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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六漢唐王朝 1582章 誰敵誰友 文 / 江南一夢

    胡憂從來都沒有試過身邊有那麼多的人同時反對他。比如說紅葉,她從來都是站在胡憂一邊的,無論在任何的時候,十幾年來她也沒有反對過胡憂的決定。永遠都是胡憂說什麼就是什麼,而這次,她第一個反對胡憂。

    不只是紅葉,西門玉鳳、歐陽水仙等一眾女將也都不同意胡憂火燒龍城的決定。在人群中,胡憂還看到了丫丫,雖然她並沒有開口,但是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這次也不支持胡憂。

    「少帥,也許我們應該再坐下來好好考慮考慮。」候三在胡憂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跟在胡憂的身邊那麼多年,他對胡憂的脾氣非常的瞭解。

    胡憂是一個表面上看非常隨和的人,他可以和士兵同吃同住,甚至是不分上下級的開玩笑,都可以,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當胡憂一但決定下某一件事的時候,再讓他改變那就很難了。

    據候三所知,那樣的事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至少他不記得有誰曾經在胡憂收回他的決定。

    「你們這是幹什麼,反我?」胡憂的臉色異樣的平靜。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讓候三都不自覺的退後了幾步。

    紅葉頂著壓力上前一步,道:「我們不是反你,也都知道你這樣做的初衷,但是這樣的決定做不得啊。」

    「為什麼不可以?」胡憂的臉上露出一絲怒意。道:「我一把火解決除王憶憂。損失的不過是幾間房子,這比犧牲生命算得了什麼?王憶憂現在手裡有一萬條槍,我們正面和他打,要死多少人,你知道嗎?那都是一條條生命,是母親的孩子,是妻子日夜等待的愛人啊!」

    胡憂的話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胡憂說得沒有錯,差比起生命,一些財務上的損失算得了什麼?

    紅葉覺得胡憂的話不對。可她找不出反駁胡憂的理由。用房屋和生命相對比,哪個重,哪個輕,是跟本不須要是細想的。

    「不是這樣的。」就在眾人都沒有話說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丫丫就在那個聲音的旁邊,忍不住看了一眼。

    開口的是丫丫的親生母親——楚竹。她在開頭的同時,越眾而出來到胡憂的面前。火光映照在她白色的紗裙上,帶出淡淡的紅色,有發踏風而來。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楚竹道:「你要燒掉的不是幾間屋子,而是一座城。是,相比起生命,財物算不了什麼。但這些將被燒掉的東西,並不僅僅是財物。它還是一座城市的歷史和靈魂。」

    「城鎮也是有生命的,它承載著遠比一座城本身更多的希望。想想那些年關無論怎麼難都一定要回家過年的人吧。他們難道只是為了回來看看家裡的屋子?」

    楚竹的話讓眾人忍不住點頭。一座城市給人們提供的不僅僅是住人,它是一個人成長的見證,是情感的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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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吹在人的身上略有涼意,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胡憂的身上,都在等著胡憂做出他的決定。

    點燃多時的火把啪啪的燒著,空氣之中滿是火油的氣息。堅強的城市此時非常的脆弱,只需要火把與火油相接觸,整個城市瞬間就會在大火中呻吟,然後化為灰燼。之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是因為胡憂的命令還沒有下。

    這樣的命令究竟會不會下達,現在沒有人知道,怕是連胡憂自己都不知道吧。

    丫丫猶豫了一下,想要在去勸勸胡憂。從小胡憂就非常的寵她,也許這次胡憂可以再寵她一次。

    丫丫剛剛動腳。就感覺衣角被人扯了一下,回頭看是歐陽寒冰拉的她。歐陽寒冰輕輕對丫丫搖了搖呢。示意她不要過去,讓胡憂自己做決定。

    歐陽寒冰知道,在別的事上胡憂可以無限的寵丫丫,但是現在這事與以往的事都不一樣,私人的感情並不能做為決定的依據,胡憂需要考慮的還有更多,因為這是國事。

    胡憂燒城的決定都不是完全沒有道理,而楚竹的說法也不能說是錯的。對與錯很多時候並不能有一個標準的答案,最關鍵的因素還是看站在哪一個角度。

    對龍城的老百姓來說,他們當然不願意自己的房屋被毀。他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沒有那麼遠大的理想,也不會去考慮什麼天下大事。他們只知道人活著需要吃飯,需要有一個可以安生立命之地。

    房子被燒,家就沒有了。沒有家的人是沒有靈魂的。這話雖然是楚竹勸胡憂的事,但卻並不是楚竹發明的,這是天下所有人的共同看法,是公理。

    而換一個角度來看,那些將要和色百軍正面對絕的士兵,甚至可以說那些將會死在與色百軍交戰之中的士兵,就算他們不認同胡憂放火燒城的決定,他們的家人也一定會認同胡憂的決定。

    因為那樣他們的親人就不需要再上戰場。古來征戰幾人回家,每一個有親人在戰場上的家庭,都必定是夜不能安,食不體味的。在看到親人回家之前,他們的心永遠都無法放心。如果有得選,他們可以用任何的代價是換取戰爭的結束,只要可以讓家人平安而歸,別說是燒一座城,就算是燒十座城,他們也不會反對。

    胡憂在思考著,二十年前他是一個無家的人。每天在城鎮之中穿行,今天在這裡不知道明天在哪裡的生活,讓他渴望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現在他終於擁有了自己的家。他也很珍惜這個家。可別人的家呢。自己有權力一把火燒掉別人的家嗎?

    浪天洪水的場景一幕幕的閃過胡憂的腦海,那幾天他親眼看到了無數的家庭化為烏有。天風大陸有一次浪天的災難還不夠嗎,難道還要龍城的百姓也經歷一次有家不能回的慘事?

    「唉……」胡憂深深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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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為是楚竹說服了你,還是你自己說服了你自己?」大榕樹下,秦明問胡憂。

    「你為什麼總能有那麼多的問題?」

    「因為我想知道答案。」秦明似乎完全感覺不到胡憂心情很壞的樣子,依然我行我素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胡憂皺眉道:「你難道就不能讓我好好的靜一靜嗎?」

    「為什麼要靜?」秦明反問道:「為你改變了自己的決定?」

    胡憂煩躁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想一個人好好呆著。」

    秦明擺擺手道:「我覺得你沒有那個必須。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代表你同意這樣的決定。做都已經做了,哪還有那麼多的考慮?」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真的很煩。」胡憂真想給秦明一拳。這是什麼人呀,難道靜一下也有錯嗎。

    「沒有。」秦明回答得很乾脆地。平時他連和人對話的興趣都沒有,又怎麼會有人說他煩呢。

    「那今天我就……唉,算了吧。」胡憂再次重重的坐下。這時候對秦明說氣話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他不會往心裡去,說了也白說。

    「你還沒有告訴我答案。」秦明提醒胡憂。

    「什麼?」胡憂不解的看向秦明。他有些弄不明白,為什麼秦明對別人都沒有什麼話說,到了他這裡確總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和問題。

    「我剛才問你,是楚竹說服了你,還是你自己說服了你自己。」秦明完全不覺得麻煩,又把自己的問題給說了一遍。

    胡憂很認真的想了好一會,搖頭道:「應該都不是。」

    「哦?」秦明露出了很感興趣的樣子,他很想知道胡憂是怎麼想的。

    在那抉擇的時候,胡憂想了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家』。家國天下。在胡憂二十歲之前,他聽得最多的就是捨小家而為大家,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為了國家,個人的生命都算不了什麼。

    那時候人人都這麼說,胡憂也感覺那是對的。可來到天風大陸,經過十幾年的打拼成為一國之主之後,胡憂發現那並不正確。

    國家是一個很虛的東西,國家是什麼,他似乎時時存在身邊。但他看不見又摸不著,只有家才是實實在在的。

    家國天下,有家都能有國,國是由一個個家組成而來的。家好才能國好,家是國的基礎。是人們靈魂的寄托。

    「你說,我有什麼權力去打破千千萬萬的家庭?」胡憂問秦明。

    秦明反問道:「那士兵呢。放棄燒城,將會有很多士兵戰死,不同樣也有家被破壞掉?」

    「我突然很想知道你究竟是站在哪邊的。」胡憂苦笑道:「為什麼你總能在給我找出那麼多的『為什麼』。」

    「我是想知道而已。」秦明回道。

    「想知道就自己去想,我要陪老婆孩子去了。你已經打擾了我的安全,難不成你還想破壞我的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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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終於還是沒有動手。」艾薇兒長出一口氣,也不知道她是希望胡憂燒掉龍城,還是慶幸胡憂沒有下手毀掉這個城市。

    「應該說這是在意料之中的事。」蕾娜塔說道。

    「難道你一早就已經知道胡憂不會放火?」艾薇兒回憶著之前蕾娜塔的反應,似乎並沒有任何一個方面表明蕾娜塔有這方面的想法。

    蕾娜塔搖頭道:「到也不是這麼說。」

    「那你又說意料之中?」艾薇兒對蕾娜塔這個用詞有些耿耿於懷。她從喜歡胡憂對恨胡憂是經歷了一個很漫長過程的。她自認比蕾娜塔更瞭解胡憂。可她並沒有想到胡憂會在最後的關頭收回自己的決定。而蕾娜塔卻說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換句話來說就是蕾娜塔比她要更加的瞭解胡憂。

    蕾娜塔並不知道艾薇兒此時的心思是那麼的複雜,她出生在軍人的家庭,小小母親就已經去世,跟在父親的身邊,她學到更多的是軍事上的知識,對感覺方面的東西,特別是男女之間的事知道的不多,經歷更少。

    「我只是感覺一座城不應該那麼容易就被毀掉,城市是有它的生命力的。龍城的生命力沒有那麼低。」

    蕾娜塔的回答就艾薇兒有些失望,在她看來蕾娜塔的話說了是沒有說一樣。什麼叫做城市生命力,這種東西真是太虛了。

    沉默了一會,艾薇兒暫時把這方面的事放下。與胡憂的事已經沒有什麼可能,現在去想那些不過是讓自己多生傷感而已。不是早就已經告訴過自己,不在想這方面的問題了嗎。

    「你對李成功的提意有什麼看法?」艾薇兒轉移的話題。就在今天早上,李成功給她們來了一封信。艾薇兒不知道李成功是怎麼知道她們在這裡的。但是李成功的提意,對她來說有一定的吸引力。

    蕾娜塔點頭道:「李成功開出的條件不錯。」

    李成功開出的條件確實是很不錯的。他主動的提出為艾薇兒復國。而且是不需要艾薇兒有任何**犧牲的那種,只要點頭就可以得到他的幫助。

    「只是他的提意太過好了,我看不出他真正的目的。」艾薇兒補充道。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誰會那麼吃飽了沒有事做,滿世界的去幫助人?

    這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太少太少,就算是有也變成沒有了。李成功一定是有目的的,看沒有看懂他的目的之前,蕾娜塔覺得還是小心為上。

    艾薇兒道:「也許我們可以試試,說不定會是我們的機會。」

    「我不那麼看。說真的,我們和胡憂、秦明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人,而這個李成功更不是我們能瞭解的那種,依我看,我們還是按我們原來的計劃,一步一步來。」

    「造神計劃嗎?」艾薇兒露出一絲笑意。它不覺得這是一個完美的計劃。就算得到更多老百姓的支持,手裡沒有自己的實力,那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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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憶憂並不知道胡憂差點放火燒城的事,這會就算是有人告訴他,胡憂差一點就那麼做。他怕是地也不會相信吧。

    這會王憶憂正在耗子的床上,一個上級陪在下屬的床邊。那多少是有些不太合理的。不過王憶憂陪在耗子的床邊卻是很合理的事,因為如果沒有耗子救他,那他現在就應該趟在床上,甚至是已經死去。耗子是為了救他而受的傷,他在這裡看看耗子那也是應該的。

    耗子體內的子彈已經取出來,不過整個人還在暈睡之中,從中槍的那一刻起,他就處於暈睡的狀態,一分鐘都沒有醒來過。

    「習慣了每天對你說些什麼,這突然沒得說了,還真是有些不自在。」王憶憂看著暈睡中的耗子喃喃自語。

    「好吧,你睡你的,我說我的好了。上次我們說到我母親帶我去見胡憂的事。在那裡,我見到了紅葉……」

    王憶憂對暈睡中的耗子說著自己的故事。正好這一段故事並不是很能見得光的,甚至在現在這種時期還不是拿出來說的時候,耗子暈睡聽不到,對他來說到是好事了。

    王憶憂給耗子說起他和胡憂的相處,又說起與胡憂怎麼樣配合當上色百帝國的事。這些事他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那麼多年一直藏在心裡,現在能說出來,整個人全身上下都感覺是那麼的爽。

    同一個軍營。王憶憂在說故事。唐渾卻不是聽故事的人。這一次他的運氣不怎麼好,殺王憶憂不成卻反而讓王憶憂給抓了。現在連小命都落在人家的手裡,真可以說是風水輪轉,卻自己都不轉到唐渾的身上。

    「呸。」唐渾吐出口中的血水,王憶憂那個傢伙下手真不是一般的痛,為了幫耗子出氣,對他真是往死裡打呀。王憶憂敢打賭,現在自己的身上至少有五處以上的骨頭斷掉了。

    「奶奶……的,王憶憂你給我記著,下次你要是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十輩還給你!」

    打不到王憶憂,罵幾句也可以讓自己感覺開心不少。唐渾連罵著邊給自己抱扎傷口。他是一個從小就沒有人疼的人,只能自己多愛自己,如果自己都不愛自己。那早就活不到今天了。

    「唐渾呀唐渾,會不會有人來救你呢?」

    包好了傷口,唐渾無聊的想著。也就只能無聊的想想,太過認真的想只會給自己帶來太多的失望。

    唐渾知道自己不是齊齊,也不是候寶伍,更不是胡憂最寵愛的丫丫。他只不過是漢唐軍中一個普通的小人物而已,被抓也就被抓了,對全軍都不會在任何的影響,換一句話說,幾乎就沒有什麼可能會有人來救他。能活下去是他的運。活不下去就是他的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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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著挺無聊的。」

    聲音來自牢房之外,是王憶憂的聲音。

    「怎麼,剛才沒有打夠,又想來打我一頓?」唐渾無所謂的回道。從小到大,他幾乎就是被人打大的,有理由也打,沒有理由也打,被打對他來說已經算不得什麼新鮮事,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更何況他這次是刺殺王憶憂失敗被抓的,人家有的是理由打他地。

    「這次。不打你。」王憶憂在牢門外找了個位子坐下。

    「哈,那你來幹什麼,別告訴我你太無聊,是特意來找我聊天的。」唐渾冷笑道。

    「可以這麼說吧。」王憶憂歎息道:「在這整個軍營之中,現在也就只有你可以和我說說話了。

    王憶憂本以為可以和暈睡的耗子聊天。可他可耗子說了良久,都沒有得到半點的回應。真是越說越無聊,這話癮又上來了,他得早一個可以應聲的人說話。

    也不知道怎麼的,王憶憂就想到了唐渾。他們以前也認識,只不過沒有什麼交情,坐在一起聊天更是從來都沒有過,可他就是想和唐渾聊聊。

    「好呀,那我們就好好聊聊,你想聊什麼?」唐渾反正關著也是關著,與人聊天還可以打發時間,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甚至他和王憶憂之間的恩怨,其實那也算不了什麼,不過是各主其主而已,本身算起來沒有什麼大恨。當然王憶憂對唐渾可以算是有仇的,畢竟唐渾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小命。

    「隨便什麼可以,咱們想到什麼說什麼好了。嗯,你等我一下,我去讓人弄點酒菜,咱們邊喝邊聊。

    世界上什麼事都可能發生,說起來唐渾和王憶憂坐在一塊喝酒聊天也算不得什麼太讓人吃驚的事。

    此時唐渾和王憶憂就坐在了一塊,牢裡牢我擺上了酒菜,兩個半天前還恨不得弄死對方的人,居然一桌喝起酒來。

    「說真的,你是一個聰明人.」王憶憂喝了口酒,對唐渾說道。

    「這我知道,我要是不聰明早就已經死了,也沒有命活到現在,所以我很同意你的看法。」唐渾老實不客氣的回道。在回話的同時,一隻雞腿進了他的肚子。他不知道王憶憂來時有沒有吃過東西,他反正是快一天沒有東西下肚了,現在可不是需要客氣的時候。這一秒鐘王憶憂還和他在聊天,誰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能吃的時候就趕緊吃,不吃怕是以後都沒有吃的機會,這是唐渾生存到現在的經驗。

    「你到一點都不謙虛。」王憶憂笑笑道:「你說我們如果不是對立的,有沒有可能成為朋友?」

    唐渾搖頭道:「那很難說,朋友這種東西很多時候是要講究緣分的,之前我們也不是不認為,就從來沒有在一起好好說過話。」

    「也是。不過我到覺得我們成為朋友的可能性還是挺大的,因為我們同時愛上同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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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如往日一樣正常升起,龍城逃過了一難。昨天晚上對龍城來說是一個危險的晚上,如果胡憂沒有改變主意,那現在眼前這座城市怕已經不再存在了。

    「這樣不是很美嗎?」紅葉陪在胡憂的身邊,看著今天的太陽升起。昨天晚上胡憂已經和她聊過,這會心裡那點疙瘩都已經放下了。

    「確實是很美。這得多得你,要不是你,眼前這一前怕全都不存在了。」胡憂有些慶幸自己在最後的時刻改變了主意。要是真把龍城一把火給燒了,雖然能滅掉王憶憂的部隊,可有一天他怕是會後悔的。

    「並不能這麼說。其實你也並沒有錯的,只不過是大家的出發點不太一樣而已。」陽光為紅葉的身上帶來淡淡的金光,讓她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不太真實。

    「算了,我們不再提這個事了。」胡憂來到紅葉的身邊,輕輕拉過她的手,就那麼靜靜的坐著,這輩子能遇上她,是他的幸福。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西門玉鳳的聲音打斷了胡憂和紅葉的情意綿綿。

    「你知道還問。」胡憂瞪了西門玉鳳一眼。早不來晚不來,就在他準備吻紅葉的時候她就來了。

    「這錯算我的,我記下了,以後再讓你罰過。現在我們得說點正事。」西門玉鳳臉上帶臉,語氣卻並沒有笑意。

    「出事了?」胡憂敏感的感覺到了西門玉鳳表情中那些不太對勁的因子。

    西門玉鳳搖搖頭道:「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出事了,不過我覺得這事你應該第一時間知道。」

    「三妹,究竟是什麼事?」西門玉鳳的話讓紅葉也產生了疑問,聽著似乎很緊要的樣子,她也想知道那是什麼。

    西門玉鳳沒有讓他們去猜,直接給出答案道:「有士兵在龍城附近看到艾薇兒和蕾娜塔。」

    「她們來龍城了?」胡憂聽到這個消息高興道:「她們在哪,為什麼沒有來找我?」

    西門玉鳳打斷胡憂的興奮道:「她們現在已經和我們不是一路的,為什麼要找你?」

    「這有什麼關係,大家還是朋友嘛,只不過是理念不同而已,見見面還是可以的。」胡憂當然也知道艾薇兒現在已經是王憶憂混在一起。這方面的情報早就傳到了他的手中,不過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怕,我們已經不再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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