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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卷 十七酒煮江山 1874章 陷害 文 / 江南一夢

    天,從早晨開始就陰沉沉的,似乎預示著今天將會有什麼事發生。因為天氣並不怎麼好,場員們早早的就把稻穀從曬穀場收回到倉庫裡,以防止有什麼突發情況發生。

    會有什麼突發情況嗎?

    這一點場員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他們都隱隱的能感覺到會有什麼事要發生的。他們都已經是經歷了二十年戰爭的人了,戰爭對他們來說早已對從完全不瞭解到無比的熟悉。就像是久病成良醫的病人,什麼藥好不好,什麼地方痛會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他們大約都能感覺得到。沒有人告訴他們戰爭已經臨近,但是從街上增多的士兵和士兵臉上那嚴肅的表情,他們全都可以感覺到會有事發聲。

    臉上的笑不見了,相熟的人小聲的交流著彼此的信息。說這些並不是因為他們很八卦,喜歡聊有關係戰爭的話題以表現出自己很有才。他們想知道更多的消息,只是為了在有事情發生的時候知道自己應該往什麼地方躲而已。

    活死,對老百姓來說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他們的需要只是這麼一點點而且,可是很多人卻無法達到。要想在這樣的亂世活下來,不但是需要技巧,還需要運氣,稍有一樣做得不好,那真是可以說生存都有問題。

    「好壓抑的氣氛。」朱大能立於衛城城頭,遠遠眺望城裡,今天街上的老百姓特別的少,整條街幾乎都看不見半個行人。戰爭將要再次來臨的消息像瘟疫一樣瘋狂的傳播,無論心裡是信還是不信,老百姓都盡可能的減少自己出門的可能。藏在家裡,也許不一定就是安全的,但是他們除了藏在家裡,又還有什麼選擇呢。

    「是呀。」候三歎了口氣道:「好不容易才剛剛過了幾天平靜的生活,動盪又再一次出現。說句老實話,如果換了我是他們,我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

    朱大能搖搖頭道:「戰爭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殘酷的,沒有人會在戰爭之中真正獲得快樂,無論是戰勝還是失敗,其實對參與戰爭的人來說,那都是一種傷害。」

    候三思考著朱大能的話,好一會才放棄頭道:「我沒有你的那種境界,我只知道有人會因為戰爭而獲利,而他們想利用戰爭獲得更多的東西。所以戰爭是永遠都不會結束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無法真正的消滅戰爭。」

    「嗯。」朱大能點頭道:「你的說法也並不錯,戰爭這東西,在天地之間萬物之中,唯有人的身上才會發生。因為只有人,有那麼多的**,無論獲得多少都不滿足,總是眼紅他人擁有的。打吧,打到什麼都沒有。那也就不打了。」

    候三搖頭道:「我們的話題是不是太沉重了一些,還有只有我們兩個人在,要是讓士兵聽到,這一戰我看還真是不用打了。」

    朱大能苦笑道:「你以為他們不知道這些嗎。他們只不過是不說出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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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知道戰爭隨時都會暴發,但是它卻像天邊的烏雲那樣,一直堆呀堆的就是不下雨,士兵們都已經做好了迎接戰爭的準備。但是戰爭的腳步卻走呀走的突然就停了下來。

    「唐渾那邊有什麼動靜嗎?」胡憂把手裡的文件丟到桌上,看了一上午的軍情,他需要換換思路。休息一下腦子。

    候寶伍搖頭道:「暫時不見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少帥,你是不是懷疑他會做些什麼對我們不利的事?」

    候寶伍本是和齊齊一起在楚竹那學習,因為局勢突然緊張,他被調到了胡憂的身邊。胡憂給他唯一的任務就是讓他留意唐渾的情況。候寶伍在監視唐渾的同時,也不由加入自己的思考,思考這位惜日的同伴會不會轉變為他們的敵人。

    年紀雖然不大,候寶伍經歷的事卻也不算少了。因為王憶憂的存在,他也不只一次的體驗到朋友和敵人隨時互換的情況,王憶憂可以忽敵忽友,唐渾為什麼就不可以呢。

    胡憂深深看了候寶伍一眼,道:「看來你已經學到了一些東西。不過對於你這個問題,似乎應該是你給我答案而不是我給你答案,對嗎?」

    候寶伍愣了一下,這才點頭表示明白。接候三的班,他現在也已經算是一個情報人員,他的任務是收集各報的情報提交,以樣其他人員分析匯總,發現敵人的動向或是可能發生的事。就向是對唐渾的懷疑,不應該是胡憂給他答案,而應該是候寶伍給胡憂提供情報廣面的支持,以便讓胡憂分析出答案。

    「少帥,我明白了。」候寶伍誠心的說道。他心裡清楚,如果胡憂不是想教他,就不會對他說這些話。

    胡憂歎了口氣道:「如果可以選擇,我情願你們都不用去懂這些東西。只不這,局勢並不由得我們去想。好好學吧,在需要用到的時候用上,在不需要的時候,就把它給忘掉吧。」

    這一次,候寶伍聽不懂胡憂的話了。他畢竟還很年輕,他的人生還有很多的事都沒有親身經歷過。等有一天,他經歷過足夠多的事,也就能明白胡憂這話的真正含意了。

    胡憂看候寶伍聽不懂,也並沒有去解決。有些知識是可以教的,而有些東西是需要靠自己去體會的,並不是說得越多,就是越好。

    結束相對沉悶的話題,胡憂給候寶伍佈置了幾個新的任務,一方面是為了鍛煉他的能力,另一方面,也算是對王憶憂那邊一個補充。王憶憂那邊的事,胡憂並沒有告訴候寶伍,這到不是因為他不相信候寶伍,而是因為他們之間並沒有合作的可能,情報,必須**,才不會相互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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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憶憂以目前的局勢也算是看得很清楚。這算是他的強項。追女孩子,他也許還差幾分火候,但眼前這種複雜環境卻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生存的壓力逼著他不懂也要懂呀。

    唐渾的野心已經是完全暴露出來,這一點王憶憂不可能看不到。對這個他曾經唯一認可的朋友,王憶憂此時還真是感覺很複雜。

    那天,他本是想一走了之的。可在他決定離開的時候,胡憂卻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明白胡憂的來意,在經過考慮之後,也答應幫胡憂的幫。繼續以什麼都不知道的狀態呆在唐渾的身邊,以隨時留意唐渾的動向。

    這幾天,王憶憂一直都在觀察唐渾,不過暫時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收穫。也許是因為從小生活的環境因素,唐渾的行事非常的小心,就算是王憶憂一時半會也不能有什麼發現。

    其實王憶憂最想不明白的就是唐渾為什麼可以獲得裡傑卡爾德毫無保留的支持,在他看來,解開這個謎團也就可以解決眼前面臨的困境。可惜同樣的,在這方面他也暫時還沒有獲得有用的情報。

    今天。王憶憂像以往一樣,遠遠的吊著唐渾。唐渾現在可是比以前牛氣多了,不但是改變了以前的衣著風格,還改變了出行的習慣。以前無論去哪,他都是自己一個,而現在,就算是上個茅廁。他都要帶著警衛。看到他萬分警惕的樣子,王憶憂真是很想問問他,權力。究竟是給他帶來享受,還是給他帶來了麻煩。

    「嗯?」正想著,王憶憂突然發現唐渾揮退的身邊的守衛,獨自一人往小樹林裡走,這可是連日來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情況。幾乎沒有半點猶豫的,王憶憂趕緊跟了進去。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樹林裡的能見度不高。因為晚了一步進入樹夢,唐渾曾一度脫離王憶憂的視線,還好,他很快又再一次發現了唐渾的身影,繼續跟在他的身後。

    樹林很安靜,腳踩在枯枝上,不時發生沙沙的聲音,王憶憂已經盡可能的控制自己的力道,但依然是無法阻止那種聲音的傳出。好在聲音還算是比較小的,走在前面的唐渾應該聽不到。

    越是往前走,唐渾就越感覺奇怪,這黑燈瞎火的,唐渾一個人跑到這沒有人的樹林裡幹什麼。如果是要與什麼人暗中見面,有必要走那麼深嗎,這麼個走法,弄不好不但是見不到交到的人,還有可能把自己弄迷路了呢。

    王憶憂邊走邊在心裡思考著唐渾的行為,突然感覺腳下一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掉了下去,這一瞬間,王憶憂終於明白唐渾的真正目的了,可現在才知道,會不會太晚了一些?

    一絲淡淡的苦澀滑過王憶憂的嘴角,相比起唐渾,他才是玩陰謀的專家,現在到好,反過來被唐渾給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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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什麼,唐長破了?」

    剛剛從夢中被叫醒的胡憂目瞪口呆的看著候三,唐長是龍城六衛城之一,雖然同樣被艾薇兒破壞得不輕,但也不至於破到這種程度,胡憂在睡覺之前,還沒有收到任何唐長發生戰事的消息,這才睡下去多久啊,唐長就破了?

    候三肯定的點頭道:「少帥你沒有聽錯,這是事實?」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敵人真的強大到這個程度?裡傑卡爾德的兵就算是再差,也不會差成這樣吧。」不是胡憂不接受這個事實,實在是這個事實太讓人無法接受了。打仗不是下雨,下雨都還有個醞釀的過程呢,這唐長毫無徵兆的就破了?

    候三搖頭道:「有人看到是王憶憂打開唐長的城門,引敵軍入城。因為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唐長首軍跟本無法做出反應,就已經失去了控制權。」

    「王憶憂?」胡憂越來越聽不懂候三的話,這事怎麼又扯上王憶憂。

    「是的,王憶憂。」候三重重的點頭道:「其實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還沒有弄清楚,不過很多人都看到了是王憶憂打開唐長的城門,這個怕是跑不掉了。」

    「為什麼?」胡憂想不通道:「如果說打進來的部隊是王憶憂的。那麼這個還可以說得過去。可王憶憂現在已經沒有部隊,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嗎?」

    候三無法回答胡憂的話,他只能靜靜的看著胡憂,這個事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和能力範圍之內,他如果可以解決得了,那麼他就不是候三了。

    胡憂想了又想,問候三道:「現在王憶憂在什麼地方。」

    「就在龍城。唐長城破,守軍無力再奪回來,直接以最快的速度撤退。事實上。我獲得的消息也是他們帶回來的。」

    候三這麼說,胡憂也就明白了。原來唐長不是在他睡覺期間被破的,而是在他睡覺之前就已經破了,只不因為消息傳遞不夠及時,他才沒有第一時間獲得消息。

    「少帥,你要不是去看看王憶憂?」候三看胡憂總在是想這事不由提議道。在他看來,在這裡想,還不如直接去看看。有什麼不明白的,直接問當事人才是最為清楚的。

    「王憶憂現在在誰的手上?」這個事真是太過的蹊蹺。胡憂確實是想問問王憶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候三怪怪的看了胡憂一眼,道:「王憶憂現在在蘇亞雷斯的手裡。」

    「嗯。」胡憂沉吟道:「在他的手裡,那真是有些麻煩。」

    胡憂和候三都很清楚。蘇亞雷斯看起來像是一個商人,實事上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這一次,蘇亞雷斯把守唐長,還沒有開打。就讓王憶憂開城把敵人給放了進來,這對蘇亞雷斯來說絕對是一個恥辱,現在王憶憂在蘇亞雷斯的手裡。別說是把他弄出來,就算想去見見他,怕都不是那麼好辦法。

    候三歎了口氣道:「如果裡傑卡爾德可以幫忙就好辦多了。」

    「裡傑卡爾德那裡是不用想了,也許我們可以找找蕾娜塔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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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有這樣的事?」

    蕾娜塔聽完胡憂的講述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事真是從哪個方面都是說不通的。可就是這樣怎麼想都想不明白的事,他確實是發生了。

    「這裡面邊有事!」秦明的話依然的那麼的簡短,卻一語道破了其中的重點。

    胡憂點頭道:「不錯,所以我才想要去見見王憶憂,聽聽王憶憂是怎麼說的。」

    秦明點點頭,轉頭看向蕾娜塔道:「你有辦法嗎?」

    蘇亞雷斯是蕾娜塔的父親,如果說有誰最適合去與蘇亞雷斯談,那肯定是蕾娜塔了。秦明知道胡憂這次來的目的,所以並沒有什麼猶豫的直接就問蕾娜塔。

    什麼是朋友,這才是真正的朋友。在朋友需要的時候,都不需要多說,他就會幫你把事給辦了。

    胡憂感激的看了秦明一眼,並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因為他和秦明之間已經不需要那種客氣,一個眼神就什麼都懂了。

    蕾娜塔沉吟道:「我現在只以說幫你們試試。」

    去見自己的父親都只能說試,如果不瞭解蕾娜塔情況的人,一定會覺得蕾娜塔是在擺譜,不過胡憂和秦明都不會那麼想,蕾娜塔也有蕾娜塔的難處呀。從知道蘇亞雷斯不是真死而是假死之後,她和蘇亞雷斯之間就隔了一層什麼東西,連普通的交流都不是那麼順利,父女兩見面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現在要蕾娜塔去在蘇亞雷斯的火頭上說事,還真是難為她了呀。

    胡憂笑道:「那真是麻煩你了。你也不用太勉強,行就行,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就好。」

    蕾娜塔笑笑道:「我盡力吧,說起來,我也有日子沒有見到他老人家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去看看他。」

    「是呀,看看總是好的。怎麼說也是父女倆,有什麼過不去的呢。秦明呀,你如果有空,也去看看吧。你們現在也算是基本上把事給定下了,這老丈人這一關,還是得過的。」

    胡憂的話讓秦明難得了臉紅了一下,他和蕾娜塔現在感情已經算是比較穩定,而以秦明的性子,一但是定下了,基本上也就沒有什麼改變的可能。蕾娜塔那邊喜歡了秦明那麼多年,更是不會有什麼改變,他們之間事實上也就差擺酒公佈喜訊了。

    蕾娜塔此時也看向秦明。雖然說她和蘇亞雷斯的關係不是很好,可怎麼說他們也是親父女,女兒找到心上人,帶回家見見也是應該的。這事,她早就有意和秦明提,但是也又不敢說,現在胡憂說去來,也算是幫了她。

    「嗯,明天我和蕾娜塔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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