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被艾薇兒破壞得很徹底,不但是城門,連城牆都是大段大段的被毀,雖然在裡傑卡爾德接手龍城之後,已經在是行大量的修繕工作,但是一來修繕工作是雖然時間的,二來裡傑卡爾德一時之間也沒有那麼多的錢糧僱傭足夠多的工人,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有很多城牆並沒有能修復好,這給索菲雅部隊進城帶來了非常大的方便。
索菲雅的人馬想進入龍城跟本就不需面對任何的阻礙,老百姓管不了,裡傑卡爾德的滅世軍一時也沒有那麼快的反應,使得索菲雅的部隊很輕易的就包圍的馬府,而府裡的人甚至都完全不知情。
事實上索菲雅只不過是懷疑胡憂而已,被不十分肯定現在在太平帝國主是的人就是胡憂。她這次的行動,可以說是試探也可以說是發洩,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索菲雅見過年輕時候的胡憂,自然是能一眼就認出院子裡的人正是胡憂。胡憂更不用說了,索菲雅的樣子和二十年前幾乎都沒怎麼變過,之前他又是幾次見過索菲雅,想不認出來都不是那麼可能的事。
士兵手裡的火把啪啪的燒著,胡憂和索菲雅雙目對視,這對男女從來就不是什麼情侶,但是他們此時目光之中都藏著很多東西。
「皇后,我們又見面了。」胡憂上前幾步,來到人群的最前面。在來馬家之前,他還真是沒有想過會在這裡見得索菲雅。他來馬家盤問七姨太,本就是為了查到索菲雅的行蹤,如果一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也就不需要做那麼多的事了。
「確實,我們又見面了。」索菲雅此時的情緒是非常複雜的。二十年來,她對胡憂的態度已經是幾次改變。最開始有人對她說胡憂是一個很有才能的人,她卻並沒有把胡憂放在心上。那時候的她大權在握。偌大的一個曼陀羅帝國幾乎全都由她一人說了算,區區一個胡憂她跟本就不會放在眼裡。
小看自己的對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索菲雅很快就知道自己小看了胡憂。胡憂表現出來的能力確實是讓她十分的吃驚,不過她依然沒有把胡憂招到自己旗下的打算。在她看來,小小的聰明並不足以成事,胡憂不過是一個小丑而已,一個有幾分本事卻四處賣弄的小丑。
索菲雅真正對胡憂起招攬之心是在胡憂第二次到龍城的時候。那時候的胡憂在黃龍道一戰之中已經證明了自己。索菲雅覺得胡憂應該可以給她帶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於是對胡憂伸出了橄欖枝。可惜那時候的胡憂已經不甘心做一個馬前卒,他在分析了曼陀羅的形勢之後判斷索菲雅並不是一根良木,坐不住他這只不死鳥,他並沒有接受索菲雅的招攬。而是成為了索菲雅的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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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轉眼就那麼過去,在索菲雅回憶往事的時候,胡憂也同樣在回憶那些年經歷過的事。
初到天風大陸的胡憂真是要什麼沒什麼,要怎麼生存,要怎麼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他真是一點底子都沒有。而後的種種機遇,種種經歷,甚至是遇上的每一個敵人都在教他怎麼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並讓自己活得更好。
索菲雅就是胡憂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敵人。胡憂之所以能有之後的那麼多成就,完全是因為他打敗了索菲雅,把很多本應該是索菲雅的東西裝到了自己的口袋裡。可以不客氣的說,胡憂的成功來自於索菲雅的失敗。如果當年索菲雅是勝利者,也就沒有胡憂什麼事了。
「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面。」胡憂的嘴角掛起了淡淡的笑意。從裡傑卡爾德到索菲雅,從加圖索到艾薇兒,他似乎總是和曼陀羅帝國的人很有緣。是真緣還是孽緣,這個還真是無法說得清楚。總之似乎每一次胡憂和曼陀羅當家者接觸,那些可憐的當家者似乎都會倒霉。
索菲雅看了胡憂一眼。道:「我到是有想過可能會在這裡遇上你。你還真是有本事,漢唐帝國才剛剛倒下,一轉眼又弄出一個太平帝國。」
到現在,索菲雅還是不相信裡傑卡爾德是真正的太平帝國創始人,相比起來眼前的胡憂才更加的有這個可能。
胡憂笑了笑,並沒有就這個問題解釋什麼。無論從那一個角度來看,他和索菲雅都是敵對的關係,對敵人,用不著解釋那麼清楚。只有傻子才會把自己手裡的底牌告訴對手呢。對手越是不瞭解自己的情況,就越是能掌握主動權呀。
索菲雅看胡憂笑而不答,不由冷哼道:「怎麼,老朋友見面,沒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我記得你可能以地嘴皮子起家的。你這張嘴皮子,可以把死的說成活的,把活得說成死的。」
「我就算是說了什麼,你會聽嗎?」胡憂問道。索菲雅的脾氣他真是太瞭解了,這個女人比天風大陸大多數男人更有思想,任你說得天花亂墜,對她來說同樣什麼都不是。胡憂是很能說,但是他的話要說給願意聽的人,像索菲雅這種聽了也白聽的人,說與不說,並沒有任何的分別。
秦明那個和索菲雅的手下全都把視經轉到場中的胡憂和索菲雅身上。此時索菲雅的士兵已經完成了對胡憂一行人的包圍,數千雙眼睛盯著他們幾個人,就算是背生雙翅,也無法飛出去。
秦明幾人都看到了索菲雅的那些兵,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手裡都曾經掌管過比這更多得多的士兵。這些士兵聯合起來有多大的能量,他們是可以猜到的,也不過他們並不會放在心裡,因為就憑這些人,還不足以要他們的命,他們要是好麼容易死,那還不早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活在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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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雅突然發現自己在浪費時間。與胡憂在這裡說那麼些有的沒的,有什麼意思嗎。胡憂說的話她是不會聽的,而她說的話,胡憂也同樣不會當一事,這說與不說,真是沒什麼分別的。
想到了這點,索菲雅很快就反應過來胡憂是在拖延時間。這裡怎麼說都是太平帝國的地盤,她大隊人馬調動跟本不可能瞞得過人家的耳目,人家會沒有相應的行動嗎?
索菲雅,你怎麼那麼笨。當年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你難道還想再輸一次嗎!
在心裡恨恨的罵了自己一頓。索菲雅決定結束這種無聊的對話。幾乎可以說是非常突然的,索菲雅俏手一揮,就下達了進功的命令。但凡是在這個屋子是的人,她不想見到任何一個活的。
「我靠,拖延計劃失敗。」候三怪叫一聲,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總之他的臉上所表現出來更多的還是興奮。
秦明、胡屠、蕾娜塔幾個的反應都很平靜。他們本就沒有對胡憂的拖延計劃抱以太大的希望。能拖到裡傑卡爾德的部隊趕到自然是最好,托不到對他們來說也不算是什麼事。這麼多年的戰場生活,他們還有什麼沒有經歷過的。要害怕的早就已經怕過了,這樣的場面對他們來說真是再平常不過了。
小小的馬家,佔地不大,擠進來的人卻不少。泛著寒光的刀不時在空氣之中劃過。有時候會帶出點點紅色,更多的時候是什麼都沒有砍中。
「候三,你怎麼樣?」胡憂一腳踹飛候三面前的敵人,把候三拉到自己的身後。為些人這中。他最為擔心的就是候三。在兩次重傷之後,候三的身體已經大不如前,眼前的局勢對他來說真是太刺激了一些。
「我沒事。」候三擦了把臉上的血。那血不是他的。血的主人一分鐘之前倒在了候三的刀下。候三不認識他,也了同樣不認識候三,可他們卻在這裡生死相搏,這就是戰爭。
「沒事就好,你到秦明那邊去,注意保護自己。」胡憂看候三似乎真沒有什麼事,這才暗鬆了一口氣。剛才看到候三差點挨一刀,他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他可不想候三變成第二個陳大力,身邊的老朋友已經越來越少,再失去誰他都會很心痛的。
候三看了秦明那邊一眼,點頭表示明白。二十年的戰爭,很多人都戰死了,候三卻能活到現在,可不能說全都是因為運氣好,審時度勢也是關鍵因素。
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候三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硬拚的本錢,還是老老實實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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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胡憂幾個功夫是不錯,但是索菲雅的人馬眾多呀。一個死了另一個又上,殺得一個兩個,還能殺千個萬個?
隨著體力的消耗越來越多,胡憂幾個也慢慢的感覺到有些吃力了。他們是人不是機器,是人就會累,不可能永遠都是那麼強大用源源不斷輸出動力而不需要休息。
是,以前無論是胡憂還是秦明,都可以整天整天的指揮作戰,就像是永遠都不會疲倦的機器,永遠都是那麼的有精神。
可那是他們年輕的時候。胡憂二十歲來到天風大陸,在這裡打了二十年的仗,就算是不計其間在現實世界的那幾年和回到更是時期的那些日子,胡憂也是四十歲的人了。秦明和胡憂關不多大,現在也是人到中年。
人到中年萬事憂,第一憂的就是身體的衰弱。三十歲之後,已經不在年輕的身體慢慢的開始走下坡路。無論是體力還是精神都在減退,也許有些人快些,有些人慢些,但沒有人可以逃避這個實現。
胡憂、秦明都不能稱之為老,但是他們的身體真的已經不能再和年輕的時候比。激戰二十分鐘多一點,他們一個個已經就汗流浹背,而索菲雅那邊則好像有永遠都死不玩的士兵,倒下一個又上一個。跟本不給胡憂他們有休息的機會。
「老裡怎麼還不來,他再不來我真得死給他看了。」候候三不停喘著氣道。好久沒有經歷那麼激烈場面,要不是今天這一場狠打,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體力已經損失那麼的嚴重。看來真是老了呀。
「應該差不多了的。我們退到屋子那邊去。那裡比較窄,可以讓我們同一時間內少面對幾個敵人。」胡憂也感覺到自己的體力有些不支。管盡他的心情要比候三好一些,可再這樣打下去,他也有頂不住的時候呀。
「想跑,有那麼容易的事嗎?」索菲雅冷冷的笑。此時她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吃了那麼多的苦,受了那麼多罪。這是次是她一次找全都找回來的時候了。胡憂不是說過是切的付出都必定有會收穫的嗎。她現在就是來拿收穫的。
命令繼續下達,真正更加瘋狂的撲向胡憂一行人。一個倒下又一個上,這就是士兵的縮命。
胡憂幾個這會已經被逼到了後院,這裡是馬家上人住的地方,環境相對要複雜一此,合適少數人活動,不利於大規模的交戰。在這裡,他們多多少少可以輕鬆一些。
「少帥,我們會不會死?」馬德財不是不相信胡憂。但是現在的情況對他們來說真的是很不利的。算起來,這事與他真沒什麼直接的關係,他不應該死在這裡呀。
「放心吧,誰都不會死。」胡憂非常肯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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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傑卡爾德趕到的時候索菲雅的人馬已經全都先一步撤離。這讓他氣得直跳腳,卻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裡傑卡爾德哼哼道:「真沒有想到短短幾年,索菲雅居然學會的那麼多的東西。記得當年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她還不過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
胡憂聽到裡傑卡爾德的話不由感到好笑。如果裡傑卡爾德說的是索菲雅還是小女孩的樣子。那麼時間就不只是過去幾十,而是幾十年了。
「笑什麼,小命都差點丟了。你還有心思笑。」裡傑卡爾德對胡憂的反應是非常的不滿。他們是打得開心了,他卻是什麼都沒有撈著,巴巴的趕來救人,還讓人看了笑話,這他可受了。
「是是,不笑,不笑。多謝大俠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趕來得急時,小的幾個怕是誰都活不到現在。」
「得了吧,我知道你說的是反話。你是在氣在來得晚對不對?」裡傑卡爾德也知道這次自己是來得不那麼急實。但是這能怪他嗎,手下的兵不給力,他又有什麼辦法呢。
「原來你知道呀,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候三可沒有那麼好的脾氣。他剛才一個不小心吃了一刀,現在肚子裡正是滿肚子的氣沒有地方出呢,裡傑卡爾德撞在他的槍口下,算他運氣不好。
「好了,都一人少說一句。現在大家都沒有事,這對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不是嗎?」胡屠不太愛說話,不過他一但說話,都是有重點的,不像候三經常喜歡說些沒用的東西。
在胡屠看來,這次他們對戰索菲雅吃了小虧並不見得就是什麼壞事。局勢在變人也在變,以前的戰法在以前是行之有效的,但是換到現在,就不一定還那麼有效了。
就像這一樣,索菲雅比現就比他們要好上太多。從一開始的設伏,到發現裡傑卡爾德大軍來到的撤退,索菲雅都作得非常的好。不但是沒有讓自己受到不必要的損失,還保留了自己的機動能力。如果她願意,可以馬上繼續下一步的計劃,而胡憂他們只不過是跟在索菲雅的身後收拾殘局而已。
胡憂深深看了胡屠一眼,點頭道:「胡屠說得沒有錯,看來我們也是時候坐下來好好的分析分析當前的局勢了。現如今我們遇到的問題比以前複雜得多,再不能用以前那種看事物的角度來看當前的情況。吃點小虧是好事,怕的就是吃大虧。」
裡傑卡爾德也道:「我同意胡憂的話。現在什麼都不要多說,先回到安全的地方,在坐下來好發討論當前的問題。」
候三看胡憂和裡傑卡爾德都這麼說,也就不再發什麼牢騷。事情不發生都已經發生了,再說那些沒用的,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複雜,而對事情的本身沒有任何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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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能這一路還算是走運。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沒有遇是什麼麻煩事。從龍城到青州,可不只是幾千里的路,還有這一路上遇上的人和事,要是運氣不好,走一點遇上些事,慢得真怕是走一輩子都走不到青州。更別說什麼把裡傑卡爾德藏在青州的糧種起出來再送回到龍城了。
青州,朱大能入伍的地方。那時候他是為了主明自己負氣離家出走,來到青州的時候正好趕上當時的曼陀羅暴風雪軍才招人,於是就去試試,然後很順利的從一個家族世人變成一個初級士兵。
那時候的朱大能可從來都沒有想過入伍的決定會對他的人生有那麼大的改變。以他的出來,幾乎是在生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今後一輩子要走的路。可他的叛逆,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其實算起來,還是因為少帥的關係吧。」朱大能回憶起當年與胡憂一起在部隊裡的情況,不由越想越是入神。初入伍的那年。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為開心的時候。
那時候,朱大能還是小兵,胡憂的官也不大,他們有很多的夢想。卻又知道真正可以實現的不會有多少,並不會去報那麼大的希望。
正是因為期望不高,所有他們很容易就能獲得滿足,一碗酒。一盤菜,甚至是偶然經過的一個長得還算是不錯的女人,都可以給他們帶來很多的快樂。
朱大能把這些快樂歸結到胡憂的身上。因為有胡憂不斷的製造氣氛。所以他們那時候的快樂真是來得非常的容易。而現在,當他們把當年那些夢想中的東西一一變成現實之後,他們的快樂卻在慢慢的變少。這個轉變似乎也是因為胡憂吧。
邊走邊想,這路也就走得不那麼悶。趕路其實是一件很無聊的事,長長的一條路,白天也走,晚上也走,似乎總是走不到盡頭似的。如果不為自己找些可以打發時間的消遣,這一路幾千里走下來,不知道要瘋掉多少人呢。
「報,前方已經是青州地界。」士兵的報告打斷了朱大能的回憶。回憶總是美好的,可惜那些都已經是回快,永遠都回不去的記憶。
「嗯,命令全軍進入一級戰鬥準備!」朱大能下令道。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打聽清楚了一切路上有可能需要用到的消息。其實都不消息分析那些消息,朱大能也可以知道青州的局勢很不穩定。
青州是原曼陀羅治下最先暴發戰爭的地方。戰爭打起來的時候朱大能還在青州的暴風雪軍團,對過往的種種,他真是知道得太清楚了。
青州的亂,說起來與胡憂也脫不開關係。曼陀羅帝國之所以在青州設北方暴風雨軍團,正是因為這裡的環境複雜,隨時都可能有包括戰爭在內的突發事件發生。過往的事實也證明,青州確實有駐軍的必要。
可以說青州的安穩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這裡駐有軍隊,才使得那麼牛鬼蛇神不敢輕易的搞事。可是從十幾年暴風雪軍團被西調之後,青州就再也沒有過駐軍。暴風雪軍團在西北被胡憂組編成了不死鳥軍團,而後又編入漢唐軍。無論它改叫什麼名字,它都沒有再回過最初成立的地方。青州也就從那時候開始,從一個戰略要地變成什麼都不是。
沒有了軍隊的鎮壓,牛鬼蛇神紛紛跳出來,青州不亂那才是真沒有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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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呀。」朱大能的傳令兵還是第一次外出執行任務。他是裡傑卡爾德訓練出來的兵,按說以裡傑卡爾德的水平,他的不會太差。但是在朱大能的眼裡,這些兵遠遠不夠好,因為他曾經擁有一隻絕對強大的部隊,隊中的每一個士兵朱大能都認識,大部份士兵的喜好。朱大能都可以隨口說出。那才是他真正的士兵。
可惜二十年的戰爭和多次的意外天災**,讓朱大能失去了他的士兵。漢唐帝國解散之後,他甚至成了一個光桿將軍,在他的上面還有老上司胡憂,而在他的下面,他是一個士兵都沒有。
這次出來,朱大能帶的是裡傑卡爾德的兵。裡傑卡爾德的兵不能說很差,可是朱大能總是感覺這也不對,那也不對,總之就是不爽。在士兵說感覺不對勁的時候。朱大能差點就脫口而出:我一直都感覺不對勁。
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自然是不可以亂說的,朱大能也沒有說出來的打算。帶了那麼多年的兵,朱大能知道士兵也是有自尊心的,過多的打擊他們的自尊,會讓他們變得不自信,戰力大大的下降,更嚴重的甚至連仗都打不了。
「你有什麼發現嗎?」朱大能語帶鼓勵的問道。其實上在士兵說不對勁的瞬間,他就已經知道士兵口中的不對勁指的是什麼了。
士兵回道:「這裡那麼多的樹林,卻連一聲鳥叫都聽不到。我記得兵書裡曾經有提到過。這是危險的信號。」
朱大能笑笑道:「你說得沒有錯,這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依我看,他們在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動作的。」
士兵問道:「將軍你說『他們』,是不是指我們已經被敵人包圍了?」
「包圍到還是說不上的。他們只不過是在注意我們的一舉一動而已。想來他們已經猜到我們來青州是有目的的,而我們現在又沒有會東西讓他們好搶的,他們自然不會那麼快有動作。」
朱大能是想到一句說一句。他已經大體猜到招來敵人的原因,他的心裡已經建立了一個初步的輪廓,自然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而那個士兵。經歷的事沒有朱大能那麼多,眼前的局勢對他來說又太複雜,朱大能說的話,他是真心沒有聽懂幾句。
看士兵越聽越不懂的樣子,朱大能把話風一收,道:「這事說白了就是我們的目的是去運糧食,在我們沒有開運這批糧食之前,那些正暗中盯著我們的的,是不會輕舉妄動的。而等我們把糧食起出來開運,那也就是他們等待的時機了。相信不搶走我們的糧食,他們是不會那麼輕易收手的。」
「那我們不是很危險?」士兵聽懂了朱大能的話,也跟著緊張起來。
朱大能笑笑道:「危險是無處不在的,面對危險,解決危險,不正是人生的一個過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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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讓我們開始吧。」
後院,胡憂、裡傑卡爾德、秦明等一眾人全都在做。剛才說話的是蕾娜塔,她負責主持今天的會議。
從昨天晚上與索菲雅打了一場到現在,這裡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是那麼的好。索菲雅從來都不算是什麼名將,甚至都不算是一個將軍,可是昨天晚上,他們這些在天風大陸排得上號的人物,卻是狠狠的吃到了來自於索菲雅的苦頭。
索菲雅是要來就來,說走就走,雖然也沒有能成功要他們的命,但是索菲雅所表現出來的東西,真是讓他們這些人全都感覺到臉紅。
胡憂環視了眾人一眼,道:「還是我先說吧。昨晚發生的事,大家應該都很清楚了,不過我提意在考慮對付索菲雅的辦法之前,我們還是再一次來好好分析分析當時的情況。大家有沒有意見?」
候三看了裡傑卡爾德一眼,並沒有說什麼。昨天他是氣極了才對裡傑卡爾德很不客氣的說是那些抱怨的話。其實他也知道裡傑卡爾德是盡了全力的,就算是換了他,也不見得能比裡傑卡爾德做得更好。
秦明和蕾娜塔坐在一起,胡憂的話他們聽著,也沒有開口的打算。蕾娜塔只是負責主持會議,並不組織分析,應該說話的時候她還是會說的。但那不是現在。
胡屠清了清嗓子,道:「我同意少帥的提意,不過我覺得我們應該從後往前分析,一條一條的來討論,才更能讓我們有收穫。」
「什麼叫從後往前一條條的來?」蕾娜塔代表大家問道。她這個主持人需要做的就是這樣的活,她知道不只是她一個人沒有聽懂胡屠的話,還是有人一時無法猜到胡屠再說什麼的。
胡屠解釋道:「從後往前,就是從索菲雅撤退開始說起,所整個事件回放。至於一條條嘛,這個相信大家都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裡傑卡爾德皺眉道:「這到算是個不錯的辦法。只不過分析起來得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我們現在有那麼時間嗎?」
胡屠道:「時間是擠出來的,想要有就一定有,不想有的,那就怎麼都不會有。在我看來,既然要做,那就做到最好,做點不做點,那是騙人騙自己!」
胡憂點頭道:「我同意這個說法。如果沒誰有什麼問題,我們就這麼來吧。」
看包括裡傑卡爾德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意見,胡憂示意胡屠繼續。
胡屠點點頭道:「第一條,我們先來分析索菲雅為什麼在看到我們的援軍將要到達。就馬上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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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雅為什麼沒有和裡傑卡爾德正面對戰,而是放棄對胡憂一干人等的進攻,以最快的速度撤退,這是很多人都在考慮的問題。因為按當時的情況來說。索菲雅就算是和援軍開戰,也不見得就一定會吃虧,可是她卻沒有選擇打而是選擇走。這其中應該是有些什麼說法的。
「我覺得應該是她怕打不過我們的援軍,才急急而去。」候三的話打破了後院的安靜。他很不喜歡人人都坐在那裡不說話的樣子,管他對不對的,先來點聲音再說。
「打不過。」胡屠拿筆在紙上記錄下候三的發言內容,問道:「還有誰有其他的看法。」
「我同意候三的判斷,不過我要補充一點,那就是這裡是我們的地盤,索菲雅打不過我們是很正常的事,因為我們的援軍可以不斷的派出……」
胡憂忍不住打斷裡傑卡爾德的話,道:「老裡,你究竟想說什麼,能不能有重點一些。」現在裡傑卡爾德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說話飄來飄去的,總是沒有一個中心,聽他說話會讓人感覺很累。
裡傑卡爾德瞪了胡憂一眼,道:「我不正要說重點嗎,是你打斷我的。我的意思是說,索菲雅不見得是怕了我們的援軍,而是怕我們後面越來越多的人馬,這對她會非常的不利。」
「嗯,這也是一個方面。」胡屠又在紙上多記下一條。雖然裡傑卡爾德說的和候三說的分別不大,但候三說的是一批援軍,而裡傑卡爾德說的是幾批援軍,這其中還是有分別的。
秦明皺眉道:「我到是覺得索菲雅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我們的命。」
「不是吧,這都還不算是想要我們的命?」候三誇張的指著自己的傷道:「她要是不想要我們的命,那我這傷是怎麼來的。當時要不是我閃得快,可就不止這點傷了。」
秦明看了候三一眼,問道:「當時的環境你還記得吧。」
「嗯。」候三不明白秦明想說什麼,只能嗯一聲為回答。他這個做情報的,觀察力還行,當時的環境他還記得挺清楚。
秦明繼續道:「我們發現索菲雅部隊是因為火把,我想這大家都還記得。而我們身後的屋子,全都是木製的,我想大家也同樣不會記憶……」
蕾娜塔興奮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索菲雅如果想要我們的命,完全可以從一開始就放火。那樣我們真是很難反抗!」
胡憂皺眉道:「雖然當時的環境確實是這樣,但這不足以說明任何的問題,還有其他的嗎?」(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