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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嶄露頭角 卷 十六漢唐王朝 1575章 旁觀者 文 / 江南一夢

    歐陽水仙剛才偷偷離開確實是去上廁所的,這種私事自然是不好對胡憂說。不過她在去上廁所的時候,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這讓她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歐陽水仙遇上了自然不是偷窺者,秦明的軍營還不至於發生這種事。歐陽水仙遇上的是另一件事,這事說出來連胡憂都有些心裡發毛。

    此時,胡憂、秦明、候三都被歐陽水仙叫了來,而他們現在所處的位子是軍中的收斂房。收斂房在民間的主要功能就是收斂屍體,一般客死異鄉的人,都不會在異鄉下葬的,他們死後會暫時放在收斂房中,等待他們的親友接回去安葬。不過軍中不可能有大量的屍體存在,軍中的收斂存放的都是骨灰。這些骨灰將軍打完仗之後,會有專人回去他們的家鄉,又或是統一安葬。

    歐陽水仙因為不熟悉秦明的軍營,在上廁所的時候,誤進了這個地方。如果只是誤進,那也沒有什麼,以歐陽水仙的膽量,還不至於被此骨灰嚇著。真正嚇著她的是因為她發現那些裝骨灰的罐子都是空的。

    「全都是空的?」胡憂問道。

    歐陽水仙道:「這一邊都是空的,那邊不是。」

    說著,她拿著其中一個罐子來到胡憂的面前,沉聲道:「而這個,則只有一半。」

    歐陽水仙說指的那些罐子全都有名字在,也就是說。這裡罐子之中。全都應該有裝著骨灰。而現在,這些罐子大部份都是空的,只有少部份是滿的,其中居然還有一個只有半滿。

    裝骨灰的罐子由於戰爭的需要,都不是很大,所能裝的容量要絕對大過燒出來的骨灰。每次裝骨灰的時候,都是盡可能的裝滿,絕對不會發生只裝一半的情況。

    「這說明什麼?」就連一向聰明的秦明這會也有些暈了。他想不明白這其中與什麼有關聯。

    胡憂也沒有開口,他在思考。

    候三是做情報工作的,他的心思比較細。他知道歐陽水仙叫他們來,並不是只想告訴他們,這裡的骨灰變少甚至是變不見了。

    「十八公主,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發現?」候三問道:「在你進來的時候。你還看到了什麼。」

    歐陽水仙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更不是那種誤入收斂房,看到裝骨灰的罐子很好奇而打開來說的人。她會發現罐子是空的,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歐陽水仙道:「我在進來的時候……發現有人在吃。」

    歐陽水仙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有人在吃骨灰?

    「這……怎麼會這樣?」候三有些傻眼,他沒有料到歐陽水仙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應該說是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沒有人懷疑歐陽水仙話中的真實信,只是她所說的東西,太不可思意了。這真是連做夢都不曾經想過的事呀。

    「是誰?」胡憂問道。

    「我不認識他。當時,我也被嚇到了……軍帳裡,胡憂、秦明、候三和歐陽水仙都在坐。四人相顧無言,各自想著自己的事。

    秦明想得更多的是這樣的事發生在他的軍中意味著什麼。

    歐陽水仙在回憶著那個吃骨灰的人的長像。

    候三在想吃骨灰的地作用。

    而胡憂在想的是吃骨灰的人和黑俠之前是不是有關聯。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一件發生又一件,這個秋天還真是名副其實的多事之秋呀。真是什麼事都可以發生,什麼事怪就來什麼事。

    「這事,我們在必要查下去嗎?」候三問道。他想來想去,也沒有發現這事和現在的戰事,和黑俠有什麼聯繫。這也許就是某一個士兵的特殊嗜好而已。就像有些人喜歡吃麵。有些人喜歡吃米一樣,只不過那個人吃的東西與普通正常人不太一樣而已。

    「秦明,你怎麼看?」胡憂現在也拿不定主意,正如候三說的那樣,這事似乎沒什麼追下去的必要。因為除了損失一些骨灰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損失。

    歐陽水仙的目光也看向了秦明。雖然是她發現的這事,但她並沒有一定要查或是不需要查的主張。她之前主要是被嚇著了,加上感覺這事必須要讓胡憂他們知道的念頭,才急急去找胡憂的。如果沒有什麼事,她明天就會和胡憂離開這裡,事情查不查,與她並沒有厲害衝突。

    「要查,我不能讓我的士兵戰死它鄉連骨灰都無法回家」秦明非常肯定的說道。

    秦明的話讓胡憂有幾分汗顏。一向都很愛護士兵的他,剛才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這同時也證明秦明這個人雖然看上去冷冷的沒什麼感情,但是他的內心絕對是有情在義的。

    胡憂一拍手道:「那就查」

    幾乎就在胡憂拍手說話的瞬間,軍帳外傳傳來的騷亂。有士兵在驚叫,有士兵在慘叫。胡憂幾個顧不得其他,一下衝出了帳篷。

    「是那東西」秦明沉聲道。

    秦明口中的那東西,就是被胡憂代號為黑俠的那種半死不活的人。

    「真是他,剛才在吃骨灰的人就是他」歐陽水仙驚叫道。

    胡憂的心因為歐陽水仙的話一下就提了起來。吃骨灰的人和黑俠有關,而且在沒有發再之前,他就已經在軍中,這真是太可怕了。

    「抓住他,要活的」胡憂沉聲對秦明道。

    只有活的。才能查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殺死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秦明猛一點頭。對胡憂說道:「我們上」

    秦明與黑俠交過手,他知道以他一個人的力量,無法活抓到黑俠。他都不行,士兵就更不行。

    「好」胡憂沒有半點的猶豫,在秦明起動的同時,也撲了出去。

    候三也想跟著一起上去幫忙,卻被歐陽水仙給扯住了,歐陽水仙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什麼,他忙跟歐陽水仙運到了後邊……胡憂已經兩次收到有關於黑俠的報告,但是真正與他們交手這還是第一次。正如秦明說了。他很強大。他的強大不是因為他的功夫有多大賽,而是他招招都在要你玩命,幾乎每一招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跟這樣的對手打。你會發現你都不知道怎麼打架了。

    胡憂和秦明雙戰一個黑俠,居然並沒有能佔上風。當然這與胡憂要活抓的要求有關。以胡憂和秦明的聯手,做要死黑俠有多種辦法,但是要抓活的地,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胡憂哥哥,跳」

    身後突然傳來了歐陽水仙的大叫,胡憂看不到身後的歐陽水仙,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突然讓他跳。不過胡憂相信歐陽水仙不會害他,在聽到聲音的同時就跳了起來。

    秦明是面向著胡憂的,胡憂看不見歐陽水仙的情況。他看得很清楚。歐陽水仙和候三正一個一邊,拉著一張網衝過來。

    幾乎在胡憂跳起來的同時,秦明也跟著跳了起來。非常完美的,歐陽寒冰和候三一人一邊拉著網把黑俠給網了進去。

    原來她剛才拉昨三,就是看到了胡憂和秦明的聯手並不見得能活摸黑俠。有時候一件事能不能成功,不是看他手中的實力,而是看他手裡的工具。工具是人類最大的發明,很多時候它都能發揮意想不到的作用。就像這一次,歐陽水仙利用網的特性,發揮了胡憂和秦明連手都發揮不了的作用。

    「做得好」胡憂忍不茲彩。他也是與黑俠對上才發現要活抓到他並不容易。而歐陽水仙這次算是幫他們解決了大難題。

    「我也是靈光一閃。」歐陽水仙很高興能有在胡憂面前表現的機會。以前無論她打仗再怎麼利害。胡憂都不在她的身邊。而胡憂在身邊的時候,又肯定是地胡憂指揮部隊,都沒有她表現的機會。

    「不好。」秦明突然叫道。

    胡憂臉上的笑容頓時也是一僵,那個被他們網到的黑俠,正在以眼睛看得見的速度腐爛。這哪裡還是一個活的,明明就是一個死的。

    「可惡」胡憂怒道。這算什麼?

    忙了半天白忙活一場不說。每個人都感覺被人給強姦了。

    「看來他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一些事。」秦明道。

    胡憂壓下心頭的怒火,道:「這是一個有組織的因謀,無論再怎麼難,我們都要查下去。」

    查下去,談何容易。

    這會所有人的心頭都很沉重。黑俠出現本身算不了什麼,畢竟他們之前已經預料到一定會再出現黑俠的。可這一次黑俠出現的方位讓所有人都心頭沉重,因為之前的黑俠來自外部,而這一次是從軍中內部異變的。那意味著軍隊內部也不再安全,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成為另一個黑俠……我們現在的情況很困難……」軍帳裡,胡憂深聲說道。

    軍中百夫長極別以上的將官此時他都聚在在軍帳中,胡憂正在招開的是百夫長以上級的軍事會議。

    胡憂不得不開這樣的會,黑俠的出現所帶來的不僅僅是傷亡,更多的是恐慌。面對這種未知的可怕的敵人。就邊秦明和胡憂心裡都直發毛。更別說下面的士兵了。

    浪天的災難以胡憂打擊最大的就是威信,他在士兵心中神的地位已經被打破,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像神一樣的絕對存在,已經不能讓士兵在絕對的盲從。他得花更多的時間去建立士兵的信心。

    語言的運用是胡憂最大的優勢,當年他靠著這張嘴混到了飯吃,而現在他還得靠他的這張嘴去讓士兵增加信心。

    一翻話,胡憂足足說了二十分鐘,才從各級軍官的臉上看到了胡憂希望看到的神情。

    「你還是那麼能說。」各級將領離開之後,秦明忍住說道。他和胡憂最大的不同。就是胡憂喜歡說,而他從來都不說。

    「你現在還有心思跟我說這些?」胡憂看著秦明。

    秦明聳聳肩道:「要不能怎麼樣,如果哭可以解決問題,我不在意哭一次。甚至是很多次。」

    一邊的候三覺得秦明這話很耳熟,仔細想了一會,他就知道為什麼那麼耳熟了,秦明這種說話方式,不正是以前胡憂經常使用的方式嗎。只不過胡憂當上地將軍之後,就沒有再這麼說話,他也不在聽到了。沒想到居然在秦明這裡又一次聽到。這給他的覺得還真是很奇妙呢。

    胡憂無奈道:「好的不好,居然學這一套。好了,咱們現在沒有時間再去浪費,士兵的情緒雖然是暫時壓了下去。但是如果在發生黑俠整件,對軍中的影響就會非常的大。我們一定要盡快的查清這。黑俠可以有,但是絕對不可以在軍隊內部突然出現」

    秦明點頭道:「你說得不錯,這樣的事確實不可以現發生。我已經命人查過了,剛才那個士兵,是情報隊的,一個星期來,他都沒有離開過軍隊,也就是說他發生最初問題的時間,應該是一個星期前。」

    「你覺得。他與你遇上黑俠的那次有關係?」胡憂問題。

    「絕對是那樣的,我提意把那幾個有過外出任何的人全都抓起來。寧可錯殺一千,也不能放過一個。」

    歐陽水仙急道:「你不可以那樣做,他們又不是人人都有問題,你怎麼可以把他們全都殺掉」

    胡憂拍拍歐陽水仙的香肩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秦明只是要抓他們,並不是要殺他們。現在看來。我們也只能這麼做了,只是這要委屈士兵了。」

    「和他們明白事理,他們會懂的。」秦明道。

    胡憂翻翻白眼道:「你說得輕鬆,要不你去和他們明白事理?」

    秦明一擺手道:「別靠我,這事是你的強項……少爺,探子回報秦明的軍中近幾天很不正常,這應該是我們的機會。」耗子抱著大疊的文件來到王憶憂的軍帳。

    王憶憂前幾天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秦明、朱大能和哈里森的部隊,變著花樣來找他的麻煩,讓他足足損失了五千士兵卻連人家的毛都摸不到,他這口氣到現大都沒有順下來。

    「情報上是怎麼說的,讓我看看。」王憶憂來了精神,他一樣等待一個報仇的機會呢。

    耗子趕緊把手裡的文件遞給王憶憂,王憶憂看完冷笑道:「老天果然在幫我們,傳我命令,三更做飯五更出發,這一次我要讓秦明嘗嘗我的厲害」

    耗子提醒道:「少爺,這機會來得是不容易了一些,會不會是一個圈套?」

    王憶憂冷笑道:「耗子,這就是你的不懂了。秦明這個人,一向性情冰冷,他打仗究竟的是絕對實力,像這種視敵以弱的做法,他是一定不會幹的。這一次,他的軍中絕對是出現了問題,正是我們一血前恥的機會」

    耔子雖然不是很難,但是他覺得王憶憂說的是有道理的。他也很希望王憶憂可以打勝一次。這幾天軍中已經是多有流言。再不拿出一些地成績來,眼下之支部隊怕是會出問題。

    五更,用飯之後的士兵列隊出發,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秦明的大營。前段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軍營四周都發現秦明布下的探子,這幾天一下又幾乎都不見了,有經驗的士兵已經猜到了秦明軍中怕是有變,不過他們並不會亂說。

    不坐其位不某其政,有邪。不是他們應該說的,說了就會出問題。當大頭兵,吃大頭飯,命令說要往前衝就跟著向前衝。命令回撤那就轉頭跑,別的事情,知道等於不知道,就算是心裡很清楚,也不能到外邊亂說,這就是當兵的最高境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永遠都是保命的無二法門,無論是什麼時候,保命才是重點呀。

    大量的探子被派出去。王憶憂不斷修正前進的道路。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是再怎麼樣都不會放過的……胡憂的話一點都沒有錯,現在確實是他們的困難時期。他原計劃去見朱大能的事,因為黑俠的出現而擱淺了,直到現在他都還留在秦明的軍中。

    王憶憂的情報很準確,秦明的部隊這幾天確實有些亂,而且這並不是秦明有意做出來的,那是真的亂。

    為了防止黑俠再一次突然賓,秦明把但凡是有可能變得黑俠的士兵全都抓了起來。秦明又不能說黑俠有可能在這些人之中還有存在,這使得他抓人的理由很靠不住。軍中士兵是多有怨言。

    而另一個因素是因為但凡能外出軍營的,都是以情報隊人員居多,秦明這麼一傢伙抓了大部隊可有能變成黑俠的人,幾乎就全把情報隊的人給抓了起來。而臨時的情報士兵並不那麼專業,他們帶回去的消息。有多都是有誤了,這讓秦明在判斷上就不那麼準確。多方面的影響下,秦明的部隊自然是出現了混亂。

    王憶憂的部隊來勢洶洶,速度也非常的快。秦明接到消息的時候,王憶憂的部隊已經在十里之外了。

    「看來我們得硬拚。」秦明無奈搖頭。硬拚是王憶憂所願不是他所願,現在軍中的問題很多,士兵的情緒又不是那麼穩定,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都不是交戰的時機,可秦明沒有逃跑的習慣,從小到大遇上困難的時候,他的選擇都是去勇敢的面對。

    「不能硬拚」胡憂雖然把地指揮權交給秦明,但這時候他必須得說話。

    王憶憂的部隊可是有一萬條槍的,戰力非常的強大,而他們這邊有什麼,說句不說聽的,那真是什麼都沒有,要人沒有人家多,要武器也沒有人家的強力,再加上人心不穩,硬拚只能損失慘重。胡憂這會如果不說話,以後怕是都沒有機會了。

    「不拼難不成要跑?」秦明和胡憂說話從來都不轉彎,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才不去管他那麼許多。

    「那叫撤退」胡憂糾正道。

    「不過是比較好聽的說法,實事上並沒有什麼分別。」秦明哼哼著。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用語言把見不得人的東西給美化起來。

    胡憂沒好氣道:「說幾句好聽點的你會死呀。別說那麼多了,快下令撤退吧。」

    候三在邊上眼皮跳了跳,突然有些忍不住的笑意暴露臉上。他記得胡憂第一次領後打不過敵人的時候,說的可不是撤退,而是——兄弟們,快逃命去吧。

    胡憂當時這話不知道嚇暈了多少老兵,在戰場上用『逃』字那可是死路一條的重罪。還好當時並沒有更大過胡憂的官在場,不然胡憂這條小命怕就出問題了。

    「還是你來指揮吧,我沒有逃跑的習慣。」秦明說著走出了軍帳。

    「這小子,脾氣還是那麼臭。」胡憂無奈搖頭。

    「而且從不往臉上貼金。」候三補充道。

    歐陽水仙不解的問道:「秦明這樣的態度,你們好像一點都不生氣似乎,為什麼呢?」

    胡憂歎息道:「你會為一個幫你斷後的人生氣嗎?」

    候三進一步解釋道:「秦明不是不願意撤走。他是要帶人斷後。給我們離開的機會。這人就是這樣,有話也不會好好說,幾呼是第一句話都帶刺。要不是很瞭解他的人,都不知道他真正的意思是什麼。」

    「原來是這樣。」歐陽水仙這才明白為什麼秦明那樣的態度,胡憂和候三都不生氣:「那我們是不是馬上撤退。」

    胡憂道:「是,不過不是我們,是你和候三。你們兩個領軍去與哈里森匯合,合兩軍為一軍,我留下來和秦明一起頂住王憶憂。」

    「不行」歐陽水仙反對道:「我不走,我也要留下來。」

    撤退是條生路。留下來很有可能是一條死路。歐陽水仙不願意在沒有胡憂的地方活著,她寧願在有胡憂的地方死去。」

    「候三你別說話」胡憂先抬手阻止候三開口,這才對歐陽水仙說道:「我明白你的心思,但這是我的命令。你和候三都是我漢唐軍所屬。我的話,就是命令」

    「可是……」歐陽水仙的眼中可以看得見淚水,這會她真是死都不願意離開胡憂。

    胡憂輕輕擁住歐陽水仙,道:「放心吧,我是不死鳥,一定不會有事的。你去和哈里森匯合之後,就把部隊拉到……」

    胡憂隨手抓過桌上的地圖,在上邊寫畫了好一會,同時對歐陽水仙和候三道:「我和秦明的命就掌握在你們的手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的。對嗎?」

    「嗯我保證」歐陽水仙臉上的淚水終於還是沒有忍住,大顆大顆的滑落。胡憂深深看了她一眼,胡憂知道,出了這個門之後,她就不再是一個柔女子,而是回到她天風大陸女將榜前三排名的位子。認敢欺負她柔弱,都將會付出代價。

    「少帥,我也去了。」候三深深給胡憂行了一個軍禮。胡憂還是和以前那樣,永遠把最危險的活留給自己。

    「幫我看著點柔兒……你果然沒有走。」秦明看到胡憂的時候露出了很壞的笑。正如胡憂瞭解他一樣,他也很瞭解胡憂。胡憂知道他不走的目的。而他也知道胡憂不走的決定。

    「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我們這一次的敵人,與以前的都不一樣。弄不好一個不長眼睛的彈頭就能要了我們的命地,你還是不要那麼開心了吧。」

    秦明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麼的。你有家有口有兒有女都不怕,我就那麼一條人,死了沒有人上墳。活著沒有人暖床,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胡憂笑罵道:「以前我還真是沒有發現你這張嘴那麼臭的。想死。還沒有那麼容易。你這條命得留著幫我建立好漢唐。漢唐帝國有你一份。」

    「又拿好話晾我。你知道我從來都不在意那些東西了。」秦明一臉的無所謂,如果候三在這裡,他會很驚奇的發現,這會秦明的表情很有胡憂當年的樣子。一股的痞子像。

    「我才沒有那麼多的功夫掠你,嗯,看來我們的老朋友要了。」

    說話間,已經遠遠可以看到王憶憂的部隊。論到純戰力,王憶憂的部隊並不差現在的漢唐軍多少,再加上他的手裡在松,在正面對沖的條件下,漢唐軍跟本不是他的對手,這也是他得意的地方。

    在整個天風大陸範圍,有多少人曾經有過戰力強過胡憂的部隊。雖然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因為特定的歷史原因,但王憶憂確實是趕上了這樣的時機。只這一點,就已經足可以讓他驕傲了。

    「唉,我說,如果你當年知道王憶憂會成為你的對手,會不會把他扶上位?」秦明對誰的話都不多,對胡憂的話就特別的多。他這毛病也不知道是怎麼樣的。

    胡憂心中暗道:你應該問的是還讓不讓他生下來。胡憂當年要是什麼都沒有做,也就不會助王富貴得這個一個兒子了。

    禍福相依,認誰又能知道什麼是絕對的好事。什麼是絕對的壞事。實事上絕對一詞是不存在的。就像胡憂,很多人都絕對他白手起家,一手建立了漢唐帝國,是非常了不起的事。可同樣也有很多人痛恨胡憂的出現,因為他的出現搶走了很多人本應該得到的東西,在這些人的眼裡,胡憂就是一個可惡的壞傢伙。

    「當年的事,誰又能知道,你什麼時候也那麼無聊了。」

    秦明撇撇嘴道:「我一直都很無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少爺。探子回報,秦明的部隊大部份正在南撤,我們要不要分兵去追?」耗子又給王憶憂帶來了新的情報。

    「不用,撤的不是秦明。」王憶憂非常肯定的說道。由於他特殊的出生。漢唐軍高層的每一個將領他幾乎是全都認識並瞭解的。哪一人將領遇上什麼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全都能猜個七八分。

    小兵殺再多也沒有多大的意思,他要的是秦明的腦袋,其他的對他來說是沒有任何吸引力的。

    耗子感受著王憶憂的霸氣,突然有一種想下跪的衝動。之前因為王憶憂大不了他幾歲,他總喜歡拿王憶憂與他自己做對比,但是從今天開始,他不會再那樣做。因為他知道自己跟王憶憂跟本就是沒得比的。

    「開始吧。」王憶憂揮了揮他的手。這幾下揮得很輕,卻能決定和改變很多人一生的命運。這正是他要追求的權力,當王富貴死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發誓一定要拿到這樣的權力。他不但要掌握自己的命運,還要掌控別人的命運。

    一邊用的是地弓箭,而一邊是有槍的。這種嚴重不對等的戰鬥讓胡憂想起了事實世界一個特定的歷史時期,不過他不會像那裡邊記錄的人那樣,愚蠢的衝著敵人的槍炮往前衝。他努力的把自己埋進泥土裡,不讓自己有可能受到任何的傷害。

    「如果讓我擁有那樣的武器,我比他更狂」秦明一口吐出嘴裡的泥,剛才一顆子彈飛過,差點要了他的小命。

    「問題是你現在沒有。」胡憂提醒著秦明。他到是曾經有過一百支槍,而現在人家有一萬支。當年他用槍欺負人家,現在轉過來被人欺負,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報應。

    「我知道,用不差你提醒」秦明不爽的罵了一句,又接著下達命令。

    但凡是留下來阻擊敵人的人。心裡都非常的清楚,這一戰之後。他們能活下來的人不會有幾個。他們都希望自己是那幾個之一,但是命令下達的時候,他們又都會拚死去執行,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們是軍人。

    現在的這支漢唐軍,雖然在戰力上與以前的不死鳥軍團相差很遠,但是在戰術軍素的對比上,他們又要超過老不死鳥軍團。因為他們很多人都是從小訓練出來的,不像老不死鳥軍團的士兵,臨上了戰場才知道什麼是打仗,第一戰能活下來完全是運氣比別人更好一些而已……快,加快速度」歐陽水仙一身軍裝,整個上下威風凜凜。

    「我們的時間是戰友用生命換來的,一秒鐘都不可以浪費」

    歐陽水仙不時的叫著,她在指揮著部隊撤退,她要更快的離開這裡,然後按胡憂的命令去做。她不知道那樣是不是真的可以幫到胡憂,但是她不允許時間被浪費,讓她失去幫胡憂的機會。

    「士兵都太累了,這樣越下去不行的。」候三勸歐陽水仙。歐陽水仙的心情他很明白,他也同樣很急,但急並不代表可以亂來。

    「我心裡有分數。」歐陽水仙把候三的話給頂了回去。平時她也許很尊重候三,但是現在,她沒打算聽候三的。

    真正很累她也看到了,但那不是停下來的理由。最算是再怎麼累,也得繼續前行。胡憂十幾年都在戰場上打滾就不難?漢唐帝國在這麼困難的環境下硬撐就不得?

    誰都累,但那不是放棄的理由。不經歷風雨就見不到,沒有付出就不會有回報。再苦再累,只要還活著,那就得繼續前行。

    「唉。」候三在心裡暗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是勸不住歐陽水仙的,現在只需要她的對的,而那些已經累得不行的士兵,也還有堅持下去的勇氣。

    「砰」

    一個士兵倒在了路上,邊上有人想去扶他,他沒有讓。他咬著牙站起來,繼續往前走。雖然他的腳步不是那麼的穩定,便是他的信念絕對沒有動搖。

    歐陽水仙的目光一直跟在那個士兵的身上,直看到他再一次站起來,這才暗鬆了一口氣。要是他倒下,邊上扶他的士兵也倒下,這整支部隊倒下的人怕就多了。

    「繼續,我們快成功了」歐陽水仙又一次鼓勵著大家。士兵沒有馬,她也沒有騎馬,和大家一樣步行。她自己都不知道,真正鼓勵士兵繼續前進的並不是她的語言,而是她的行動。行動往往比語言更加的有力……再一次,一定要拿下」

    王憶憂看著山上那依舊飄揚的『秦』字旗,眼中一片寒光。

    已經連續六次了。六次的進攻,居然都沒能拿下這個小小的山頭。他在山下看得很清楚,那山上的石頭很多都已經被子彈打得成了粉,可那上邊的人居然跟鐵打的一樣,槍聲響的時候一個都看不到,槍聲一停他們又一個個鑽出來。

    「少爺,是不是休息一下再打?」耔子一直陪在王憶憂的身邊,在他看來,王憶憂的指揮非常的好,沒有半點的問題。可是就是沒有能拿下這個山頭,應該是太急了一些。

    耗子的判斷是沒有錯的。王憶憂確實是太想贏了,所以在指揮揮出了一點不問題。他的命令下達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出在遠速上。他的命令下達得過快,下面的士兵有些能跟上,有些跟不上。步調不一,使得部隊發生了混亂,有些局布地方的士兵,甚至都已經無法知道哪條命令是之前的,那條命令是之後的。

    耗子是旁觀者清,可王憶憂卻多少有敘了眼。他的手上明明有優勢,卻沒有成為勝勢,這讓他很是著急。

    戰征是一種很殘酷的遊戲,卻也是一門講究的藝術。它是動靜的結合,誰急誰就一定出錯。

    「加強進攻,加快速度,再多上兩千人,給我打」

    王憶憂跟本就不聽耗子的,在他的心裡耗子的能力不如他,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可能比他更懂。

    可惜他卻忘記了旁觀者清的道理。雖然他在能力上強過耗子,便是耗子並沒有參與戰爭,他只是一個旁觀者。

    對於戰爭,很多人都是旁觀都,他們靜靜的坐在一邊看著,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他們都不會出聲。有些人看過之後會做一些做,而有些人看了也就看了,什麼都沒有做。

    此時,在遠處的一座山上,就有人在在觀察著下面的戰場。他一動不動的站著,靜靜的看著,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沒有與任何人對話。

    他究竟在看什麼,沒有人知道。而他只是一個旁觀者嗎?他會一直就麼旁觀下去,一直都不參與進這個戰爭遊戲嗎?

    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很多人甚至都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旁觀者。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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