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神秘力量叫做滅世軍,這是趙致玉告訴胡憂的。最讓胡憂感到驚奇的事趙致玉居然是滅世軍裡的聖女。胡憂對這個聖女一職相當的好奇,於是就問趙致玉詳細的情況,可惜趙致玉自己都不是很知道這個聖女是幹什麼用的,因為這是她新得到的職位,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胡憂也有問過趙致玉滅世軍裡的情況,這次趙致玉到是知道不少,只不過她說的那些,都不過是有關於總部的事,對滅世軍的具體理念,目的和規模,她也不是很瞭解。
雖然從趙致玉那裡瞭解到的東西並不多,但是胡憂基本可以肯定,滅世軍是一個非常嚴密的組織,組織裡的分工非常的明確,兩個不是同一工種的人,跟本不知道對方具體在執行什麼任務,而真正控制這個龐大神秘組織的人,是那些以代號掩飾真實身份的人,不過這些人,平時很難見到,一般都是由他們的代言人物,在主管軍中的事物。
「我知道的就是那麼多了。」趙致玉的臉上,微微有些不自然。她也覺得自己在總部生活了十六年,才知道那麼一點東西,實在是太少太少,就像這十六年都白活了一樣。
「已經很不錯了。」胡憂安慰道:「情報收集是一項很複雜的工作,你沒有經過專業的學習,組織又那麼的嚴密,你跟本就沒有什麼機會,獲知太多的東西。」
「如果換了是你,你會知道的比較多嗎?」趙致玉略帶天真的問胡憂。在沒有知道胡憂是胡憂的時候。趙致玉就已經對胡憂很有好感。在得知胡憂的真實身份之後,那份好感變得更深。
胡憂好笑道:「這種事。怎麼說得清楚呢。很多時候能不能有收穫,運氣佔了很大的比重。就算是換了是我,運氣不好的時候,也不見得能有什麼收穫。」
趙致玉噘噘嘴道:「才不是這樣呢,如果換了是你,你一定會查到很多東西?」
「什麼查到很多東西?」正在駛車的趙致剛隱隱聽到聲音,轉頭問趙致玉。
趙致玉美目一瞪,道:「怎麼哪裡都有你的事呀。好好駛你的車,小心把我們全給帶進溝裡。」
「哦。」趙致剛趕緊的縮頭回去。從小到大,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每個月都會有幾天脾氣特別不好的時候,而在趙致玉見到胡憂的這幾天,明顯的脾氣非常怪異,這時候還是不要惹她的好。
胡憂目瞪口呆的看著趙致玉,前後不過是瞬間的夫工。趙致玉就完全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這變得也太快一些了吧。
趙致玉轉頭看到胡憂發呆的樣子,不由小紅,嚶嚶道:「這小子不對他凶點就是不行,讓你看笑話了。」
「怎麼會,其實我很羨慕你們姐弟這份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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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前行。這天來到了一個胡憂從來都沒有想到的地方——龍城。
「怎麼會是這裡?難道你們的總部,居然會是龍城?」胡憂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然越危險的地方,往往也就越是安全。可是胡憂從來都沒有想到,那幫傢伙的膽子那麼大。居然是以龍城為據點。
「嗯。」趙致玉點點頭,小臉微紅道:「其實我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們這些年來,一直都在曼陀羅帝國的都城。如果不是這次出去,我們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呢。」
胡憂之前有聽趙致玉說過他們在總部的生活情況。據趙致玉說,那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裡有很多的房子,每間房似乎都有人住,趙致玉姐弟和大約一百多個同大的少男少女住在最後面的那排屋子裡,每天都有大量的學習任務,另外還需要做不少的雜事。
胡憂不斷的在腦子裡分析,趙致玉所說的這個大院子在龍城的什麼地方。不過很快的,胡憂就放棄去想了。因為在龍城,這樣的大院子,實在是太多太多,再說就算是想不出來,趙致玉也馬上就帶他去了。
每一次來到龍城,對胡憂來說,都會有一種新感覺,這一次也同樣不例外。短短一年的時間內,龍城就已經換了三個主人。從最先的胡憂,到之後的王憶憂,再到艾薇兒,再到現在無主之地。胡憂不是龍城本地的老百姓,很難去想像他們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但是就胡憂自己來說,這多少是一種無奈。
「你們的大院在東區嗎?」胡憂看馬車往東大街而去,不由問道。雖然不敢說對這裡的每一條街道都瞭如指掌,但是哪區對哪區,胡憂還不至於不認識。
趙致玉這回沒有回話,是趙致剛插話進來,道:「我們也不知道具體的方位在哪裡,只知道在東區最高的樹下面等著,會有人來和我們接應的。」
胡憂點了點頭,這和他想的基本差不多。這個什麼滅世軍組織之嚴密,絕對是不可以小視的。如果就那麼輕易的就讓人發現他們的總部,那也不會二十年都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了。
東區最高的樹,胡憂到是知道在什麼地方,這也曾經是胡憂的地盤,如果連這種地標性的建築都不知道在哪裡,那他真是白混了那麼多年了。
「這棵大榕樹,怕是已經有上百年的經歷了吧。」
坐在大榕樹下,吹著陣陣的涼風,那種感覺真的很不錯。
人說多木能成林,這話確實是不錯,只是在這裡有些不太準確。因為這棵大榕樹,跟本就不需要多木成林。只它自己一棵,就已經足可以成為一大片的樹林。
「經歷?」趙致玉感覺胡憂的用詞很奇怪。他用的不是樹齡,也不是歷史,而是說經歷。樹也有經歷嗎?
胡憂笑道:「這麼多年來,不知道多少人,相約在這樹下等。大榕樹下,不見不散。它在這裡見證了那麼多的分分合合,難道不是經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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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大隊長來了。」
趙致剛的話。打斷了胡憂和趙致玉之間的閒聊,兩人同時抬起頭,順著趙致剛的手指看過去,只見一個年輕帥氣的小伙,正大步向這邊走來。
這小伙看著應該和趙致玉差不多大,也許還略大一點,但是絕對不會大很大。胡憂不知道『大隊長一職。在滅世軍裡的官位大小,但是從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他看到了一股子傲氣。
人也許可以沒有傲骨,但是一定不可以有傲氣。傲氣不但是會影響一個人的待人接物,更是會讓他本人對事物的判斷出現偏差。那種眼睛永遠總是看天,永遠拿鼻孔對人的人。就算是再怎麼有才,也不會有很大的發展。
「會是他來?」趙致玉顯然也不是很喜歡這個大隊長,遠遠看到他往這邊走,柳眉不由得皺了起不。
大隊長顯然也看到了趙致玉姐弟在大榕樹下,不過他即沒有加快步子。也沒有出主招呼,依然是慢吞吞的步行而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三四個人和一輛黑色的馬車,此時看不到馬車裡的情況,也不知道那裡邊有什麼。
「喲,小師妹,哦不,應該叫聖女才對。聖女你可算是回來了,讓本座好等。」這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大隊長,一開口就全是陰陽怪氣,胡憂是第一次見到他,按說不應該有什麼好惡,可卻是聽得一陣陣的不爽。大隊長就算是比小隊長大,可權力也有限,居然張口就自稱本座。胡憂回憶自己二十年的摸爬滾打,可從來都不敢這麼自稱過呢。
「大隊長,你好。」趙致玉的回話淡淡然然,無喜也無悲。她對這個所謂的大隊長,應該是有一定瞭解的,對他客氣卻並不熱情。
「嗯。」大隊長深深看了趙致玉一眼,這才像是突然看到胡憂一樣,吃驚的問道:「他是誰。
用的是『他』而不是『你』,胡憂一聽就知道,這不是讓他答話的。不是問自己更好,胡憂也懶得和這樣的人對話。
「他是我們帶回來的重要客人。」趙致玉的語氣瞬間就變得很不好,看來是這個大隊長對胡憂的輕視把她給激怒了。
「重要客人?」大隊長撇了胡憂一眼,哼哼道:「我怎麼沒有看出來,他有什麼重要的地方?」
趙致剛瞭解趙致玉的脾氣,知道趙致玉平時雖然很好說話,但是一但是被激怒,就會變得很瘋狂。雖然現在趙致玉已經被封為聖女,可這個聖女也比大隊長高級,還是沒有那麼高級,他目前還搞不清楚,在什麼都還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暫時還是不要惹怒這個人。
「大隊長,我們可以上咱了吧,你看這天都已經快黑了。」趙致剛一臉的陪笑,還真是難為他這個又黑又壯的大個子。
「哼,規矩都知道了吧,按規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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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被蒙上黑布,馬上再向前在,人在馬車上晃。鼻間不時傳來陣陣處子之香,那是趙致玉身上的氣息。
「我們大約要走多久?」胡憂小聲的問趙致玉,因為這個馬車很小,被塞進三個人,相互之間,挨得相當的緊。胡憂對不怎麼需要刻意的去靠近趙致玉,就幾乎已經是對著趙致玉的耳朵了。
「我記得上次走了大約三個小時左右吧。」趙致玉小臉有些微微發紅。以前和趙致剛在一起的時候,他到是不覺得怎麼樣,現在和胡憂靠近,被胡憂身上那特殊的男性氣息給熏得全身上下陣陣發軟。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趙致玉在感覺到不適的同時。又又享受,捨不得離開。
「三個小時?」這個答案讓胡憂感覺到吃驚。龍城雖然是不小,可是馬車走三個小時,怎麼也得離開龍城了吧。
不過只瞬間,胡憂就反應過來。這馬車走的肯定不會是直路,搞不好是在繞圈子。這麼個走法,別說是三個小時,就算是走十個小時,他們都還很可能原地逗留。
有了這個想法。胡憂開始留意坐下馬車的行車路線,很快,胡憂就發現他們這輛馬車,確實是在圍圈。理由很簡單,路邊那個賣脆餅小販的叫賣聲,胡憂已經是聽過三次了。
這一次不只是走了三個小時,而是走了四個小時。直到胡憂的屁股都坐得有些發疼,馬車才留了下來。
「裡邊的,一個接一個,下來。」那討厭的大隊長又開始說話了。
「他當我們是犯人嗎?」趙致玉不滿的小聲哼哼道。
胡憂笑笑沒有說話,突然感覺眼前一亮,原來是車門被人給打開了。下了車。拆得眼前的黑布,一座大院出現在胡憂的眼前。
趙致玉之前對這個院子的描述,可以說是相當的準確。這個院子只大略看,就知道不小,只是胡憂怎麼也想不出來。這個院子應該在龍城的什麼方位。
「在這裡等著。」大隊長丟下句話,就仰著頭走了。看樣子他應該是去向誰覆命。
「十六年。我們姐弟就是在這裡長大的。」趙致玉小聲的告訴胡憂。
「嗯。」有關於趙致玉的事,胡憂已經聽她說過很多了,有些部份,甚至已經聽過兩三次之多。
「楊思成以前其實並不是這個樣子的,當了大隊長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樣,唉……」
胡憂直到這時候,才知道那個大隊長原來叫楊思成。名字到是起得相當不錯的,可惜這人本性差了那麼一點點。
「你們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吧。」胡憂試探道。他知道趙致玉並不喜歡回憶小時候,因為那是一段相對痛苦的經歷,但是有些事,他還是需要去瞭解的。
「嗯,他比我大一歲,小時候,很是照顧我們這些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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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護法在等你們。」楊思成把胡憂三人帶到一間並不很顯眼的屋前,就沒有再往裡走。
「是三護法號?」趙致玉問道。滅世軍有很多的護法,長老,將軍,而三護法是她相對比較熟悉的。有時候遇上熟人不見得可以幫上什麼忙,但是多多少少的,可以讓人心裡非常安心一些。
「問那麼多幹什麼,是七長老,快進去!」楊思成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七長老的脾氣不怎麼好,我們一會就好是小心點。特別是你,千萬不要說錯話,否則我們會非常的麻煩。」
趙致玉邊向裡走,邊小聲的對胡憂說道。趙致剛那邊她也有交待,不過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她對胡憂的關心要更多一些。
「我知道的。」胡憂看趙致玉對他那一臉緊張得不行的樣子,不由有些好笑。相對起胡憂,趙致玉是那種真正的菜鳥。胡憂幾乎都快走遍了整個天風大陸,而趙致玉卻是只出過一次門,看她那緊緊張張的樣子,到像是胡憂是菜鳥一樣。
「趙崢湘?」
「是。」胡憂對自己這個化名還不是很習慣,好在他的反應是足夠快的,並沒有被這個七護法看出有什麼不妥之處。
「你和李成功是什麼關係?」七護法在聽完趙致玉對飛船廢墟的描述之後,就把注意力放到胡憂的身上。
「李成功是我的上司。」胡憂的回答很乾脆,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上司?那麼李成功是事,你應該知道得很清楚了。」
「可以這麼說。」胡憂平靜的回道。
「關於黑俠的,也知道?」七護法的語氣略比之前急了一點點,雖然他已經是盡力的掩飾,但是在胡憂的面前,這樣的掩飾,還是沒有太大效果的。
「知道。」胡憂直視著七護法的眼睛,這雙眼睛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的熟悉感,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從一開始,就不是很喜歡他的眼睛。
也許是因為藏在黑布後的關係吧。胡憂不喜歡這種藏頭露尾,顯得自己很神秘的人。難道說臉上包塊布,就會變得很強大嗎?
「說說看。」七護法一付已經吃定了胡憂的樣子,隨意的說道。
胡憂深深看了七護法一眼,道:「請等一下,我想你們也許是弄錯了某些事。我並不是你們抓回來的犯人,我沒有義務向你匯報任何我所知道的東西。」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七護法語氣猛的變冷。
胡憂笑笑道:「我然後是知道的,我希望你也應該能知道我在說什麼。」
「你的膽子很大。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敢這麼和我說話了。」七護法逼視著胡憂。
胡憂道:「那是因為你已經很久沒有出去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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