微能聽到他的話,他甚至感覺到微微正在掙扎著要把眼睛睜開,可是她的眼皮太重,讓她無法睜開。
「我覺得她應該會醒的。」裡傑卡爾德又開口了。
「嗯。」胡憂很願意聽到這樣的話。精神上的支持,有時候也很重要。
「再讓我跟微微聊一會吧。」胡憂肯切的對柳飄飄說道。
柳飄飄本是想提醒胡憂應該暫時放下微微的事,好好的打算打算怎麼離開這裡的問題。看胡憂這麼說,以她對胡憂的瞭解,她知道胡憂現在一門心意的全在微微的身上,就算是要他去幹別的,他也無法集中精神雲去做。
既然是這樣,又何必逼他呢。
柳飄飄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點頭道:「好吧,那你就好好的跟微微聊聊吧。」
「嗯。」
胡憂又再一次的坐到微微的身邊,以很小的,只能讓他和微微聽到的聲音在微微的耳邊輕輕說著什麼。
「有反應了。」裡傑卡爾德突然高興的說道。還好他這次是用說,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用喊的,要不然他又得被吃白眼了。
確實,這次微微是真的有反應。只見她的眼球在眼皮之下不停的動來動去,那眼皮好像很重很重,怎麼著都無法把眼睛打開。
「我可以幫幫她嗎?」胡憂心急的問柳飄飄道。看微微那麼辛苦,胡憂真的是很想幫幫她。
「不行,現在一切只以靠他自己。」柳飄飄真是有些不忍心說出這樣的話。但這是事實。現在對微微來說是生命中最為重要的時候,一切全都只能靠她自己,別人幫她,只會是害了她。
「那好吧。」胡憂也知道自己不可以心急。微微那麼堅強,他也不知道輸給微微。
終於,微微的眼睛睜開了。她那雙靈動的眼睛一下就鎖定在胡憂身上,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微微的話,只有她和胡憂能聽明白。胡憂對微微說話的時候。聲音太小,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到,就連地離得最近的裡傑卡爾德都聽不到胡憂當時說了什麼。
「嗯。」胡憂重重的點頭道。這麼些年來,微微一直都深愛著他,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特別是這一次,微微完全是犧牲自己來救胡憂。微微可不是軍人,如果不是為了愛,她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胡憂知道微微喜歡他,可是他身上的女人已經有八個。對他來說,身邊的女人真是已經有些多了,而微微跟他不見就很幸福。他希望微微可以找到一個對她一心一意的人,那才是最好的歸宿。可現在看來。微微更希望的是呆在他的身邊呀。
「太好了,我可是會一輩子記住你的話,你可不許反悔喲。」微微一臉緊張的說道。等了那麼多年,盼了那麼多個。這一刻,幸福終於降臨到她的身上,而且距離她是那麼的近。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抓地住。放跑了,也就丟掉了一身的幸福呀。
胡憂看微微小孩子一樣,不由露出了一絲笑意。
「放心吧,我是不會忘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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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雖然已經醒了,可是因為她睡得太久,身體還是非常的虛弱,和胡憂小聊了一會,就沉沉睡去。這一次她是真睡地,而不像之後的昏睡。
「我剛才究竟對微微說什麼?」柳飄飄對這事很是往心裡去。她很想知道胡憂對微微是怎麼說的,讓微微一下子有那麼大的勇氣,勇敢的睜開眼睛。
胡憂笑道:「具體是事,我就不跟你細說了,我現在能告訴你的事,就是你將會多一個兒媳婦。」
「啊?」柳飄飄也不知道上哪學回來,遇上什麼事明明是不怕的,卻非要叫上幾聲才舒服。
「這是真事?」柳飄飄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事情一件接一件的突然發生,真是讓她有些支撐不下去了地,胡憂的話,又讓她鎮作起來。
記得才見胡憂之時,柳飄飄就開玩笑一樣的說要胡憂多生幾個孩子,最好能有什麼雙胞胎,三胞胎的,一傢伙就把孩子全給生夠了,一家人熱熱鬧鬧的,開開心心的再一起生活。
胡憂點頭道:「自然是真的。唉,說起來微微也確實是為了付出不少。」
柳飄飄認同的點頭道:「確實是那樣,光我知道的就已經夠多。」
她是之後才找到胡憂,而在她沒有與胡憂重逢之前,微微就已經在幫胡憂的忙了。這麼多年,微微幫胡憂做過多少事,真是拿十支筆都無法完整的算出來。說句不好聽的,柳飄飄這個親媽都做不到這樣。
「不過你是因為這些才娶微微的嗎?」柳飄飄又問道。做為一個女人,她最不希望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因為回報而得來的愛,是永遠都不會長久的。
「當然不是。」胡憂非常肯定的搖頭道:「其實很早以前,我對微微就有好感,只是那時候手邊的裡太忙,加上當時的環境,我跟本不可能被她帶在身邊,只能先放一放,而後,這事就慢慢的淡了。「
情況這東西,是不可以放的。一放再放,它就會慢慢的退去,找不回當年的激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