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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卷十七酒煮江山 1834章 金絲猴魁 文 / 江南一夢

    隨著孫不二夫婦的死,這次的變顧似乎已經告一段落,可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並沒有因此而結束,一切都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孫夫人背後的那個勢力,已經開始發力,接下來的事,只會更多而不是更少。

    「銀行那邊的事,已經基本罷平了。」東方晗羿在對胡憂說這話的時候,滿臉全都是苦笑。銀行的事是擺平了,但是是以大部份儲戶把錢取走而終結的」「。那個隱藏的敵人這次下了一步好棋,成功的利用孫不二的死來打擊胡憂的紅心銀行,是的,他成功了,這一局,他拿到了先手。

    胡憂笑笑道:「那就好,人生總是有很多的潮起潮落,沒有人可以永遠的一帆風順下去,多點歡喜,多點坎坷,才是真正的人生。」

    東方晗羿深深的看了胡憂一眼,重重點頭道:「放心好了,我是不會那麼容易就認輸的,一切只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無論背後那個人是誰,他越是想我們失敗,我就越是要成功給他看!」

    「不錯!」胡憂認同道:「我們是不會那麼容易認輸的。一切的付出都會有收穫,暫時沒有收穫,只不過是因為我們的付出還不夠多而已。」

    東方晗羿笑道:「那我現在就去繼續付出好了,其實這一次孫不二的事,對我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的。孫不二家的那把火,讓不少的富戶都在心裡警醒,他們已經意識到把錢糧存在家裡並不是一件非常安全的事,而我們這一次對所有的儲戶都沒有半點的留難,甚至是派人幫他們把取出的錢糧送到家的做法,也全都看在他們的眼裡,相信我們只要繼續發展下去,給他們一個銀行絕對可以信得過的印象,他們早晚都會再一次把錢糧存到我們這裡來的……」

    「……怎麼了?」東方晗羿看胡憂一句話不說。愣愣的看著自己,嘴裡的話再也說不下去了。

    「沒,沒什麼,只是一時有些感慨而已。」

    「感慨?」東方晗羿很奇怪胡憂會這樣用詞。

    胡憂點點頭道:「真是想不到,當年那個被困在小樓,連出次門都要大費周章的小姑娘,如今居然會有那麼好的見識。天才,果然不是我們這種尋常老百姓可以比得了的呀。」

    東方晗羿被胡憂說得小臉一紅,扭捏道:「我只是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而已,哪裡算得上什麼天才。要說到天才。你才是正真的天才呢。」

    如果東方晗羿的成功,是因為有家族的熏陶,那麼胡憂的成功則真正是完全靠自己的。他從小就沒有在父母的身邊,跟著個無良師父四處行走江湖,來到天風大陸更是舉目無親,從親人那裡,胡憂可以說是一片瓦的幫助都沒有得到過,而他所做出來的成績,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稱句天才,並不為過。

    「好了,我們就不要相互吹捧了,飯菜差不多也弄好了。先吃飯,其他的事回頭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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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完飯,東方晗羿就去了銀行,胡憂並沒有跟著東方晗羿一起去。銀行那邊有東方晗羿和黃金鳳在。基本上可以解決一切的事物,胡憂並不需要再去過多的插手。

    「爹爹,你是不是準備去查胡屠?」丫丫今天故意吃得很慢。這會所有人都已經吃好離開,她的手裡還抱著個紅心薯。

    胡憂看了丫丫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他是從小看著這個丫頭長大的,怎麼可能查覺不到她那點小心思呢。

    丫丫毫不掩飾的點頭道:「是的,我想和你聊聊胡屠的事。」

    胡憂想了想,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們到那邊去說。」

    今天和昨天一樣,吃的都是紅心薯,這玩藝和包子饅頭差不多,可以在桌前吃,也可以拿在手裡,邊走邊吃。丫丫抱著紅心薯,跟胡憂來到井口邊,胡憂在淡事情的時候,總是喜歡在水邊,丫丫從小跟在胡憂的身邊,也養成了這個習慣。

    丫丫邊走邊對胡憂說起自己對胡屠的觀察,其實她說的東西,之前胡憂都已經聽她說過一次,不過胡憂並沒有打斷她的話,而是記她又說了一次,因為胡憂知道,丫丫之所以會舊事重提,應該是又有了新的發現。

    「爹爹,你覺得胡屠這個人怎麼樣?」丫丫突然問胡憂道。

    胡憂沉思道:「怎麼說呢。胡屠這個人,說真的,我有些看不透。就拿屠家的那些孩子們來說吧,胡屠對他們似乎非常的保護,但是按你的說法,他對孩子們的前途看來又不是那麼重視,這很矛盾。」

    丫丫同意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你說,如果他很關心那些孩子的成長,怎麼會不給他們請老師呢。要知道這個時候正是孩子們學東西最快的時候,這個時間錯過了也就回不來了。之前說沒有那個條件也就算了,可在你答應給他十萬斤紅心薯之後,他在這方面已經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

    丫丫說道這裡有些說不下去了。她真是越想越覺得這個胡屠真是很奇怪。如果讓她找一個與胡屠差不多的人,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出秦明的名字,在很多地方,胡屠和秦明真是非常的相似。

    「應該說是以前的秦明。」胡憂笑道:「現在的秦明已經不是那個樣了,自從蕾娜塔出現在秦明的身邊之後,他就回歸到了人類的懷抱。」

    丫丫白了胡憂一眼,哼哼道:「我們現在說的是胡屠,怎麼跑到秦明叔叔那裡去了。我不管,反正這一次,你要查胡屠,一定要帶上我,我要親自證實我的判斷。」

    胡憂看自己轉移話題沒有能成功,不由苦笑不已。其實他這一次,本不打算帶丫丫一起去查胡屠。不過看丫丫那麼感興趣的樣子,那就讓她也參與進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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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

    胡屠開門看到胡憂略有幾分驚訝。因為他曾經抓過紅葉和候三,所以胡憂的真實身份他是知道的。

    胡憂對胡屠眼中的警惕視而不見,指了指一邊的丫丫,呵呵笑道:「我們父女閒來無事四處亂轉,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裡,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胡屠皺皺眉道:「家裡都是小孩子,不是那麼方便……」

    「沒事,我這人最喜歡和小孩子打交道了。」胡憂沒等胡屠拒絕的話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像他這種厚臉皮的人,普通幾句話就想把他給打發,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胡屠本不想讓胡憂進屋,但是這貨邊說話連往裡擠,他總不能推人出去呀,只能退後一步,給胡憂讓出路。

    丫丫看胡憂已經成功的突破胡屠進到屋子裡,也急急跟著跑進去。剛才她還在想著怎麼可以進屋呢,現在看來。有胡憂在,一切都是那麼的容易。

    「這院子弄得不錯嘛。」胡憂跟本就不拿自己當客人,像進自己家一樣,想到哪就到哪。短短不過幾分鐘,他已經圍著屋子走了一圈。

    胡屠對胡憂的自覺顯然是沒有什麼好辦法,只以任著他想去哪就去哪。他想著胡憂四處走過了,自然也就會離開了。

    不得不說。胡屠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一些。胡憂哪裡是那麼好打發的人。他在屋子裡轉了一圈之後,就自顧找地方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悠閒的喝起來。

    「少帥。你究竟有什麼事?」胡屠想忍的,但是實在是忍不住。胡憂這個傢伙,看起來就像是準備在這裡吃晚飯一樣,你要是不理他,他怕是能一壺茶喝到晚上去。

    「沒什麼事,就是來你這裡看看。」胡憂笑道:「這茶不錯,你上哪買的?」

    這年頭,連吃的都快沒了,茶葉這種以前很平常的東西,現在也是價比黃金,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呀。

    「這個……是以前留下來的。少帥要是喜歡,回頭我給你裝一些。」

    胡憂很無恥笑道:「那怎麼好意思呢,不過你裝的時候,最好多裝一些,我這個人胃口比較大。」

    胡屠看胡憂笑成那樣,恨不得直接掐死他。不過他暫時應該是不可以那麼做的,只能點點頭,算是給胡憂敲詐了一把。

    胡憂呵呵一笑,又繼續喝他的茶,期間有一句沒一句的沒話找話說,胡屠對胡憂這樣的行徑真是很無奈,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只能有一句沒有一句的陪著胡憂在那裡聊天。直到天差不多黑,胡憂站起來主動提出要走,他才算是暗鬆了一口氣。要胡憂再不走,他真是死給胡憂看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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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

    回家的路上,胡憂抱著胡屠臨出門時給他的茶葉,笑得像個傻子。

    丫丫從進到胡屠家那一分鐘就在忍,這會終於是忍不住了,哼哼道:「不就是點茶葉嗎,又不是沒有見過,有必要那麼高興嗎?」

    丫丫這次對胡憂真可以說是很失望,她以為和胡憂一起來胡屠這裡,可以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現在到好,除了胡憂手裡那包茶葉,他們是一無所獲,白在胡屠那裡呆了一天,這怎麼能讓她不生氣。這也就是胡憂,要換了是其他人,在胡屠那裡丫丫恐怕就忍不住暴發了。

    「只是點茶葉?」胡憂猛的一下收住了笑容,把手裡的茶葉遞到丫丫的面前,道:「你先看看這是什麼茶再說。」

    丫丫被胡憂的轉變弄得一愣,剛才胡憂在喝茶的時候,她並沒有喝,自然不知道胡憂喝的是什麼茶,這會看胡憂的樣子,似乎這茶一點都不普通,不由接過來聞了一下,又藉著夕陽的餘輝仔細的觀察起來。

    胡憂好茶。丫丫從小跟在胡憂的身邊,對茶也有一定的研究,在仔細觀察了茶的味道和形狀之後,丫丫正確的說出了茶葉的名字金絲猴魁。

    「不錯。正是金絲猴魁。你能認出這茶,那對它的生長情況也很了起吧。」

    丫丫點頭道:「金絲猴魁長在懸崖峭壁上,天生天養,產量很低。這種茶清淡如水,卻回味綿長,被稱為茶中之後。」

    胡憂滿意道:「不錯,不枉我曾經給你說過這些。這茶有一個特點。你可還記得?」

    丫丫面色一正,道:「記得。此茶可嘗但不可多喝,多喝會上癮,一日不喝,會全身發軟無力,這也是它為什麼沒有大面積種植的真正原因。」

    「可是胡屠那裡不但是有這茶,而且看樣子,還不少,這事。你怎麼看?」胡憂的臉上,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笑意,取而代這的是一種連丫丫都很少見到的嚴肅。

    丫丫回憶當時的情況,道:「你在喝茶的時候。胡屠就在邊上坐著。按說,這茶如果是胡屠的,他一定會忍不住喝上幾口,但是你足足坐了一個下午。三翻幾次的邀胡屠喝茶,他都是只杯沾唇而已,並沒有真的喝過……」

    丫丫邊回憶著當時自己觀察到的情況。邊在心裡分析著胡屠有可能這樣做的原因。之前胡憂不提,這些東西她也是看過就看過了,並沒有往更深一步去想,而現在,她發現這事,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呀。

    「然後呢,你的結論是什麼?」胡憂並沒有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而是想聽聽丫丫的判斷。雖然在來之前,他並沒有想過會遇上這樣的事,但是既然已經遇上,那麼這事他就不能裝作不知道。

    丫丫臉色疑重道:「胡屠會有這種表現的唯一可能就是這茶不是給他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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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煤油燈下,丫丫欲言又止的看著胡憂。

    「想說什麼就說吧。」胡憂把玩著胡屠給的那些金絲猴魁。如果他真的把這包茶全都喝光,那麼絕對會上茶癮,從此就離不開這種茶,而後……

    胡憂在現實世界曾經見過一種叫癮君子的人,這種人都喜歡吸食一種叫白面的東西。他們會吸白面的原因很多,但是吸食之後的結果確只有一個,就是永遠無法戒掉。傾家蕩產也要吸,妻離子散也要吸,這就是白面的可怕之處。

    手中的這包金絲猴魁幾乎就等同於現實世界的白面,它也許沒有白面那麼毒,但是想要戒掉,就連胡憂都不敢說自己一定能行。而在胡屠那裡發現的金絲猴魁既然不是胡屠自己喝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給那些孩子喝的。

    胡屠為什麼要給孩子們喝這種東西,胡憂不願意去猜,但是他不得不去猜,而猜到的答案,讓他不寒而立呀。

    丫丫猶豫道:「你說,他為什麼要那麼做?」

    雖然胡憂並沒有告訴丫丫他心裡的想法,但是以丫丫的聰明,胡憂能想到的東西,她多花上一些時間,同樣也可以想到的。

    胡憂皺眉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胡屠這個人,絕對不會那麼簡單,我們要小心一些才行。」

    「嗯。」丫丫完全同意胡憂的說法,想了想,道:「你說,胡屠的事和孫不二的事,有沒有關係,或是說他們會不會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事?」

    胡憂搖頭道:「現在還不能排掉這方面的可能性。不過如果可以選,我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

    「可是這事已經發生了,胡屠手裡的金絲猴魁明顯是給那些孩子喝的!」丫丫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她雖然從小就生活在集萬眾寵愛於一身的環境之中,並沒有吃過什麼苦,但是這種傷害孩子的事,她依然是感同身受的。

    「嗯。」胡憂歎息道:「我知道你的心裡在想什麼,無論怎麼樣,那些孩子都是無辜的,他們不應該成為爭權奪利的犧牲品。不過我們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暫時不可以有任何的行動,一切,還得謀定而後動才是。」

    丫丫點點頭,現在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雖然她很想馬上就幫到那些孩子,但是正如胡憂說的,現在他們真是什麼都無法去做,只能在一邊看著。

    「唉,希望那些孩子不會有什麼事吧。」丫丫長長的歎了口氣,對比那些孩子,她才發現自己的成長是多麼的幸福,有那麼多人寵著護著的感覺是那麼的好。

    胡憂看了丫丫一眼,他本想對丫丫說長期服用金絲猴魁的壞處,不過想想還是算了,看得出丫丫在這事上已經受到打擊,而她本人肯定也想到這方面的事,無謂去增加她心裡的煩惱了。

    「我會幫他們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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