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麗也沒有做過主角,或是說她曾經在一段很短的時間裡,做過一會主角,然後就基本沒什麼機會成為主角了。
這會春麗正在發呆,連候寶伍什麼時候到了她的身邊都不知道。
「春麗,春麗?」候寶伍一連叫了好幾聲,都不見春麗有反應,不由伸手推了她一下。
「啊。」春麗被候寶伍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候寶伍。
「你怎麼了,是不是舊病又復發了?」候寶伍一臉擔心的問道。上一次春麗差點病死的經歷,他可不想再體驗了。
「我沒事。」春麗搖搖頭,候寶伍的關心讓她感覺心裡暖暖的。
「不對,一定是有什麼事。你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無論是什麼事,我們都一起去面對,我不會丟下你,你也不能丟下我。」候寶伍雖然和春麗相識的時間並不是那麼久,但是他們已經一起共同經歷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春麗今天很不對勁,他是看重出來的。
春麗歎息道:「確實是有事發生,你看看這個。」
春麗把右手打開,一個蠟丸出現在她的手裡。那是她今天早上收到的,之所有發呆,也是因為這個。
「這是什麼?」候寶伍是做情報工作的,隱隱已經猜到了什麼,可是他更希望春麗告訴他答案。
「是艾薇兒的秘令。」春麗本就沒打算瞞候寶伍。
「艾薇兒……她又出現了?」候寶伍一下跳了起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在找艾薇兒,都沒有任何的消息。這會她又自己跳出來了。
春麗搖頭道:「我不知道,但這確實是她的秘令,之前……之前我已經收到過幾次了。」
回想起之前受命從候寶伍身上偷情報的事,春麗難過的底下了頭。要不是她,也不會把候寶伍害得今天這個地步。她知道候寶伍對漢唐有很深的感情,他的親人朋友都是漢唐一邊的,現在他成為了漢唐的逃兵,心裡並不快樂。
候寶伍輕輕拉過春麗的玉手,道:「傻丫頭,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以前的事,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你也是被人所逼,那並不是你的錯。我們還是先來看看艾薇兒的秘令上說的是什麼吧。」
春麗果然被候寶伍轉移了視線,接過候寶伍遞回來的蠟丸捏碎,從裡邊拿出一張小紙條。
「寫什麼?」候寶伍並沒有伸頭去看,他絕對相信春麗不會再騙他。
春麗皺眉道:「艾薇兒讓我帶你去見她。」
「那好呀,我正好要找她呢。」候寶伍哼哼道。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犯下的錯不小,普通的功跟本無法彌補,要想重回漢唐。必須要立下大功才行。
春麗慌道:「艾薇兒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你還是不要去。我們就當沒有收到秘令,不管她。」
候寶伍拉住已經慌了手腳的春麗,道:「春麗,你聽我說。你知道我的心裡在想什麼,你也不希望我一直這麼有家不能回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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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開始,丫丫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她也說不清楚這絲不安來自什麼地方,似乎隱隱的總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那雙眼睛的監控之中。
「丫丫。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楚樹本是不找丫丫商量作戰計劃的,看丫丫似乎不怎麼對勁的樣子,忙關心道。再怎麼說,他也是丫丫的長輩呀。
丫丫搖頭道:「我沒什麼。楚樹,你這幾天有沒有感覺什麼不對的。」
「什麼什麼不對?」楚樹一臉奇怪。他發現丫丫今天的話他有些聽不懂。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丫丫有些苦腦的說道。她很想知道那是為什麼。可她沒有答案。
「也許是你太緊張了吧。其實你不需要想那麼多的。雖然我們還是第一次同時面對二十幾個黑俠,但是我們完全有這個實力消滅他們的。」
楚樹安慰著丫丫。之前消滅的那些黑俠都是單個的,這一次據情報查明,是二十七個黑俠聚集。難度確實要比之前大上不少,丫丫會緊張也是正常。
「或許吧。」丫丫感覺楚樹說的有道理。也許自己正是因為擔心這個,才會感覺到心裡不安。
「你是過來和我商議戰術的吧。我們開始吧。」喝了口茶,丫丫把那絲不安給壓下去,需要面對的跑也跑不掉,沒必要去想那麼許多。
「嗯,我覺得這一次,我們要同時對付二十七人黑俠,難度不少。分散部隊的做法,已經不是那麼適合,我們應該……」
楚樹並沒有正式學過兵法,但他現在已經有了不少的實戰經驗,說起計劃來有理有據,一絲不亂,十分的清楚。
丫丫很想認真的去聽楚樹的計劃,可這注意力就是無法集中。聽著聽著,又再一次走神,楚樹在說什麼,她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我的計劃就是這樣,你覺得……丫丫?」楚樹抬頭看到丫丫明顯不在狀態,心裡多少有些不太舒服。
「對不起,我又走神了。表叔,我覺得我們還是撤兵的好,退出這一次戰鬥,先離開這裡再說。」那絲不安越壓越大,丫丫感覺那怕是什麼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楚樹很不能理解丫丫的決定。
「雖然我們這一次要同時對付二十七個黑俠,可我們完全有那個能力,士兵的信心也很足,我們這樣撤退。不當是把危險留給了當地的老百姓,不打擊了士兵的信心,這對我們以後的行動影響會很大的!」
面對楚樹的質問,丫丫無法給出一個解釋,難道告訴楚樹和手下的士兵,因為自己感覺不好,就要退出這一次的戰鬥嗎?
那可是二十七個黑俠,他們一但發起瘋來,會有很多老百姓受到傷害。難道真的要把危險留給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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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按你的命令,傳下命令。相信最多三天,我們就可以聚集到七成以上的士兵。」蕾娜塔向艾薇兒報告道。
艾薇兒這次突然失蹤又突然出現,完全沒有給她任何的解釋。她不知道艾薇兒失蹤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裡,但是她能感覺到艾薇兒與失蹤之前不一樣。
女人的第六感是非法靈敏,蕾娜塔再一次見到艾薇兒的第一眼,就已經感覺到了不對。那種不對蕾娜塔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總之看到艾薇兒的第一眼,蕾娜塔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高興,而是抓刀。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
「很好,蕾娜塔。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最忠誠的士兵!」艾薇兒冷冷的說道:「而李雲興,則不是和我們一條心的人。等這次過後,我會讓他知道什麼是心有二意的代值!」
「李雲興其實也幫了我們不少。」蕾娜塔本能的退了一步。她的感覺真的沒錯,現在的艾薇兒非常的危險。
艾薇兒冷笑道:「你不需要幫他說好話,誰對我好,誰對我不好,我心裡有數。好了,你先下去吧。」
蕾娜塔深深看了艾薇兒一眼。退出了軍帳。以退出的過程中,蕾娜塔想起了胡憂。那一次在虎王山,胡憂親自與她見過一面,勸她離開艾薇兒,加入漢唐。當時蕾娜塔並沒有同意,而這一瞬間,她為當時的不同意而感到後悔。
「不行。蕾娜塔,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念頭。你一家忠於曼陀羅王室,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
蕾娜塔心中一驚,趕緊把這個念頭給壓下去。可是,真能就這麼壓下去,不再去想嗎?
蕾娜塔出去之後,軍帳裡就只剩下艾薇兒一個人。她四處打量了一下,拿出一個小盒子,跪在地上,打開盒子,於陣雪花點閃過之後,盒子上的屏幕出現了李成功的身影。
「主人。」艾薇兒虔誠的下拜,似乎李成功已經是不一個人,而是一個神。
「嗯。」李成功的聲音從小盒子傳出,這個盒子是一個通信器,雖然他可以直接利用艾薇兒的腦中的芯片,把自己的意思傳到艾薇兒的意識之中,但是他還是更喜歡這種面對面下令的感覺。
「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李成功悠閒的問道。他現在就是一個看客,天風大陸的死活,他跟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我已經聯繫上蕾娜塔……」艾薇兒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很好,就按你想的去做就可以了。記住,這一次,我要看到一齣好戲。」
「是的主人,艾薇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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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的火場,三個月之後再看,已經看不到任何的火光,但是卻可以很輕易的看出當時的火非常的大。
羅霸和楊小小一路上都沒有哭,到了這裡卻大哭起來。兩個看起來已經隱隱有大人樣子,此是坐在地上,像孩子一樣大哭。那淚水嘩嘩的,衣襟很快就濕了一大塊。
胡憂在一旁站著,並沒有去勸他們。很多時候,哭對男人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什麼男人兒有淚不輕彈的屁話,胡憂從來都不信奉。
哭了得有一個多小時,楊小小停了下來,來到胡憂的身邊,道:「少帥,我有一件事想要求你,不知道可不可以?」
胡憂看了楊小小一眼,點頭道:「說來聽聽看。」
這是胡憂的習慣,無論有沒有把握的事。他都不會滿口答應。更何況他並不知道楊小小想要求他幹什麼。
楊小小擦了把眼淚,道:「事情不發生都已經發生了,現去傷心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我現在只是想知道,這火是怎麼燒起來的。」
「你覺得我可以查出來嗎?」胡憂問道。
「我在做小二的時候,有聽過說書先生講你的故事。知道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也許你不一定可以查出來,可你多少會給我一個答案的。我相信,你有這個本事。」
楊小小的話說得非法的肯定。天風大陸關於胡憂的傳說很多,他也聽過很多。他不相信那些傳說都是真的,但是這十幾天的相處。他確定胡憂是一個有本事的人。如果胡憂答應幫他,至於可以有一個答案,哪怕個答案並不非常的清晰。
「我也想知道。」羅霸也走了過來。哭這種東西,有伴的時候可以哭得比較久,只剩下自己一個,就哭得不那麼痛快了。楊小小不哭了,羅霸也就不哭了。
胡憂想了想,道:「我可以幫你們看看,但是我並不能保證一定可以查到什麼。畢竟這已經是三個多月之前的事了。很多東西已經與剛開始不太一樣。」
「謝謝,謝謝少帥。」楊小小當即一扯羅霸。給胡憂跪下。
胡憂任他們跪下之後,才扶他們起來。其實胡憂也有心查一查這把莫名的火。他剛才現場的時候,就已經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太對。這把火燒得有些太大了。
胡憂並不是武警,也沒有學過怎麼破案。但是他看過不少這方面的小說,雖然很多時候,小說裡的東西,都不怎麼靠譜,但還是有一些東西是不是亂寫的。
案發現場經歷了三個月的風風雨雨,已經破壞了很多的東西。胡憂想了想,決定先從屍體查起。無論在任何的時候,屍體總是最重要的證物。人會說謊話,屍體是絕對不會的,只要懂得解讀的辦法,就可以獲得很多的信息。
三個月,被火燒過的屍體。基本全都爛了,但是胡憂還是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如果只是一具,胡憂還無法那麼肯定。但這裡有一百多具的屍體,其中五六具都有類似的表現,那就可以肯定一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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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你告訴我們吧,無論答案是什麼,我們都可以接受。」楊小小看胡憂大半天都坐在那裡不開口,就知道他一定有了發現。
胡憂歎了口氣,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一定要冷靜,知道嗎?」
楊小小重重的點頭,羅霸猶豫了一下,也點頭。
胡憂確實是發現了一些東西,而他知道這些對兩小一定會有很大的影響,但是他又不能不說,因為他們有權力知道自己親人朋友的死因。他們有知道真相的權力。
「你們跟我來吧。」
胡憂把兩小帶到一具屍體前,這屍體生前是誰,與他關係不大,只知道這是一個女人。他指了指女屍的右腳,道:「看看她的腳骨。」
經過三個月的風吹雨打,這具屍體已經幾乎全剩下骨頭,楊小小蹲下去,很輕易的就找到了胡憂所說的地方。
「是什麼?」羅霸巨大的身體也躬了過來,頓時這一片的光都被他給擋住了。
「你先退後一點,我指給你看。」楊小小推了羅霸一把,急急道。
「哦。」羅霸到不在意楊小小的語氣,很聽話的退後,讓光線再一次照到這個地方。
「你看,少帥說的時這裡。」楊小小指給羅霸看。
「這骨頭怎麼碎了?」羅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胡憂看了羅霸一眼,並沒有解釋,而是轉身到了另一具男人的骸骨前,道:「這個,看他的後腦殼……
「少帥,不用再看了。我明白了。」看了五個骸骨之後,楊小小拉住胡憂。答案已經擺在眼前,已經不需要再看下去。
「嗯。」胡憂點點頭,其實他也不想現帶他們去看。因為下一具要看的,是一對抱在一起的夫婦骸骨,從骸骨的體型看,明顯大其他人一號,如果沒有猜錯,那應該是羅霸的父母親。胡憂不想羅霸受到打擊。
「究竟是什麼,為什麼你們都明白,我就不明白呢?」羅霸有些生氣道。
「少帥,還是由我來告訴羅霸吧。」
「好吧,我到那邊等你們。」胡憂也覺得由楊小小來說會比較好一些。
村頭有條小河,胡憂一路走到那裡去等兩小。答案其中從骸骨上已經很明確的得到了。這個村子的火,並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放的。其實人的情況胡憂不知道,總之看到的那幾具骸骨,都是生前就受了傷,甚至是火燒起來之前,他們就已經死掉了。
「這不是意外,這是謀殺。可是那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任胡憂再怎麼聰明,此時也無法想出一個理由。這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村子,這裡的村民一輩子都住在這裡,誰家的生活都差不多,為金錢不太可能,為名這裡也不會有,究竟是為什麼?
一村百多口全殺了,總得有一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