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渾和利全興又坐到一起,這一次沒有能把胡憂趕走,讓他們多多少少的有些沮喪。在計劃實施之前,他們感覺自己的計劃還是很完美的,可惜完美的計劃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完美的結果,鬧了半天,動靜是不少,可是對胡憂還來,只不過是被蚊子盯了一下,是有些癢,卻再沒有其他的問題。
利全興安慰唐渾道:「胡憂果然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其實能做到這樣,我們也應該驕傲了。下一次,我們再努力一把,一定可以把胡憂給趕走,到那時候,太平帝國就是你的天下,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再沒有人可以對你說半個不字。」
唐渾狠狠的把手裡的茶水一口幹掉,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這一次只不過是胡憂的運氣比較好而已,下一次,他覺得不會再有那麼好的運氣,我會讓他看到我的厲害的。」
對於這次沒有能成功的扳倒胡憂,唐渾的心裡是很不服氣的。他跟本就沒有想過自己和胡憂之間的差距有多大,一朝得志的他,已經錯誤的感覺自己和胡憂完全是平起平坐的人,這一次他付出了那麼多的努力,裡應該得到一個不錯的收穫。
利全興看出了唐渾的情緒不對,但是他並不打算提醒唐渾。他和唐渾的關係不過是利用和被利用的關係,除些之外再沒有其他。唐渾如果好好的聽話按他的意思去做,那麼他就會繼續給和唐渾合作,用各種的甜言蜜語,讓唐渾滿足那小小的虛榮心,如果唐渾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他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把唐渾給踢走。
不要怪利全興狠,這與狠不狠應該是沒有什麼關係的,這就是現實。事實世界就是這麼的殘酷。這是不相信眼淚,也不會有任何的同情,適應的人可以混得很好,不適應的人,會混得有多慘,那真是沒有底的,簡直可以說是只有最慘,沒有更慘。
利全興繼續給唐渾放毒道:「我相信你一定有這樣的能力!」
只簡簡單單一句話,唐渾就聽到熱血沸騰起來。他感覺利全興真是全世界最懂他的人,有他的全力支持。胡憂離滾出龍城的下場已經不遠了。
到那時候,丫丫都已經算不了什麼,整個太平帝國都會是他一個人的。有了權力,還怕沒有美人嗎?
唐渾幻想著丫丫哭著喊著要嫁給他的樣子,真是越想心裡就越是開心。王憶憂那個笨蛋,注定是鬥不過他的,敢要他搶女人,現在算是知道後果了吧。如果不是利全興勸他不要對王憶憂下殺手,這時候王憶憂都已經不知道死到哪去了。只是把他關著而已,對他已經算是非常仁慈,他應該痛哭流涕的來謝恩才是。
利全興給了足夠的時間給唐渾幻想之後,這才對唐渾說道:「我想現在來計劃計劃下一步的動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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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寶伍暗跟了唐渾那麼多天。終於算是有在收穫了。唐渾和利全興見面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候寶伍的存在,候寶伍雖然無法接近到足可以聽到唐渾和利全興談話的地步,但是利全興的長像他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如果朱大能和利全興回龍城的時候候寶伍在場。那麼他一定會見到過利全興,這時候也就可以很輕易的認出他的身份。可惜候寶伍當時並不在場,所以這會他並不能認出利全興的身份。不過不要緊。因為候寶伍已經在心裡暗做了決定,等利全興出來時候,他就跟死這個人,好好的查查他的底。
前後大約一個小時,利全興再次出現在候寶伍的視線範圍之內,候寶伍在這期間可是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利全興。
利全興應該並沒有查覺麼候寶伍的存在,但是他走得依然是非常的小心,要死死的跟在他的身後比跟唐渾可難多了,還好候寶伍的技術已經是練出來的,雖有些勉強,但還是成功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皮草行?」
看到利全興走進屋子,候寶伍再一次停了下來。龍城新開了一家皮草行的事他也是聽說過的,不過他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以他的本事,要想弄什麼野獸皮完全可以自己動手,哪裡需要買人家的。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這皮草行。在心裡考慮了一下,候寶伍決定進去看看,說不定能有什麼收穫。
「客官,想來條皮草?」皮草行的夥計相當的熱情,一見到候寶伍就馬上迎上來。看了那一臉討笑的樣子,就算是心裡再有氣,都在他的身上發不出來。
候寶伍點點頭道:「嗯,想看看,合適就弄一條。對了,剛才進去那人你認識吧,他說你們這裡有不少好的皮草的。」他也知道自己這樣的問話很容易引起夥計的警覺,不過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利全興進門腳都不停的往裡走,候寶伍判斷他不是這裡的人,就是這裡的熟客,他要的就是打草驚蛇,藉以這個機會從伙家的身上瞭解更多的東西。
夥計呵呵笑道:「那自然是認識的。他是我老闆呢。既然你和老闆相熟,那我一定給你一個好價,嗯,你要好的皮草是吧,等我一條,我去給你弄條好的。」
「嘿,我……」候寶伍本想告訴夥計不用那麼忙,他不過是隨便看看而已,今天應該不會要貨的。可那夥計真是太熱情了,才丟下話就往裡跑,候寶伍反應過來的時候,他都已經跑遠了。遇上那麼熱情的夥計,你真是沒辦法。
那夥計真是那麼熱情嗎?
如果候寶伍是一個很有經驗的人,那麼他現在應該做的事就是轉身就走,有多遠走多遠,可惜他在情況方面的巧技不錯,在處事方面不是不怎麼行。在他看來,人家那麼熱情的忙裡忙外,他就算是不買人家的皮草,也應該等人家拿了貨出來才告辭。他哪知道,就這麼著一個錯念,就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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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應該就是候三的兒子候寶伍吧。」利全興聽到手下報有人跟蹤他到這裡的時候真是有些吃驚的。因為從見王憶憂到回來這裡,他都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如此可以看出那個跟蹤他的人有多麼的厲害。
不過在他發現夥計說的那麼跟蹤他的人還沒有離開之後,他的心就大定了。那個年輕人跟蹤的技巧是真不錯,但是他對這個世界的瞭解真是太不足夠了。到已經達到目的還不走,想查更多的東西,難道他不知道貪字往往會得個貧嗎。
讓夥計引候寶伍進店。利全興幾乎可以說是很輕鬆的就拿出了候寶伍。而從候寶伍的身手和他的跟蹤技巧,再加上他的年紀,利全興幾乎可以當場就斷定他的身份來歷。
候寶伍這會就是後悔呀。他哪裡知道那個看起來熱情得不行的夥計居然那麼狡猾,而這個皮草店老闆的功夫又是那麼的厲害,被人抓到沒什麼好說的,只怪自己學藝不精,怪不得人家太厲害。
「小爺正是候寶伍,你想怎麼著吧。」候寶伍氣哼哼的說道。他感覺自己和齊齊一樣的運氣太壞,每次想要做些什麼事的時候。總是讓人給抓到,幾乎沒有一次是例外的。
利全興哈哈大笑道:「年輕人果然有火氣,有火氣好呀。我並不想對你怎麼樣,只不過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而已。」
候寶伍冷笑的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繩子。道:「交朋友有這麼交的嗎?」
利全興一拍腦袋道:「看我這人,快快,快給小哥解開。」
候寶伍還真沒有想到利全興那麼輕易的就解開了他。論智慧他不如齊齊,論見識他不如丫丫。這會一時之間他還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了。
利全興並不理會候寶伍在心裡想什麼,揮退了手下,又樂呵呵的說道:「令尊候三是我最敬佩的人之一。一直以來我都想和他交個朋友,可惜總是差了點點緣分,今天能和小哥見面,那真是緣分到了。我已經讓人備下了酒菜,小哥要是給面子,就請賞個臉,陪我喝一杯,怎麼樣?」
候寶伍打又打不過人家,現在可以說還在人家的手上控制呢,能說不好嗎。不過他還多多少少有些腦子,自然不會那麼輕易的配合。
「這用過了酒菜,你會放我走嗎?」候寶伍問道。雖然這個問題聽起來有些天真,候寶伍還是問了出來。他和唐渾不同,心裡藏不住事呀。
利全興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小哥要走隨時都可以,我絕不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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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就這麼放了我?」此時候寶伍已經走在大街上,身上沒有繩子綁著,邊上也沒有利全興的人,可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利全興會那麼輕易的就放了他。
「候寶伍,你在這裡發什麼呆。你還喝了酒?」正好經過這裡的候三遠遠看到候寶伍就走了過來,還沒有走近,就聞到候寶伍的身上有股子酒味。他都已經快半年沒有見過酒了,那酒味差點把他的酒蟲都給勾了出來。好在他還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這會應該幹什麼不應該幹什麼。
候寶伍正在那疑惑呢,看到父親來了,到是像看到救星一樣,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更適合為他解答排憂呢。候三是他的親生父親呀,不幫他還能幫誰。
「老爹,你先別說什麼酒不酒的,我今天發生了些事……」
沒有任何隱瞞的,候寶伍把從跟蹤唐渾到發現利全興,再到被利全興抓住又放了的整個過程全都告訴了候三。
候三聽完冷汗都下來了,如果利全興想要候寶伍的命,那真是把候寶伍給殺了他都不知道是誰做的呀。
「你呀,真是快被你嚇死。」候三先擦了把汗,這才有力氣說候寶伍。他可就候寶伍這個一個兒子呀,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再生一個的可能性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候寶伍要是出了什麼事,他就算是絕後,怎麼對得起候家的列祖列宗呀。
候寶伍急著想聽候三幫他分析,可候三不說正事,專說那些沒用的,這不由讓他著急了,忙道:「你先別嚇了,我都已經在這裡了,自然不會有什麼事。你快告訴我,為什麼利全興抓了我又那麼輕易的放了我。他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在自己兒子面前,候三並不充什麼英雄。懂就是懂,不懂的他也不裝,聞言搖搖頭道:「這個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咱們還是回去問少帥吧,他的智慧絕對在我之上,問他一定知道。」
「哦,好。」孩子都喜歡把自己的父親看作天一樣的人物,候寶伍也是那樣的。候三沒有直接給他分析事件。讓他多少有些失望,不過那也只是小小的失望而已,因為候三有他值得驕傲的地方,他的能力從來都不在分析上。讓他來做分析,那不是為難他嘛。
「那我們就快走吧,少帥這會應該還在家,去晚了。那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他了。」候三也知道候寶伍急著解答心中的疑惑,在心裡計算了時間,對候寶伍說道。
「那我們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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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三父子進來的時候。胡憂正好想去後院看看。從那天裡傑卡爾德弄得微微的手心發熱之後,胡憂跑後院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不,可惜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其他的原因,裡傑卡爾德之後又按第一次那樣和微微聊天,並輕撫了微微的臉,卻都沒有現發生任何讓人驚喜的事。微微一如之前那樣沉睡著,唯一讓胡憂感覺到比較安慰的是微微從只有心口暖到手心也暖了,看來要救醒她,並不是沒有希望的。
「你們父子找我有事?」候三和候寶伍了,胡憂不能不暫時留下來聽聽他們怎麼說。
候三也不囉嗦,讓候寶伍把整個事情的經過又給胡憂說了一編。候寶伍之前已經給候三說過一次,這會算是比較熟悉,知道應該怎麼表達才會更清楚,說得比之前告訴候三的時候好多了。
「居然會有這麼個事?」胡憂第一次聽到候寶伍說這個事,也聽著很驚訝。候寶伍去跟蹤唐渾的事他是知道的,但是候寶伍被利全興抓住又放掉,這事他就不知道了。
「少帥,你看這事有什麼陰謀嗎。他會不會對小伍子做了什麼,您是不是幫他檢查一下身體,那樣我們了比較放心一些。」
擔心利全興在候寶伍的身上搞鬼,也是候三急急來找胡憂的另一個原因。在外面混,真是事事都要小心呀,候三就候寶伍這麼一個孩子,哪裡敢有半點的大意。
胡憂雖然覺得候三有些太過緊張,但他也是做父親的人。知道父親對孩子的地種關愛雖然不喜歡說出來,卻是做得比誰都更多的。候三會那麼擔心候寶伍也是正常事。
「想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一會我幫小伍子仔細看看。小伍子,你之前說利全興和唐渾在一起秘談,知道他們在說什麼嗎?」胡憂對這方面的事比較關係。利全興這個人,其實他一早就已經隱隱感覺到有些問題。想想都能知道了,現在天風大陸那麼困難,老百姓連吃飯都成問題,哪裡有可能去買什麼皮草呀。他這生意做得那麼的偏,人看起來又是很正常的人,兩相加一起,難道還沒什麼問題嗎。
候寶伍搖頭道:「他們說話的地方視野很好,我跟本無法靠近,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那你不會看唇語嗎?」候三急急的問道。他可是教過候寶伍唇語的,只要能看到對方的嘴,就算是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也可以知道他們在做什麼。
候寶伍搖頭道:「他們語話的時候總是拿著茶杯,我離著又遠,跟本就看不到他們的嘴。」
「好了,候三你也不用那麼急了。」胡憂道:「當然的情況只有候寶伍自己清楚,他認為無法進一步獲取消息,那應該就是對的,這方面我們要相信他的判斷。至於唐渾和利全興見面為的是什麼事,我們怕還願意更多的時間去查才能知道。」
候三聽胡憂這麼說,也不再追問候寶伍這方面的情況。胡憂說得沒有錯,做到一個情報人員,是應該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應該怎麼做的。候寶伍一開始做得還算是不錯,可惜之後被人家給抓了。
「我們還是來分析他們放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